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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8章

盘丝洞38号-第138章

小说: 盘丝洞38号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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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王,有位客人想……”

那位客人已经站在了门外。

我见过他的,就是那个在前晚的宴上坐在子恒前一个席位的人。

“不请自来,冒昧之处,还请凤兄和嫂夫人见谅。”

“不要紧。”凤宜站起身来,我跟着站起来。他给我介绍:“这位是昱风,这是我夫人。”

我有些疑虑的和那人问好。

离的近了,可以看清楚更多东西,是宴会那天晚上没有注意到的。

他看起来只有少年模样,但那股气势丝毫不亚于凤宜或是子恒,堪称旗鼓相当。而且,他身上散出来的气息很沉寂,让我觉得,这人几乎象一口古旧的深井一样,没半点生气和波澜。

“我们有事商议,你要是无聊,就在宫里四处转转好了。”

“呃,你们去吧。”

那人,什么来头呢?

我没什么头绪,不过可以等凤宜回来问他。

这人应该是站在我们这边的,我知道这一点就够了。

我帮虾叔整理了一下东西,其实真的没什么好整理的,就是一些书,还有可能是子恒的笔记。毕竟那些衣服,子恒以后恐怕是不会再穿着了——不管他喜欢不喜欢,他以后都得穿的合乎一个龙王的身份才行啊。

“唉,我可真是……”虾叔又陷入有些激动的恍惚情绪里头了:“我怎么也没想到,公子能有今天啊。从前,谁都能欺负我们,公子从小就懂事的很,受了委屈也不说,我也帮不上他的忙,唉……”

他叹了口气,我问:“虾叔,你知道刚才来找凤宜的昱风,他是什么人么?”

“哦,他啊……”虾叔摸摸胡子:“你要问旁人,他们还真未必知道。我嘛,活的久了,倒是还知道一点。”

———————

今天家里是……想来后怕啊。

奶奶炖了一只鸡,但是自己忘的一干二净,我们都闻到了焦臭味儿,非常非常难闻,然后满屋是烟……

那只鸡都要成炭了,锅也烧坏了,再晚几分钟现,估计就要成火灾了!!!!

真恐怖!

盘丝洞38号……一九三 灰

“你看不出来他原体是什么吧?”

我老实的摇头。

“昱风啊……他可能是我的前辈也说不定,反正我在小时候,就已经听说过他。”

“虾叔,你还没说他原来是什么呢,”我想了想,他肯定不是龙,要是的话,虾叔不会问我这么个问题了。那他是水族里的哪一种哪一支呢?能够比子恒的座次还靠前,他怎么会不是龙呢?

“龙之一族,复杂的很哪。”虾叔坐在台阶上,我坐在他旁边,看他拿出两根线草填嘴里嚼。这大概和陆上的人喜欢抽点旱烟水烟似的习惯差不多。

“有鳞,有角,有爪,走,能飞……”虾叔扳着手指数:“你觉得是什么?”

还是龙吧?不过,也还有其异兽,也是有角有鳞有爪的……

“那位昱风前,他是西方地龙很会藏宝。照我看。东方地也不差。子恒虽然很淡泊。很安贫乐道。但是他还是有不少收藏地。虽然其中一大部分我不知道是做什么用地。

经验告诉我,金银珠宝是最无用地东西。越是看起来不起眼的,没什么特异之处的,反而可能是不平常的东西。

比如,我手里拿的这个螺壳。

和子恒那回拿出来让我们进去过夜的,有些象。

也许这也是一个可以衍化出方寸天地来的螺壳屋呢,回来跟他讨一个吧。

我把这个放进盒子里头。

子恒以后会长住在这间屋子里吗?

也许他会迁到水晶宫正殿那边去住,也可能不会。

还有子恒记的笔记。

他的字迹我熟地不能再熟,很久以前从他那里借书,还有他教我功法的时候写下来地要诀什么的,看的实在太熟了。

我拿起来翻翻,不是什么练功心得,也不是旅行的笔记。

似乎是……心情随笔。

我急忙放下,这可看不得。

但是我转身去整理别的,目光还总是往回瞄。

就象嘴馋地老鼠,惦记着一块糖一样。

虽然知道那糖吃不得,不过,好奇一下,向往一下,总谈不上罪过吧?

出去的时候是个正常理智地凤宜,回来之后是个醉鬼!

我对送凤宜回来的不上来,淡淡的,一下子又闻不着了。

茶是很好,闻起来那种香味儿很淡,可是却能直透到心底似的。

“子恒,我不大明白。”

我说的没头没,子恒却完全明白。

“今天之前,我也没有想过。”

“那老……”我又改了口:“你伯父不是今天又逼你了?”

“呵,这倒不是,天是他被逼的狠了,扯到了权势二字,兄弟也不是兄弟,父子也不是父子。可以说,我会得到这个位置,真是,一个巧合。他那个位置许多人盯着,惦记着,今天敲钟之时,他反而松了口气,说忽然觉得很累,累的一点力气都没有了,就算没有今天,也有明天,也有后天,永远担心有人逼到面前,夜里也不敢入睡……”

以后的日子,就变子恒的生活了。

每天,这么孤单空旷的一座宫殿,华美的,象座坟墓。

“子恒,这种生活不适合你的。你……留在这里,会快乐吗?”

“每个人地路都不一样,我象我伯父那样的。也许他在最初的时候,也不是现在这样的。只是——我们都容易贪心不足,然后,迷失方向。”

好吧,姑且当他说的有理。子恒的确不会象那个老色龙一样,贪婪好色,死抓着权势不放,还总想着控制别人,谋取更多。

“对了,你有解酒药吗?”

“有的。”

他走到架子后面去,我有点心不在焉。

不知从哪儿飘来了一片细碎的纸灰,轻轻落在我的鼻尖上。

我伸手抹了一下,指尖染上了浅浅地灰色。

屋里那种淡淡的气味,应该是烟气。

子恒刚才烧了东西吗?

我有时也会把一些旧信什么地烧掉……

“这个明天一早给他服下吧。其实吃不吃都不要紧,多喝些热茶也可以。”

我接过子恒递的药丸,忽然觉得心酸。

我不是想和他说这些,也不是想要解酒药。

可是我……我觉得自己这么笨。

我希望能帮助他,能让他轻松一些,快乐一些。

可我,总是这么笨。

他送我出来,声音温和:“早些睡。”

我点下头,朝前走了两步。

再转过头看的时候,子恒依旧站在那儿,还没关上门。

庭院里一片寂静,潮水声似有若无,隐约而深沉。

我觉得那些潮水,缓缓的推挤过来。

我觉得我站在水面之下,有一种无力的感觉。

嘴巴动了,也不出声音。

子恒低声说了句晚安,然后,关上了门。

我们要等到三天之后离开。因为水晶宫要辞旧迎新,旧人去了,新人来了。子恒是龙王了,三天后会有一个隆重热闹地庆典。

庆典那天的繁华让我觉得目炫神迷,无数地带荧光鱼在头顶盘旋,它们飞速的攒聚,又烂漫的散开,瑰丽的颜色光华如同焰花绽放,璀璨无比。水晶宫前的大广场上聚着几乎所有我知道的和不知道地水族们,他们载歌载舞。

子恒穿着深色的多重衮服,戴着串珠地冕冠。他看起来,很英俊。的俊美被那沉重地华衣一重重包裹着,显的凝重无比。

无数地宾客,不知道都是什么来历,他们看起来显的恭敬欢,但心里怎么想,没人知道。

子恒被无数人包围,那些人对他讨好,顺从,他们讨好的是新龙王,顺从的是权力。

我觉得这里如此荒凉,看起来越显得繁盛,实际上,却更落寞。

昱风和凤宜坐在显要的位置上,我离开正殿,从侧门出来,这一条回廊安静的多,几十步外站着守卫。他们站的笔直,象是石柱子一样挺拔,一动不动。

我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明明是一件别人盛赞的喜事,我却觉得心酸。

这几天,一直都是如此。

栏杆旁边的大花盆里有火红的珊瑚,闪烁着奇妙的色彩,我弯下腰,从盆底抓了一小把白色细砂。那些砂无法握住,很快又从细隙中淌走。

有些事,我并不是全然不明白。

可是我什么也做不了。

就象这些砂,无法停留在手掌中。

即使握了拳,最后掌心还是空荡荡的。

我听到了脚步声,慢慢回过头。

“三八。”那人站住脚,朝我点头。

我讶异的看着眼前这人:“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几乎已经全忘了那些人,那些过去的事情了。

突然在这个时候,这个地方,旧时记忆一下子翻腾起来。

—————-

泪,我真的很想,早点睡的==

一九四 桃花

“洞主……”

是她?

我眯起眼,第一反应是,会不会是我看错人了。

没有,没看错,的确是她。

以前她神秘的很,神龙见首不见尾,一开始我还以为他是男的,后来才知道是女的。她常常戴着面纱,穿面袍,梳最简单的发式,光看背影,实在是分辨不出来。

我几乎以为,我把她忘记了。

她的眉毛特别秀挺,皮肤白,发如乌云,发间簪着一枝桃花,身上是浅粉色的衣裙,颜色说不出的柔润美丽。

“前几日我看凤王,就猜着你可能也来了。”

我没吭声,端着酒的侍袅袅婷婷从我们身旁走过。她指指凉亭:“坐一会儿吧?”

以在桃花观的时候,从没和观主离的这么近,一共也没有讲过几句话。

亭子生长着软地水草。长长地叶子飘荡着。隐约地歌声从正殿里传过来。

“你好象一没变。”她说:“我一直都记得第一次见到你地时候。你背了一首诗。”

我觉得很纳闷。

为什么这些做了恶地人。一个个都显地如此无辜?好象那些事都不是他们干地一样。

鱼精小心。桃花观主。还有三七……她们都可以若无其事地叙旧。一副故人重逢地感人样。

让我一边觉得荒唐。一边觉得微微的恶心。

我把丝带在手里捏着玩,缠紧,再松开。

就在我以为她不会提起旧事地时候,她忽然说:“我知道,你心里一定怨恨我。”

我抬头看她一眼:“不是的。”

我不怨恨她,就象我不恨小心一样。

“你看。”她从袖子里出个锦袋递给我:“看看吧。”

锦袋里是木牌子。就是我们刚到桃花观时领的那个牌子,一面刻着桃花,一面刻着号数。我还记得牡丹师姐和桃直师兄,他们在桃花观待的时间更长,牌子上刻着的就是桃花和他们地名字,不再是号数。

她留着这些牌子,做什么呢?

她可别说她十分后悔,十分怀念那些人,摆出温情脉脉睹物思人的样子来,要不然,我肯定会恶心死。

不过要死之前一定得把她做掉,不然我死不瞑目。

“当年那一战之后,我将他们的魂魄凝在这牌子上,寻了地气灵脉充沛的所在休养,虽然不可能恢复到当初的修为,但是多半也有五成,七成了……”她的表情有些欣悦:“再有数十年,就熬到头了。”

我意外的说不出话,过了好一会儿才找回声音:“你是说,他们没死吗?”

“肉身消散了,魂魄却都留存下来了。”

竟然,竟然……会是这样?

牡丹师姐,桃直师兄,还有其他那些人,他们的名字我记不清,但是,在桃花观的那些日子,欢声笑语也好,吵闹不休也罢……时光象潮水一样不断冲刷,我以为他们都已经消弥在往昔的时光里,再也无缘相见……

这应该是件喜事,可是我觉得两腿发软,缓缓坐在石凳上,竟然只觉得茫然和不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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