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神的莲花-第1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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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国来犯的十万大军。一战成名,班师回朝后,陈家大少带兵驻守灵都,成了京畿护卫大军。后因陈家大少与两个侄子私自带兵剿灭十八王夏月凌,却被夏月凌算计在先,陈家大少自杀,二王一个被贬为庶人,一个自刎,陈德妃也死在冷宫。然百足之虫死而不僵,陈家二房得夏月祈提拔,依然执掌京畿护卫军。
“主上,可看明白。南方四家与灵都陈家总共五家,都是夏月祈那厮的势力范围了。十二家占据了五家。而十八王爷则只有赵氏一族,然他毕竟非赵氏族类,一旦他无力回转,赵氏一族定将会另择人,因而此刻赵氏一族定是在观望中。而很可能另择的人便是夏月祈。想必夏月祈那厮也是明了此番道理,所以,他已派了人去拉拢凤城赵氏一族。”坤一改之前的慵懒,变得十分认真。
我也瞧见形势对夏月凌十分不利,要搬倒夏月祈却也是不易,至少要先将南方四家拆散,逐个击破。便又详细询问了一下南方四家。
原来南方四家主要的产业是天商十分珍贵的冷丝绸和青瓷。李家所在的莞城便是有名的青瓷之都,那青瓷的质,色泽都是商品,莞城的青瓷往往价值连成,达官贵人趋之若骛。李家垄断了青瓷。
同样,四家里的明城余家则是以养冰蚕,抽冷丝绸出名。
虽天商处处都冷,但能大规模养冰蚕的却非明城余家的后山不可。明城余家大规模养冰蚕,得来弥足珍贵的冷丝绸。然因李家的强势,冷丝绸一直被李家所掌管。
“这便是个突破口。余家对李家肯定早生怨恨。我们只需派人跟余家做冷丝绸生意,不断砸钱进去,以利诱之,即使不能一口气拿下他们,内部有了罅隙,新贵世家趁机浮起来,这样新的秩序建立便可限制旧世家,达到一个平衡。只是,这做生意的人选……”放眼四周,没发现这些家伙有做生意的天赋,要是岳翠微或者吴胜,这就好办了。
“人选问题,主上不必介怀。可让大护法乾去,那小子对于赚钱最有兴趣。你再不给他派点任务,估计他就在春城的温柔乡里纵欲而亡了。”坤笑得无比奸诈。
坎皱了皱眉,没说什么。
“那就由坤去安排,通知乾护法。”
“那我呢?”坎上前一步问道。
“你?继续监视,一有动静,格杀勿论。还有,你留些好手在灵都,就这几天,便将陈家给我彻底灭了。我嘛,则要找机会,会会一直坐山观虎斗的家伙。”
正文 第二部夏月篇 第七十一章 舆论的巨大力量
下来几日,我乐得清闲,在灵都各大茶楼饭馆转悠。T|白猫计划。
昔日,与红闲聊,曾说起我养的那只叫兮兮的白猫,当时在学《陈涉世家》,兮兮跑进教室,跳到我桌上,坐在书上不动,闪着盈盈的波光看着我。在语文老师暴怒的“扔出去”之后,我将依依不舍地将那只猫放到了教室外,不曾想,那只猫便一直等在那里。后来,顺理成章,兮兮便跟着我,从初三一直到我被鬼差袭击,命悬一线。
当时,红曾问过我《陈涉世家》为何文。
我便一一解答。这丫头对陈胜、吴广造势那一节尤为赞赏。这次,她便为夏月凌做这些事去。
据粉裳介绍,灵都西市是杂货小贩的聚居地,平时有钱人家的公子也去淘淘古董;东市则是贵重的丝绸、青瓷、盐以及顶级白米、米酒的贩售地;南市则是各类明间兵器以及马匹的贩售地,却听得南市也有神兽贩卖,只因天商一千年前莲月死后,便鲜少有人有法力,神兽生意倒是渐渐没落;北市则是勾栏瓦肆所在地,因而也售各类名贵成衣以及各类乐器,可谓是灵都的文化娱乐场所。至于其余的顶级场所,便在灵都皇城根下,比如夏月凌的“雪国暖景”和“翠烟楼”。
我拒绝了巽的陪同,一人转悠。先去“鸿记”钱庄将钱全部提走,转入“林记”之下,办妥后。便徒步而行,先去了茶馆,听得众人窃窃议论,说前日里,皇陵太庙附近降下天火,裹挟着金光闪闪的石块,众人将石块撬开,竟是“月凌天下”。
“那月凌不是十八王爷的字么?”有人压低声音,“我听闻咱们国家成河发大水,河底淘出十多块千年前的石碑,竟说帝者月凌,被兄所戮,则民不聊生。真是骇人听闻。”
“那有什么奇特,前日凤城外的方华山上,紫烟升起,袅袅不散,竟还是‘十八为帝’呢。”又一人说道。
“真是骇人听闻,那十八王爷面如冠玉,听闻对人极其温婉,昔年,为贫民孤儿所开办的聚明堂便是他所为。”旁边一桌的人也凑过脸。
另一个人的声音稍微大了点:“聚明堂有什么的,我还听说,以前太子的治水方略,对军中遗老遗孤的安置,还有为老百姓减免赋税其实都是十八王爷一手辅佐太子的。”
“唉,有何用?五年前,江都之乱,那陈贼子想带兵反我朝,投奔商羽国,以全城百姓性命要挟,当时年仅十五的十八王爷只身前往,单枪匹马拿下陈贼子,平了江都之乱。当日,同去的还有十王、九王带了十万铁骑。世人便多将功勋白白给了那两个欲杀弟弑父的白眼狼。”一人叹息着。
“此话当真?江都之乱竟是十八王爷所为?”众人显然对当年地传奇甚感兴趣。纷纷问道。
那人拍着胸脯道:“我便是江都子弟。那日也在城中。在那陈贼子地屠刀要挟之下。那十八王爷一脸笑意。一袭素衣。在刀枪箭雨中跃上城头。擒了陈贼子。那份潇洒与从容。当时在场地人无不震撼呢。”
我心里一笑。这红真不愧为莲谷谷主。懂得除了靠天兆外。还会运用舆论。正在这众人议论纷纷之际。楼下奔来一人。年约二十三四。奔到众人面前。气喘吁吁地说:“莫说了。莫说了。京畿驻军已然调动。全城搜捕发表反动言论者。”
众人一听。更加义愤填膺:“这简直是胆大包天了。这京畿驻军是护卫灵都安全地。他竟调动来做此等龌龊之事。”
我一笑。想必红那丫头舆论地功夫定然不单单是在这些学子名士之中做做。于是结了帐。准备去东市看看。信步走到东市。已是晌午。一路上人人自危。偶有人交谈。便有军队人员过来盘查。
来逛东市地大多数是达官贵人。再不济也是达官贵人地家奴。在冷丝绸地几家铺子逗留了一会儿。也是听得有人在窃窃私语。大约是天降异象。十三王不义不孝之名。
接着又去了其余三市,红做得很好。在市井之间,夏月凌的形象已经一路飙升,民众每每说起他便是热血沸腾。他的功绩竟在流传之间如同滚雪球般呈几何等级的爆棚增长,甚至血性些的民众认为该联合起来反抗夏月祈,要求释放夏月凌,让刑部彻查皇上中毒、太子被害的案件。
看来历朝历代,明君也是可以吹出来的。若众人认为一个人是明君,那么别人的功勋都会不断叠加到那人身上,如同历史小说为表现人物惯用的移花接木树。
看来无论哪个时空,哪个年代,都需要英雄与偶像。而红恰恰给了一千年来穷极无聊的夏月国众人一个英雄的影子。众人便迫不及待将这个影子造成了天商的传奇。
想到此来,我不得不怀疑一千年前的莲月是否也是这样一个虚假的传奇,苏澈帝与莲月的爱情是否也只是舆论的需要而已。
将东南西北四市大略逛了下,在北市的荷香楼
个丫头递了纸条来。
我一笑,随手招了公共马车去了“雪国暖景”,这夏月国的五星大饭店依然如往常,果然在此看到了夏月枫,在大堂内毫不避讳,抱着一个艳妆的女子。
“奴婢拜见宁王。”我上前拱手垂拜。
他偏过头打量我,那眼神阴鸷,让我想起森森白骨。如同初见时一般,我心神不宁。
“你?找本王何事?”夏月枫屏退怀中女子,拉了拉衣服正襟危坐。
“奴婢受小姐之托来找宁王。”我依然垂首,却不说下去。
夏月枫却也是精明之人,呵呵一笑:“这小丫头莫不是崇拜本王玉树临风,风流倜傥?你家小姐是哪家楼里的?”
“荷香楼,昔日,宁王只独宠和风,小姐只得黯然看着王爷的背影。今日,思之深切,特命奴婢来请王爷。”我竭力忍住笑,觉得这样的对话幼稚到极点。这夏月枫也妄图登顶大宝,还真是痴人说梦。
“我对你家小姐没啥兴趣。”夏月枫一摆手,倒是欺身而来,轻浮地抬起我的头,笑道:“对你这清秀佳人倒很有趣。”
我故作羞怯,他手一带,便将我半拖半拥往楼上走。
“王爷,不要。”我作出又窘又迫的模样。他却是哈哈大笑,引得大堂内众人一阵议论,想必也是为了引起暗处几拨监视者的集体注意。
来到房间,他也不关窗户,径直抱着我坐到大摇椅上,在我耳边轻声说:“外面很多眼线,你就将就一点。你家小姐可是那莲花公主?”
我缩在他怀里点头,说:“我家小姐然我告知王爷,坐山观虎斗,若其中一只老虎太强大,在故事的结尾,未必是那观虎斗者赢,很可能是那只老虎。”
“你何以见到你家小姐?莲花公主之处也是重兵把守。”
“小姐周围的能人众多,想必宁王爷早已知晓。小姐之所以在山鹰别馆也是为了不太招人注意。今日,奴婢只有几句话转达,这第一句刚已讲,第二句便是:壁虎必要时断尾逃生,世家必要时,也是割腕自保。若南四家与凤城赵氏一线,难保东三家不另择林木而栖。第三句则是:牵制、掣肘方为约人上策。”我说。
夏月枫沉思片刻,却一笑:“确实有道理,然我差点被你家小姐骗了。若我治了一只,难保另一只不威胁本王。我可不想为他人做嫁衣。再说了本王只爱美人不爱江山,这可是夏月国人人皆知的。”他说着,还迅速在我脸庞亲了一口,啧啧地说真香。
我不理会他,继续说:“王爷什么心性,你以为你那些兄弟会不知道?再说王爷到底忌惮什么?十八王爷只得凤城一家,关系岌岌可危,想必王爷已做了调查。至于云家,现与十八王妃彻底决裂,此番云家也是十三王的考山。与其袖手旁观,将来对付一个拥有南四家,云家,甚至可能拥凤城赵氏一族的强敌,还不如与我们合作救了十八王爷,将来就算对垒,也算是势均力敌。王爷也不至于胜算不大。”说完,还故作娇羞地靠在他胸口,听得他心跳乱了。
他没说话,将头埋在我发间,良久说道:“你家小姐是要嫁给将来的天商国君的,你可知?”
“哦?此话怎讲?”我有些惊讶,看来以前我是小看了他。他知晓的比我所想像的要多。
“若本王猜得没错,她该是莲月皇后的转世,是天商大地的希望。”夏月枫笑容里有些许苦涩。“无论是谁问鼎这夏月国的宝座,不能放手的便是你家小姐。抰你家小姐进行战争,号令天商,问鼎天商之帝是必然的道路。所以,本王也有一句话带给你家小姐:她的身份摆在那里,希不要被所谓的情意迷了眼,即使是十八弟。”夏月枫眼里有难得的认真。
这一句话生生击中我的软肋,让我半天说不出话来,末了只得一句:“奴婢定当转达。”
他陡然抱着我起身向床走去,我慌乱地拍打,吼道:“王爷,你这是做什么?”
他附在我耳边说:“总得给外面的人一点汇报的内容。”说着,将我放在大床上,脱了自己的外袍,又故作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