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建三国-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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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明道:“是,主公。”
次日,两名护卫将一捆绑之人解入道:“主公,张任带到。”
张任一见我便是一惊,心想:哇,看样子比我还年少好几岁,此人真是诸葛亮等人口中所叫的主公乎?此人真乃是当初夜袭江陵,智取襄阳的兰飞乎?但是也由不得自已不信啊,刚才那两位护卫也称这年轻人为主公啊!
我见张任被绳捆绑,立上前亲自为其松绑道:“早闻张将军大名,如雷贯耳也。今日真是对不起,我不应该用此方法把你请来;不过不以此方法,恐怕又请不来将军,所以不得已而为之,如有何失礼之处,请将军多多包涵。”
在坐众将皆相互对望,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张任用奇怪地眼神看着我,无言亦无语。我立吩咐下人为张任看坐,道:“张将军请入坐!”张任在想,此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说真的心里有点虚,但是为什么呢?可又说不上来。张任也免为其难地入坐了。
我对张任道:“昔日闻蜀郡人士张任,乃智勇双全,未得一见,今日一见果然气度不凡。张将军凭一身超群武艺,还有‘百鸟朝凰枪’枪法,而创下极高的名望,看来一定为老百姓做过许多实事,蜀中百姓有将军乃福也,想必童老(指其师童渊)也为有此高徒而感到自傲才是。”
张任心想:此人为何知我师乃谁?我并无见过此人,也素昧平生,难道他是师父收的徒弟不成?依我知,师父只收我与“宛城侯”张绣,未曾闻还有个师弟啊!可是他又是怎么知道的呢?也许是师父名声大,被世人所知也是很正常的。可他知我枪法精髓“百鸟朝凰枪”,难道是赵云这小子告诉他的?我与这小子交过手,依他的武艺,应能看得出我的枪法;嗯,准是这样的。张任道:“兰将军过奖了,说到枪法,我没让我师父丢脸。”
我道:“的确,不过张将仍乃学艺不精,不然为何败在赵将军手中呢?”
这时,赵云道:“主公,当时我与张将军战二十余回合亦未分胜负,为何主公说子龙胜张将军了呢?”
我道:“子龙,此事你不知,当时张将军知敌不过你,故退而令将士齐攻而来;如果张将军敌得过子龙,为何不在胜过子龙之后,趁士气大增时令兵出动来攻呢?而张将军并非,是乃张将军不敌子龙也。”
张任一听,笑道:“昔日闻兰飞将军运筹帷幄,今日一见令张任大开眼见。不错,赵云将军之武艺的确在在下之上,赵将军之枪法也令在下十分佩服。如若当日再战下去,我亦是败于赵将军之下。”
我道:“张将军此言诧矣!你与子龙乃同出一门,皆乃武术名家童渊之徒。如若以童老前辈所传授的枪法,你二人再战二十回合亦难分胜负。但一个人光凭师父所传之艺而成名于世,也只不过是虚浮一时罢了,而子龙却凭自己的悟性与资质自创一套‘七探蛇盘枪’,比其师父乃百尺竿头更进一步。”
赵云道:“主公,我未曾与你说过我的师父谓谁?也未曾与主公交过手,就我自创一套‘七探蛇盘枪’为何主公也知得这般明了?”
在坐众将皆被我所说所吸引,他们对这些简直是闻所未闻。孔明摇着羽扇对张松道:“永年,你可见知到主公之见知乎?”张松直是不停点头。
我又对在坐众将道:“武术名家童渊本只收收徒二人,一人是‘宛城侯’张绣,另一人便是西川的大都督张任。两人均学了他的‘百鸟朝凰枪’,并且闯下了极高的名望。童渊晚年隐居深山,后经赵云求拜,收了赵云为关门弟子,谁也不知。赵云学艺成下山后,自创了一套‘七探蛇盘枪’。初战成名于公孙赞与袁绍的战役,当大将文丑追杀公孙赞时,赵云单人独骑杀败文丑,枪挑鞠义,保护公孙赞,并助其反败为胜。子龙,你说我说得对吗?”
赵云道:“主公,果真乃见多识广,令子龙不得不佩服。”
我对张任道:“张将军,今日你们师兄弟相见相识,真乃一大快事,今日我特略备酒菜,为此庆贺,请将军入席。”
张任理直气壮道:“我凭什么就此相信你?你苦心积虑说这么多无非是想让我张任降于你,你枉想!忠臣岂可事二主,我是绝对不会降你的,你还是还不如给我来一刀了绝算了,反正二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我道:“招贤纳士,我兰子云如饥如渴,但我也绝不会强人所难。今日我所之言皆为事实,为将军与子龙庆贺之事也乃真心实意,并非以此来诱降将军之意。将军降与不降,乃由将军自拿主意,他人岂能主宰乎?不过我得劝将军两句,人死如灯灭,油尽灯枯,不可再继,也不可有再世;蝼蚁尚却偷生,男子汉大丈夫岂可轻言生死?”说完我挥袖而去。
第四卷 直取西川 十二、说服张任
话说当日,向张任丢下那几句话,挥袖而去后。赵云对张任道:“师兄,今日两师兄弟相见相识,多亏主公言明此事,否则我真不知我有两位师兄;走,我们师兄弟去痛饮几杯。”说完拉着张任的手便走。
张任先是勉强,但还是不好再拒自己师弟的一翻好意,随赵云而去了。赵云与张任就坐入席,张任见如此之多酒席问赵云道:“赵将军,为何如此之多?”
赵云道:“师兄,我俩乃师兄弟,你为何这般见外呢?你直呼子龙就是了。本来主公早以此宴待师兄的,没想师兄不领主公之情,主公自然也不会来了。”
张任道:“我自事蜀主刘氏以来从未想过另事他人,真所谓‘忠臣不事二主’。我身为将军应杀敌沙场保家卫国,岂可降也。”
赵云道:“师兄此言诧矣。良禽择木而栖,良将择主而事;敢问师兄,昔日蜀主刘璋比之幽州公孙瓒,谁乃明主?”
张任道:“说真实话,比之公孙瓒,论治理,才智,无一能及矣。”
赵云道:“那就对了,昔日我从公孙瓒,可是纵是公孙瓒比刘璋有智有勇亦不可免为袁绍所亡,何哉?乃形势所在也,何况是蜀主刘璋呢?再则我家主公之才学,见识广博,就连军师诸葛亮也称赞之。子龙寻访天下明君,未有及我家主公者。不知师兄在拜师学艺时,师父有没有与师兄说过学武所谓何事?”
张任道:“有,师父曾说,读书求理,造烛求明,学武乃为天下百姓伸张正义,除奸去贼患,保家卫国。”
赵云道:“正是。师兄只知保家卫国,然却不明大义,口口声称忠臣,今蜀主刘璋已死,师兄难道还要为其尽忠乎?”
张任道:“子龙是请我来喝酒的,还是来训话的?”
赵云忙收话道:“对,师兄,今日不谈此事,我们师兄弟一醉方休。”说完举杯向张任敬酒。张任一心直想不降乃即死,要死还不如醉他一回,回到牢中也好舒舒服服地睡上一觉。他果真喝醉了。
此夜赵云命人将张任送回其昔日的将军府,次日晨醒来,见其妻在傍,身边所站丫鬟亦是自己任蜀大都督时之人。张任问其妻道:“夫人,我这是在哪里?”
其妻道:“将军不在将军府,那应在哪里呢?”
“将军府?”张任不敢相信地说:“你说我是在我家?”
其妻道:“是啊,昨夜你喝醉了,是赵将军使人扶你回来的。”
张任起身道:“夫人,孩子他们呢?你们没事吧?兰飞没有为难你们吧?”
其妻道:“将军,孩子他们在外玩,我们很好啊,前日兰将军亲来府中看望。”
张任心想,兰飞对我这么好,是何意?难道是让我回心转意去降他?如此看来,如果我接受他的这翻好意,也就是接受他的纳降之意。不行,我还是离开此地吧。
正在此时有兵来报道:“禀将军,大将军兰飞前来拜访,已候多时。”
张任挥手道:“你去替我送客,我今日身体不适,不想见客。”
其妻道:“将军,兰将军对你如此赏识,昔日堂上当众释放,今日特来拜访,你为何不见?岂不是有失礼乎?”
张任道:“大丈夫死也不怕,还怕失礼乎?”
当日张任不肯相见;次日我又前往拜访,张任亦不见;再日我与孔明、赵云、杨文义等人又来拜访。张任不想再推脱,出来相见,道:“大将军不辞辛苦,三访张任,目的何在?”
看来该是摊牌的时候了,没有必要再故弄玄虚了。我道:“我不言,张将军也知我来意,何必明知故问呢?”
张任道:“正所谓‘忠臣不事二主’,要我降大将军,这是不可能的,还是请将军早回吧。”
我大笑道:“‘忠臣’?张将军所谓的忠臣,那将军是向谁而忠,又是何人之臣呢?”
张任亦笑道:“大将军,明知故问,莫非来与张任说笑乎?”
我道:“忠臣?将军忠于无能之君,莫非要学商汤丞相比干刨心而献以表臣心乎?如此之‘忠’亦不过是愚忠也,为世人所叹息;然上天有好生之德,父母有养育之恩,皆未报,轻言生死实乃有愧于天地、父母矣;不能晓以大义,为天下民生之疾苦而着想,实乃有愧于昔日授业教导恩师矣;以此而论,将军自谓大丈夫,立于天地之间,岂不自愧而疚乎?”
张任无言以对,我又道:“自远古到商周,再到秦皇,至汉室;虽说,春秋战国至后期七国并立,然终归于秦;秦自陈胜、吴广起义后,群雄四起,高祖刘邦与霸王项羽相争,后归终于汉;实乃天下本一家,分久必合,中原天下四分五裂已久,也终归一家,今我兰飞不来取蜀中,他日曹操平定河北,挥军南下也不勉矣。曹操,乃众所周知,又另一个董卓矣,早有谋篡皇位之心。昔日屠城徐州,杀死无数无辜的老百姓,为天下百姓所痛恨之。所以我兰子云起兵桂阳,占据荆州,今日取得益州,欲想北上讨伐曹贼,解救万民于水火之中。将军自称,‘忠臣不事二主’,子云三求将军出仕,还望将军深明大义,为使荆、益两州百姓安居乐业,助我共抗曹军。不论随不随我,我等从此不再烦扰将军,此府也送与将军以作安家之所。张将军愿意否?我只等将军一句话。”
众将都在洗耳恭听地等着张任这一句话。其实张任听了这翻话后,心里早已拿定了主意,他立刻拱手跪拜道:“承蒙兰将军赏识,张任愿为将军马首是瞻,从今往后,我主就只乃将军一人矣。”
我用尽心思,先使赵云以师弟之名与其相交,再善待其家小,今终使张任明白矣,真乃庆喜万分。我扶起张任道:“张将军快快请起,今我亦为将军设宴,为庆将军加入我军。”
张任紧握我手道:“主公一席话,让我茅塞顿开,我乃明白一事,此乃忠臣应效明主矣。”
我十分激动,笑道:“将军能明白,实乃我军之大幸,荆、益两州百姓之福矣。”说完携张任与众将军回府宴庆张任加入我军。
在席上我将张任请来上坐,也好与之相谈,我问道:“张将军可知蜀中还有何人才?”
张任道:“听闻蜀郡有位叫王伉的人才,此人有治世之才,主公若欲求之。待明日我去请此人前来。”
我道:“如此甚好,那就有劳将军了。”
张任道:“为主公做事,不必言谢。”
此时,孔明亦道:“主公,我乃梓潼有叫尹默之人,昔日破梓潼时,我未及时去寻此人,昨日将军黄忠使人来报,已将此人纳入麾下。”
我道:“很好。”释将归服,真是得城得将又得兵,宴席谈笑风生起,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乎得将之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