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意三国-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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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而且这个时候的商人应该还没有到直接将商场视为战场的地步吧。这时的商业并不发达。
不过看这“孙子兵法”还是蛮实用的。毕竟眼下的这个世界是一个乱世,是有实力或依附实力者之人才能活得下去的世界。在这个世界里战争是平凡的,有一脑子兵书战策绝对比空谈仁义的儒家思想更重要。这对一直想着如何活下去的李晟而言绝对有着无穷的吸引力。虽然他以前也看过孙子兵法,但那只是花花的看了,并没有深入的研究进去。因为那时的他只是一个无忧无虑的学生罢了,还不曾需要与人钩心斗角。
展开竹简的一部分,用一只中提着依旧散发着光芒的烛台,整个人便在烛火光辉的照射之下匍伏着身子细细的观看起来。
“兵者,国之大事。生死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查……”李晟大声的阅读出来,他认为只有这样才能在较短的时间里将兵书背诵下来。
这是很有必要的。作为现在用来承载知识工具,竹简还是太笨重,太不便与携带了。虽然在东汉的这个时候改良的造纸术,已由宦官蔡伦发明出来,但由于战乱和其他政治上的一些原因,造纸术并没有被推广。故而这个此刻的大部分书籍还是由竹简记录的。
因为已经知道了学习兵法的重要性,李晟的阅读便十分的头入十分的专心。一个劲儿扑在竹简上的他并没有注意时间的流逝。在那声声洪亮的阅读之中,他却是搜刮着自己脑海里所能知晓的所有战役与兵法中所言种种进行比较。作为一个现代人,他从不认为将书背熟了就是学会了。在他看来学会不但是要能够背诵书本上的一切,还要懂得实用书本上所提到的东西,将以它为理论的基础,切实的运用到现实的解决问题之中,并能够对一些问题予以阐发,引出新的发展。只有这样,才能算得上是将一门学问学懂了,学会了。
当然这样要求对于眼下的李晟来说实在是太高了。毕竟还刚刚认真的接触兵法的他根本就连所谓的纸上谈兵也算不上。虽然知道实践的重要,但作为暂时没有任何实践办法的他,也只能从以前所知的战争事件中来一一验对书中所言的了。
“这‘孙子兵法’果然是一个强字了得。”李晟越是对验曾经知道的事实,便越对书中所描绘的种种战争概念感到钦佩:两千多年过去了,人类的战争依旧能够从兵法中找到相关的概念加以描述。所谓的战争依旧像兵法所说的那样是国家生死存亡的大事。此刻,他完全沉浸在了自己的思绪之中。
突然一阵清脆的敲门声在门外响起。李晟抬眼一看,天却早已亮了。冬日的太阳正斜斜的有东边的窗口中射入,照射在自己趴着的席上。原来已是辰时了。
“嗯?谁?”李晟高声问道,他瞅了瞅自己身上衣冠不整的模样,心中不由得有些郝然,才不敢随便开门呢。
“晟哥哥,你怎么还在房间里睡啊!起来啦!太阳都晒到屁股了。娘说做人不能太懒的。”铛儿银铃般的声音在门外响起。这个小姑娘似乎从没有教训过别人,此刻难得有这么一个机会了,说出来的话便是一套一套的。只是她似乎忘了里头的人根本就无法听懂她的口音。
“???”听着外头铛儿那一连串的话,李晟除了迷茫还是迷茫。对于眼下的这种情况他也同样着急的很。
“怎么办?”想起昨日两人是用写的来对话,李晟也好胡乱找出一片细长的木条,执起席边案几上的毛笔,扭七拐八的写起字来:“已经起来了,但我不会穿衣服。”写着写着,他羞愧极了,却又没有任何办法,只能偷偷的拉开一条门缝将着木条递出去。他心中早已做好了被人笑的准备。
然而想象中的笑声却没有在门外响起。李晟侧耳倾听了一下,却只听到一阵飞快离去的脚步声。
“怎么了?她怎么走了?”李晟并不理解这个。不是古代人的他自然不晓得像他现在所遇到的这种生活不能自理的情况,在这古代的富豪之家中原本就是一种司空见惯的事情,他们的穿衣洗脸自有专门的下人丫鬟负责,作为高高在上的少爷小姐们怎么会亲手做这些呢。
同样不会自理穿衣的铛儿当然明白这个,自然也就不会因此而嘲笑李晟了。在昨日经过李夫人的那一番说辞教育之后,铛儿别的不明白,却明白了一点:“你要是视一个人为朋友的话,那你就要帮忙他,帮忙到他真正的解决了这个问题为止。”
可由于这穿衣的事情,铛儿自己也不会。所以,她只能急急忙忙的离去,叫自己的丫鬟蕾儿来帮忙。毕竟,她的这些穿衣洗漱的事情,也都是由蕾儿负责的。
就此等待了,大约有一刻钟的功夫吧。房门被直接推开了。铛儿出现在李晟的门口,一脸欢喜的带着一位大约有十一二岁年纪,长相相当可爱的女孩走了进来。
这次铛儿记起了两人言语不通的问题,直接将一块写了字的木条递到李晟的面前。
“蕾儿是负责我起居的丫鬟。此刻你有困难了,就借你用一下吧。”看着上头字,李晟便明白了那长得可爱的蕾儿究竟来这里做什么:“她是来帮自己解决穿衣问题的啊。”
“这似乎也好。毕竟如此繁琐的衣物自己是没有任何办法的。”见有人来帮自己了,李晟总算可以松一口气下来。因为这件事情他丝毫没有插手的余地,便也只能他一动不动的傻呆着,任由蕾儿服侍自己的穿衣。
“女孩子总是心灵手巧的。”看着蕾儿那还比自己要小上几号的手飞快的将自己一筹莫展衣物在自己的身上整理清楚,须臾就让自己的穿戴就变得整齐,李晟不由自主的就兴起了这样的感叹。他见一切都已经完成了,便充满感谢的对铛儿和蕾儿一笑然后提起笔来在原先铛儿交给自己的木条上,写下两个极丑的字来:“谢谢!”
对于帮助自己的人表示感谢,而不论对方地位的高低,这在现代人眼中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情。毕竟那时候早已是讲究人人平等了么。
然而在这有着明确等级尊卑的古代,一个身为客人的少爷竟会向一个只是为他做了一件微不足道小事的丫鬟所谢谢,那可是开天辟地的大事件。
身为小姐的铛儿还小自是不明白这其中的干系有多大。还是一个孩子的她只是为如姐姐一般的蕾儿受自己朋友的尊敬而感到高兴。但比铛儿要大上几岁的蕾儿,却是有些被惊住了。她是从小就被送来当丫鬟的,前后也换了好几个主人,见过许许多多的人色。虽然这其中也不乏对下人友好的仁慈之辈,但那样的仁慈只是一种多余的怜悯罢了,像李晟这样发自内心的对下人也给予尊敬的人,她还是第一次见到。
惊奇归惊奇,这总归是一件很让人感动的事情。蕾儿怔怔的对着这木条发呆,泪水却在不经意间滑落下来。她动情的哭了。
这一落泪倒是让铛儿有些不解了。小姑娘并不理解这些,她直白的以为是李晟将自己的蕾儿姐给气哭了。于是,她倒竖起眉头厉声诘问道:“你……你做了什么?”这一着急,她又忘了两人言语不通的事情。
虽然听不懂铛儿的话,但从小姑娘那满是怒气的表情来看,李晟还是能判断的出她究竟想表达些意思。
“天哪,这也怪我。我只是说一个谢谢也有错么?”李晟颇有些委屈的耸耸肩,可怜的站到了一边。他知道这要辩解的话,要花费大量的口舌,而眼下言语不同,用写的根本就不能写出这么多话来。无奈之下,他也只能暂时先默认下去了。
不过这被冤枉的委屈李晟并不需要承受太久。因为当事人之一的蕾儿很快就帮他澄清了事实:“小姐,这并不关晟少爷事,是我自己见了这木条,觉得高兴而哭了。根本就不是被人欺负啊。”
“啊?这么说我是错怪他了?”铛儿微微得一愣,才次向蕾儿确认:“真的错怪了?”
“嗯!”蕾儿重重的点了点头。
看来自己是出了一个大糗啦。铛儿苦笑的伸了伸舌头,再次记起言语不通的问题,在新的一片木条上写道:“对不起!”
“没关系。”这是李晟大度回给她的讯息。虽然是被人冤枉了,但这终究算是小事。李晟并不想在这样的小事上和这么一个小女孩计较。他唯恐铛儿会依旧将事情放在心里,便迅速的转移话题:“有吃的吗?我肚子饿了。”他少见的想吃早餐起来。
“好像厨房里有些糕点的。我这就让蕾儿去拿。”觉得自己是亏待了李晟,铛儿便迅速答应下他的要求来。
“多拿点,我们三个一起吃。”李晟在木条上再次加上了一个条件。
“好!”铛儿和蕾儿都笑了起来。这一刻,虽然屋子的外边还下着大雪,但屋子里头的这三个小鬼都感受到了一种发自内心的温暖。那是由彼此之间的互相关心而来的。
初临 第五章 会飞的玩具
人是一种有坚韧个性的动物。只要他没有存了必死的意念,那么他无论如何也会想方设法的活下去。无论那个生存的环境与他原来的相比有了多大的变化,生存始终都是排在第一位的。无怪在现代社会的大部分国家,都把保障人的生存权作为其本国宪法最先要阐明的一部分。就一般而言,生存权是人生来最基本的权利,任何人都没有随意剥夺这种权利的权利。
虽然到了这么一个可以任意蔑视生存权的古代,李晟并没有打算就这样随波逐流的放弃自己。相反他为了能够在这个古代社会生存下去,他便如一块干扁的海绵一般,汲汲不断的吸取这个社会有关的一切知识。
不知是因为时空穿梭而使得某种力量将他暗中改造过一遍的缘故,还是因为他早已有了明确的学习目标而特别能专心致志的缘故,他的脑袋仿佛一下子变得灵光起来,学习东西的速度变得特别快。
才一个月而已,他便已经掌握了这个时代的基本语言了,直教铛儿看得有些张目结舌:“学得这么快,你还是不是人啊。”
对此,李晟只是傻傻的笑了笑。他自己也不晓得这样解释如此之事。
不过对于在古代的生活李晟还是十分满意的。虽然他并不像原先所看之小说主角那样掉下就可以砸到一个谋臣,出门就可以发现猛将,三两下便能取得一座城池,但在这泗水居的生活还是过得去的。
尽管这还够不上锦衣玉食的标准,但却也能在获得温饱的同时穿戴的暖和整齐而不至于冰寒所累,倒也算得上是不错了。人总要知足的。眼下的这般生活,比起在城外的那些流民来说总归是好的多。李晟觉得自己还是有些运气的。
解决了在一个陌生环境中最麻烦的语言问题,其他的生活习惯之类便比较好说了。只要有人教你,自己在平时接人待物之时又稍微用心的注意一下,总也不太容易露出马脚。
到了十二月底临近春节的时候,李晟的表现在外人的面前已经和本地人有些相似了。虽然在有心人的眼里,还是能发现他的不同寻常,但在一般人的第一个印象之中,他却不像最初所见的那般怪异。
当初一见面就让人觉得怪异的头发,经过了一个多月继续,已是慢慢长了起来。虽然还无法到可以包带发髻的地步,但他借用怕冷的理由,在头上加一个绵帽,倒也能将这事儿遮掩一番。
当一切都已经解决好了之后,李晟一下子就变得无所事事的起来。他在这泗水居中的地位很是奇怪,即算不上是主人家的亲戚少爷之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