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意三国-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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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与枪不知是第几次狠狠的拼在一起,也许是几十,也许是上百,总之刀剑对碰之时所产生的绚烂火花,总是让人在激烈之中感受到势均力敌的存在。已经拼斗了好一会了,总是毫无花俏却十分直接且充满力道的招式拼斗在一起,已经让参与战斗的两人流下了细细的汗水。无论是魏延还是太史慈,从来没有这样贴切的感受到累的存在。他们的体力在无情的消耗着,而分出胜负的机会似乎在他们的拼比中离他们是越来越远了。
“怎么样呢?还要再继续么?”一直打下去觉得很无聊,本来就不是那么战意满满的魏延开口询问对面那个同样也是满头大汗的家伙。
“算了吧!这天色也晚了,我们打了差不多一个时辰。实在没多少力气再打下去了。”闻言,太史慈先是微微一愣,随即开口说道。虽然他现在腰杆挺得笔直,但魏延还是依稀从他眼中看到了些许疲惫。
“他真的是不想打了。在战意没有完全激发起来的时候就与一个势均力敌的对手交锋,那最后得到不是一种快感,而是来自于内心得无奈和疲劳。”魏延听了他的回答心中这样想到。突然他猛地暴跳起来:“我们已经打了将近一个时辰?”惊讶的表情凝固在他的脸上,仿佛一下子发生了有若天塌地陷的事情一般。
“是啊?怎么了?”一下子,太史慈回问的很白痴。
“还能怎么了?天啊!我的任务!”魏延在刹那间没了风度,发出野兽一般的呐喊。一个时辰?这时间可是够久的了,完全足够让一直军队毁灭,让一场战斗分出胜负,让一个活人死的通透无比。原本和太史慈在那儿单条呢,魏延忘记了这些,此刻被对方的话一惊醒。脑海中顿时冒出这样一句话来:“完蛋了,这事情闹大了。”他偷偷的瞄了瞄自己四周的环境,心中越发变得深沉起来。在他的四周,在这个战场之上,属于他的士兵,已经不多了,而且个个的身上似乎都带着伤。
“该死的!”魏延咒骂道。从这一刻开始他对自己就有些怨恨了,“如果我当初不提起这样的计划。如果在这战场上,我不合太史慈纠缠这么久的话,那一切都有可能不同吧?”他将造成这一切的原因都归结到自己身上。
“任务?”这个时候太史慈会意过来了,他也记起了今天主公给自己下达的任务:“彻底的击溃诸葛军的前队。”
“真是可惜啊。我似乎也没完成自己的任务呢?”太史慈无奈的想道,他也觉得这是自己的一个耻辱。于是,他在魏延转身就要撤退的时候,飞快的追了上去,口中大喝:“魏延休走!”
“怎么了?”听到后面的太史慈在那儿大叫,魏延却是很没有火气的转过生来,用灼灼的眼睛望着他,问道。
“这个?”看见魏延那十分平静的眼神,太史慈一下子也焉了。若是魏延回过头来不给自己好脸色的话,自己还有理由拉的下脸把他给留下来,但眼下人家那样的平静,那样的温和,倒是让自己有些尴尬起来。本来嘛,他太史慈就是那种吃软不吃硬,很记恩情的人。当下他不好意思再纠缠魏延,只是摆摆手,说道:“没……没什么了?”
“哦?”看出了太史慈脸上的尴尬,魏延顿时想起太史慈的身份和任务来。他明白太史慈究竟是为自己担待了怎样的风险顿时很有几分感激:“多谢了!希望下次见到,我们不再是敌人。”在眼下双方还是各为其主互为敌人的情况下,魏延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对太史慈说得太多。尽管他心里已经很喜欢上对面的敌人,对他总有几分惺惺相惜之情,但说出口的话,也只能婉转到这个地步。
他挥挥手,让自己手下的残兵聚集起来,头也不会的就带着自己的人马快跑而去了。虽然他对太史慈这个心中默认的朋友有几分不舍,但他不是不分轻重的人,自然清楚的知道,眼前最最关键的事情是将自己的太守和队伍带走,突出重围而去。于是,他快步赶到后军,见孙雷擒了诸葛玄,便自己出手制住了孙邵与之交换,也便有了眼下的这种局面。
“退开?”孙雷微微一愣,还在思考之中。虽然他也感觉到了魏延话语中那不可抗拒的意味,但他还没落到仅仅凭着对方的一句话就后撤的地步。就他而言,魏延是很强没错,但究竟是强到怎样一个地步,那还需要几分考证的。他沉吟着,心中一做好了看看他的本事再做计较的打算。
那想他这边一沉默,魏延那边便微微的皱起了眉头,脸上显出一丝恼怒的神情来。他稍稍了向后了些许,将手中的诸葛玄交给身边的近卫保护,便紧紧握住了手中长刀刀柄,更多惊人的气势从他的身上散发出来。他抬起了手中的刀,将刀刃直直的比向对面的敌人,其中挑战的意味是那样的浓烈。
“既然不退那就来交手一番吧。”魏延正式向对面的孙雷发出挑战。
“交手?”听见了魏延的挑战,孙雷猛地就想就这样冲上前去。毕竟个性相当勇猛地他,还不曾在哪个人的挑战面前退缩过了。然而,他才向前走了几步,就止住了自己的步伐,再也不肯有任何行动了。因为此刻的他想到了一个问题:“眼下这个分支部队的最高指挥官是我啊。”
由于上次战斗的失利,孙云被贬为一名队长,离开了军队的高层。眼下整个孙绍的部队能够称得上是指挥官的也就只有孙绍和孙雷两人而已。眼下孙绍昏迷不醒,敌人又不不逼近,孙雷不得不顾及整个大局而对魏延的挑战置之不理。他知道自己在这个时候是容不得有半点闪失的。一旦失败,或是被杀,或是被擒,那自己这边唯有溃败一条路可走。这是他孙雷决不愿意见到的事情。所以,他选择了等待,等待西面张英队的攻来。
这是他作出的无奈抉择,但却不被对面的魏延所理解。或许魏延是看出了他眼下如此布置的用意,而觉得有些不妙吧。总之魏延在发现他没有任何动静之后,却是越加嚣张的往前策马了一丈道:“尔等如此退缩却又不让路是何道理?难道你们刘繇军的人除了太史慈以外都是懦夫么?”
如此的喝问还没让孙雷发怒起来,却偏偏惹起了孙雷帐下的一名裨校。只见他身高七尺有余,其本身不显得如何魁梧,但立于马上却显得另有一股坚韧的气质。但看他从众人之中冒窜出来,提起了手中的长刀就对魏延应到:“谁言我刘繇军中皆是懦夫了?孙将军不合你打是给你加几分面子,少来这些个给脸不要脸的行当了。既然你要打,就让我于青来接你的高招罢!”说着,他便纵绰刀直朝魏延这儿奔来,一边策马狂奔着,一边口中发出嘶吼。他在倚靠这叫喊来提高自己的气势,一丝丝狂野的气息从他的身上散发出来,让人觉得他也是一个不容小视的人物。
或许所有人都认为这个叫于青的小校很厉害,很勇敢,是应该能够同魏延教量一番的,但魏延自己却不这么认为,面对冲来的于青,他嘴角微微的翘起,脸上自然而然的浮起一丝嘲讽的微笑。
“就你也想与我挑战?”魏延不屑一顾的开了口。当下双脚微微的一夹身下坐骑肚子,让它就这样窜出去正面迎上了于青的身影。他并没有抬起手中的刀,而是让刀刃朝下,摆出了一个拖刀的样式。
五十步、四十步、三十步、二十步,在这个位置上于青提起了自己的刀势,和那些从沙场上下来的将军们一样,于青的刀势同样是没有任何花俏意味存在的。他只是平平的举起了刀,将刀刃对在了魏延的脖子处。显然,他是想一刀将魏延斩首的。
二十步、十步、五步、三步,到了似乎脸对方鼻孔中呼出的气都能喷在自己脸上的地步,一直都是拖刀纵马的魏延突然有了动作。他看到于青是在离自己还有二十步的地方摆了刀势,而且在二十丈到三步之间都没有做任何的改变,便十分肯定的确认于青的水平并不高,其刀势到了眼下已经明显有些用老了。
用老的刀是不骇人的,魏延只是在双方相距两步的时候侧身一闪就躲过了于青的刀。仅仅是眨眼的一霎间两人就交马而过了,而在交马而过后的那一刻魏延手中的刀却异样的举起来,十分怪异的向后一撩,却是由下而上起,自腰从颈的将于青连人带甲斜砍为两段。
鲜血从残断了身子的创口出如喷泉一般涌出。于青的上半截身子就如同被重拳打中了一般斜斜离开了他的下半身,直直的朝后面洒去,然后重重的坠落在地上。“乒……”的一声尘埃落定,从于青的身子里冒出的那些红的,黄的,黑的,绿的,白的内脏和骨头就像是一盘拌好了却被泼洒在地上的酱菜一般,让人感受到恐怖的精彩。这精彩当然不是对死去的于青而言,事实上他们只是受于青之死的震慑,而对魏延这人的高超武艺和狠辣残忍的杀人招法而觉得可怕。
“眼下的这人绝对不是一个可以抵挡的家伙。”无论是孙雷还是普通的士兵,都对此觉得恐惧,从而自觉的后退了一步。他们的士气又下降了许多,眼下显然已经没有多少战意与魏延交战了。
这时,魏延一步一步的纵马向前过来。因为刚刚才斩杀了一员敌将的缘故,他身上的不可避免的沾染了些许血腥的气息,在他浑身战意的催逼下,这样的气息却变成了令人恐惧的强大杀意,让勇敢如孙雷者见了也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寒战。
“你们还要阻挡在我的面前嘛?”魏延缓缓的说着,他抬起手中的长刀。那并不是一把绝世好刀之类的兵器,以魏延现在的身份也没有资格用上那样的兵器。他手中的刀,也只是一杆一般铁刀,算是那种量产的校尉用刀,自然没有那种砍人不沾血的能力。此刻他抬起了刀,刀上的血便自然而然的沿着朝下的刀刃滴落,一点一点的掉在地上。
红的血,白的刀,黝黑的刀杆,凌厉的眼神,骇然的气势,以及魏延前头留在众人心里那可怕的武功,让这儿的众人直把魏延看得如同一尊魔神一般。有人敢去阻挡魔神的道路吗?那不是有实力和他一战,就是很明显的在自寻死路了。
面对这样的情形,孙雷无奈的后退了。他清楚知道,自己的军中绝对没有能和魏延一较高低的人,让士兵们上前去与他战斗,那只纯粹是送死而已。更何况眼下的诸葛军已经在魏延那一系列斩将杀敌的动作之后士气有了很大的提高,而自己这边却在魏延那连连的逼迫之下,士气低落的很,根本没有多少心思与魏延交战。所以,对孙雷来说,退却便是一个虽然无奈,却是非常明智的抉择了。
既然孙雷不敢阻拦魏延,魏延自是十分从容的在众人的面前撤退了。只不过是有些担心对方会不会在自己的背后对自己进行追击的缘故,魏延的撤退是向退潮的海浪一般,一波波后撤的。他们是面朝着敌人,脚朝后的撤退,因此即使在撤退之中,他们对那边的孙雷部也保持着绝对的警戒。在离开刘繇军的伏击战场,与李晟安排的殿后军接触之前,他们始终是放不下心思的。
从西城出来就是绵绵的山区。在当初商讨的撤退计划之中,十分清楚的就点明了:若是魏延的进攻失败的话,就让大家都往山区里撤的事情。虽然当初也有人提出山路难走并不适合撤退,建议李晟想一个办法去走大路,但却被李晟提出的理由给说服了。
“山区难走,走不快,这是谁都认为的事情。然而上去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