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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逼良为夫-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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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潜道:“在下仔细一看。月公子地梅虽然孤清高洁。但少了些许含蕊绽放地活力。一昧地孤高了。想必与我那屋也不太搭调。月兄不送我那梅倒是应该地!”
月影斜身边地那俏婢一听这话。柳眉倒竖。圆目怒瞪。刚想张口。却被月影斜阻止了。他神色不定地‘哦’了一声。
陈潜知道这话已经微微地提起了他地兴趣。便继续道:“月兄如果不嫌弃。我倒要指出几点这树梅花上了地几处错处了。”
月影斜轻笑一声:“那倒麻烦陈兄了!”
陈潜道:“俗话说得好。画由心生。而月兄地雕塑。同样也由心生。太过孤高清冷。要知道过刚则易折。梅花也是一样。所以。这株梅花便少了几分那种摇曳生姿地生机。”
当陈潜说出那一句话。孤高清绝之时。就看见月影斜眼光一利。其实他不懂啥画梅雕花地。但他想。凡事都讲意境。我小处不会说。大处胡乱地说。还撞不中?
果然,月影斜眼神一凝,沉默半晌,忽然哈哈一笑:“不错,这株梅花每每我自己看来,也有点儿不妥,自己却想不到不妥在何处,经过陈公子一起醒,倒让我知道了,多谢陈公子了!”
他一挥手,吩咐道:“环儿,扔去烧了吧!”
陈潜可惜的道:“虽然这株老梅有那样的毛病,但如果放在我那俗气满堂的屋子里,反正我那屋子柔媚过头,正需要一树孤高来衬衬,这么衬衬,就会别有一番风味,不如月公子把这树梅花随手扔给了我……”
不但月影斜笑了,连环儿也掩嘴而笑,心中感叹这位陈公子真是一位脸皮超厚的趣人,为了讨这盘梅花,倒什么话都让他说尽了。
先贬后扬,既讨好得来,又让人生不出厌烦之心。
月影斜轻笑道:“那好吧,既然陈公子这么喜欢这株老梅,不如我雕好之后,就送给你?”
陈潜站起身来,向他行了一个大大的礼,肃然道:“多谢明兄了!”
告辞出来的时候,他没有看见,月影斜嘴角含了一丝讽笑,眼神变冷,手指在梅树上轻磕,嘴里低吟:当真是一树孤清高洁?

当陈潜与武师傅告辞出来的时候,武师傅告诉他一个好消息:“徒儿啊,你师姑已然答应抽空儿可以帮你训练两名贴身丫环了。”
陈潜道:“师傅,你今儿个打扮入不了师姑的眼,居然没从师姑那里拿到秘笈?”
武师傅道:“有这个待遇算不错的了,你还想怎么样?”
陈潜失望的道:“有了秘笈就可以成批地训练,现在这样,还得看师姑有没有空,得趁她有空的时候才能让她教,师傅,其实吧,有些基础入门的东西,您让师姑写一写,不就行了吗?”
武师傅哼了一声:“你以为这东西这么容易写了出来,只有我这个懒人才顺便写了一份给你,本门的东西都是口口相传的,挑弟子要经过十挑九选……”
武师傅一顿说教下来,把陈潜说得头大如斗,喃喃的道:“那你又随便的寻了家能给银钱的人当了师傅?”
武师傅脸上略红:“这是因为为师我没什么远大志向!”
两人一路说着,一边往山庄外走去,出大门的时候,陈潜见一顶青顶小轿停在山门之前,不经意的望过去,却见那轿门揭起,却忽又放下,陈潜一瞥之下,已经看清楚了轿里是一个戴着青帽的年青公子,但他那举动却让陈潜暗暗生疑。
这人为什么仿佛害怕见人一样?
特别是害怕见到他?
武师傅还沉浸在重见师妹的喜悦之中,没有注意到那顶小轿,大踏步往门外走去,陈潜忙跟上,心中却疑意更深,道:“师傅,你先走一步,叫了轿子,在前头等我!”
没等武师傅答应,他却回头向那顶小轿走了过去。
两名轿夫手扶轿抬站在那里,见他走近,忙上前招呼:“公子有何事?”
陈潜用手拨开他们二位,忽地向前,敲了敲轿门,冷声道:“还不出来,躲到几时?”
轿里传来一个低低的声音:“公子爷……”
是一个柔媚娇俏的女声。
陈潜一见猜中了,唤了一声:“出来!”
轿门揭开,那名女扮男装的小厮走了出来,一出轿门,就跪在了他的脚下:“公子爷,是我错了,公子爷您原谅我吧!”
陈潜仔细一向,那位青衫少年琼鼻修颈,肤色洁白如玉,他忽然间记起,这少年不就是自家二姐陈雪清身边的大丫环翡翠吗?
她怎么会来这里?

正文 第三十五章 姐弟互防,何谓亲人

翡翠跪在地上,虽然连连求饶,却只说自己淘气,又在二小姐面前得宠,所以换了衣衫出来玩耍。
陈潜看她眼神游离,神情惊慌的样子,心里猜了个七八分,便道:“既如此,回府之后,看来要叫母亲管管这府里头的人才行!”
那翡翠却不是太害怕,嚅嗫道:“公子爷,我们二房的事,一向是与大房互不相关……”
陈潜气得冷笑:“连丫环都可以换了男装出门了,看来当真连母亲都管不了了,要不要我直接禀告了老祖宗?”
陈潜心想,原来,刘氏居然在陈府有这么大的权力的吗?连我这位公子在他们下人的眼中都没有什么份量?他想起第一次去拜访刘氏的时候,那刘氏居然避而不见,看来,自己的母亲与刘氏的斗争当真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而且他有一种感觉,自家的母亲在陈府仿佛很不得人心,老祖宗和她的关系不好,而自己的父亲对她也淡淡的,陈潜知道,这样的大家族,如果和两位可操生杀大权的人关系弄得不好,便意味着在这个家族里生存将成问题,但依他来看,自己娘亲还未到那种地步。
翡翠这才害怕起来,连连磕头不止,但死咬着是自己出来的,一点都不牵涉到陈雪清。
陈潜冷声道:“你既然是二姐姐房里的,就跟了我回去,叫二姐姐亲自来领了你!”
翡翠脸色略有些发白,但却紧咬了嘴唇,一声不出,陈潜知道,从她的口中只怕问不出什么来了,他暗暗心惊刘氏在陈府中的势力,在自己如此精明的母亲执掌之下,刘氏不但养出了一个国色天仙的女儿,而且,与母亲分庭抗礼,毫不逊色,如果陈雪清这次顺利上位,做上了太子妃,那么,母亲只怕得为了皇室的体统让出这大夫人的位置,陈潜越想越惊,看来这位刘氏恐怕是让母亲把自己当男子来养最大的动力。
如果自己不是一位男子,从容貌上,自己的确比陈雪清逊色了很多。
回到陈府,陈潜叫人通知了自己的二姐姐前来领人,就叫小丫环从厨房端了碗冰莲子来解暑,刚拿起银勺没放入口中,就听春兰前来禀报:“公子爷,二小姐来了!”
陈潜心想,自家这位姐姐来得够快的,他刚想要人请她进来,珠帘就被揭起,陈雪清冲了进来,身后跟着两位神色尴尬的丫头,看来,她们阻不住人家的冲势。
陈雪清地脸带着微微地粉红。嘴唇娇艳欲滴。连陈潜看了。都不由在心底感叹一声:好一位绝世美女。那样地唇眉。连自己这个假男人见了。都想一亲芳泽。
她一进门。便向陈潜拂了一拂。淡淡地道:“听说弟弟找我。把我地丫环带了回来?不知这小贱人在哪里?她出了错。我自当教训地!”
陈潜心想。看来自己今儿个踩到了陈雪清地痛处了。也难怪她来得这么快地。
陈潜道:“二姐姐地丫环。自然得二姐姐教训。”
他一挥手。让婆子请了那翡翠过来。翡翠见了陈雪清。脸上带了喜色。才要跪下。却冷不防地。陈雪清一个巴掌挥了过去。把翡翠地脸打得歪向一边。脸上一下子起了五只掌印。打得翡翠忙下跪磕头不止。
陈雪清冷冷地道:“弟弟。这小贱人既坏了陈府地规矩。你看。是就地打死呢。还是发配了出去?”
陈潜淡淡的看着她:“既然是二姐姐房里的人,自然由二姐姐做主!”
陈潜很明显的看到,自己这么说的时候,陈雪清眼内现出一丝讶色,然后,便极端庄的向门口走了出去,那翡翠在她身后跟着。
陈潜感觉到了陈雪清对自己深得不能再深的敌意,他知道陈雪清对自己的态度不会很好,但他还是想不到,她对自己的敌意这么深,而且毫不掩饰,当着他的面打人,他甚至有一种奇怪的想法,原来的这位陈潜,是不是有点儿怕这位姐姐?
他想起她眼中的那一抹讶色,眼中一闪而过的鄙夷,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原来的这位陈潜,的确很怕这个姐姐,为什么?
陈潜是一个心里面装了事儿就想把事儿解开的人,他决定把这件事儿弄个清楚明白,他想让阿元查查这件事,回头一想,阿元虽然如今对自己没了什么敌意,但说不定查来查去又查到了春月的死上,他一冲动之下,又把刀子放在了自己的脖子上,那就不太好了。
他想了又想,决定还是自己再去拜访自家二姐姐一趟。
过了两天,月影斜当真送来了那株梅花,他想着上次仿佛听壁角,有小丫环说起小姐想要梅花的事,又在月影斜的门口遇上了翡翠,仔细一联想,莫非当真自己这位二姐姐只是求梅花?自己把她想得龌龊了?
于是抱着那盆梅花,也不要人陪同,直向刘氏的院子走了去。
当他带着春月来到陈雪清的院子的时候,还没进门,刚走到门口,就有两名丫环神色慌张的从月洞门里走了出来,半低着头,差点撞到了陈潜,陈潜一侧身,才勉强躲过,道:“你们干什么呢?”
那二位丫环向陈潜行了一礼:“公子爷,我们去叫二夫人,小姐正大发脾气呢!”
陈潜不由得在心中勾出一幅画卷,陈雪清如果发怒,是会摔东西,还是打人耳光?那丫环们惊慌的样子,想必情景好不到哪里去?
陈潜抱着看热闹的心思,手里抱了盆梅花走入院子,却发现院子里鸦雀无声,里面连个人影都没有,以前他来的时候,还见了几个丫环走动的,虽然她们对自己的神色总是淡淡的,但总还有人招呼,可现在,院子里却一个人都没有,陈潜当真奇怪了。
他沿着花园小径走了过去,踱过了花园一道青石小径,来到一个雕栏画栋的房子前,才听到里面有竹板打在肌肉上的声音,却听不见有人惨叫。

正文 第三十六章 厉害的姐姐

(好少的收藏,连鲜花都没一朵,好沮丧啊…)
他手指放在门框之上,轻轻的敲了一敲,里面却没有人应声。
陈潜侧着耳朵听了过去,却听见门内有人劝道:“二小姐,他们两人原是老祖宗院子里的,也是初犯,打了几板子,也就算了。”
陈雪清冷冷的声音响起:“这个刁奴,仗着受宠于老祖宗,一向不把主子放在眼内,竟做出这么没皮没脸的事,没的丢了老祖宗的面子,来啊,浇了水,继续打!”
屋内又响起了啪啪的竹杖之声,那声音更大过以前。
陈潜听到陈雪清发配下人,果断干脆,心想,自家这位姐姐果然不同凡响。正想着,门呀的一声打开了,一名婆子向陈潜恭声道:“原来是公子爷,二小姐正发配犯错儿的奴婢了,要不公子爷在偏厅坐坐?”
远远的,陈雪清站在一群丫头婆子中间,如众星拱月,而厅中有两条长凳,长凳之上,趴了两个下人,从衣饰上看,是一男一女,两个都堵了嘴,几名健妇正轮起粗大的竹杖打着。
地上满是水,眼看是泼的。
陈潜问那婆子:“这两位究竟是犯了什么错?”
那婆子脸上露出鄙夷之色,望了望那两名趴在长凳上的男女:“公子爷,没的污了您的耳朵,这个小蹄子,原本是二小姐房里的,平日里仗着老祖宗配来的,什么人都不放在眼里,居然与二门里的小厮勾搭在了一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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