睿亲王府的贝勒要出嫁-第31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多尔博。。。还好你平安回来了!”
这样的相见,用治不愈的疼痛和诉不尽的喜悦将她生拉活扯的撕成了两半。一个是岁岁相伴的哥哥,一个是秒秒相思的爱人,望着这翘首盼回来的哥哥,想起了再也盼不回来的爱人。可恨的老天太狡猾,用这样的方式钝刀割肉的切碎了咒骂他的嘴。
耸着鼻子嘴一瘪、嚎啕大哭的前奏响起了,见那两手一抬、分毫不差的吊上了多尔博的脖子,弯月倒挂的嘴越瘪越厉害,听得她“哇——”的一声便是响亮的哭开了。
这“狼号鬼哭”让叶布舒啼笑皆非牵起一丝苦笑来,看来多尔博这个“真”哥哥,可比自己这个“假”哥哥要得人心多了,眼见窈窕形象全毁的小嘎子痛快的撒着泼,也只有对着自己的哥哥她才会露出这么具有毁灭性的哭相吧。继而心里一愣,是吗?那为什么她面对自己的时候并不是这个样子的?
“得、得、你别、、、别啊、、哭嘛?!别哭,丑死了,别吊着我脖子,让你家‘爷’见了还不得打你屁股”多尔博绽放着温情的笑,用力拍着她的背安抚着情绪激动的人,嘴上是嬉笑怒骂了,眼中却重重朦胧着水雾。
他是世袭阿玛爵位的继承人,却不是阿玛亲身的儿子,谁愿意当一个众矢之的的鹄心?可他没有选择。阿玛是怎样一位父亲,额娘是怎样一位母亲,东莪是怎样一位妹妹他都无法选择,但他却得到了世上最珍贵的亲情之爱。
没有人会相信他的童年和少年是平静幸福的,可他得到了,于是他也回馈了。阿玛是他的天,额娘是他的地,东莪就是他竭力保护的瑰宝。只要他活着一秒,就会将那些爱全心全意回报。
此时他的心情,他眼眶中浮现的泪、都可用“喜极而泣”来形容,这个让人头痛的问题格格终于潇洒出阁,了却了他心头的一件大事。只是欣慰如他那里知道高兴的只有他这个和生活脱了节的人。
这持续不停的雷雨轰鸣,让叶布舒不得不想起自己回朝时她那番“接待”,苦笑着摇了摇头,心里更是就着五味杂陈下起酒来。却听得多尔博老气横秋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哎呀,我说祖宗你消停消停,老长不大的嘎子似的,不叫人笑话吗!千倾地一根苗,还巴望着你能出息呢!你这不越活越回去了吗!别哭啦!我的衣裳都给眼泪鼻涕浇湿了!”
“我还不够给你挣脸呐!平日里都憋着没往外撒过,把得紧着呢!”
东莪这声合着重重鼻音的申辩终于让苦笑的叶布舒“哧”的轻笑出了声,只要多尔博在和东莪同时出现,就比请了角儿来唱堂会好看。
再好看的堂会也得歇歇气儿,叶布舒收敛笑容站了起来:“福晋,多尔博连夜回京,听说错过了咱们大婚惋惜不已,气都还没喘匀便登门探望,你也别老是啼哭个没完啊?你不差人备夜宵好好招待你这位哥哥嘛!”
“哎呀——”东莪听得此话瓢泼大雨顷刻停的挂着眼泪鼻涕愣了一愣,转即又委屈的瘪了瘪嘴,轻轻抽了抽抬手抹了一把,瞄一眼叶布舒又兜回来瞄一眼多尔博,继而吸着鼻子两手往脸上左右开工一抹生生的把啼哭给刹住了车:“多尔博,瞧我这当儿吧都顾着哭去了,你等着啊、宵了夜再走!”说罢又抬手抹了抹泪朝着门口走去,却听多尔博唤住了她:“别、阿玛还在府里等着我呢,我就来看看你坐会儿得走了!”
“怎么就走了呢”东莪回转身嘴又不自觉的瘪了起来。
“唉!别、你可别再哭了,你把我的心都哭得乱哄哄的了,不知道的还以为四哥虐待了你呢!”多尔博蹙眉扶着她的肩,逗了个不合时宜的乐。这边的两人都微微一愣,为这无心的取笑却上心头。
“哪能啊!自打我嫁过来整天胡吃闷睡的不知道过得多惬意!嘿—好着呢!”心里酸酸的怔了怔,东莪急忙拉着多尔博的手臂晃了两晃,梨花带雨的牵起一丝灿烂的笑脸来。叶布舒意外的瞄了她一眼,没想到啊,还真懂事儿,生怕哥哥担心吧,为什么她对父亲和哥哥这般的体恤这般的好,却丝毫也不愿意将这些好放一点点在自己身上呢,不是她亲口说的吗,将自己当成她的哥哥甚至半个父亲。
看她用的那些词儿吧,也只能糊弄糊弄神经大条的多尔博,什么叫“胡吃闷睡”,天!养猪吗!再听多尔博接下来充满欣慰的回话,叶布舒顿时承受不了的一屁股坐下了。
“胡吃闷睡也不成!那得存食啊!还是多活动点——啊!”说罢又似乎想起什么来一般打量了东莪几眼若有所思的说:“听阿玛说你嫁过来也就三两个月,没这么快吧?”
“什么啊!得、得!你别看了,看得我毛骨悚然的”东莪顿时大窘的跳开了来,躲着多尔博的眼光大声抗议。
“好啦!别躲了,我这就回府了,你平时悠着点、别尽欺负四哥!听到没!”多尔博俊逸的面容挂起和多铎神似的笑容来挺哥们儿气的“啪”一声拍在她的肩上嘱咐到,临了抱拳朝着叶布舒一拢:“四哥,多尔博告辞了,阿玛还在等我禀报湖广前锋的军情,今年的战事势必不会比去年的轻松,我欲随援军再下湖广,不过还不知道阿玛是什么意思,心里搁置此事也难安心叙旧,待公务办完再好好登门相聚吧!”
叶布舒稍一迟疑随即抱拳回礼说:“多尔博好走!且替我带一句话给阿玛,湖广援战我叶布舒愿以兵从!”
“四哥豪气峥嵘多尔博必为相传!”
“多尔博,见着阿玛告诉他,我很好——还有!你得空的时候记得来看我啊!”
“得!小嘎子,哥走了。”
手扶门框目送多尔博走远,感觉房内的温情都随着他矫健的步子抽离了,就这么手扶着门的东莪,搞不清是舍不下哥哥还是怕回头与叶布舒对视,就这么怔怔的睁大了凤眼盯着空无一人的甬道一动不动。
身后脚步近了,一双手扶上两肩来,继而被轻轻往后一拉靠着了那温暖的胸膛,扶肩的手滑下了腰肢,被她抗拒的伸手一挡,却激起他的兴趣般两手环抱的将她的腰肢牢牢锁在了臂膀中。看不到他的表情听着那冷冷的腔调,实在猜不出来他是什么意思:“如果我身边有这样一个哥哥,我的人生也不至于这样灰暗,多尔博这个哥哥当得好。但我自问也不比他待你薄,为什么你不能回馈这样的爱给我?”
“无聊!多尔博是我哥哥,你是我的爷,怎么能相提并论,你有毛病”
“哦——原来你还是把我当成了你的爷的,怎么我都没看出来呢?”
“你——混蛋”顿时发现中了他的奸计,东莪没好气的用力挣脱着他的钳制。谁知他倒是不再执着,轻轻放开她来转身坐到了桌旁,把玩着空杯沉吟不语。
意外的偷窥了他一眼,随即心一松也坐了下来,斟满一杯香茶品起茗来:“你、、你想去援战湖广?”
“恩,福晋有何高见?”
“没什么高见,反正你又不会带着我。哼——打仗,都是男人的事儿,太不得劲儿了!”
“是吗?若是我愿意带着你呢?”
“什么?真的假的?”
“‘真的,假的!’八字都还没一撇呢,我又不是第一次请愿了,你以为是我想去便去得成的吗?”
“让我去给阿玛说说不就——”
“别!你可别去给我丢人!”
“什么丢人?我怎么不——”
“得、别跟我争,闹心!”
东莪嘴撅得老高的白了他一眼,什么德行这是?哼!有什么了不起的,瞧他那眉心紧锁的模样,乍起乍落的使着性子,真让人感到讨厌。临了听他淡然的又开了口。
“先说若是我去得了,我便带你去。”
“真的呀!”这边厢顿时不计前嫌的凑上身去生怕听错了一样,尖起耳朵仔细听他发落。
“不过。。。”
“什么?”
“女眷随军我还没爬到那份儿,不够格、得你自己去跟阿玛说。”
“行!行啊!”这边厢鸡啄米一样大力的点着头。
“给你支个招,千万别说想观战之类的浑话”
“恩恩恩,那怎么说?”
“你得说你同我感情甚佳,焦不离孟难以割舍,愿随军侍寝,请阿玛恩准”
“什么——”这边厢听得这番怪恶心的话,看他深藏着一丝笑意的脸带着一本正经的淡定,渐渐感觉不太对了。在耍我?不会吧!
“这是后话,我能不能去都打个大大的问号呢,招我是支给你了,福晋自己琢磨吧,愿说不说。夜深了,还宵夜吗?”
“吃不下!”
“好端端的又使什么性子?得,不宵夜咱就睡吧,这伤口坐久了还是不行。”叶布舒瞄了她气鼓鼓的脸一眼,欣赏着自己的杰作,恶作剧得逞的偷着乐:东莪啊你真是聪明一时又糊涂一时,阿玛把多尔博这领兵冲锋的都给弄回来了,还会把你这大后方的宝贝送到前线去让人担惊受怕?唉!猪脑子,没救了。不管我去不去得了,你断然都是没可能随军的,还是好好享受爱新觉罗的男人打下的天下吧。
--------
亲们!豹子感谢大家的支持!(*^__^*)劳各位亲大驾!给豹子收藏和推荐啊~~~~谢啦!
第三十四章 阳春三月行
冰雪消融的初春、纵使给了人赏心悦目的阳光,也不见得施舍更多暖意。不知是因为他的伤太重还是他骨子里依旧残留谦谦君子的品性,yu望情愫的涌动总是被扼杀在她婴儿一样安稳的睡相中,辗转反侧的煎熬最后成就的也总是疼惜的拥眠。
如若不是每天清晨上演着和东莪的低声争吵。他真要怀疑自己是不是有问题了。周而复始听她压低了嗓子抗议着在他怀里醒来,至少他还能安慰自己:是她反对得太激烈,不是他有毛病。
翠芽抖着身姿在并不暖的三月努力证明着春来的痕迹,京城终于迎来了初春,冻结的疼痛随着消融的坚冰越发被扒拉开来,这样的阳春三月真不好过,好不容易缠着他应许了出门散散心,雀跃的心还没飞得起来,便被他平平淡淡的一句话给终结了:福晋好雅兴,即是如此我便陪而同之。
回忆着他出门时那得意的神情,东莪无精打采的将头耷拉到手臂上,不得劲的趴着窗台望着楼下街道过往的行人,不住的在心里咒骂着他。
这“悠茗居”是叶布舒在京城的产业之一,入关后直系宗室分到的租地本来就比一般宗室的多,{奇}焦承惠那个精明的奴才还{书}协助着他不断在京城里置办产业{网},这看似雅致的品茗茶楼只是其中之一。
“悠茗居”几乎没有厅堂,从一楼到三楼全是大大小小的雅间,这自然是冲着接待王公贵胄的暴利来的。没想到郁郁不得志的他被窝在京城,爵位是难以在建功立勋中攀升,银子可是赚了不少,真是有得必有失啊!百无聊赖中扇着睫毛重重的翻了个白眼,这算什么散心?!自己简直像个带着镣铐出来放风的犯人!
“福晋,你怎么看起来一点都不高兴啊?是不是身体不舒服、要不要回去?”
“高兴?我还高兴得起来吗!?是不是就寝就得在‘舒云阁’,踏春就得在‘四季园’,骑马最远只能走到后山,上街逛逛吧~~~喝茶就得在‘悠茗居’,吃饭就得在‘四德楼’、找个地儿小憩吧只能去‘裕丰台’、那跟圈禁有什么分别!爷怎么不再开个青楼,把所有京城的生意都给收揽完咯!”
“喂!‘圈禁’可是不能乱讲的!”叶布舒皱起了眉头,刚才的悠闲一扫而光,继而微微一顿,失笑的两手抱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