那个男生为我哭 作者:暗夜行路-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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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他的脸突然消失,出现了另一张脸,然后是一声变了形的声音“骁~~你醒了,你醒啦!”
我醒了,我没死。
我慢慢地清醒了。看见了孟昭。
住院这事儿,我已经不陌生了,手背上的输液针头都熟悉了,似乎也不那么疼了,也可能我还有些麻木,其实,是其他的疼远远超过了手上,我如果知道这么疼,宁愿不醒了。
孟昭离我很近,站在我的床边,竟然一副手足无措的样子,真少见,他什么时侯,都会以最快的速度反应说话的。
“孟。。。。。孟骁。。。。。”还结巴?
他看着我,我也看着他,他动了动嘴,说“疼么?”
废话。
可我连废话的力气都没有。
孟昭咧了咧嘴,很难看,他嘴翕动着想说什么,却只能也无力地咧了下嘴。
我就好像一个刚停过电的房间;从黑暗中恢复要一点点地慢慢来,可是我始终觉得有什么握着我的手,他好像在刚刚离开过一下,后来又回来继续握着。孟昭跟我说话的时侯,手是被握着的,医生进来,帮我检查,护士进进出出,手也是被握着的,孟昭一直在我跟前,知道他给医生让开地方,我才发现,他背后一直有个人,我的手就一直在他手里。
那竟然是,关棋。
我跟他对上了眼神,他看了我一阵,对着我微笑了起来。但是他什么也没说。
医生出去的时侯,他跟了出去,孟昭也跟了出去,过了一会儿,孟昭先回来了,到了我床前,我向他身后看,他好像注意到了,瞄了我一眼。随即,又往门口看了一眼,接着走过去关上门,走了回来,坐下,瞅着我,才说
“你小子幸亏是醒了,不然,哥真不知道怎么办?吓死你亲哥了。”他打冷颤似地说。“医生说了一大堆乱七八糟的,他就是成心要吓我,你知道我多少天没睡觉了么我?”他才是一脸的乱七八糟,估计当初没有护好自己的脸,被串子打得春光灿烂的,这阵子可能消了点儿肿,变了点儿色儿,加上一下巴胡子茬,跟以前那个舞男相简直没法比。“骁。。。。。”他哭丧着脸“咱以后不这样了哈,这我真受不了。”
“你以为。。。。。我想这样。。。。。”这是我吐出的第一句话。
他黯然了脸“这次是我没算准,哥错了,哥错了。。。。。。我吓得不敢睡觉,我怕我一睡,醒过来听到什么不好的消息,我天天就在这儿盯着,看着你喘气儿,骁,以后真别这么吓唬哥了。。。。。。吓死我了。。。。。。”他的确一副惊魂过后的样子,睁着眼睛无神地看着我,中间要睡着似的,脑袋顿了一下,又猛然醒了,直接看向我,看我在瞅着他,他才镇定。
我说“你睡吧,我醒了。。。。。”
他靠在那儿,忧郁着。慢慢地仰在了沙发上,呼噜声慢慢响起来。
门开了,关棋走了进来,看见房间中的状况,走近“他一直不敢睡,好几天了,中间盯不住,睡一下,就惊醒。”
他走近我床边,坐在那儿,抓起我的手。我终于知道,那一直握着我的手的,是关棋的手。
“你哥这次真的怕了。”
我眼神飘忽了一下,他说“我也很怕。”他又说“特别害怕。”他的手好像用了些力“我也不知道能做什么,想跟你说话,又想你可能并不想听见我的声音,我就一直攥着你的手,它一直暖和着,你就不会怎么样吧?”
我有点难受。
“有些话,我以为我不会有机会跟你说,我知道我做的事情很不地道,可是我真的并不是要你做关亮的替身,我是真的想要找个人,一起生活,这对你的确不公平,我也不知道要怎么让你能明白,可是这次你出了事,我才知道,如果你真的这么离开,我真的无法忍受,我没有预料到我会这么无法忍受,如果我能再早点找到你,你可能不会这个样子,你知道你嘴里吐着血跟我说‘你不是关棋吧?’的时侯,我说了多少遍我是么?”他盯着我说“孟骁,如果你讨厌以前那个我,不能再接受以前那个我,我变一个人,行么?”
我想,我可能是哭了,关棋好像也哭了,他一直攥着我的手。
我又昏昏沉沉地失去了知觉。
再次醒来的时侯,我忽然觉得很清明,这清明是伴随着从胸腹和腿传来的疼痛,我睁着眼睛,虽然脑筋清醒,却无法固定焦点,眼前白花花的一片。
依稀我看到几个人影,我张了张嘴,却没发出什么字符,依稀伴随着什么声音。我听到有人说“我和妈找了你好几天,怎么你一直在这儿?”
“关棋,你得休息休息了,要不是李护士长认得你,妈还不知道你在这医院里。”
“他现在还没完全脱离危险,我离不开。”是关棋的声音。“他肝脏破裂了,上次的手术还没有完全康复。”
“那不是因为他们哥俩惹事生非才弄的么?他哥哥不在,怎么你在这里啊?”是一个男孩子的声音。
“我必须在。”
“为什么?”
“因为。。。。。。”关棋的声音传来,我想睁开眼睛看看他“他是我男朋友!”他突然说,我脑袋里一顿。
与此同时,另一个声音响起“你说什么?”
我似乎看清了些东西,是孟昭从门口进来,问出的这句话,我看着站在屋里的四个人,每个人脸上的表情,都那么不同。
第二十六章
关亮好像是气冲冲地离开的。然后关棋的妈妈看了他一眼也走了。关棋站在原地,跟孟昭对视。孟昭表情诡异地瞪着他。
“你把你刚才说的话再说一遍?”
“我要和小骁在一起。”
“他妈的你想的美,你兄弟俩一个人切肝,一个人要人,你当我孟家无人啊!”孟昭显然不能接受这个结果。
关棋看了我一眼“我要和小骁在一起,就是要对他好。”
“少他妈的说好听的,谁知道你转的什么鬼心眼,你们这些人模狗样的,转起花花肠子来更没边儿,你趁早给我离开这儿,有多远滚多远。妈的死同性恋,把我弟弟都带坏了!”
“我不会走的。”关棋也不管他怎么说,走到我床边,坐下来,看着我,又回头对孟昭说“小骁现在身体还不怎么好,咱们不要在这儿吵了。”
孟昭一听,像是被提醒,走到我面前,坐在凳子上看着我。我浑身疼,看着他们眼皮发沉。
我说“孟昭,他就是我男朋友。”
孟昭傻了。
然后气了,窜起来,指着我“怪不得啊怪不得,明白了,老子明白了。”然后他一转身蹿出了病房。
关棋惊喜的看着我。
“你想让关亮回正途,我成全你。谁让你是我们兄弟的救命恩人。”
“我不是这个意思。”
“别说这个了。你怎么找到我们的?串子呢?”
他犹豫了一下,然后说“我给你的手机,有定位。然后我快到的时候报警了,警察抓了串子。”他又看着我“我冲进去的时候,看到的场面,这一辈子也不会忘。”
“看见我被人扒了裤子吧?”
“孟骁。”他低下头“求你,别怪我了,咱们好好在一起吧。”
我闭上眼睛。晕头转向,腿上忽然传来剧痛,我抓了一下床单,随即被关棋的手抓住,我狠狠地抓了一会儿才克服了那阵疼痛。
“你定位。”我咧开嘴“你是当初怕我跑了,才定我的位吧?”
他没有否定。
我哭了。
他有点发慌,“小骁……”
“我知道,不会有人无缘无故对我好的,这很正常,很正常……”我说着说着,没有什么力气,然后慢慢昏睡了过去。
之后的日子,是浑浑噩噩的。孟昭起初生我气,两天没来,后来他还是来了,看着我还是病怏怏的,有点急,问医生为什么我不见好。医生说,他之前的手术还未痊愈,又被打破内脏,断了腿,换谁也不可能这么快生龙活虎。
孟昭恨恨地看着关棋。“都他妈因为你!”
关棋没有说话。他这些天也挺憔悴,睡眠也少。他一直是陪床的,可是其实没有床,他晚上会把那个沙发挪到我床边,在那里睡,可是他脚都伸不直。我有时晚上醒过来,会看着他睡觉的样子,看到自己再睡着。我有时疼醒了,他一定会第一时间起来握着我的手。
我突然想,我不应该怪他。没有人必须要这么做。
然后,我的精神好像突然就好了。
又过了不到十天,我大概可以出院回家养着了。除了我的腿,其他部件回复的差不多了。
关棋开了车来,跟孟昭说,我带他回去,你要不要一起。
孟昭说我当然一起!
关棋把我带回了他家,孟昭第一次去,我看得出他不自在。去了趟厕所后,他脸色不好,可能看到了那里成双成对的用具。
然后,他没再多呆,给了我句成语,叫做好自为之。
关棋又像以前那样照顾我。他一周会有那么一两天在家办公,我还听到他用英文开会,像听天书似的。他又一次出差前,给我买了一个IPAD,装了好多游戏,让我玩。我觉得我好像一只流浪狗,被一个爱心大使收留了。
我不敢再奢望神马爱情。那东西可能跟我的基因排斥。
我慢慢的回复着,原来还拄着个拐在屋里走,关棋陪我散步也拄着,现在可以拐啊拐的自己走了,有时就干脆单腿蹦。
有一天晚上,风雨大作,我跑到阳台看着外面马路上奔窜的人,关棋回来我也没发觉,忽然他在背后问我看什么呢,吓了我一大跳。我回头看着他。
他一愣,随即说“你这儿敞着窗户,吹着风,淋着雨这是干嘛?”
他一把拎过我,我真的没有注意,我的头发脸都给淋湿了,我只是觉得很爽来着。
他拿毛巾给我擦头发,又拿出衣服来给我换,脱我的湿衣服的时候,他看着我身上两次手术留下的伤痕,他愣着,我也愣着,看着他。
他突然慢慢的吻上我,力道一点点加强,直到我开始剧烈的喘息,他又把的嘴唇向下移,移到我的脖颈,我的前胸,然后是那些伤痕,我的身体开始发抖,他一只手把我抱住,一只手去拉下了我的家居裤子。
我赤 裸在他面前,他托起我的腿,在短腿处又亲了一下。他也脱光了自己,继续着他的亲吻,我的全身又软又热,但是我什么也说不出口,他的细腻的亲吻让我又舒服又难过。
我终于又感受到了他的进入,缓慢而温柔,像被充斥着,我张了张嘴,他却用他的嘴堵上上,然后加快了动作。
我们从沙发上一直做到地板上,最后他把我放到茶几上,我像一条赤 裸的大活鱼,被摆上了餐桌。
最后,我们一起释放,他趴在我身上,亲着我的耳垂。我闭着眼睛喘息着。
他轻轻问我“舒服么,骁?”
我点点头。
“以后就这样,天天做 爱吧。”我说。
他看着我笑着说好。
“没爱,可以做 爱。真逗。”我又说。
他的笑收了起来。
“我不会爱你,我会跟你做 爱,做戏,做足场,你要我跟你做一辈子戏也行,做一辈子爱也行,反正,我也没什么损失。”我笑着对他说。
他猛地给了我一巴掌,我的头被他打歪了。
我笑,笑得相当猖狂,浑身颤抖,然后,我,居然,晕了。
第二十七章
我醒来的时候,感觉自己在一个挺暖和的地方。我醒了神智,发现自己在浴缸里,在一浴缸暖和的水里泡着。关棋搂着我,也坐在里面。他这浴缸真够大的。
我仰了仰头,想看见他,他察觉到我醒了,又搂紧了我一点,他没有说话。
我说“泡了多久了?”
“没多久,再久一点我就得送你去医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