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侯再生-第1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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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徒,天下英雄闻我父和三叔之名,无不丧胆!你竟敢如此狂妄!”关平目中厉芒不住闪烁,浑身上下散溢出异常摄人地杀气。随即,再不说话,青龙刀以比适才更胜数分的威势凌空劈下。凌厉已极的刀气至刀锋处蔓延开来,刀化一条飞翔的青龙,张牙舞爪地猛扑向宋谦。
关羽绝学春秋斩,被关平含愤施出,威势无匹。
“哼!”宋谦迎难而上,毫不畏惧挺刀向前。
高速而带着旋转气流的青龙刀劲劈而下,碰撞到宋谦的大刀后,竟将其刀锋粘住。旋即,大刀随着青龙刀旋转了起来,宋谦竟然无法再握住刀柄。
“嗾~!”大刀脱手而出。向东面方向疾飞。随即径直插入一名江东兵的后心。
巨大的冲力之下,宋谦地战马一个踉跄,竟恰好被地面上的两具尸体绊到。顿时马失前蹄,将宋谦摔飞出去,所飞的方向恰好是关平的青龙刀所在。
已不及闪躲,生性凶悍的宋谦索性眼睛瞪至最大,望着凌头而至的青龙刀,想要看看刀锋是如何将自己的头颅斩下。
“噗嗤!”锋利的刀锋轻而易举将宋谦粗壮的颈脖割断,一颗血淋淋的头颅冲天而起,鲜血在空中挥洒着,将关平和跨下坐骑染地血迹斑斑。
“哼!”宋谦无头地尸体仍在继续飞过来,关平一声冷哼。抬脚将尸体踢飞,随即刀交左手,右手急探一把抓住宋谦的人头。
“徒逞口舌的狂徒!”宋谦地首级已生气全无,但双目依然睁得滚圆,眼中寒厉的光芒尚未完全散去,嘴张得很大,看起来似欲嗜人一般。关平冷眼看了片刻,不以为意地将人头甩至一旁。
从交锋至最后获胜,关平都不知道宋谦的姓名。只知道此人是个“狂徒”。
“无当!”看到关平刀斩宋谦的景象,素敬英雄的山越士兵尽皆纵声狂吼起来。无当二字既是飞军之名,同时也是飞军的战斗口号,乃取“无可抵挡,当者披靡”之意。
“无当!”由十数人至数百人,最后整个战场上空都回响着这豪壮的呼喝之声。很多飞军士兵虽不知道究竟怎么回事,但也被这口号鼓动得热血沸腾,气势愈盛,厮杀愈加凶悍。
“虎枪~无敌!”
“熊枪~百胜!”
被无当飞军这支新军所激,身为老牌劲旅的虎枪、熊枪二营自也不甘落后,几乎异口同声地狂吼起来。
程普军的队型已被彻底打乱,前、中、后军乱成一团,尤其在缺乏程普统一指挥的情况下,只能各自为战。中军遭遇地打击最为致命,而首当其冲的就是扛执战旗的士卒。
“嗾嗾嗾……”由无当飞军特制手弩射出的毒箭,很快便将数名擎旗敌兵撂倒。代表程普身份的暗红色帅旗“啪嗒”一声重重地摔落,随即被飞军士卒无情地踏入泥土中。
抵抗的非常艰苦的江东兵,看到帅旗的陨落,又看不到程普的身影,很自然地以为程普已经阵亡,士气原本就相当低落地士兵立时陷入更大的混乱之中。
随着程普的逃离,宋谦的阵亡,江东军残留的最高将领竟只是几个都尉,凭他们的影响力根本就稳固不住战场的局势。
眼看大崩溃在即,东面前军所在方向突然响起“呜~呜”的牛角战号声。程普在最危急的关头,去而复返,汇合了前军的部分士卒后,立即命令司号兵吹响号角招集其余士兵朝自己这边靠拢集结。
如无头苍蝇般的江东兵闻号之后,立时有了主心骨,拼尽全力朝号角方向冲杀过去。虎、熊营和无当飞军则是拼尽全力截杀对手。
聚集了有2000人后,程普立即组织士卒列成一定密集阵型,边抗击敌军攻击,边朝后方撤退,同时仍不停以战号呼唤其他士兵向自己靠拢。至此时,程普已知自己是绝对不可能击败敌军,只能将希望寄托在太史慈和朱桓能够及时回援了。而今惟一需要做的。就是稳定军心,拖延时间。
林雪和关平也看出了程普的企图,指挥士卒发起更为猛烈的进攻——此处的敌军仅只有6000余人,而程普的整支大军应该不下万人。很明显,还有另一部敌军不知潜在何处?
疯狂杀戮在继续,几乎每一刻皆有生命消逝。尸横遍野,血流成泽。残肢兵刃,散落一地。
“枪车!突击。突击,突击!”军司马徐扬几乎将自己嗓子喊破,眼中厉芒毕现,指挥麾下的一屯虎枪兵列成三排,潮水般地狂攻向敌军的左侧翼。另一屯虎枪兵则在其军司马地率领下猛突敌军右侧翼。两屯虎枪兵以钳形状,配合着正中的主力将敌军压制的动弹不得。
6000兵马竟然崩溃在即,让程普已几近绝望。程普一声所逢大小战断无数,经历的危机同样无数,但能跟眼前的境况相比的,也只有当年孙坚战死的那次。
“程普。纳命来!”关平纵骑前突,直取程普。
“嗾~~!”一支狼牙长箭以匪夷所思的速度划过长空,近400步地距离眨眼即过,箭头带着强烈的螺旋气流直奔关平的后心。
在箭身离体不足一丈时。关平才感应到危险的来临。毫不迟疑,关平急夹紧马腹,整个身体猛地趴伏在战马背上。狼牙箭高速旋转着,恰好从关平的背脊上方寸许处飞擦过去。
“呃~~!”狼牙箭锋利的箭芒竟凌空将关平背上铁甲切出一道口子,并“轻轻”带出一道血痕,辣痛的感觉让关平闷哼出声。
“谁暗箭伤人?”关平直起身形,拨马朝向箭矢所来方向,厉声怒喝道。
“东莱太史慈!”一骑白马如电而至,马上一将正是太史慈,一弯三石强弓正持在他手。弓弦尤自微微震动。
“子义?!!!!”程普面色又惊又喜,纵声招呼喊道。
“都督莫慌,太史慈来也,休穆领大军随后就到!”太史慈放声回道。
程普微感愕然,听太史慈的回答,竟似只有他孤身一人先期来援。
事实也正是如此,太史慈的身后看不到任何一个随从士兵。当发现情况有异时,太史慈非常不放心程普的安全,于是将兵马全部交付给朱桓统领赶路。而他自己则单骑先行。
尽管面对无数强悍地敌军,太史慈仍是夷然不惧,跨下战马一步不停地在战阵中穿插驰骋。与此同时,那弯三石强弓成了敌军将校士兵地噩梦。
“嗾~!”“嗾~!”“嗾~!”
太史慈纯以两腿控马,一手持弓,一手抽箭上弦发射,一支又一支狼牙箭带着凌厉的风声呼啸而出。太史神射,箭无虚发,400步内所当者皆应弦而倒。
太史慈非但善于驰射,而且左右开弓,无所不能。两盏茶工夫,一筒24支箭矢用光,24人中箭身亡。20人来自虎、熊二营,4人来自无当飞军,其中包括伍长、什长、都伯15人。
见麾下士卒被太史慈如此屠戮,林雪与关平双目尽赤。新建的无当飞军暂且不说,虎枪、熊枪二营自组建至今,从未遭逢败迹,即便伤亡最惨重时,也不过2、300人而已。现在被太史慈一人就撂倒20个,而且再任由其驰射下去,也不知会有多大伤亡。
“太史狗贼,可敢与我一战!”关平策马猛追太史慈,口中恨恨地发出邀战话语。
“定国,小心!”林雪曾听及过太史慈地神射之技,惟恐关平遇险。不得已之下,只好命麾下都尉唐杰代为指挥攻击,自己则策马尾随在关平之后。
“自寻死路!”太史慈眼泛寒光,手中强弓连珠箭发,4支长箭几不分先后直奔关平要害而去。
“哼!”关平沉声冷哼,青龙战刀挥舞如风泼一般,上格下挡将四支箭矢全部格飞。同时与太史慈的距离又更拉大一些。
“嗯~~?”太史慈微感愕然地轻噫了一声,似有些惊讶关平能够格飞四支连珠箭,但随即太史慈看清了关平手中的青龙刀,有些明了对方的身份。
“关羽之子?”念及往日之事,太史慈略踌躇了片刻,但很快又回过神来,眼神变得愈发坚毅。故人之子又如何,战场只分敌与我!
狼牙箭再度击出,速度更快,威势愈强。
“铛~~!”一连闪避格挡了十余箭后,关平只觉手臂微有些发麻——太史慈的箭矢非但势沉速快,更带着强烈螺旋气劲,极难抵挡。
“蓬~!”弓弦震动声响起,关平条件反射地扬刀准备格挡,但居然没有箭矢飞来。
“蓬~!”弓弦再震,却依然没有箭矢飞出。关平心中一喜,只道太史慈箭支已尽,拍马舞刀向前冲去。
“定国小心,内中有诈!”林雪在关平之后半个马身,大声提醒道。
“蓬~~!”三支狼牙同时被太史慈击出,直奔关平颈、胸、腹三处要害。随后,几无时间间隔,又是两波三连矢分别将关平的左、右两方的退路全部封死。
9连矢!
关平从未想到竟有人箭技如此通神,待见识时,已是死亡将近。由于关平与太史慈的距离只要6、70步,以三石强弓击出的箭矢眨眼即至。
眼见关平将无法幸免,侧后的林雪以手中长枪前探,重重刺在关平坐骑地股上。战马腿遭重击,立时受惊一跃而起,巨大的马身将原本该射中关平的三支箭矢全部接下。一声哀鸣后,颈部中箭的战马迅速死去。
关平惊魂未定地迅速爬起,而后身形急向后退,拉开与太史慈的距离。这时,一声大响从关平身侧传来。
林雪胸口被一支深深插入,身体摇晃两下,摔落马下。为救关平,林雪忽略了对自己的防护,竟被太史慈九连矢中的一支击中。
“子风大哥!”关平目窒欲裂,狂吼起来。
“杀!”就在此时,喊杀声从东面方向传来——朱桓的先头兵马一路狂奔,赶到战场。
太史慈狂喜,程普狂喜!
第三卷 虎臣良牧定江东 第一四七章
关平一手拖着林雪的身体拼命后退,一手持刀在身前挥舞,借以格挡太史慈的夺命飞羽。见关平遇险,百余名无当飞军的士兵执圆盾在前,飞奔而来,将关、林二人护了起来,继续朝后方退却。
“哼~!”太史慈冷笑连连,一面转头大声招呼援军朝自己身边靠拢,一面手上工作却丝毫不停,一支又一支的羽箭脱弦而出。太史慈每一箭的角度都刁至极点——面对持盾护住要害的飞军士兵,第一箭击其腿、脚,人一吃痛往往便要抚摸痛处,此时便会露出空隙,真正夺命的第二箭立时便至。少时两箭,多时四箭,便有一名飞军士兵倒毙。
但如此击杀十余人后,吸引教训的飞军士兵即便被射中,也咬牙继续后撤。太史慈射的兴起,纵马紧追而至,同时两手左右开弓,羽箭如蝗。
但就在进至70步远时,退却中飞军士兵突然有3、40人垂下圆盾,3、40把手弩搭箭上弦,赫然对准了太史慈。
“嗾嗾嗾~~!”近40支弩箭激飞而出,将太史慈连人带马罩在其中。
太史慈面色微变,没有想到敌人的盾兵也可以使用弓弩。太史慈赶到战场时,战局大势已基本定下,飞军士兵早将手弩收起,仅以刀盾对敌,故而这一出确实有些出乎太史慈的意料之外。
顾不得再张弓击敌,太史慈单手持弓不住挥舞,另一手提缰勒马转向,同时两腿猛夹马腹,战马遂奋尽全力朝侧旁移动。
“啪啪啪……”绝大数弩矢皆被格飞闪避,只有一支箭恰好插在马股上。战马吃痛,立时悲惨嘶鸣。险些将太史慈掀落下来。
太史慈临危不乱,两腿猛一发力,生生将战马摁住,探手将弩箭从马股上一把拔出,随即用力一拍马背,战马奔驰出百十步才停了下来。
原以为战马所受只是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