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妻 by洛夜倾城-第1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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忧地问:“怎么样?痛不痛?”就连苏子旭和年小的十一也在旁边跟着担心,十一小小的脸上紧皱着眉。
苏子汐轻轻地笑,“你们把我当成小孩子了吧!没事的……”没事的,这三个字像羽毛一样轻轻地挠在他们心里,再次将头靠在苏子琪的肩上,外面夏侯翎担忧的询问声传来,他只能微笑着再次告诉他自己没事,那人才心有余悸地拍马走开,车厢里又是一阵沉默,好像从出了小镇以来,他们的心情就没有高涨过……
“你们说……”苏子旭犹豫着,终于打破了快要腻死人的沉闷空气,“老憨会死么?张小牛怎么办?”苏子旭声音很沉,大家胸口都很闷,却找不到一个可以让他们缓解下来的解释和结局……
他们离开的时候,老憨正在救治中,夏侯翎和未倾城不愿意用法术救治老憨,苏子琪则是没有能力去救治他,那一刀,直直地插入老憨的腹部上方,若再偏一点,就是心脏的地方,大夫因为没有阻止到小牛而气愤不已,老掌柜则将在游方道士那里得来的符纸全部融化,将那些女鬼们都送上了去投胎的道路——那里面,有他的儿媳妇。
或许,只有这样才是最好的结局。对于爱与被爱来说,是人间多么令人幸福的事情,然而到了这里却是以悲剧告终,爱与被爱不只是仅此而已,即使是我们为此而存在的规律,爱情终究都不是两个人的事,老憨和小莲两个人,从最初美好的以身相许,到后来为生活所迫而不得不放弃自己所爱,也许,如果好好经营他们的这份爱情的同时经营着生活,结局就不会这样……
光是拥有爱情,人不可能活得下去,更何况老憨和小莲之间的纠葛,是不是爱情都还没有定论,一个是想找一个真心疼爱自己永远不会变的老实男人,另一个是不懂得女人心思的呆子,他们之间,从一开始就没有处在爱情中平等的位置,所以,也就失去了相互间的信任,而酿成这样的悲剧,他们的悲剧,还有一个尚未出世的孩子被当做牺牲品,那个未出世的孩子,才是这件事情中最大的受害者。
未倾城和夏侯翎不想用自己的法术救治老憨,也许是因为他们本身不是那样懦弱得让自己的爱人悲惨死去的男人,他们都是强者,而强者是不会为了一点困难就放弃自己所爱,这是强者与弱者的不同,也是夏侯翎未倾城凤天君之类的男人与老憨之类的男人的不同,夏侯翎这一类人,肯定会为了自己所爱而拼去所有也不会找个借口放弃对方,就像夏侯翎为了苏子汐跑到一个异时空,就像凤天君为了何雨轩不惜放弃自己皇位继承人的身份……他们这样的男人,最是瞧不起老憨那样的男人,夏侯翎未倾城不愿意出手救治,也是情有可原。
这就是强者和弱者的爱情……
“谁知道呢?”苏子琪说道,将苏子汐的脑袋微微地偏向自己,“也许,他希望自己死去呢?”女鬼小莲说得一点也不错,女人一生最希望的就是找一个真心疼爱永远宠爱自己的男人,然后她找到了老憨,以为老实巴交的老憨会给她幸福的一声,谁知道到头来还是被那个男人害的死去。也许,不是她说的没错,而是她首先决定嫁给老憨之前没有想到过即使是老实巴交的老憨,也会有将她休掉的一天……
同样身为女人,苏子琪是同情那个女鬼的,但是却不同意她将自己一身的幸福全部交付在一个男人身上,也许这是古代女人的悲剧,然而对她苏子琪来说,她不可能将自己的幸福寄托在男人身上,将自己的一生幸福都寄托在男人身上的女人太过悲哀。
“子琪……”车厢里一阵沉默过后,靠在苏子琪肩膀上的苏子汐轻轻地喊了一声,在苏子琪“嗯?”了一声之后问道:“你说,爱有错么?”这句话一问出口,车厢里先是死一般的沉寂,苏子汐突然意识到自己是不是说错了话。
车厢里的三个人都坐直了身子,面色严肃地看着苏子汐,小十一的眼神很奇怪,好像不认识眼前这个人是几天前还嚷着要吃临安城的水煮鱼的苏子汐,而是个长大了十几岁的苏子汐,苏子琪的表情则是有喜有悲,悲中夹杂着喜,她既希望这个人想起了以前的所有,又担心他会误会夏侯翎,而苏子旭,则是完全呆愣地看着苏子汐,这个人,好像变了很多啊……
“老哥……你怎么了?”苏子琪问他的时候,眼中闪过一抹精光,还有担忧。难道他真的想起了什么?
苏子汐疲惫地摇摇头,再次将自己的头靠在苏子琪的肩膀上,轻声道:“没事,就是突然想问而已,老憨做错了那些事也是因为他太爱小莲,那么……那些错事是不是可以被原谅呢?”没有人回答他,他也没有希望得到他们的回答,苏子汐闭上双眼:“我很累了,子琪,借我靠一下,到了你再叫我!”
“好……”苏子琪呐呐地点头,实在不知道自己要说些什么,她抬眼朝苏子旭看去,对方的眼神比她还要迷茫,苏子琪对现在这个苏子汐真的很担心,一年的时间就要到了,姐夫不可能有那么多的时间来让老哥做好准备,而未倾城和十一怎么办?额……为什么要遇到这些麻烦的问题,真是……
苏子汐睡着了,他紧闭着的双眼以及沉静的呼吸都表明,他这一刻起码是安安静静地睡着的,只是,他眉眼之间总会时不时地露出一些难过的样子,轻轻地皱眉,他是否在做噩梦?苏子琪担忧地看着靠在自己肩上沉睡的苏子汐,接过苏子旭的长衫披上去。
苏子汐的确是再做梦,不过,就连梦中的他自己也不知道这是一个怎样的梦?是噩梦?还是美梦?脚下是好几层的阶梯,是他没有见过的阶梯样式,却是有着相当熟悉的默契,莫名地熟悉,他手中好像端着一个什么东西,圆圆的,如果可以盛水的话,姑且就叫做“盆”吧,他手中端着一个没见过的盆,小心翼翼地走在往上爬的阶梯上,一层一层地走着,脚下的阶梯是通往上面的媒介,他的心里,好像有些担心。
突然!!!苏子汐听到上面传来“啊”地一声尖叫,好像是遇到了最恐惧的事情而发出的悲鸣声,苏子汐加快脚下的步子,几乎是用跑的往上面跑去,他不断地跑着,不断地越过脚下的阶梯,然而,十层,十一层,十二层,脚下的阶梯在不断地增加,他却永远也跑不到尽头,他害怕了……那一声尖叫再没有传来,他害怕地转身就逃,往下,往属于自己的地方跑去……
十五层,十六层,他始终没有跑到最底层,他找不到回去的路了,身边不断浮现出一张张贪婪地盯着他的鬼脸,垂涎欲滴的样子,那些大大小小的恶鬼们,镶嵌在他跑过的墙上开始迷惑他,他遇到了,传说中的鬼打墙……他呼哧呼哧地跑着,汗水沿着额头和背脊往下滑,他累得快要跌倒快要放弃了,还是没找到回去的路……
他尖叫一声,黑暗中摸到了什么东西,好像一个圆圆的铁环的样子,身边小鬼们的脸越来越近,他只看得见好多好多,越来越多的小鬼们围绕着他打转,苏子汐摸上那个铁环,额头上,背上,全部沾满了冷汗,豆大的汗珠顺着额角流下来,他看见围绕在自己身边的小鬼们张大着嘴巴朝他吼来,拉住铁环的手,猛地一拉,他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铁环被拉开,而苏子汐却软软地倒下,晕倒的瞬间,他看见一张俊美无双的男人的脸,感觉道被拥入一个暖暖的怀中,那个男人神祗一般绝美绝伦的脸上,带着宠溺的,温柔的笑意,一声长叹,好像等待了几千年的爱意终于说出了口……
“宝贝儿你醒啦?还有半天才到天山,我们现在先休息一会儿。”一个暖暖的胸膛将他拥在怀中,头顶上方是夏侯翎那张绝美绝伦的,与梦中一模一样的脸,他将苏子汐打横抱在怀中,见他醒来,额头有微微的汗,低下头轻轻含住苏子汐的耳垂,含糊地道:“宝贝儿,你是不是做梦了?梦里面有没有我?”紧贴着的胸膛强硬的心跳声传入苏子汐的耳中,含住自己耳垂的舌头开始轻轻地卷,似乎在品尝什么人间美味,苏子汐红了脸,紧靠在夏侯翎怀中。
“翎……”
宽大的马车里,此刻只有夏侯翎和苏子汐两个人,安静得甚至能听到对方的心跳声。
“嗯?”夏侯翎低下头,看进苏子汐澄澈的眸子里,夏侯翎那双深邃的狭长凤眸似乎带有某种神奇的魔力,总是让苏子汐在每个时候感到安心和安慰,就像以前——经历的每一场生死,每一次都在害怕中捡回生命,夏侯翎的狭长凤眸中全是对他的满满的爱意:“怎么啦宝贝儿?”夏侯翎的声音沙哑着,有一种魅惑人的性/感撩人。
“翎……”苏子汐感动地拉紧了这个人胸前的衣襟,几千年不悔不灭的感情,几千年在寂寞中等待的苦楚和思念,夏侯翎经历的痛苦和磨难比任何人想象中的都还要多得多,他到底爱苏子汐爱到哪个程度……苏子汐昂起头,眼睛对准了那张薄唇,狠狠地吻上去,蓦地传来一种温暖柔软的触感,就像梦中突然倒下的苏子汐被纳入一个温暖的怀中那样舒服的感觉。
夏侯翎身子一僵,根本没想到自己的宝贝儿会这么主动,连日来的急忙赶路都让他不舍得动这个人,即使是在小镇上的客栈里,他也只是痛苦地将他抱在怀中而强忍住自己火热的欲/望。夏侯翎随即狂喜,伸出舌轻舔在苏子汐闭合的唇角,试探着,那闭合的唇只是顿了一瞬,便张开嘴纳入夏侯翎灼热的灵舌……
卷起他的小舌纠缠着共舞,他们之间的纠缠是早就注定好了的,从几千年前就注定好要永永远远地纠缠着对方,即使中间会出什么岔子,就像这次时空裂缝的出现,却也阻拦不住他们之间的命运相交,夏侯翎的等待不是单纯的千年,而是在混乱不堪,头脑不清晰的情况下被关在铁环中,直到他命中注定的这个人拉开了铁环,这个,就是无论别人想怎么拆也拆不掉的姻缘?蛭歉髯缘暮煜撸丫缓莺莸亟试诹艘黄稹?
喘息着,马车里只有彼此沉重的呼吸声,舌头卷进他的口中,轻舔过他的口腔内壁的顶方,引起怀中人一阵轻颤,他不知道,这个吻,是夏侯翎等了好久的吻,直到苏子汐呼吸不稳快要窒息地倒在夏侯翎怀中,夏侯鬼王这才满意地放开怀中的人,柔情地摸了摸他的发顶,这一年的时间,经历了多的事情,只会让他更加确定自己的心意,这一生,不,永远,除了这个人,他再也不会爱上别人。
夏侯翎狠狠地抱着苏子汐,想要把他嵌入自己骨血的那种拥抱,腹下已经是坚硬如铁,面对他的宝贝,他从来没有假装的时候,然而,这个时刻,他不能伤害了自己的宝贝。但是苏子汐的双手却突然地袭向夏侯翎的坚硬之地,摸到那东西,苏子汐显然也羞红了脸,却坚定地,伸手拉开夏侯翎的腰带,然后是简单的长袍,最后,将整个脑袋都附了上去,羞红的脸发烧一般地灼热,那个坚硬如铁的大将军就在自己的眼前,微颤地快要碰到自己的脸颊,夏侯翎僵着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苏子汐猛地张口,含住……
“哦……宝贝儿你!”夏侯翎惊愕地看着低头在自己身下的人,那张通红的脸表明这个人此刻有多么羞涩,却还是含住他的灼热生涩地吞吐,明明就是什么都不会的生手,明明他的牙齿还是会碰到自己的坚硬,他还是这样,为他纾解多日来隐而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