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神的莲花-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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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我在熟悉了地图后,便向夏康峻了解了三个人:陈伯、夏康宸和蔡晓玲。从夏康峻那里知道陈伯一直是他的贴身管家,从他五岁开始就跟着他了,他对夏园一直兢兢业业,是个慈祥的老人,没有异常。
至于夏康宸和蔡晓玲则是婚礼之后才性情大变的。夏康宸本身是温文儒雅的男子,却在婚后,混身上下透出阴鸷的寒气,眼神纯净的他,眼里竟有了让人不寒而栗的光芒。
而蔡晓玲婚后,整个面目都几乎是狰狞的,眼里有着深深地恨意,看夏康宸时,尤其愤恨。
“其实蔡晓玲以前在我身边做秘书,是一个非常和善的女子,可是不知什么事让她有了那种面目扭曲的恨意。”夏康峻为蔡晓玲扼腕叹息。我心内一紧,他记得蔡晓玲以前是他的秘书,那我呢?我一激动,话就要问出口,却有硬生生压下想询问的**,心里涌上些许酸楚。
“怎么了?小蓝!”他看着我,怕是我刚刚瞬间的表情被他收于眼底了,他着急地问。这男人分明是没有失去记忆的吧。他一激动就叫我小蓝,恢复冷静却又叫我“蓝小姐”,我还真不知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我没事。只是为蔡小姐惋惜!”我淡淡地笑,看着他舒了刚才的紧张,有幸福充盈全身。
“那就好!茶都淡了!陈伯也该送饭过来了。下午因为你在睡觉,没好打扰你,菜谱是我亲自挑的!”夏康峻站起身来,绅士地欠欠身,便往外走。走了几步,却又回头,小声地说:“告诉你个秘密,我悄悄搬到醉莲轩来了,就在你房间后面的竹屋。不要告诉任何人!”
搬来醉莲轩?这唱的哪出?我单薄的思维抵挡不住这样的震撼,便愣在那里,他看我着我的惊讶,哈哈地大笑着出门去了!
正文 第三十章 夜探辰居
“你只怀疑蔡晓玲,夏康宸和陈伯吗?”晚饭后,苏轩奕靠在窗边阴影里问我,语气冷冷的。我抬头看着他,夜风托起他的发,四处乱舞。
“嗯,目前为止,他们最可疑。尤其是蔡晓玲,听夏康峻讲她婚后,就一直面目狰狞,充满恨意!很像昨夜那个黑衣女人。何况你也说过,她的身体最适合被冥界女高层控制的。昨夜那黑衣蒙面女又恰恰是地狱之母离宸!”我分明听出他话语里的怒意,却只能装作不知。这种时候越抹越黑,越在意越会弄糟糕。于是只得把语气调整到非常随意的状态,如是说。
“哼!”苏轩奕从鼻子里透出一声冷哼,这冷哼带着恨意,我陡然打了个寒战,这样的苏轩奕,是我从来没有见过的。
“轩奕,你有了什么新发现吗?”我看着隐在灯光阴影里的他,面目不甚清晰。
“你难道从来不怀疑夏康峻吗?十年前的火分明是地狱之火,他却可以冲进火里抱你出来,自己却毫发未伤。单是这点都值得怀疑。还有他这些天怪异的举动。我不相信以你的心思会忽略了这些重要细节!”苏轩奕的话语恶狠狠的。我从来没见过如此的苏轩奕,他虽然也有冷漠表情,但却是平和的。不像此刻,陌生得让我害怕。
“轩奕,是我疏忽了。最近发生太多,我脑子乱乱的!我真没想到!”我走过去,从背后拥抱他,感觉到他身体僵僵的,缺了柔和温暖。我知道此刻只能说谎,我其实也一早就怀疑夏康峻了,只是存在着自己的私心,不愿意相信夏康峻是我的敌人,并且还没来由地相信他不会对我不利。
“对不起,晓莲,我不该对你吼!”苏轩奕转身抱着我,悠悠地说:“你知道么,陈伯已经死了!”
死了?我一惊。这才听苏轩奕缓缓说起晚饭时,陈伯送饭的情况。当时房中只有他们两人,苏轩奕说起下午送饭过来时,苏轩奕用了读魂术,发现陈伯的魂魄已经枯竭,所有的活力全部被吸干,而罪魁祸首竟然就是那些淋漓的鲜血,还有那些血丝。那些血仿佛具有某种生命力,贪婪而肮脏,入侵了陈伯的灵魂,然后将他的灵魂活力完全吸干,自己便占据了他的灵魂和躯体,让陈伯成了名副其实的行尸走肉,以后他连轮回都无回转余地。
我听着,感觉到阵阵恶心,这种恶心到极点的入侵灵魂的举动太霸道,太邪恶。同时也觉得很悲哀,或许陈伯只是一个过路人而已,却被卷入进这些阴谋,落得如此悲惨下场。
“谁干的?”我怒火中烧,却又不得不祈祷不是夏康峻。
“看不出来,对方好生厉害。不过应该在这园里!”苏轩奕脸色苍白,却又一阵潮红。
“轩奕。你病了?”我地心一近。伸手抚上他地额头。凭我地经验这体温正常。
“我没病。来。我教你一些防身地法术!”他拉我坐到床边。他地举动着实怪异。以前他总是说我缺了觉魂。学不到高深法术。也不主动教我法术。
“可是轩奕。我没有觉魂!”我不置可否地看着他。
“这些法术不高深。以往地你学不了。可是现在地你。很容易就学会了。遇见一些小魔小鬼对付他们或者逃跑是绰绰有余地。”他把我拥到怀里。安抚着我。
我却疑惑着。现在地我跟以前有区别吗?若说有。就是我现在貌似开了桃花。而且不止一朵。再还有就是现在比以前漂亮多了!
整个上半夜。我和苏轩奕在屋子里学习法术。他教我简单地隐身术、隐魂术、驭风术以及定身术。果然是很好学。我念了念口诀。练习了三两下。居然就能把自己隐身、把苏轩奕定身。甚至自己能驭风飞过荷塘。并在那竹林之上绕两圈。看来我地天赋还是蛮高地。我得意地用着轩奕新教地法术。一点睡意都没有。
苏轩奕宠溺地看我驭风飞来飞去,然后他说夜深了,该休息了。还没等我的回答,他便径直往他房里走。我总觉得有什么不对,但却一时想不起来。
我抬起手腕看看表,快12点,是该睡觉的时候了。在临睡前,我决定再温习一次今晚的所学。就在我驭风在荷塘上飞行时,有一种隐隐约约的争吵从夏园的东侧传来。我想了想夏康峻给我看的地图,那边应该是夏康宸的园子,叫“宸居”。
我的好奇心猛然就泛滥了。也是我这个人向来盲目无畏。于是拈了个咒诀,隐了魂和身,驭着风来到宸居。
宸居的风格也走的是古典路线,亭台楼阁,花丛疏影,建筑材料多以木、石为主。廊檐下一律挂着红纱灯笼。我在两扇紧闭的朱漆雕花木门外轻轻站定,里面有男女正在争吵,本来是很激烈的争吵,却又被压得很低。我蹑手蹑脚地靠到门边,把耳朵贴到木墙上。只听得里面有略带沧桑的男声:“要消灭她不在这一时一地,你真是目光短浅,为个男人至于不?”
“哈哈哈,至于不?你把我推到地狱,我便接受了命运。我为我的幸福努力,你说至于么?”还是尖锐的声调,只是声音被刻意压低了。
“总之,你赶快滚回去,该你出场的时候,我自然会通知你!你要学你姐姐听话,否则,你母亲——”沧桑的男声带着万载的玄寒,仿佛刚从魔鬼的冰窖里爬出。
“住口,不要提我母亲,你害的我们母女三人还不够?我回去便是了——”女人极度愤恨,咬牙切齿地吐出每一个字。
突然,屋里没有了声音,我再把耳朵往墙壁上贴了贴。忽然,有人抱着我向后两个纵身,便立于长廊之外,而我刚才站立之所,却已是熊熊燃烧的烈火。
“你想死啊?学点三脚猫的功夫,就敢一个人来夜探宸居!”来人黑衣蒙面,身材挺拔,有浓烈的檀香味,还是个声音好听的男人。
他抱我的那瞬间,我以为是轩奕,可是轩奕的怀抱柔软温暖,而这个怀抱虽然也温暖,但是却坚实。
就在他纵身后退的片刻,我闻到了浓烈檀香味中有股淡淡的栀子花香。那是夏康峻特有的味道。
呵呵,原来是他。我便放心大胆地靠到他坚实的胸口。这才发现他在周围布了淡淡的银色结界。从屋里追出的夏康宸站在那朱漆木门前张望了一会儿,似乎是没发现什么,才进屋关了门。
“你不怕我?”夏康峻故意把声音压得更低,装出诡异无比的声调。
“我怕你做什么?夏先生!”我得意地说。他显然极度震惊,银色的结界波动了好几下。
“你知道?”他很白痴。其实我只是猜测,还没确定,这个时候只要他坚决否认,我也就不一定那么笃定了。
“嗯,你的味道无论如何都掩饰不了。只是还有些多事情需要夏先生解释!”我承认我是个气味至上派。曾经有人问我“你如何能判断一个男人是你爱的类型?”我当时就很狗血地回答“闻他的气味就知道了!”
“你还真和以前一样,气味至上。不过,小蓝,我不会骗你,定不会害你!有些事情过一阵子我会全部告诉你!现在夏园的情况,比你看到的还要复杂。所以,你要帮我保守秘密,任何人都不得泄露,包括你的助手!”夏康峻紧紧抱着我,在我耳边低语,我顿觉心脏上有虫子轻轻爬过。
“那我十年前,真是你的未婚妻么?”我觉得此刻氛围正好,要我改天问,恐怕打死也是问不出口。
“是真的,等事情都结束,我会拿回你的记忆来!”他轻轻起身,念了隐魂咒,把我横抱在怀里,笑意阑珊地说:“乖,来抱紧老公。我们回去睡觉!”
从来没有一个男子说过如此直白的话,我顿时羞红了脸,把头往他怀里一埋,摸索着把双手吊到他脖子上。
他轻轻一弹指,便撤了结界,之后念了个咒诀,瞬间便飘到了我的房门前,然后抱着我穿墙而过,来到床前。我还是不敢抬头,不敢睁眼,手足无措。
“快放手,你想把你老公勒死啊!”夏康峻语调里充满戏谑,我赶快放开吊在他脖子上的手,缓缓地抬头,他正在看我,那每次都让我沉沦的眸子里,此刻流露出的是桃花潭水般的温情与幸福。
他把我轻轻放在床上,扯下面巾。脸有些苍白,但神情却柔和温暖,浑身上下竟发出一种淡雅的素净之美。
“是不是觉得你老公特帅?看你都看呆了!”他亲昵地敲敲我的头。或许是从他嘴里得知,他跟我的关系的缘故,我竟很不好意思面对他,干赶忙拉过被子,把自己结成茧。
“我又不吃你!”他笑了,我还是默不作声,躲在被子里。好一会儿,听见没动静,才轻轻把头探出被子。去不料他还站在床前,见我探出头了,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亲吻我的额头,然后荡漾出桃花春水般的笑意。
“晚安,小蓝!”我都还呆愣着,他却念了个咒诀,便化作一阵风走了。
我躺在床上却久久不能平静。到底何方神圣操纵了蔡晓玲和夏康宸?到底又是什么东西灭了陈伯?夏康峻会和冥界有关吗?苏轩奕今天晚上又是怎么回事?
对了,想到苏轩奕,我这才猛然想起:以前我不睡他是不睡的,若我要睡,他必定在我屋子里睡。
可是,今晚,他为何如此反常?还主动教我法术?
正文 第三十一章 神秘鬼差
想到苏轩奕的反常,我再无睡意。摸索着爬起床胡乱套件外套,拈了个隐身诀便来到苏轩奕的房门口。
夜并不晴朗,天上乌云密布,圆月奋力从乌云缝隙里投射出的几缕惨淡银光为这冷清的醉莲轩平添了几分诡秘。风一吹,树荫婆娑,竹影摇曳,偶尔几声夜鸟啼鸣和着四野的风声,此刻的醉莲轩竟让我觉得恐惧。
我在苏轩奕房门口站了一会儿,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