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鬼王有个约会-第1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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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情况容不得任何人多想,唯有拼死一搏了,夏昔一抬手,幻化出一柄长剑,握紧手中的长剑,直直地迎了上去,一道猛刺,被绝冥轻巧地回避开。他不想伤人,可是他们却再逼迫他。
“把这个。”夏昔不敢与面前的男人斗法,只得用剑与绝冥拼斗着,自怀中摸出一只长笛,一抖手丢进了颜凝爱的怀中:“吹响它,唤忆渊来。”再次撇头望向傻站在一旁的四王:“还不来帮忙?还要被关回去吗?先镇住他,我们再想别的办法。”
四王你看看我,我望望你。
“求求你们别伤他。”冯亚秋被风束缚住手脚,无法阻拦,只得出口道。
“他不伤我们就不错了。”涅槃亮出手中的碧空剑,法力骤起,嘴中应了一声,便去助阵了。
很快四王也加入了战斗之中,只是奈何用尽浑身解数,竟连绝冥的身都无法靠近。桦羽的洛神箭每次都是停在绝冥的身侧,相距很远便消失不见,剑光,枪械连绝冥的衣袍都沾不到。
“绝冥,别伤他们,求你!”冯亚秋看着一边倒的情势,只得调转矛头,苦苦地哀求着绝冥。
听到小女人的恳求,绝冥击出的一掌,停在焱的面前,掌风扬起焱的长发,迅速地收了回去。
“亚秋,你该站在我的身边才对,为什么,你要向着他们?”绝冥别过头,哀怨不解地望着小女人。
“绝冥别再一错再错下去了。违逆六道对你没有任何的好处,收手吧。”夏昔站稳身形,对绝冥好言相劝,再这样斗下去必输无疑,看着颜凝爱错愕在当场始终没有吹响那支仙笛,夏昔真是急了,几步跃了过去,夺下仙笛,吹响了嘹亮的一声长音。
寂寥挥枪一记猛刺,听到身后传来的一记嘹亮的长音,身躯猛的一怔,愣神的功夫,掌中一震,手臂顿时麻木地握不住前刺的红缨,被绝冥一拨直接挥了出去,枪头逆转,力道很大,朝着夏昔的身躯直扑了上去。
“小心。”颜凝爱想也没想,直接拿身躯迎了上去,她要替夏昔去档那要命的嗜血红缨。
“凝爱。”说时迟那时快,完颜恒炎也奋不顾身的扑了上去,挺拔的身躯环住颜凝爱盈弱的娇躯,脊背暴露给长枪。
“噗——”腥红的鲜血,带着温暖,泼溅了一地,妖艳的红花开在一片湖蓝的水面上,煞是好看,能迷乱人的眼。
“狐莹。”“姐姐。”桦羽的呼声,焱的喊声交叠在一起。
“我……”绝冥兀自的往后倒退了数步,悲戚的晃着头,他不是故意的,是无心的,转过头,期期艾艾地望着泪水湿了脸颊的小女人。“亚秋。”正好对上小女人那愤恨的眼神,让他的身躯一震,收回了束缚的风锁,迈着沉重的脚步,试图靠近蜷缩在墙角的冯亚秋。
“我不是故意的,亚秋。真的不是故意的。”绝冥抬起手,慢慢地往前挪,他没料到那震开的红缨会扑向吹笛的夏昔。
“别过来,你这个魔鬼,你这个怪物,你这吃人不吐骨头的恶鬼。”那夺人视线的鲜红色彩,让冯亚秋发了狂,她歇斯底里的咆哮着,颤抖地手臂自怀中掏出冥刃,在空中兀自的挥舞着,试图阻止绝冥靠上来。
“亚秋,我不是故意的,你相信我,好不好?”绝冥也不躲,他的眼中只有小女人的伤,他对上她的眸子的瞬间,他知道自己的无心之举深深地伤害了她。
“不是故意,你杀了人,你害了命,一句不是故意就可以了事吗?”冯亚秋的情绪失了控,她如同一只发狂的野兽张牙舞爪,扬起锐利的利爪,殊不知这样的利爪可以抓伤自己,也可以伤到他,那个比自己还脆弱的男人,此刻的她哪里还记得自己千年万载不变的誓言,哪里还记得自己与绝冥许下的诺言。
“亚秋。”绝冥悲戚的叫着,一步一步往前靠着,他想去拥住小女人,她抖动的肩膀,指责的话语,让他无措极了。
“别过来,你别过来。”扬着手中的冥刃在空中使劲地挥着,一道一道割在绝冥的身上,血顺着被割开的伤口,淌了出来,落在冰冷的地面上。他走过的地方,铺成了红红的一线。
冯亚秋挥动的手没有停,握住的冥刃松都未松,她闭着眼睛,她不敢看,她怕看见他痛苦的表情,看见他受伤的银瞳。
当她察觉到冰冷的血液粘湿手掌的时候,一切都已经不能挽回了,冥刃就不偏不斜地插进了绝冥的胸膛,泊泊的鲜血顺着白碧无暇的冥刃湿润了地面,蕴开了一大片,腥红的骇眼。
她愣怔怔地终于松了手,泄了气的皮球一般,一下跪在了地上——失魂落魄。
“为什么?连你也……也要逼我?”看着没入胸口的冥刃,绝冥缓缓地仰起头,泪水肆意而下,为什么每个人都想要他的命,为什么好的总是轮不到他,为什么每个人都恨他入骨,巴不得他灰飞烟灭?为什么连她都要夹在那群人中,逼着他走上绝路?
“啊!”仰天的悲鸣,震颤了所有人的耳膜。就在此时忆渊赶来了,被眼前的一幕惊愕在当场。绝冥望着匆匆赶来的忆渊破涕为笑,他发了狂一般。扭过头,扫了众人一眼。
“这不就是你们想要的吗?终于得到了,到手了,满意了?我失去了全部,我绝望了,你们都心满意足了对吗?那我们看看谁能笑到最后吧?看看谁可以张狂到最后,谁才是有本钱的人!”没有拔下冥刃,反手握住没入胸口的冥刃,往下使劲的一划,割开胸腔,手穿进胸膛,将七窍玲珑心直接扯进了掌中,一把拽了出来!
“你们知道怎么杀死我,那我们来赌一把,我赌六道所有生灵的命。”扬起手,将七窍玲珑心抛到空中,那心仿佛是一轮白日,发出一道道耀眼的白光,悬浮在空中,照亮了秘牢中的一切。“冥刃在我手中,想杀死我就来夺吧,否则我定要六道生灵涂炭!”
冥刃攀附在绝冥的手上,化成一片锋利的白刃,泛着凛凛的白光,轻抬起冥刃,蔑视地扫过众人,邪妄一笑“一起来吧,省得费事。”
“他疯了!”夏昔被众人围在中间低低道。将忆渊带来的丹药丢给颜凝爱,给狐莹治伤。“把法器融合为盘古斧,我来试他一试!”只有这一个法子了,众人唯有拼死一搏。
“凤瑶,去保护亚秋,她现在神智混乱,实在不行把仙丹喂给她一粒。”交代完,夏昔将五王的法器,攥进手中,凝起全身的法力,集合五王的法力,将法器化成了盘古斧,握住斧子直接冲了上去。
众王以法力凝合盘古斧,站在原地动弹不得。
“你父亲不自量力,你比你父亲还不自量力。”绝冥扬刃迎了上去,轻轻的一拨,就将夏昔的全力一击直接化解开,再一抖手,将那盘古斧径直挥了出去。
夏昔横着飞出去数米远,被忆渊拼死接了下来。
斧子没进秘牢的墙壁中,砸破了一侧的墙壁,风自门中贯进来,直接扬了出去,绝冥墨黑的长袍随着呜咽的晚风猎猎作响,听的人心寒,胸口淌出的血早已干涸,手上鲜红不已,但是握紧的冥刃却白璧无瑕,泛着森冷的铮铮寒光……
“盘古斧没有用,先抢玲珑心。”桦羽收回了法器,再次挽起盘古弓,一支洛神箭化作了数根铺天盖地地砸向绝冥。
绝冥只不屑的扫了一眼,数只箭顷刻间调转了方向,转向了众人。
焱抽会法器,长鞭在空中一抖,支起一面防御壁,档下了桦羽的箭雨阵:“不要跟他斗法。我们拼不过他。绑住他的手脚,先抢玲珑心。”再次挥动手中的长鞭,朝着绝冥直接扑了过去。
“一起上吧。要抢心也容易一些。”绝冥扯住长鞭的一头,使劲一拖,将焱拽到眼前,扬刃就劈,嘴中嘲讽地对众人道。
忆渊扬起长戟,将夏昔丢在一旁,迎了上去,忆渊的长戟在关键时刻替焱挡下了致命的一击。寂寥紧随其后撩起红缨直接冲了上去。借着绝冥抵挡三王的空隙,涅槃拎起碧空剑,念起冗长的咒语,企图束缚住绝冥的手脚,但是咒语念完却根本不起任何的作用,只得拿起咒法最强的剑,去劈去砍了。桦羽再次拉起盘古弓,以箭雨来封锁绝冥的脚步。
五王在很短的时间就把绝冥的动作封闭在一个限定的狭小空间中,他们打算先困住他,在收服他,只是却没有料到正一步一步踏进了绝冥布下的圈套之中。
扬起手中的冥刃,骤起一道白光,身形一闪,直接跃到一旁,念起两句冗文,五王瞬间被定身在原地,无法移动半步——成了案板上任人宰割的鱼肉。
“就凭你们五个想困住我?”绝冥扬起手中的白刃,迎着五王,横着劈了出去。
夏昔再次化出宝剑,迎着冲了上去,这一击如果打在众人身上非死即伤。宝剑与白光交错间,她再次丢了武器飞将出去,这一次身躯狠狠地撞在了墙壁之上。呕出了一口腥红的鲜血。
狐莹拖着重伤的身躯,飞到了空中,沾满血的手拍在玲珑之心上,将那心挥进了冯亚秋的怀中。自己则是再也没了半点的气力。
“凤瑶拖着她带着心走。”完颜恒炎大喝一声,对秦凤瑶命令道,捡起地上夏昔丢掉的武器,把剑当刀用直接挥砍了上去。毕竟是蒙古的小王,剑术拿不出手,但是刀术还是没有问题的。凭着熟练的刀术,他居然能摸到绝冥的身旁,与绝冥真刀真枪的拼上片刻。
“安答,我助你一臂之力。”颜凝爱挽起地上桦羽掉落的盘古弓,她瘦小的臂膀竟能拉开那巨大的弓弦,也许是因为信念的关系,洛神箭搭在弦上,盈满松手,万箭齐发。百步穿杨的箭法准确无疑,四散的箭雨震破了绝冥的防御结界,划破了他的衣襟。
绝冥剑眉一蹙,银眸闪过一丝戾色,扭头瞥见秦凤瑶拖着小女人往出奔逃的身影,怒气横生冷冷地哼了一声:“别以为你们是一世的我与她,我就不敢杀了你们。”横向一劈,寒风震开完颜恒炎,冥刃一竖直接朝着男人力劈而下。
“不要。”颜凝爱扑了上来,以娇小的身躯挡在完颜恒炎的面前。
冥刃带着寒风停在了半天空中,绝冥的眼中泪水滚落,就这一霎那,他仿佛看见那个抱着自己哭泣的女子,颤抖地身躯,哭着喊出同样的话语,一声声的苦苦哀求,天地为之动容。不由的退了数步:“亚秋。”他拎着冥刃,跃身奔了出去。
“亚秋,你一定要振作,你明白吗?你有太多的顾虑,你还有家人,你不像我无牵无挂,绝冥他变了,可是你还有我们,还有你的母亲啊。”秦凤瑶的声声呼唤,终于将冯亚秋的神智唤了回来。
凤瑶回头发现绝冥那追赶上来的漆黑身影,一拧柳眉,使劲一推,把冯亚秋推到了自己的前面:“走,我来牵住他,去找女娲娘娘!”
伸开手臂,挺直身躯站在路的中央。冯亚秋别过头,愣怔怔地站在当下,举步不前。她心中憋着一股气,仿佛要夺了她的命一般。
歆玉与残殇带着众鬼仆迎了上来,众鬼将她挡在了鬼墙之后。
赶来的绝冥与冯亚秋隔着这鬼海,彼此深深地望着,只是眼中再也没有了深情,是满满地恨意。她恨他的残暴,恨他的嗜血,恨他的无情。
他恨她的薄情,恨她的不理解,恨她的不宽容。
相距不远,心却隔在了天涯。有着一道再也跨不过去的沟壑,心中筑起了一座高墙,将两人硬生生地隔在了两边。
“滚开!”冷冷的声音不带一丝的感情,再望到小女人眼中的恨意时,绝冥的泪干了,也尽了。永生永世只是他心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