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海花 第一部(完)-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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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真是你安排的?”我惊讶道。
胖子对我做了一个别说话的动作:“别说,不是安排,是我的保险措施。胖爷我觉得这一次的涉及冒险成分太多,所以事先有拉德国人下水。这儿说话不方便,回去说。”
我点头,心说这很像我去朋友家做客,结果朋友和他老婆吵起来了,我们待着特尴尬,只好出来,出来一想:我靠,里面该不会发生杀妻或者杀夫的事情吧?正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时,同行的朋友就说:放心吧,他老婆爱的其实是我。
想想这样形容好像也不太对,想着听胖子解释算了。我和胖子一路回到房间里,进去把门关上,我就问胖子这一系列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
胖子就道没事。他在见我之前,就冒充小卖部的营业员,卖给我几条放着窃【河蟹】听器的香烟,每包香烟的盒子里都有窃【河蟹】听器。之后他一路跟着我,洞悉了我很多想法。在我被设计的时候,所有的过程他都听得一清二楚。而且当时他就在喇【河蟹】嘛庙附近,一听到他们要试他,就立刻回城,设计了这个局。
不过就在这之前,他在关注我时,发现虽然张家人监视着我,却也有人在监视着张家。
这是一个面积问题,胖子才一个人,所以很难被发现,但监视张家的人很多,而且都是老外,所以只要略微注意就很容易发现。
胖子觉得,如果张家人自己进行这些监视活动,必然就会发现自己被监视了,但是张家人太自信了,起用了当地人。当地人没有这种经验,所以完全不知道自己跟踪别人的时候,还有另外一些人在监视自己。
“这批老外是什么人?”我问胖子。
“裘德考的海外投资人。”胖子说道。
我摇头。我不懂这种东西,胖子说道:“裘德考的公司是一个股份制公司,裘德考死了之后,公司一片大乱。我相信你前几年肯定知道他们乱成了什么德行。当时他们的公司董事会作了两个决策,把其中的优质业务剥离出来,组建了一个新公司,同时把裘德考的很多项目和资料留在了母公司。因为都是巨额亏损项目,所以是一个巨大的烂摊子。他们把这个公司放到资本市场上去,希望有人接盘低价买过去,如果不能就准备破产了。”
“结果,像奇迹一样,竟然有人买下了这个烂摊子,不仅接下了巨额债务,而且很多项目都保存了下来,其中,最受推崇的就是裘德考在中国的项目。买方是一家德国公司,中文名叫作‘安静’。”
安静?和安利有什么关系?我心想,嘴里问道:“那你是怎么和他们接上头的?”
“说来惭愧,不是我接上头的,是他们来找我的。”胖子道,“你上山后不久,他们就找到了我。狗【湿球一次警告】日的,在十万欧元和几挺机关枪下,胖爷我转念一想,不妨就和他们合作一把。他们的目的是知道这批香港人的真实目的,希望我能配合他们,于是我把他们当成一个备份,假设我设的局出了问题,咱们至少还有一条退路和盟友。”
“这么说来,这批德国人完全不知道我的重要性,才会把我放走。”
“也许,但是未必,也许对于德国人来说,你根本不重要。比如说,那群香港人的任务是,到雪山里去拿出一样东西。在这件事情里,你是相当重要的一环。但对于德国人来说,他们的目的肯定仅仅是找到雪山中的那个地方,所以你就完全不重要。而那群香港人知道去雪山中那个湖泊的路线,他们两伙直接沟通就可以了。”
我沉思片刻,觉得有些道理,只是如果他们两方谈拢了也就罢,要是谈不拢,这庙里岂不是要发生一场火并?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胖子道,“在下诸葛肥龙觉得,不管结局如何,都对我们有利。因为我们在这个局面下太傻【河蟹】逼了,难得其他两边也傻【河蟹】逼了起来,不妨让他们傻【河蟹】逼个淋漓尽致而我们看戏,省的他们傻【河蟹】逼完了我们继续傻【河蟹】逼。”
我想起张海杏,忽然觉得有些不妥。张海客、张隆半这些人行事老辣,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在我们面前保持着那种礼仪不过是因为我很关键,但是张海杏这个姑娘是个真性情的。说实话,我不愿意这样的人枉死在这里。也许是出于对张家本身的情感和对裘德考的厌恶,我的立场很早就站在张家那边。
我觉得我不能让局面发生这样的变化,能帮忙的我还是得帮忙。
我点上一支烟,就对胖子道:“你这个想法太消极了,我们干革【团灭三苏】命的就得积极向——”
话说到半道,就听到一声闷响,一道火光以流星之势从窗外射入,胖子的太阳穴暴起一团血花,人被子弹带出去三四步,整个人翻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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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释一:吴老狗家的传统
吴老狗者,人称狗五,吴邪的爷爷是也,平三门掌门之一。说吴家的传统是扮猪吃老虎,大概能从一下这几处看出端倪:
1。吴爷爷被吴奶奶迎面泼了一碗茶,却没有发作,而是摆手放行,凭栏坐下,微笑看着吴奶奶远去,再之后经解九爷安排,到吴奶奶家养伤,三下两下成了好事;
2。吴爷爷成名时非常年轻,几年时间财富就超出齐家几代人的积累,为人却和蔼可亲、平易近人,让人遥想刘备;
3。吴邪父亲这一代,除了吴三省之外,都极其韬光养晦,其中以吴邪的父亲吴一穷为最,看似平淡无奇,却深得吴二白、吴三省这种强人敬重;
4。吴邪外在很天真、与世无争,脑子却转得飞快,特别是吴三省不见后,他为了营救闷油瓶假扮三叔,与各方势力斡旋而未出纰漏,无疑是扮猪吃老虎之最。
注释二:
20世纪二三十年代,是一个思潮的高发期,尤其是社会思潮、文学思潮等。当时主张怎样生活的人都有,他们结合成各种小团体、小圈子,做自己想做的事情。比如当时蔡元培发起的“进德会”就主张不嫖不赌不纳妾,甚至不当官不做议员;而无政府主义组织就觉得世界上应该没有政府,人人互助互爱;白话文运动就是废除文言,一切都用白话……在这里大家可以展开想象——张家人有可能去主张文学**、妇女解放运动啦,发起一个艺术流派啦,等等。想想那些盗墓高手都是高智商的人,一定潮得惹人眼球。
注释三:郑奉
在历史上,郑奉是楚霸王那种一人单挑一群的勇将的代名词。郑奉是汉光武帝刘秀的二姐夫邓晨的亲侄子,是郑禹家族的人,能在《东汉演义》里找到他的故事。历史记载中的郑奉英勇善战,体恤士卒,爱惜庶民,曾经一个人接连力敌岑鹏、耿弇、王常等七大名将。后来刘秀称帝,郑奉功勋累累,被升为破虏将军。有一天,他遇到刘秀的手下吴汉的军队,发现该队伍军纪破坏,就带兵上去把吴汉灭了,最终引发了叛乱。后来他赤裸上身把自己五花大绑,并由刘秀的挚友朱佑押送去请罪,本想靠着朱佑的面子讨个活路,结果刘秀还是把他杀了。
前情提要:
七个长得一样的人头摆在了吴邪面前,他被要求选出最像自己的。一番艰难的选择过后,吴邪几乎被误杀——但其实全部事件都是试探,扮演假吴邪的人确实是港派张家人中的一员。在港派张家人的讲述中,吴邪知道了汪藏海延续千年的设计究竟有多可怕,“世界的终极”这五个字眼再次出现,吴邪想要知道那些秘密,需要从雪山之中带出一样东西。
直到这时,胖子终于参与了进来。
1。另一方的暗算
我吓了一跳,立即上去看是怎么回事。才冲到胖子身边就被胖子踹了一脚,一个趔趄翻倒在地,几乎同时,另一颗子弹几乎贴着我的后背打了过去,打在另一边的烛台上。
烛台被打得火星四溅,翻倒在地,我以为立即会烧起来,结果火油一下就灭了。看来这儿的地板经过了多年的老化,包浆厚得真是安全。
我身上粘到了几团火,正在拍着,胖子就在一边骂我:“这么大年纪了还不机灵,这种时候你还跑什么,应该直接趴下。”
“你怎么样?我以为你已经被爆头了。”我看他脸上全是血,“老子这不是担心你吗?”
“你担心个屁,我死了也不用你埋啊,老子多的是相好给我送终。”胖子说道,一手捂着太阳穴。我心说应该不是头被豁开了,否则总不至于说话这么顺畅。
“胖爷我是什么出身,想狙击我没那么容易,要不是这儿太他娘的冷了,胖爷我绝不至于闪不过去。”胖子道,“想当年上学的时候,胖爷我可是有名的‘打不中的大肉包’。”
我看他的太阳穴,真的只是擦伤而已,心说对方的活儿也真差,胖子的脑袋那么大都打不中。胖子道:“我们这种混江湖的,在容易被狙击的地方,都会不停地做螺旋头部运动,这叫做未雨绸缪。”
胖子平时说话确实是摇头晃脑的,我想了想,觉得他肯定在胡说八道,这肯定是他二流子的习惯。
刚想反驳他,忽然又是一枪打了进来,也不知道打在什么地方,木屑四溅。我和胖子都缩了一下脖子。
“***是谁啊,”我说,“那群德国人不是放我们走了吗?难道放我们走是为了有两个移动靶?”
“那群德国人要弄死我们太容易了,不会是他们干的。如果是张家人,身手那么好的家族,不会使用狙击这种手段。狙击手的作用一般是以少胜多,如果有六个人以上,直接进来射击,我们绝不是对手。”胖子用衣服捂住被子弹擦过的地方,四处去看,显然想找瓦解这种局面的对策。“所以狙击我们的人,恐怕人数很少,甚至可能只有一个人,看我们落单,想弄死我们。”
“不是我们中的任何一方?”我惊讶,心想这庙里到底聚集了多少势力。刚说完,又是两声连续的枪响。子弹穿窗而入,竟然打的是我这个方位,只是高度不对,从我头顶上飞了过去。
“是,还有一方的人。”胖子道,“我其实还有一些事情没和你说,但现在没时间了,晚些再讨论。你看,他已经能判断我们在什么位置了。”
“为什么?”
“经验,他事先肯定勘察过这间屋子。”胖子四处看了看,“这屋子里能躲的也就这么几个地方,他一定早就把所有我们能躲的地方全标了出来,再选择了射击这个屋子死角最小的地方埋伏,他现在是在赌你躲在哪儿,用子弹试你。”
刚说完,又是一颗子弹打在了我的方位,这一次角度很刁,竟然是一个向下的斜线从窗户射入,打在我身后的地板上。震得我全身都麻了,我赶紧朝边上爬去。
胖子也露出了奇怪的表情:“不过,这家伙也未免赌得太准了。”
“也许他刚才看到我扑向你这个方位。”我道,“所以觉得我应该在这一带。”
“不可能,这儿爬来爬去很方便的,谁都会选择一个最隐蔽的地方躲藏。”胖子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奇怪,如果他能看到我们,我们早被打中了,所以他应该还是在猜,但又为什么猜得这么准?”
胖子转头小心翼翼地抽出一根木架,对我道:“先不管了,我们先把他的子弹骗光,然后在他换子弹的间隙,直接从后窗出去。到了山里就好办了。”说着把自己的衣服脱下来,马上用杆子挑起来,刚露出窗沿,就是三颗子弹,衣服立即被打落下来。
我看向胖子,胖子啧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