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流放·第二季-第52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两人动作一顿,同时开始磨牙:哪个不长眼的,进来受死吧!
想归想,两人迅速整理好状态,梁上君翻开译本做样子,纪策去开门。
耿晓健看见纪策黑如锅底的脸,脚步顿了顿,很是忐忑,伸头看见梁连也在,顿时心里安定了,走进来说:“问技术部买的,磨了他们半天才给我八折。”
梁上君拍拍他的肩:“很好,有前途。”
耿晓健找到了那个“一营七连党内思想先进性教育”文件夹,把内容全部拷进了移动硬盘:“好了,这就行了。纪连梁连,这些片儿你们要看就留着,有几个很不错的,比如松岛……”
“行了我们懂的。”
“嗯,那我走了。”耿晓健刚走到门口,被纪策一脚绊住,“纪、纪连,什么事?”不知为什么,被纪策的眼神盯得全身寒毛直竖。
纪策把梁上君手里的译本放到耿晓健手上,阴恻恻地说:“从现在起,有个很重要的任务交给你。”
“什么任务?”紧张地翻着那个厚厚的册子,哗啦哗啦响。
“别紧张,是你擅长的,破译密码。”
纪策自己嫌烦,又舍不得孩子他娘受累,干脆就把这事交给了耿晓健。
耿晓健也是撞枪口上了,从那以后每天抱着译本在那儿捣鼓,纪策让梁上君特许他两个小时的休训时间,要求他到点就离开201,坚决不占用他们两人的专有时间。
从耿晓健破译出的邮件来看,后天穆斯塔法就要进入国境内,也就是他们与中南海保镖队交接班的时候。
团长的意思是他们这次带上四五个人去就行,不要太引人注意。
梁上君拟了七连的两个人,纪策拟了一连的两个人,加上他们两个就是六个人。
开部署会议的时候,梁上君把鲁达明和耿晓健叫了去,尤禹注意到了,忍不住问道:“梁连,这是有新任务吗?我可以参加吗?”
“没什么,是个时间很短的小任务,你别担这份心,好好训练。我记得近期有场演习吧,你和杜腾糙子好好合作,别趁我不在的时候给七连的名声抹黑。”
“是,知道了!”尤禹敬了个礼,表示绝对不辱使命,便没有再纠结。
虽然不想承认,但他觉得有纪策在梁连身边,确实让人安心。
糙子就没这么好打发了,抱着梁上君大腿撒泼:“梁连你不能丢下我!没有你我怎么办啊!我跟你说,鱿鱼那小子就想趁你不在的时候打压我们三排!”
梁上君一脚踹开他:“算了吧你!我带谁也不敢带你,有你在就净出纰漏!”
糙子泪流满面。他自己都深以为然。
纪策那边拟的两个人是弹头和肉蛋,没别的原因,他说这两个人长得特别有保镖样。
交接地点在H市。
卢薇跟他们一起去的,但他并不参与这次的行动。
她只是去见他的男友。
梁上君觉得,卢薇在展现她小女人一面的时候,比平时更加美艳。
比如她看见男友坐在轮椅上被推出机场时,眼里泛着泪花,忍了又忍终于没有忍住,关切地走上去,一巴掌扇在男的脸上,特别清脆。
她说:“是你说要跟我过圣诞节,结果这轮椅就是圣诞礼物?”
旁边一干人等都看着,包括逊奈的众人,然后她就这样领着男友回去了。
在与所要保护的目标握手的时候,梁上君见到了穆斯塔法。
阔别近一年,此次见面当真物是人非,敌人成了盟友,双方都在对方手上吃过不少亏,难为穆斯塔法能这么亲切地与伽蓝的人交流。
他对梁上君说:“别来无恙,我的银色荆棘。”黑而深邃的眼眸中盛着笑意。
梁上君礼貌性地招呼:“多次承蒙关照了。”语气里满是讽刺。
作为这次护卫任务的指挥官,纪策给了穆斯塔法足够郑重的面子,把他的手骨握得喀拉作响:“你好,穆斯塔法先生,请放心。为表合作诚意,我们不会让你死的。”
当晚他们入住的酒店非常豪华,据说是超五星级的。
他们将在这里住上三天,穆斯塔法的手下把这几天的行程安排给了纪策。仔细看了下,任务还挺重:两场医学讲座,三场生意洽谈。每一个会场他们都需要彻底检查,沿途都要清扫线路,在酒店里也不能放松警惕,要时刻关注接近穆斯塔法的任何人。
据上一批保镖说,意图袭击穆斯塔法这个恐怖分子的恐怖分子,可能来自一个隶属于阿富汗的组织,也有可能是反对逊奈勾结和好教的越南特工,但那次伤到卢薇男友的自杀性爆炸,不是这两个中的任何一个干的。
也就是说他们在明恐怖分子在暗,现在的情况很不明朗。
肉蛋看见穆斯塔法周围一圈圈的黑衣保镖,感觉挺纳闷:“他们逊奈自己有这么多人,干嘛还要我们伺候着?”
纪策冷哼:“三个原因。一,架子大;二,对外表示他们受政府保护;三,事实上我们的护卫也有着监视的意思,某种程度上是对穆斯塔法的提醒:想要在国内做成生意,就请安分守己,不要投机取巧。”
说到底,穆斯塔法跑这一趟,国安部才是最大的获益者,他们不会让这块肥肉脱离掌控。
搜查了所有房间后,筋疲力尽的众人终于可以休息。
两人一间房,纪策和梁上君一间,他们距离穆斯塔法最近。
纪策先去洗澡,进浴室的时候已是暮色沉沉,出来的时候更是一团漆黑。
房间里有着另一个人的呼吸声,安静绵长,但不像熟睡后的那样深重。
“梁上君,怎么不开灯?”
57、第56章
“梁上君,怎么不开灯?”
“嗯?”好像是刚从沉思中惊醒,梁上君有点恍惚,喃喃着,“哦,灯。”
黑暗中,纪策看见他的轮廓从床边站起,在墙上摸索着开关。从这头摸到那头,然后再摸回来,一无所获。
摇了摇头,走过去从后面拥住他,纪策心想这呆贼有时候呆起来真让人无奈。
温暖的水汽缠绕在梁上君的身边,带着沐浴露清淡的香味。他定了定神,这才觉得有些疑惑:“怪了,我没找到灯的开关。”
在他颈边啃了一口,纪策说:“你在想什么糊涂心思,之前检查楼上穆斯塔法的套间时不就讲了,这地方是全方位遥控的。”
“哦对,我都忘了。”梁上君笑了笑,“遥控器呢?”
纪策看着床头亮着荧光的遥控器,明明就在梁上君眼皮底下,他居然能视而不见。
拿起遥控器,纪策一边按下最高强度的灯光按钮,一边用上帝的口吻说:
“要有光。”
啪。瞬间整个屋子亮如白昼,眼睛一下子适应不了这么强烈的光线,梁上君本能地闭上眼,但还是被刺激的发疼。
“纪策你发什么神经!”
纪策自己是早有准备的,几秒就缓过来,一把将他按坐在床上:“我要让你清醒一下。让你看清楚自己在什么地方,在做什么。梁上君,你当这是在度假吗?发呆发得整个人都迟钝了,如果这时候有人偷袭,你就这么坐着等死么!”
梁上君愣了愣,也意识到不妥了,主动承认了错误:“对不起,是我失职。”
叹了口气,纪策收回逼问的姿态,坐回自己床上擦头发:“我不是要责怪你失职,说实话穆斯塔法是死是活无所谓,但我不希望你魂不守舍的把自己赔进去。算了,你去洗澡吧,今晚好好休息。”
梁上君没说什么进了浴室,纪策仰躺在床上,手臂遮挡着双眼,这下,反倒是他自己有些魂不守舍。
灯光在他脸上投下一片阴影,明暗的界限那么明显。他知道,自己心里私藏了多少梁上君带来的光,就会生长出同样面积的影。
太重视那个人,以至于对任务本身产生了抵触。
与其说这次他是来保护穆斯塔法的,倒不如说他是来保护梁上君的。他不能允许梁上君因为那个人再受到任何一点伤害。
跟“吃醋”比起来,他这样的感情恐怕更激烈一些,那是种悔恨。
纪策自己也知道,他这回是绝对没办法把公与私分开了。
梁上君出来的时候,室内灯光已经被调弱,柔和的暖色调让人放松下来。
他头上披着浴巾就往床上倒去,呼出一口气:“纪策,你说这一路没带上糙子那瘟神,我们会不会安生一点?”
纪策正半眯着眼养神,听见这话笑了一声:“不要那么迷信。”
“纪策,你发现没有,浴室里的水是自动控温的,浴缸也很奢华。哎对了,不知道这样的酒店晚上会不会有小姐提供特殊服务?还有啊……”
“梁上君,”纪策忍无可忍,“你到底睡不睡觉!”
梁上君顿了几秒:“哦,你睡吧,我不吵你了。”
纪策翻身坐了起来,隔床看着他,目光深沉而直接。
梁上君倒是遵守承诺,仰面望天花板,倔强地沉默着,半张脸都藏在浴巾里,头发上的水滴在白色床单上,晕开一个个小圆点。
那副坚韧的身体半遮半掩地横陈在眼前,在昏黄的灯下闪着温润的光泽,明明带着拒绝的意味,却像是有磁性一样吸引着纪策的注意力。
最终还是纪策先妥协了。
他一脚跨上梁上君的床,拎着浴巾把他的头颈拽起来,强迫他与自己对视:“睡不着是吧,我陪你。”
被牢牢压制着,梁上君没有反抗,放弃似的对纪策说:“我没事。”
“没事你他妈耍脾气给谁看!”
梁上君反驳:“谁耍脾气了,我这不是在自我反省吗。”
一滴水顺着梁上君的鬓角滑落,滴在纪策的手指上,触感冰凉。如同受到了蛊惑,把这滴水抹在梁上君的唇上,在它颤动的那一瞬亲吻上去。
湿暖的唇舌融化了那一抹冰凉,梁上君辗转着承受和回应,向纪策索取着热量。
这样急迫的热情很不寻常,在分开的间隙,纪策问他:“在反省什么,嗯?”
惨淡地扯了扯嘴角,梁上君隔开他一臂距离,抬起自己的右手放在他眼前:“你看,它一直在抖,停不下来。我这么无能,你说该不该好好反省。”
灯光下,梁上君的右手在微微颤抖,想要握成拳头也握不紧,那种抖动怎么也无法缓解,他努力得指节都有些发白。
纪策感到自己的心脏像被扎了一针,尖锐地疼。
用自己的手掌包住梁上君的拳头,他问:“什么时候开始的。”
“跟他握手的时候吧。”梁上君的语气尚算平静,“我并不怕他,那些事已经过去了,我觉得自己也没什么过激的情绪。但是一看见他和他身边那些人的脸,我就莫名紧张,意识到的时候,右手就一直这样了。”
那个“他”当然指的是穆斯塔法。
听他说完,纪策拿起床头的电话,几通深夜连环call打给了卢薇。
“现在都几点了,被打了。”梁上君想阻止他,但没有成功。
在等待接听的过程中,他慢慢掰开梁上君蜷曲的手指,手掌相贴,十指相扣,让那些颤动一点不漏地传达到自己的手心。
他们很少有机会这样相握,以前总觉得有些矫情了,现在却发现,柔软的掌心似乎能把心都变得柔软,连那些枪械磨出的茧子也如此契合。
“喂,哪位?”卢薇的声音很含糊,听得出来是刚醒,并且很不愉快,“你想死么?”
没有废话,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