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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逼良为夫-第68章

小说: 逼良为夫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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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言讪讪的放开了他,好心被当成驴肝的感觉反正也不是第一次在陈潜这里领教过,懊恼了一会儿,也就放开了,回道:“看起来,真日可真不太平啊?”
陈潜抬头望过去,却见月影斜一个人驾力的操桨稳住即将颠覆的小船,在涌起的大浪之下,却也身姿超绝,小舟几摇几晃,终平静了下来,月影斜这才望向明言:“多的明兄一掌推开那人,要不然撞向小舟,我们三人都会翻入河中了!”
陈潜笑道:“也亏得月兄技艺高超,才不至于小舟在大浪之下反转!”
明言眼眸一闪,露出嘲笑之色,却终什么都没有说,只道:“月兄,落下来的,仿佛是你的朋友商胜呢!”
月影斜忽地站起身来,对陈潜明言道:“烦请两位操桨……”一个转身,跳入了水中,而大船之上,也早有两三个擅水的奴仆扑通扑通的跳入水中。
出了这么大的事,再谈赏月已不可能,陈潜与明言只得同心合力的将小舟驶近大船,重回到船上。
过了半个时辰,才见到月影斜合同几名奴仆,齐心合力将商胜救了上来,抬上来之时,经反复查探,在落水之前,他就已经胸前骨头碎裂,身亡多时。
甲板很快被打扫干净,只留淡淡的水迹,虽然这个人并不讨喜,但几个时辰之前还在单晓健共同对付刁蛮的公主,一转眼却生命已逝,任谁都不会感觉愉快。
陈潜见月影斜独自站在船头,望着天上的明月,又仿佛什么都没有前进眼里,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头:“你可还好?”
月影斜转过身来,脸上露了苦笑:“如果我不让他来,也许就不会出这样的事!”
“并不是你的错,他本来也……”
“不错,他有一些贪,但这样就成了他丧命的理由吗?他有绝佳的技艺,未免沉迷其中,他总是说,玉也有灵性,彷如人类,虽然相貌平凡,也是值得一交的朋友,他识玉辨玉的本领本天下无双,只可惜……”
陈潜想不到这外表猥琐之极的商胜还有这么一层,从月影斜的眼中,他看到了他心中隐匿的痛苦,她是真的感觉对不起他……
“你也别太伤心了,并不是你让他落水的!”
月影斜抬起头来,眼眸之中倒映出河水黝黝的暗色,深若寒潭:“你不明白……”
陈潜心中一突,几乎被他的眼眸吸住,却见他掉转头去,道:“夜寒露凉,陈兄还是早些安息吧!”
天上明月依旧明亮如银盘,黑幕中嵌镶繁星点点,他一身萧索的孤行在甲板上,那略略的伤感如雾一般的感染了陈潜。
他的心中,到底隐藏着什么?
“别瞧了,人家都走得没影了,还瞧?”
略带讽刺的话语在陈潜的耳边响起,让陈潜伤感一扫而光,腹中升起腾腾怒火,猛一转身,只见明言一手拿了一壶酒,一手拿了个酒杯,坐在船舷之中,斜目望着他。
陈潜哼了一声,一声不响的离开。
明言扔了酒杯,一把拉住他:“别走……”
陈潜心情差到极点,甩开他的手,猛一回头,望着他:“你想怎么样,随便你,老子不奉陪了!”
明言一怔,手持酒壶将就导入嘴里,漫不经心的道:“连你的娘亲,你的兄弟,你的家族,全都不理了?”
陈潜冷冷的望着他,道:“直到现在,你还没有说出去,也向别人隐瞒了这个秘密,自然在我身上有所求,只不过想以此为质,好控制与我而已,你想求什么?不如说个明白?”
明言仰天一笑,垂首望着他,眸如点漆:“原来,你这么想?原来,你眼中的我是这个模样?好,今天我就要求你第一件事!”
陈潜戒备地望着他:“什么事?”
明言把哪壶青花瓷酒递给他:“喝下去,一滴都不准留!”
“什么?你疯了?”
“把它喝下去,我就保你的秘密一个月!”
陈潜气中胃水直往上翻,吐了一口气,却见明言满眼都是认真,月光映在他的眼里,恍惚之间,却感觉夹杂了一些温柔,陈潜心中一突,心中升起荒谬之感,摇了摇头,想把那奇异的感觉摇走,狠狠地道:“好!”
一把抢过他的酒壶,仰着脖子就往里倒,却感觉入口清香甜润,只略带了一些酒味,仿佛饮着前世的果汁饮料。
只道饮完,才略感头昏,陈潜把持着自己不跌倒,冷笑地望着他:“还有什么条件,一并提出来吧!”
明言哈哈一笑,脸上布满气死人的捉弄人成功之后的得意:“暂时还没想到,这么好玩的东西,一次玩尽,那怎么成?”
说完,得意洋洋的拿出那把扇子摇啊摇的走了。
陈潜恨恨的把空壶丢入河内,感觉这船忽然间摇晃了很多,心情忽然间好了很多,很想大哭又大笑,心想这酒后劲如此之强,的快点摸回船舱别丢了大丑才好。
……
黄坡见自家公子冲入船舱,手里拿了扇子猛摇个不停,面色潮红,仿佛很热似的,奇异地望了望天,感觉冷风灌顶,问道:“公子,你喝多了?”
明言一手挥开了他:“说什么呢?你家公子千杯不醉……咦,我说你管东管西还管起你家公子的闲事来了?”
黄坡想起自己的担忧,便想劝劝公子,道:“公子,其实那陈潜小公子……”
刚开口说出一句话,惊奇的发现公子吞了一口口水,扯了扯衣领,仿佛更热了,面上潮红之色更深,仿佛夏天中了暑一般……
“公子,您怎么啦?”
“没怎么,别提这矮矬子的名字!提了老子就生气!”
黄坡吓了一跳,心想公子一向自诩为风度气度绝佳的佳公子,平日里骂人都不带一个脏字儿,今儿个,是怎么啦?可看起来也不想生气的样子啊?不过听到公子爷不准自己提陈潜小公子的名字,黄坡心里还是高兴了一下,说明公子爷显得还不是很深,又或许自己眼花看错了?
把恶狠狠杀人的目光看成了猫儿闹春了?
黄坡不敢再提,见公子爷衣服不耐烦的样子,只好走了出来,特地关好了舱门,就听见里面哐的一声,有东西摔破了!
黄坡吧耳朵贴在门上,咣了一声后,却无声无息,想是休息了吧?
明言恨自己,为什么见人饮壶酒,心情也起伏不定,眼前老浮现出那壶酒的壶嘴被他红若樱桃的嘴含着,青瓷若翠,唇如艳霞,漏出的酒沿洁白的嘴角而下,流进洁白的颈脖,薄薄的衣裳有几处被酒浸湿,衣随肌肤起伏不定?
进而想起那柔滑如脂的触感?


第一百零八章

进而想拥之入怀?
他摔碎了床边的杯盏,听到杯盏摔落地碎裂声音,终平静下来,心想,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
玉师傅帮他斟上了一杯酒,看着他一饮而下,脸上却越来越悲伤,那样的悲伤像雾气凝结于琉璃器皿,想溢出眼眶,却不能留下,她想抚着他的头,劝他:算了罢,我们回去。
却知道这句话依然不能说出口,燃起的仇恨火焰只有等它烧尽一切,才有可能停下,要不然烧毁的,只有可能是自己。
“玉娘,我不想要他死的……”
玉师傅想缩回手,却最终将他一把拉住,她叹了口气,狠了狠心道:“既已开了头,就别想着再回去,公子,你早就算到他会死,又何必事后感伤?”
所有的一切都是他安排好了的,就连公主腰间的那块玉,也是他派人托转了送入了宫中,他知道,这位有点小毛病的玉痴见到了这块玉,一定会有所行动,会趁机接近木秀林,而那人却为惊弓之鸟,却只以为商胜接近贵人,迟早会把当年那件案直达天听,因而,商胜终会死。却让她加快了暴露行藏。
年纪大了,到底不如当年,又或是,居于富贵中时间太长,因而失了往日的精明?
月影斜倏地抬起眼,黑色的眼眸中散出点点寒星,指望着她,玉师傅没有避开,回望于他,良久,他道:“玉娘,你在同情我?”
“公子要做的事,自然会尽力将它完成……”玉师傅回转眼眸。
“他死的时候,留下的线索?”
玉师傅点了点头:“他被那老太婆一掌打落水时,正好陈潜的小厮阿元以及明言的近身侍卫看见,那老太婆被那黄坡扯下头巾,而我在甲板上丢下了那老太婆常戴的翡翠耳环的一只,被阿元拾了去,迟早会交给陈潜!”
“如此一来,她的疑心会越来越深,像附骨之蛆般腐蚀她的心,她最怕的,就是自己身边的人的出卖,正如几十年前一样!”
玉师傅用银签挑了挑灯芯,道:“主子,既要做的彻底,其实有另外的办法,我跟你说的那件事儿,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月影斜手一颤,茶盖撞上茶杯,几滴茶水溅了出来,染了衣襟,良久,才道:“好吧,既有如此良机,我就好好利用一下!”
玉师傅松了一口气,红烛摇影,把他的身影投在墙壁之上,静如魔影,她轻声道:“如此一来,我们的计划可加快不少!”
他笑了笑道:“我即成魔鬼,不如成的更彻底一点!”
玉师傅掩好舱门,走了出去,外面月影偏斜,眼看天快亮了,她心想,如果你能放下对那小子莫名的慕虞,我们的计划会进行得更快更好。
而你终究是放过了他,而选择了她!
玉师傅望着月影,慢慢的微笑起来,不管怎么样,这一切,终会结束。
……
直到第二天中午,陈潜才被一阵敲门声惊醒,阿元站在门外,焦急地望着他,见他无事,才吐了一口气,道:“公子,我都敲了好几次门了,总不见您起来,不是发生了什么是吧?”
说完低了头,目光却从敞开的门往里扫。
陈潜皱了皱眉头,哼了一声道:“有什么事吗?”原来外出也有不自在的地方,在府内的时候,屋子被嬷嬷守得密不透风,但凡有个人接近,她马上知道,到了这里,却挡不了旁人随随便便的目光。
阿元感觉陈潜心情不好,忙把目光往回缩,却道:“公子爷,我可以入船舱跟您说件事吗?”
原来他探头探脑的望着舱内,是这么回事?自上船后,陈潜便要他无事别来打扰,他倒也听话,当真连递个毛巾都不服侍自己,今儿个怎么啦?
倒主动了起来?
陈潜点点了头,让阿元进了船舱,屏风后面就是一张睡床,想想自己被子未叠,忽然间闺房里闯进一个陌生男人,把室内一切尽览一样。
阿元却未感觉主子的不对,自动自觉的给他收拾了起来,见室内整齐了,才道:“主子,昨天发生了那件事后,我就想来找您了,想不到您睡得死,怎么敲门都敲不开……”
“怎么啦?”
“商先生被那蒙面人一掌击在胸前打死的时候,我和明公子的护卫黄坡正好瞧见了,他上前和那人过了几招,拉下了那人的蒙面巾,可那人行动迅速,却马上以衣袖蒙面,极快的跳入河中遁走,虽瞧不清楚,但是……公子……”
阿元脸上露了疑色,吞吞吐吐起来,陈潜不耐烦的道:“您看见了什么?”
“那个人,头发竟然是花白!”
“就是这样?头发发白的人多着呢!”
陈潜从未让男仆给自己收拾过屋子,今儿个却让阿元做了,想想自己睡的床被一个男人摸来摸去,满肚子都是邪火,却又不好发作,因而没好语气给阿元。
阿元却仿佛没有听明白他语气中的火气,皱着眉,仿佛被什么困扰,最后才下定决心,从怀里掏出一物递给陈潜:“公子爷,这是我从地上拾到的,怕是那人留下的……”
陈潜接过那物,触手沁凉,那是一枚如水滴般的翡翠耳环,用金镶嵌,精巧无比,却不是年轻女子的式样,陈潜平日里只在年来的嬷嬷耳上见过。
陈潜脑中电光一闪,却又腿发软,跌坐在椅子上。
午后阳光颇盛,照进舱内一览无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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