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缘二品官-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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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眨眨眼,“我没银子,可你有嘛!”已经证明过啦。
“喔……”他一扯唇,面颊微微抽搐。“那请教阁下要怎麽告诉那道士我有?指著没人的地方说“这里有个拥有很多金银财宝的魂魄,请你救救他”这样吗?如果他的法力无效,妳拿不出东西又无法证明我存在,那该怎麽办?”这女人脑袋到底是怎麽长的?
啊!她没想那麽多。
“嗯……这个嘛……可、可能他会相信喔。”乾笑哈哈。
他闭了闭眼。虽然他不懂自己的魂体为何会有所变化,但他其实不太寄望那道士能有什麽厉害法力,她既然想来,他就陪她,最好让她明白这样巡回城乡像是在唱戏的道士多得满街跑。
“信妳的大头!”不过该骂的还是得骂。
“你干嘛啦!”她垮脸。都不好好携手合作,只会泼她冷水。“船到桥头自然直!总之咱们诚恳点,不一定他很好心人很好,救了你也不收钱呢。”
好人?好心?
要是真好心,就不会打著为善最乐、祈福平安的招牌大收钱财了。
“我真觉得奇怪。”他摇头,连连再叹:“妳也是在这世道中打滚的人,为什麽能老是这麽天真?”
她瞅著地面。
“我只是……不想把别人想得那麽怀……”因为她已经够坏了。抬起头,她又理直气壮了:“谁像你啊!世故得要命,一副除了你以外全部人都是坏蛋的态度,差劲!”
“错。”他扬起温善的笑,眸子微闪,道:“其他人都是坏蛋,不过我更是个十恶不赦的卑劣胚子。”因为他是在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天天训练。
她鼓著颊,忽地生气起来。
“你又侮辱自己了!”为什麽要故意把话说得那麽刺耳?“我不要跟你说话了!”她不喜欢他讲的那些,她听不懂听不懂听不懂!
“啊?”沃英一怔,才回神,她就越过自已走开。“喂……”他跟在後面唤了几声,她说不理就真的完全不理。
她的视线里不再有他,这意外地令他感觉非常不愉快。
可恶!他堂堂英爷岂能让个小姑娘摆弄?
“张小师。”没反应。再唤,还是故我。他眯眼,“……妳别逼我使出绝招。”最後机会。
见她头也不回,他迅速的一个跨步绕到她前头,屈膝弯身,强硬和她额贴额,眼对眼,鼻碰鼻,嘴唇相触。
“吓!”张小师大吃一惊,猛然停下,捂著嘴满脸通红。
他满意地将她错愕的表情尽收眼底,还恶劣地勾著略带透明的唇线,直接不保留地望进她的圆瞳中,狡黠垂下幽幽长睫,彷佛极温柔的在亲吻她一般。
“你……你这个无赖!”死命地将脖子往後急抽,疼得她爆出两泡泪水。她又气又恼,虽然他没形体,但实际上是已经撞个正著了!
“哈!”他站直身,昂头畅笑。
“你!”真过分!
他像是小孩子恶作剧成功那般得意洋洋。没半晌才想到,自己到底是用这种姿态在这地方做些什麽?
张小师还没来得及好好痛骂,就先被人给逮了著。
“妳是谁?”
张小师忙回首一看。她居然昏了头,就在那道士的房门前廊跟他争吵,引得人走出休息的偏厅察看。
看到没?都是你害的!她怒瞪沃英,後者却回以凉凉轻笑,摆明麻烦是因他而起的没错,却不好意思爱莫能助。
她发现自己还没让他还魂,就会先气到内伤。
“这层楼已经被咱们包下了,妳是怎麽进来的?”那十来岁的道僮瞅著她暗藏古怪的模样,老成地再次问道。
都进到这儿来了,可别搞砸。她暂且压下火气,对著道僮僵硬笑道:“这位小哥,咱们是仰慕真人大名……因为有求於真人,所以前来求见。”
“啊?”道僮挤个大小眼,上上下下地打量著她。还没说半句话,就先伸出了手:“哪。”从鼻腔里哼个音,他示意。
不同於之前曾跟官兵有过的鸡同鸭讲,这会儿她可马上就懂了。掏出钱袋,取了两枚铜钱放在他手上,见他摇头,她再拿出一枚放上,岂料那道僮依旧将下巴仰得高高的。
不要紧,花些小钱打最後通关,总比个个都得给,几两几两银子如流水般的好。咬著唇,她好不舍得地将剩馀的数枚铜钱都给了道僮。
道僮似乎不太满意,不过总算还是收下。将铜钱揣入怀中,他道:“咱真人已就寝,今日不见客了。”语毕,就往回走。
“啥?”张小师简直不敢相信!就这两句有讲跟没讲一样的话?她不如自已爬窗偷看!“这位小哥……”好歹也得打听到些有用消息啊!
“吵什麽!?”他回头,不耐烦地愠道:“再不走我叫人了!”
张小师被他这样一凶,登时傻眼。
沃英满脸早就料到的表情,插嘴:“喂,妳发什麽呆?”回魂哪。
她不应,深深吸口气,两大步上前,一把拍上那道僮的肩。
“呃?”道僮正打著呵欠,就被她突然地拉住。“做什……”还没质问便给打断。
“让小哥你瞧瞧一个戏法。”她极快速地道,在他尚不及反应时,抓住他的肩膀微拉,顺著一路扯下至胳臂,甩扭腕节,突然使力,让那道僮险些往前跌去。
“你……”搞什麽!?整骨啊?
“看!”根本不让人有说话的机会,她松手,右掌轻翻,数枚铜钱顿时出现在上面,“这本来就是我的,还给我也不为过吧?”
“咦!?”怎麽可能?他明明放在怀中的!不过是被她手一摸就跑了出来?
道僮反射性地低头察看自己衣服里,张小师趁他没注意,手刀朝他脖子一切。
“呃!”一阵疼痛,让他昏眩目黑,登时软倒在地。
“别怪我。”她小声抱歉,跨过他,朝内室走去。
沃英觉得好惊奇。
“妳会武功?”真真看不出来啊!
“我才不会。那只是用来防身的一些投机伎俩。”对小角色可以稍稍应付,若真碰上什麽大侠,那可真是班门弄斧,不知死活了。
“那铜钱又是怎麽回事?”会认主人,自己长脚?
“啊?”她努努嘴,将钱收回自己袋中,神秘兮兮地笑道:“这也是种小把戏,多练练,手巧一点就行了。”她都拿来把符纸变得无中生有呢。
“妳挺厉害的嘛。”戏法表演他不是没观赏过,但她居然也有两手本事,可让他开了眼界。
“你不是说行走道上得有办法吗?”她望著前方,悄悄地打开木窗,“这就是我的办法。”室内昏昏暗暗,她思量了下,轻轻潜入。
他凝视著她的背影好一会儿,才跟著进去。
巡了一遍後,他道:“好像没人。”
“是吗?”视线虽然差,但她还是可以略微察看到情况。四周没声没息的,连床铺都是空的。她不甘心地鼓著颊,“刚那道僮明明说道士在里面睡觉的。”原来只是随口唬弄。
“幸好妳把钱拿回来了……”不然可呕到吐血。“有人?”他侧首,门口传来细小声响。
“来得好啊,那咱们就不用找……”突然想到什麽,她乐观的脸色即变,大祸临头地道:“糟了!那道僮!”还躺在门边呢!若是有人进来见到他们,肯定不会听他们解释,以为是恶贼来抢了!
“啊,这可真……”不太好,“妳还是先躲起来吧。”他就说天亮的时候来拜访好些吧,哼!
张小师没办法,只能怪自已太粗鲁,动手打昏了人。左右张望,睇见墙角有座屏风,她在千钧一发之际闪身其後,同时,门也被推了开。
“这家……这家伙怎麽回事?嗝!叫他……守……嗝嗝!守、守门,他给我偷睡?”进来的人语带醉意,话说得三三两两,还频频穿插酒嗝。
“砰”地一声,房门合上。
张小师想探头看,沃英偏生并命往里面挤,和她靠得好近好近,虽然他无法碰触到她,但这麽接近的感觉……真的很奇怪。
她缩,他就前进,就是让两人间一点空隙都没有。
“你干什麽?”她抬起眼瞪视他,用嘴型无声控诉自己的不满。
他却因为她红红圆圆的脸,更升起一股戏玩快意。
“地方小。”他撇唇耸肩,接著淡淡敛睫,在她耳边极轻声道:“我又没有形体,你别那麽紧张嘛……”在角落缩成一颗球,活似他身上有可怖剧毒。
她瘪嘴,两条眉毛揪成一团。
干啥那麽可怜?他觉得好有趣,反而恶劣笑道:“我摸不到妳的,瞧——”说著就探出手,欲朝她胸前抓去。
她大惊!原本以为他是正人君子有良好教养,不会胡来,如今却人皮剥落,恶狼现形!她立刻环臂抱住自己。
她的表情实在是很生动!忍不住,沃英垂首埋在她肩上笑了出来。
“哈!”他放下手,没有要轻薄她的意思。
她一顿,让他笑了半晌才省悟到他又在捉弄自已!
沃英清咳,稍稍地调整自已气息。真搞不懂为什麽,只要逗逗她,他就可以暂时遗忘自己目前糟糕透顶的处境,丢开心里的阴郁焦躁,还他些许轻松。
“你、你不要玩了,”她好用力才能压低声,恼得脸红脖子粗,真受不了他老是不顾状况的乱来。
她常常习惯地扁著嘴,没有少女的可爱,也无美人儿的娇嗔,看来反而很怨苦。但他却不自觉地将目光放在那湿润的唇瓣,在两人如此接近下,竟让他闪过心动,有一亲芳泽之欲望。
这虽突兀却又立即能够自然接收的想法,使他小小吃惊。如果他现在有身体又能碰触她的话,大概就收不了手,真成了登徒子吧?
“不妙。”是哪里欲求不满了?他止笑低喃,察觉自己心思走向诡异。
“啊?”瞄什麽瞄?
“没。”拉回自制,他正经直起身,比著屏风外,进入现场状况:“我没在玩,是在学外头那家伙的动作而已。”可上演活春宫了。
“什麽?”她愣住,从他侧过身的空隙看出去。
只见一名穿著道服的中年男人,抱了个年约十五六岁的小姑娘,摇摇晃晃地走到床边,将她放上,嘴里还念著:“嘻嘻!小、小美人……嗝!本道……这、这就帮妳驱邪!”
“看来,这道士不仅会索财,还会骗色。”沃英扬眉冷笑,瞄著正在虎口下的昏迷少女。那双目紧闭的难受样,怎麽看都觉得不会是自愿献身的。
张小师猛地昂首。“你……你的意思是……”
“有哪种驱邪法得在半夜喝个烂醉,然後押著昏迷少女入房……”他瞥著那中年道士猴急的模样,唇边的笑转为冰寒:“还得要脱衣服?”
“啊!?”张小师赶紧挺直了腰杆看去,果然瞧见那道士正在解少女身上的盘扣!“不行……”那个小姑娘……糟了啊!
“不行什麽?咱们可也是见不得光的。”别自找麻烦。
她哪理会得了沃英的告诫,她只知道那个道士的手已经摸到那个小姑娘了!
“不行……我不行见死不救……不行不行不行不行!不能这样!”她大叫一声,双手使劲推开屏风。
木制屏风“碰”地重重倒在地上,尘灰四起,声响巨大,惊醒沉迷於馨香中的酒醉道士。
沃英叹气,实在觉得早知要用这种盛大的登场方式,那之前做啥躲得这麽辛苦?
“你……嗝嗝!”道士好困难才没被自己的酒嗝呛到。哪儿冒出来的程咬金啊!?
“你、你你你什麽你!”自已会在此出现的立场站不住脚,她只好指著他的鼻子先发制人,直直走过去,她骂道:“你看看你干了什麽?无耻淫贼!”下流卑鄙,居然想染指没有意识的姑娘家。
这厢话才落,窗口就突然被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