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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该隐之血-第31章

小说: 该隐之血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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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一位自称吉密魑族族长的女士,”顿了顿,他还是犹豫着继续说道:“这位女士宣称,是来找她未婚夫的。”

    该隐一听,勃然大怒,这都是什么事?真当他该隐现在弱到可以让他们随便欺辱了?连找未婚夫的都上门来了!

    “赞美上帝!吉密魑族族长是吧,不给老子一个合理的解释,老子灭了她一族!”

    该隐激动的跳了起来,一脚将沙发前的茶几踹翻了,然后来回的走动着,“男的全部带血池去放干血,女的全部扔卡玛瑞拉充妓!”

    “主人,是要让她进来吗?”罗杀没有被该隐的怒火吓到,似乎早已经习惯他的脾气,知晓他定是会生气。

    “为什么不让她进来?快去,给我好生伺候着!”该隐红着一双眼,刷的将门打开,瞪着罗杀喊道。

    “遵命,我的主人。”微微欠身,罗杀立刻离开去准备迎接主人很不欢迎的客人。

    该隐气得气息紊乱,恨不能将现在看到的所有人都撕成碎片,其实连他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听到有女人来找未婚夫会这么生气,按理说,不是应该为这样狗血的剧情感到可笑吗?

    怒火就这么熊熊燃烧着,丝毫没有下降的趋势。他告诉自己要冷静,却如何也淡定不起来。

    一双有力的手臂突然环住他肩膀,柔然沁凉的发丝擦过耳边,来到颈窝处缓缓蹭着,该隐侧头看去,红彤彤的大眼睛水汪汪的盯着他,发现他注意到自己后,微微眯起,单纯的开心模样,让该隐心情好了些。

    右手习惯性的抚上森桀血红的发,安抚的拍拍,示意自己已经不是很生气了,森桀高兴的呜呜叫唤两声,突然打横将该隐抱了起来!

    “啊——混蛋!你干什么,放我下来!”他气得迅速捏住森桀两边耳朵,向外转一圈,再向内转一圈,直将大狗狗扯得嗷嗷直叫。

    大狗牢牢抱住该隐,直到将他放在了沙发上,才将手松开,捂着被捏疼的耳朵,委屈的看着坐在沙发上怒火高涨的黑发精灵。

    看着森桀一脸“我没有不良企图”的表情,该隐尴尬的咳嗽两声,打算就这么糊弄过去。

    就在这时,门外响起一个陌生女人的声音:“陛下乃是吾族始祖,却为何要玩弄自己子孙?”

    咯哒一声,门被毫不客气的推开,白色的袍服飘扬,女人的左手压在腰间的剑柄上,右手隐于袍袖中,头上惨白的骨簪吊着漆黑的坠子,互相碰撞间,叮咚叮咚的响声直入人心。

    清秀的脸上满是智慧和勇气,平静的质问着坐在黑色沙发上,那个满身威严贵气的帝王。

    帝王缓缓抬头,直直盯住胆敢冒犯他的女人,邪恶的笑容在嘴角形成,眼中是残酷的煞气,削薄猩红的唇开启:“不过食物而已,胆敢如此叫嚣。”

    狂妄的气势充斥这间皇者的房间,这世间万物,在他眼中,不过是为他提供能量的食物,没有任何区别,站在生物链顶端的存在,又何须去理会下面的存在?

    顺吾者昌,逆吾者亡,挡吾者杀,欺吾者死!

    
 


第十六章 咫尺天涯的残忍
章节字数:2432 更新时间:10…05…31 18:03
    第十六章咫尺天涯的残忍

    伯莎被该隐邪魅残忍的气势震慑住,有些退却的抿住嘴唇,但是看到他身边已然痴傻的森桀,双眉顿时紧蹙,勇气和智慧让她变得坚强,爱与责任更让她得果断。

    她微微低头,双目直视该隐深邃动人的蓝眸,说道:“您是血族的至高存在,想必绝对不会因为一些不重要的原因而对子孙隐瞒,”她的左手死死抓住腰间的剑柄,缓缓向前迈步,继续说道:“作为十三氏族之一吉密魑的族长,也算是您直系的曾孙女,希望您看在与伯莎的血缘份上,解答伯莎的疑问。”

    来到该隐面前,毫不犹豫的单膝下跪,高傲的头颅低垂,银色的发丝散落,铺洒在黑色的地毯上,强烈的光芒刺得该隐眼睛酸疼。

    高傲的扬起下巴,有着绝对独裁权的该隐,在尊严与莫名的情绪控制下说道:“你想知道什么,爷今天特别开恩,就告诉你好了。”

    抬起头,凌厉的银色双眸突显出坚决的光芒,她大胆的说道:“伯莎想问,我的未婚夫,撒巴特最高贵的皇者——桀·路德维希·亚雷克特·森皇帝陛下,到底为何会变成现在的样子。”这句话直入要害,完全不给该隐回旋的余地。

    问得可真是直接,该隐心中冷笑,我的曾孙女吗?看起来可一点身为曾孙女的自觉都没有,心心念念的似乎只有她未婚夫呢。

    该隐慵懒的斜倚在黑色的沙发上,左手轻轻抚着森桀血红的长发,像对待宠物狗似的拍着,如此挑衅的动作,明摆着想激怒伯莎。

    “这得问他自己了,不是吗?”轻佻的勾起森桀下巴,茫然无辜的表情,红彤彤的大眼睛委屈的看着该隐,直看得他心情愉悦,一直出不来的一口恶气终于消了。

    面上波澜不惊,但是眼中的波涛汹涌却无法掩盖,该隐对她发出尊严和灵魂的挑战,一旦没有控制好情绪,一旦她将一切撕破,那么,她将会把所有都毁在这里,不止尊严和灵魂,还有她爱了几十个世纪的男人。

    她看向森桀,那个看起来像个懵懂孩童的男人,在一个月之前,还满身酷烈气息的对她道别,潇洒离开的黑色背影,挥舞在空中的礼帽,瑰丽的夕阳,一切的一切,都还记忆犹新。

    那时的她,像个真正的妻子,穿着优美的裙装,没有佩戴任何武器,长发披散,睡意朦胧,只是微微的点头,便轻易的让他离开。

    怎知,这离开便成了物是人非,女性的直觉,当他从罗斯特口中知晓森桀临走时的嘱咐时,一种永不会再如从前的感觉突然袭来,满满的涨在胸口,绝望的窒息感,令她有种呕吐的冲动。

    女人除了直觉灵敏外,还有一点就是坚韧的耐力,她们从不放弃,从不死心。

    趁着该隐不注意的空档,伯莎便灵巧的挪至森桀面前。

    细白的双手快速捧起森桀的脸,轻轻摇晃着,口中轻唤:“桀!桀!你醒醒啊!我是伯莎!你醒醒!”

    该隐看着面前突然变得温柔可怜的女人,突然的袭击并没有让他措手不及,当她真的扑到森桀身上时,他也没有勃然大怒。

    泪眼婆娑的伯莎,这个强势睿智的女人,在他所爱的男人面前,也不过是个失去理智的小女人,等待着迟迟未归的丈夫,忐忑的心情日夜折磨她,终于在忍无可忍的情况下,抛头露面的出来寻找丈夫。

    而最后的结果,只是一个彻彻底底的疯子和碎了一地的爱。

    森桀茫然懵懂的眼睛已然说明一切,他早已将伯莎忘记,他们俩的爱情被一个疯子彻底毁了,没有人可以拯救他们,除了该隐。

    而这个唯一能拯救他们的人,在看到如此绝望惨烈的爱情时,却突然不想再去寻找亚伯的心脏。

    冷眼看着女人垂死挣扎,嘴角缓缓扯出一抹残忍快意的笑容,这种咫尺天涯的感觉,他总希望所有人都尝一遍,似乎只要别人痛苦了,就可以缓解自己心中早已无法记清的伤痛。

    刻骨的疤痕并不是消失了,而是随着他额头猩红的十字一起隐没,被灵魂和尊严包裹住,不再赤裸裸的示人,不再痴傻的任人嘲笑讽刺。

    所以,每当别人因爱痛苦时,他就会特别的快意,绝望感笼罩在周围,却并不是他的,不是他一个人承受了如此的灾难,而是很多人,很多很多人一起,甚至大多数的爱情,比他的还要肮脏不堪,还要脆弱易碎,还要可笑丢人。

    而他,似乎刻意忘记了自己的爱情。

    也许,他的爱才是最可笑的,忘记了当初的幸福,忘记了灵魂深处的喜悦,甚至忘记了给他无尽痛苦的人到底是谁,唯一记得的,便是那刻骨的疼痛,深入骨髓,连那微妙的痛苦节奏都埋入了灵魂,永远无法拔除。

    该隐邪笑着,拍了拍手。

    “主人,有何吩咐?”罗杀快速的出现在门口,恭敬的说道。

    “给吉密魑族的族长准备房间,看样子也是累坏了,该好好休息。”该隐随意的下着逐客令,早已泯灭了人性的他,又怎会在意眼前发生的一切。

    血族,堕落之族,既然已经堕落,就该随时做好绝望与背叛的准备,因为,那便是堕落后所面对的一切。

    虽然心如刀绞,但是伯莎还是保有了一个氏族的族长该有的尊严,她慢慢放开捧住森桀双颊的手,起身,干脆的离开,但是,任谁都知道,她并没有因此放弃。

    身在地狱,却渴望着爬上天空,美丽幸福的爱情,根本不可能出现在血族之间。

    即使相爱,即使相知,即使相互信任,相互铭记于心,也依然会被时间拖垮一切,斑驳的墙纸脱落了记忆,锈蚀的时钟停住了爱情,希望破灭,信任消失,一切,都将化为乌有,从这个充满魔力的世界里消失掉。

    这,便是血族的爱情。

    该隐低头,看向森桀,那双灵动的血眸中,是全然的信任和爱慕,这个疯子,对他抱有怎样的心思,他会不知道?

    伸出双手,抚上伯莎方才还在抚摸的脸颊,他缓缓摩擦着,眼中的情深邃动人,削薄的红唇一字一字突出残酷现实的话:“你,又能在我身边多久呢?”

    “会何时背叛我?”

    “会何时忘记我?”

    “会何时从我的世界里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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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威胁与软禁
章节字数:2659 更新时间:10…05…31 19:01
    第十七章威胁与软禁

    魅惑的深夜,和该隐的眼眸几乎同色的天空,深邃的无法看清群星,黑暗和寂灭将一切光芒掩盖,只有那一轮凄清的月,独自散发着惨白微弱的光芒。

    它像是这深邃的夜唯一的爱人,得到他所有的宠爱,夜,在用完全敞开的怀抱向她表达爱慕。

    在那轮得到一切宠爱的月色下,铺满黑色锦缎的巨大棺材里,森桀正拥着该隐沉沉睡去。

    该隐躺在他怀中,就像是被夜拥抱着的月色,得到一切宠爱。

    他轻轻撩着森桀猩红的发梢,来回绕着圈,仰望着夜空,感受着宽厚结识的胸膛给他带来的惬意和安全。

    在如此安静的世界,仿佛只剩下他们两人,静静相拥,静静等待,等待天明,等待污秽的降临,等待纷争的到来。

    一双深邃的蓝眸迷离茫然,这样强烈的绝望感,到底何时才能消失?自从见到了伯莎,自从意识到森桀并不会永远属于自己,他便被这窒息感束缚住。

    没有太强烈的痛苦,只是这久久无法散去的憋闷让该隐烦躁难安。

    瞳孔扩散,唇微微张开,缓缓坐起身,屈膝,右手搭在膝盖上,脑中一片空白。

    那受到独宠的月在眼前扩大,直将该隐的视线填满,再也看不到任何夜色。

    这样恐怖的压力,完全不该由他来承担,他没有任何过错,没有任何亏欠,更没有任何的责任。

    轻轻的敲门声响起,茫然的该隐根本听不到,直到第二次响起敲门声,他才反映过来,僵硬的说道:“进来。”

    “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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