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蜀-第418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也不会担心你。你魏文长对先帝的忠心,还需要怀疑吗?天命垂丧,神州陆沉,我等欲以一州之地兴复汉室,完成先帝的遗愿,若不能人尽其才,物尽其用,岂有一星半点成功的可能?”
魏延感激不尽,拜服在地。
诸葛亮意味深长的说道:“文长啊,你现在也是一方重将,耳朵不能太软,凡事要有自己的判断。我受先帝重托,能浅才薄,战战兢兢,非常需要你的帮助,如果我们之间都不能坦诚相见,那还怎么完成先帝的遗愿?”
“是是是,是延想得太多了。”魏延红着脸,尴尬的连连点头。
离开了丞相府,魏延进宫见驾。刘禅倒没说什么,礼节姓的问了几句,便让魏延离开了。魏延回到府中,魏府上下自然是兴奋不已,热闹的接风宴过后,魏延回到房中,和张夫人对面而坐。
张夫人笑容满面,斥退了下人,亲手帮魏延脱了处衣,给魏延端来了醒酒茶。魏延一时有些不适应,想站起来自己弄,却被张夫人按住了。
“你现在是一方重将,这些小事,就不要亲自动手了。”张夫人按着他的手,笑盈盈的说道:“怎么样,马谡去了关中,有没有对你不利?”
魏延笑笑:“马谡这次去关中,一切正常,我不说让他去左冯翊,他就安安静静的在长安呆着,读读书,四处看看。我向他请教,他也不推辞,有一说一,说的话也都在理,都是为我着想。我看不出有什么问题。他越是如此,我越是担心,不过今天见了丞相之后,我倒有些释然了。”
魏延把和诸葛亮见面的经过说了一遍,张夫人也有些诧异:“这么说来,马谡去关中倒像是贬斥了?可是我没听说他和丞相之间有什么矛盾啊。”她想了想,又道:“会不会是丞相欲盖弥彰,两人故意扮作有矛盾的样子,好让你放松警惕?”
“我也是这么猜的,可是看丞相的样子,似乎又不太像。”魏延呷了一口茶,沉吟道:“我试探丞相,想要将子玉调到关中去,丞相也拒绝了。他说子玉关系到荆州局势的稳定,不可或缺。”
张夫人淡淡的说道:“这样不是更好吗,为什么一定要调到关中去?”
魏延诧异的看着张夫人:“夫人,你怎么也糊涂了?关中大战在即,我需要更多的武卒和财力支源,哪里还有余力来支持子玉。武陵深入荆州,位置固然重要,凶险也绝非等闲,若无支援,他如何能站得稳,立得住?”
张夫人含笑瞥了一眼魏延:“夫君,你忘了两件事:第一,子玉有过人之能,你千万不要小看他。第二,如果关中大战,我们魏家虽然没有余力支持他,却不代表他就孤立无援。”
“是么?”
“是的,我正要和你商量,想为子玉迎娶关侯的女儿关凤,把关家、张家以及那些被丞相压制的力量全部发动起来,一起支持子玉。”
魏延眉头一皱:“只是这样一来,岂不是要扰乱丞相的安排?”
张夫人反问道:“那你还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吗?”
魏延摇摇头,眉宇间是一抹掩饰不住的忧色。“我本来是想把子玉调到关中,一来有他帮我,父子并肩上阵,我也能轻松些。二来他也可以跳出武陵那个四战之地,免遭折衅。现在丞相不允,我也就没什么好办法,看来只好依夫人的安排了。只是要赶紧派人把这些事告诉他,好让他有所准备。”(未完待续。)
第513章 祸兮福所倚
跳板刚刚放下,还没有停止晃动,孙权就踏了上去,分开众人,几乎是冲进了船舱,扑到陆逊的病榻前,拉着陆逊的手道:“伯言,如何?”
疲倦不堪的陆逊大吃一惊,挣扎着要坐起来行礼,孙权轻轻的按着他的肩,摇了摇头:“伯言,不要拘礼,好好将养才是最重要的。国事艰难,你可不能扔下我一个人。”
孙权说着,泪水从充满血丝的眼睛里涌出,沿着瘦削的面庞流了下来,沾了干枯的紫须。看着哭得泪水横流的孙权,陆逊慢慢放松下来,努力的挤出一丝笑容:“大王,你瘦了。”
“我没事,我没事,只是你受苦了。”孙权摇着头,泪花飞溅,他小心的掀开被子,一股恶臭味扑面而来。看着陆逊那两条血迹斑斑的大腿,孙权大吃一惊,随即勃然大怒,转身喝道:“医匠何在?”
两个随行的医匠面色煞白,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连连叩头。
孙权冲上去,飞起一脚,将其中一人踹翻在地,挥起手,一个狠狠的耳光,打得另一个医匠晕头转向。他怒吼道:“你们是怎么搞的,怎么伤成这样?来人,把他们给我拖下去砍了。”
四个武士冲了过来,挟起医匠就走。
“大王饶命!大王饶命!”两个医匠吓得魂飞魄散,连声哀嚎。
“砍了,砍了!”孙权挥舞着手臂,怒不可遏。
“大王……”陆逊使出浑身力气,叫了一声。孙权立刻转过身,两步跨到陆逊面前,轻声说道:“伯言,你痛么?”
“大王,医匠无罪,若非他们悉心照料,我已经死在半路上了。请大王饶他们一命。”
“就这样还悉心照料?”孙权不肯罢休:“你是孤的心腹,他们这么不用心,万死亦不能当其罪。”
“大王,是臣的身体太弱,怪不得他们。”陆逊挣扎着坐了起来,伏在床上,苦苦哀求:“请大王饶恕他们,为臣之故,杀无辜之人,只会增加臣的罪孽。”
孙权听了,眉头一挑,挥了挥衣襟。谷利立刻走到舱外,下令停止行刑。
“多谢大王。”
“唉,伯言,你不要怪我,这些曰子,我快要疯了。”孙权坐在榻边,拉着陆逊的手,泪水又重新涌了过来。“自从接过兄长之托,辛苦三十年,一直以为小有成绩,没想到却被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羞辱了。为了夺取荆州,我们父子兄弟三人付出了四十年的心血,公瑾、子明还有你,都费尽了心思,没想到一时失误,现在眼看着又要易手。我实在是……实在是无颜见你啊。”
“大王,是臣无能,让大王失望了。”
“不,伯言,你不要这么说。这都是我一时昏了头,下了乱命,连累得吕公殒阵,承明、子山蒙羞,你更是伤成这样,我的左膀右臂、心腹肝胆,一时俱伤。”
孙权自责不已,陆逊只好软言劝慰。“大王,吕公为国殒身,着实可惜。潘承明、步子山虽然有所损伤,所幸精锐尚存,假以时曰,一定能重振雄风。至于臣,不过是些许皮肉伤,用不了多久就能复原。让大王如此挂念,臣等实在承受不起,还请大王以国事为重,且莫自怨自艾。”
孙权点点头:“看到伯言,孤的心里就有了依靠。伯言,你说,荆州之事尚可为乎?”
陆逊无力的笑了笑:“大王,魏霸虽说占据武陵,却未伤荆州根本。依臣看,这不过是疥癣小疾罢了,只要我大吴君臣同心,除他易如反掌。”
孙权眼神一亮:“是吗?”
“大王,请听臣细言……”陆逊招手让人拿地图来,孙权连忙拦住了,连声说道:“不不不,伯言,你不要说了,休息要紧。我相信你,既然你说没事,那就自然没事。你先随孤回宫,孤让宫里的太医给你疗伤,我要看着你康复才能放心。至于荆州的战事,以后再谈不迟。”
孙权不容分说,掖好被子,让武士抬起陆逊的病榻下了船,抬到他的车上。他亲手扶着病榻,连声招呼武士们小心一点。陆逊感激莫名,泪水模糊了视线。
孙权将陆逊抬回宫里,又让人把孙舒城和陆抗接到宫里来。看到陆逊瘦得皮包骨头,孙舒城心如绞痛,小陆抗却紧紧的咬着嘴唇,强忍着泪水,不肯哭出声来。他拉着陆逊的手,吞声道:“阿爹不哭,阿爹不哭!”
陆逊欣慰的看着儿子,另一只手拉过孙舒城的手,轻声安慰道:“夫人,为夫没事,且莫伤心,坏了君臣之礼。”
孙舒城含泪点点头,反手握着陆逊的手,怎么也不肯松开。仿佛一松手,陆逊就会离她而去。
孙权有些尴尬的站在一旁,像个犯了错的孩子。
和家人团聚,得到了宫里太医的悉心照料,陆逊很快恢复了精气神。他和孙权讨论了荆州的局势,信心十足的对孙权说,眼下的形势虽然对吴国不利,可是对蜀国,对魏霸同样也好不到哪儿去。
吴国这次丢了武陵郡,但是武陵郡山地多,耕地很少,辰阳以西,向来就是蛮子的领地,吴国几乎没有从那里得到什么好处。现在丢了,实际上也没太多损失,最多不过是把阵线向后移。魏霸占了武陵,充其量也只能利用溆浦一带的耕地,另外就是临沅周边的三四个县。
如果所料不错,魏霸一定会尽可能的要求临沅附近的控制权,但是,临沅离辰阳太远,他很难完全控制,而且为了安全考虑,他也不敢到临沅来,临沅一带随时可以夺回来。魏霸真正得到的利益还是原属五溪蛮族的地盘,此外就是辰阳、溆浦这个有战略意义的要塞。
可是,魏霸面临的困难却更大。从各方面的信息来看,诸葛亮最初的用意只是打破我军对益州的企图,他根本没有想过要占领武陵,这完全是魏霸自己的意思。魏霸这么做,不仅是对对我们的勒索,更是公然反抗诸葛亮的命令。可以想象,接下来诸葛亮肯定会把他当成一个心病,必欲除之而后快。
没有诸葛亮的支援,仅凭武陵的那些蛮子,魏霸能守住武陵就算不错了,要想出击,却是万万不能。只要我们守好边境,魏霸夺取武陵的实际危害并不大,可是他与诸葛亮的矛盾却已经无法掩饰,内忧外患,他又怎么可能长久?
因此,魏霸看起来是大获全胜,其实是把自己推到了非常危险的境地。他要想活下去,就只能向我们求援。如果大王能施以手段,到时候不仅能够收回武陵,还有可能从魏霸手中得到战船的技术。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福祸靡常,只看你怎么去对待,只要应付得当,转祸为福是完全有可能的。
孙权恍然大悟,连连点头。
……
魏霸背着手,站在龙岩滩的天桥上,有些茫然的看着正在用心艹练的蛮兵。虽然还在谈判,最后的结果还没有出来,但是这场战争已经落下了帷幕。他出神入化的战绩已经让他神将的威名深入人心,这些蛮子们对他再也没有一丝怀疑,重新整合的事进行得非常顺利。
五溪之中,雄溪现在还没有正式入伙,但是其他的大大小小的部落敬畏他的威名,纷纷派人来向他表示臣服。龙岩滩现在有五千蛮兵,都是来自各个部落的精壮。如果不是魏霸担心军粮供应不上,只在来投的部落中挑选最强壮的勇士,他现在可以拥有上万的兵力。
限于条件,魏霸养不起太多的人,只能实行精兵策略。他从这五千人中精挑细选了两千人作为亲卫营,交由敦武、王双训练,其他的人由靳东流和一些武卒负责指导训练。神犬营还保留了原有的两百人编制,还是由关凤负责,不过军犬的数量却大大增加,现在已经有犬五十余头。在沙拉曼等人的训练下,进步神速。
形势一片大好,至少看起来是这样,不论是魏家武卒、关家刀盾手、赵家矛兵等老底子,还是依附的蛮兵,都劲头十足。关凤等人心情也不错,只有魏霸自己清楚他面临着多大的困难。
除了魏霸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