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鬼王有个约会-第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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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无补的,可是除了这样宽慰的劝说,她还能做什么?
化化荷荷河。事情没有发生在自己身上,别人的疼与痛始终不是自己能体会到的,现在的她只是戴着一个有色眼镜看待事物的人,那伤痛只有当事人才能体会到,领悟出。
“过去,你们都说过去,可是谈何容易?我天真的以为,天真的以为她是……可是……”绝冥的话说了一半,泪水早就湿了脸颊,话语哽在喉咙之中。那世他为了一个错的人倾覆了一切,到头来,全是一场空。
“可是,没有可是,想想现在好吗?沉浸在痛苦中无法自拔,过去的那些就会回来吗?必须向前看才是对的啊?你还有我啊?还有我,绝冥!”捏着他颤抖的手掌,她感觉自己的手臂也在抖动,他还有她,现在她是他的支柱,他们可以相互扶持。
“说的轻松,你是我吗?你是吗?二世经历的那些痛苦,你能体会,你能明白吗?那是我永远的梦魇!”他的情绪有些失控,愤恨的甩开她包裹着自己的柔荑。银眸中的水波荡漾,带着无限的哀愁,无人可以读懂一般。
“静静吧,直到你想明白,我们再谈好吗?”他的二世,他过的每一天,在梦中她都一一所见,一幕不漏,每一幕,她都流着泪水,陪着他,从头陪到尾。只是他全然不知情而已,那最后的一声绝唱,她竟喊出声,为他做了答,只是那时他已经闭上眼睛入了梦魇,没有听见。
他以沉默做为了答复,他真的需要静一静,来抚平心中的创伤,哪怕是缩起来自己舔舐着伤口,都好,他要静一静,一个人直到想明白为止。这个孤寂的世界,不需要任何人来拜访。
冯亚秋转过身走出屋中,那白幕的光将她的身影拉得老长,遮盖在绝冥的身躯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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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这是冯亚秋嫁给绝冥后,第一次搬回来与他们分床,谁也想不到会是在这样一种情况之下,歆玉手中抻着被角,往上一掀,哗——被子摊平的落在了床上,跪着爬了上去,伸手这拍拍,那按按,拉过墙角的绣花枕放在床头,一切收拾妥帖了,她跪在床上,接着道:“小姐,还是跟鬼王那住好吧。这样偷摸回来好吗?”
歆玉是受了残殇的教唆,这才来做起了搭桥的中间人。主要是万一鬼王知道了,会不会又急得火冒三涨,拿他们这群下人开刀。
“睡吧,他不会,他说需要时间,我给他,等他想明白,他才会来。”来这里接她,其实最怕的还是来了,冯亚秋的心中一直明白一个道理,活人永远无法跟死人抢位置,那位置是根深蒂固的,原来是与颜凝爱,现在呢?是与丑颜。她真的好累,好疲惫。
绝冥会想明白吗?需要多久?今天,明天还是后天?她不知道,猜不出。只是知道一件事,就是她走的时候,他没有挽留,那沉默的应允如同一把刀,剜得她的心在淌血。
抱着那本就属于自己的锦被爬进床的里侧,头靠在枕头上,身体平铺在床上,直面躺着,闭上眼睛,却根本没有睡意,翻了个身,她把身体面想床里。这是她来地府后,安然入眠的一贯姿势。背口那空牢牢的感觉仿佛能把人的心掏空了一般。不由的裹紧了被子,蜷成一个虾子的形状,她真的好想家,好想母亲,那暖心的亲情真得能填补自己心中的空白。
爱吗?好苦!感情就像一杯浓茶,那浓郁的香气让人深陷其中无法自拔,轻饮一口就可以让人皱起眉头,不想再碰,只是咽下后,唇齿留香,那自己与绝冥的爱呢,会不会是这样?先苦后甜,齿间的香令人沉醉。紧闭的眼眸,睫毛随着气息忽闪忽闪,带着雾气,泪水自右眼流出,划过左眼,落在枕上,湿了一片……
一夜,漫长的一夜,空寂蒸腾着时间,细细地打磨着某些人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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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男人一身的道士装,坐在街上的一个角落是那么的格格不入,眼前铺着一张方桌,桌上一个八卦小筒,嘴中念念有词。
此时正值正午,街上人流涌动,一群人围观却无人敢上前。
中年妇人自超市买菜归来,额际上的发有几缕银,在阳光下有些耀眼。
“夫人请留步。”男人已过花甲之年,捏起八卦小筒,嘴中猛得道出声。
妇人不觉有人唤自己,一直大步朝前,头也不回。
“夫人夫家早亡,膝下有一女姓冯。那位夫人,我说得可对?”道士大声又道。
妇人听到道士的言语,这才停下脚步,怎么家中之事一时竟全被这道士说穿了,难道真有会算命懂天数之人?还是他是道听途说,信口胡诌的?“先生有何事?”
“贫道所言可属实?”道士没有答话,而是继续问道。
妇人笑而不言,转过身面向道士,盯着那道士细细的端详,此人到是颇有些仙风道骨的味道。就是不知道是真的还是装出来的,妇人一时来了兴致。
“敢问贵千金可是名叫亚秋,辰年辰月辰时,正月二十七日生人?”道士再问。
“这……”冯母脸上起了警戒之意,迅速的往后退了几步,怎么全被他说中了,如果说家中之事是听他人口中所得,那女儿的生辰又该如何解释。
“贫道所言可真?”道士坐在方桌边,淡然道。
“算您说对了,可是这些东西一问便知,不需掐算吧。”冯母不信鬼怪之说,对道士的话信少疑多。转身想要离去,这样骗钱的把戏见多了。
道士笑了笑,低下头掐着指头,若有其事,抬起再呼:“您夫家可不该姓冯。”
道士的话把众人惊得鸦雀无声,这话肯定会惹恼那妇人。
果不其然冯母拎着菜篮,一兜身大步迈到算命摊位前,脸色气得发青,手拍桌案:“就不怕人挖粪便来把你嘴塞上吗?”这句话简直就是对冯母的侮辱,夫家不该姓冯是什么意思,当着这么多人,说她不守妇道?这要搁古代,女人被人这样说是要进猪笼的。
“贫道的意思是,您夫家是过继给冯家的,不是亲子。”道士这句话到是让在场的围观者松了一口气,可是冯母的脸色却又青转白甚是难看,如果说这道士前面是听来的,这也是听来的吗?不可能,这件事连亚秋那丫头都全然不知情。
冯母没有再走的意思,一屁股坐在了桌案前的椅子上,正午过半,围观众人已经饥肠辘辘,再无心观看,散场回家吃饭去了。
见人散去了大半,冯母依旧不敢相信,疑惑的盯着那道士看了又看。只是却看不出什么蹊跷来。
“夫人,刚刚贫道所言可对?”道士浅笑道。
“您……”冯母想说,却不知道该说对还是不对,说对就证明这道士全料中了,说不对,这道士确是说对了全部。
“夫人不用急道对与不对,可否听贫道一言。”道士压低了声音,好象下面要说的话是机密一般“如果贫道算得没错的话,贫道敢断言,令千金现在不在家中。”道士的话语猛得点了一声,拔高了些许的音量。
“这……”冯母思索了片刻,笑了笑“这个时间!”冯母抬头望了天上那明晃晃的太阳“我家闺女在公司上班,又不是无业游民,自然不在家中了。”这男人莫非是有病不成,上来几句还挺准,把冯母吓得一惊,可是这后面一句确实唐突得令人发笑。
“贫道自然所说不是这个不在家中,而是说她被人拐走了。”男人颇有样子,掐着指头如同计算着什么,捏了片刻,细细一笑“不也许这个人非人,而是不干净的东西。不瞒夫人,贵千金如今落入了幽冥之中,被鬼缠身却不自知,祸已临头了!”男人脸上迸出了一股异样的光彩。
“有病。”冯母再也不想听这道士继续说下去,无端诅咒起自己的女儿来,亏她还有些相信这道士言语,紧挽手中的菜篮,起身便想走。自己的女儿在外面上班出差办公呢,哪来这么个老疯子,疯疯癫癫竟说些有的没的,这买菜都不让人清净。
“夫人留步。”道士大步上前,拦在冯母的面前,快语道:“夫人可曾给令千金去过电话?令千金可是出差了?这出差的时日是不是久了些,她说了几日么?如今是几日?夫人可曾细细算过。夫人……”
道士还想再说写什么,却被冯母打断。“你这人是哪家精神病院出来的吧?怎么这么烦呢!”冯母挎着菜篮绕开喋喋不休的道士,小跑了几步,将男人甩在了身后。
什么时代了,还穿着一身道士服在街上晃,大白天的就跟人面前装疯卖傻,准是脑子不正常。用自家女儿的话就是这男人估计是脑子被驴踢了,或是被门挤了,要不就是发烧生病坏了。
“真背兴,买个菜都不得清净。”冯母碎碎念着,脑中不知怎得,突然想起那男人的疯言疯语。慢慢走到电话旁,执起电话,楞了片刻,手按在按键上拨出一半的号。
真是,自己这是怎么了?还真信那男人胡言乱语不成?将电话又放了回去。想了片刻,再次拎了起来,母亲想闺女天经地义,谁还能拦着不成。脑中一面想脸上慧心笑了笑,手快速的按出那串记得滚瓜烂熟的号码。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用户已关机。”提示音响起,冯母心中竟有些许未知的失落,一时也说不出是什么。应该是女儿太忙了,一定是太忙了。一会儿再打吧,许是手机没电了,自动关机了也说不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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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秋,对不起。”这是第二天的傍晚,绝冥将歆玉撵出了房间,迈步走了进去,看着床上侧身而眠的小女人,他脱了鞋子,爬上床,将她拥进怀中,嘴中悠悠念着。几滴清凉的水珠落在手中,他自责极了。
他太在乎自己的心情,竟忽略了她,在这样的情况下,她比自己更脆弱,他们该是相互依偎的,怎么到了那时他竟忘了?
她的泪如断了线的珠子,慢慢的滑过脸颊,一滴滴的往下淌,其实她是睡了,睡熟了,可是梦中那伤心依旧骚扰着她,不肯放过她。“绝冥,绝冥……”她的嘴中悠悠的念叨着。
是她太过坚强了吗?太过倔强?让他竟一时忘记了她不过是他结发的妻子,一样是一个脆弱的小女人!
抬起手,轻轻的为她擦去那眼角的泪水,落上一枚浅吻,他知道错了。他不该把她挥开,她是想用她瘦小的臂膀为他撑起一片天空。为他挡风遮雨,而他竟树起一道心墙,一道屏障,把她拒之在门外。
许是他的动作不够轻柔,许是他刚刚的抱歉声音不够低,她缓缓的睁开了眼睛,醒了过来。抬起小手,揉了揉含泪的眼眸,小嘴不可置信的轻轻念“绝冥?绝冥?!”不是幻觉,不是梦,他真的来了,他来接她回去了。他想明白了。
“恩,是我……对不起!”他将她的小手攥住握紧,贴向自己冰冷的胸膛。他不该把她放在这里,明明知道她在地府里无依无靠,自己才是她唯一的依靠,离开了那属于他们的寝宫,她只能回到这里,最初住的这里,简陋的屋子。
“你……想通了,对吗?”她不敢肯定,她给他的时间不长,她以为他会需要许多天,她都害怕自己坚持不下去,盼不到,看不到。
“对。跟我回去吧。”拥住她,将她搂得紧紧的,牢牢的。
她像只无尾熊一样紧紧地扒住他的衣襟,将小脑袋藏进他的怀中“不要。”泪水滑下,她死死地扒住他,死都不想让他看见自己那张五官皱在一起的小脸。只是那不要两字颤抖的呜咽却出卖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