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梦琼英-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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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梦琼英》作者:云净月隐
文案:
一个从小不被怜惜的公主,她能否主宰自己的命运?小小的玉兰象征着忠贞不渝,她能否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问琼英。返魂何处?清梦绕瑶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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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小白死了。
是活活溺死的。
当我发现它的时候,它正静静飘在母亲荒园里那块池塘的中央。估计,是有人想让我匆忙打捞它的尸体,然后溺水而亡。
只呆了片刻,我轻轻脱下绣鞋,褪了罗袜,一头扎进水中。
当没入水中的那一刹那,我心中唯一想的是,幸亏无人知道我通晓水性。否则小白这样,我真的会无能为力。
一直游到湖中心,我小心翼翼用左手揽起小白,慢慢单手游了回去。它还算柔软的身子在我的怀里,安安静静的,让我怀念起从前那个淘气可人的小白。可是,它再也回不来了。
上了岸,我全身湿漉漉地站在岸边,望着肚子胀得老大,已经不会再张开眼的小白。思绪万千。
对不起,小白,对不起。
“嫦曦,你怎么浑身都湿透了?”背后,一个清冷的声音响起。
“睻哥哥”,我转过身,有些歉然,“对不起,小白它……”
小白是当今晋国的世子——楚承睻送给我的猫。它通体雪白,双眼异膜的长相让我十分喜爱。可最终,我还是连它都没能保护得了。
只因为,我是如此的被父王所厌恶。
听我小时候开始便养我的阿嬷讲,我并非父王所亲生,而是母亲和别人私通所生下的孩子。父王一气之下,命令把母亲打入冷宫,把我的亲生父亲所杖杀。当然,本来我这个“孽障”也同样不应该活在世上,只是钦天监的正使和正好进宫替太后净宫祝祷的巫祝纷纷上表请求留我一条命。否则将会有巨大的灾厄覆于皇室乃至整个天下。让我活下来,则会天下太平,繁荣昌盛。
父王本就是怒极,但因母亲生我时,天空呈现出一片祥瑞之兆,并且居然有彩色的灵鸟飞在产房外的枝桠上鸣叫了整整三天,飞走前留下一片巨大的翎羽。这个盛怒之下的君王只好强压着火气留我一条命了。
其实,那样荒唐的事情我也是不信的。
可好歹还是这样活下来。卑微,不堪。
偌大的皇宫里,人人厌弃我。只有看着我长大的阿嬷和睻哥哥对我甚是亲厚,送那么些温暖。
一不小心想到往事出了神,竟忘记和睻哥哥行礼。我抱紧了小白,矮身微微一福:“给世子请安。”
睻哥哥过来扶起了我:“你我之间,不必这样拘泥于小节。”说罢,他低头看了一眼小白。不知道为何,我竟觉得他眼中一片淡漠,仿佛并不为小白的死而感到伤心。是啊,它终究只是猫而已,怎会牵动太子殿下那颗心呢?
睻哥哥淡淡的看了我一眼,微微抬手抚了抚小白冰冷湿漉的皮毛:“你若喜欢,前几日母后宫里新养了只猫,毛色甚是好看。我明个请安去求了母后,只肖说是我自己养,再抱回来送给你。”
我退后一步,垂下了眼帘,低低道:“不用了,它跟着我只会受苦,说不定哪天就会像小白一样突然死掉了。”说到这里,我苦笑了一下,“也许,离我越远才会越幸福。”
他静默了一会儿,才开口说道:“嫦曦,不是我这个做哥哥的说你,我知道,你为了小白的事情很伤心。但是你一定得坚强起来,这不比寻常人家,这里是王宫,是天威所在的地方。稍一个不留神不小心,可能就会死无葬身之地。你要学会好好在宫里生存,你的命,不单单会是这般孤苦终生那样简单。”
我有些讶异,因为我居然从他的声音里听出了一丝心痛。吃惊的抬起头来看着他:“睻哥哥……你要知道,宫中人人都道我并非父王亲生,甚至父王都是那么认为的。否则也不会让母亲就这样在冷宫里了却了自己的性命。可你……竟还把我当成亲妹妹一样看待吗?”
他轻轻笑了,模样甚是好看:“赶紧回去换身衣裳吧,省得感染了风寒要不舒服了。”
我见他如此,也实在不好继续说些什么,只得“嗯”了一声,微微侧礼,搂着小白往锁梦阁的方向走。背后始终有一道冰凉的目光像是腻在我的背上,熟悉而又陌生。
回到了锁梦阁,我并未着急地换下衣裳,而是直奔偏院后门那块小小的草地。跪在草地上,我慢慢地把小白放在一旁,一点一点,努力挖着地上的土。草混合着树木的味道让我觉得清醒,我想让小白安息。
直到天边的云披上了一层霞光,我才彻底弄好。望着眼前那小小的墓,甚至还算不上一块墓,我叹了口气。身心疲惫。
拖着酸痛的身体回到了寝殿。殿内,着急的阿嬷已经为我备下了热水。我褪下衣衫,缓缓坐进了桶里,望着升起的袅袅热气和我雪白光滑的膝盖。我竟有种莫名的安心。
出了浴,换上干净清爽的里衣。我静静地躺在床上,不去理会阿嬷叫我吃饭的叮嘱。渐渐入睡。
意外的一夜好眠。
☆、第二章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被门外阵阵的喧闹纷杂所吵醒。要知道,锁梦阁可从来没如此热闹过。锁梦阁,锁梦阁。父王想把和母亲的记忆全部锁起来,又怎会轻易开启。
在嬷嬷的伺候下,我迅速梳洗打扮好。开门一看,原来是在父王身边服侍的江畚,江总管。他打量了我一眼,从身旁小太监双捧着的手里拿过圣旨,尖细的声音响起:“雅和公主接旨——”
我双膝跪地,茫然地听着江公公尖声尖气地念着:“陛下有旨,赐雅和公主,绸缎五百匹,安枕白玉如意一对,蜀鞋一双,玉带一对,珍珠项链二十条,墨玉手镯一对,钦此——”
说完,他低眉看我,冷冷地传达着父王的旨意:“陛下说了,要您无比精心打扮后去参加午宴,可别像现在这样简单了事。这可是天大的恩典,公主谢恩吧。”
我沉声应道:“嫦曦谢父王恩典!”
江公公把圣旨放在我手里:“那没别的事儿,奴才先行告退了。圣旨您可收好勒。”说完,便领着一众小太监们退了出去。
站起身,我随意把圣旨撂在桌上,嬷嬷则把双手擦了擦,小心翼翼地把圣旨收在一个紫檀木的盒子里。
我笑了:“嬷嬷,不必如此慎重的,不过是和废纸差不多而已。用不着如此上心。”
嬷嬷大惊,急匆匆就要把所有门窗关紧:“公主,这话可随便说不得啊,被外人听见会有大麻烦的。”
我淡淡应了一声:“哦?会有什么麻烦?放心吧嬷嬷,他们不会杀了我。”顿了顿,我继续说道,“况且…。。您以为这圣旨的到来就一定是件好事情么?”
嬷嬷低下头,我明白她的心思,毕竟照顾了我那么多年,她于我还是有一定情分在的。
心软了下来,我低声劝她:“别担心,我不会有事,按照目前这种情况看,最坏也不过是和亲而已。”
“和亲?!”嬷嬷大惊,“陛下他好歹不会如此……”
“如此怎样?”他已经把我困在着锁梦阁16年,难道还会因为什么所谓的怜悯而不去和亲么?
嬷嬷不再说话,我笑了笑:“还是赶紧帮我好好梳洗打扮吧。离午宴就差两个时辰了。”
嬷嬷低头应了声,转身去拿那些我从来都没碰过的首饰。因为有一大部分,都是母亲的,还有一些是每年生辰时,睻哥哥亲自送给我的礼物。
走到铜镜面前坐好,嬷嬷已经把准备的东西取了来。她很认真的端详着我,微微笑着说:“公主,咱们还是先把衣裳换好吧,最后再弄头发比较好。”
“嗯”了一声,我又站起来,任凭嬷嬷把那粗陋的外衣连同里衣褪下,换上了撒花烟罗衫充当里衣,外头又穿了件缕金挑线纱裙,最后才是正装——碧霞云纹连珠对孔雀纹锦衣。这件衣服传说是母亲第一次见到父皇时穿的,我顿时明白了嬷嬷的用意。一抹浅笑挂在嘴边,不语。
换好衣裳,嬷嬷轻轻把我按在铜镜前的矮凳叫我坐好。她慢慢地把我头上那简单的木簪摘了下来,顿时,一头乌发倾泻而下。嬷嬷笑着称赞道:“公主的头发生得这样好,配上这容貌简直是绝色。老奴一定得好好给公主鬓鬓发。”
说罢,她便从桌上拿来一把木梳,一点一点地拢着,直到头发变得更加垂顺后,她打开了身旁几个蜀锦盒子。我偏头望了望,基本都是母亲的东西,只有其中一个蓝色的长盒是14岁那年睻哥哥送给我的。只是我一直都没打开过。相信嬷嬷的眼光,我安心望着铜镜里的自己。只见嬷嬷给我先插了枚白玉嵌珠翠玉簪,随后又戴上金海棠珠花步摇。这才算好。
“行了,公主这样一打扮,更衬得容貌无双了。公主您看是否还要涂点粉和胭脂?”嬷嬷站在我身后,低头询问着。
“不用了。”我看着镜中的自己,朱红点赤般的唇,如春波一样的眉眼。即便是不用丝毫胭脂水粉也绝不逊色的容貌。第一次出庭宫宴,还是清雅点的好。
嬷嬷立刻明白我在想些什么,随即笑着道:“也是,公主已经这样倾国倾城,少些妆扮也是好的。时候不早了,咱们赶紧过去吧。”
“嗯。”我站起身,不作任何留恋。
当我赶到宴场时,才发现自己是最后一个到来的。四下望了望,睻哥哥坐在父王的右下座。一刹那间,我们目光交汇。他的眼里闪过一抹惊艳,但随后就恢复了平静。他如此镇定,以至于我认为那一瞬间的惊艳是我的错觉。
矮身向父王行了礼,在下人们的引导下,我伴随着无数不同眼光的注视中,不失礼仪地走向属于我的座位。
在心中叹了口气,要说晋国举世无双的容貌中,就当属我是第一。这样的传闻听了不少,可我一点都不觉得这算个什么。貌美有什么用?最后还不是这般……
轻轻摇了摇头,停止了那些胡思乱想。我坐正身子,面无表情的直视前方。
“怎么样,这就是孤的小女儿嫦曦,是否入得了陈世子的眼呢?”
陈国世子——李靖寒。
名动天下。
传闻中,陈国三年前那场沙夷之战,因陈王年事已高而命陈世子李靖寒亲自出征。他行事果断,机智过人,临危不惧,是难得的奇才。
曾有一德高望重的师父这样夸他道:“陈世子有君子之道四焉:其行己也恭,其事上也敬,其养民也惠,其使民也义。”
意思差不多就是他已经接近完美了。
想到这里,我不禁顺着父王的眼光望去。
只见那传说中的李靖寒,虽着一件天蓝色的朝服却不失霸气威仪。俊朗的眉,清丽的眼,挺直的鼻梁,不染而朱的嘴唇。乌黑的头发并未绾起,而是高高束起一撮头发盘成髻。
这就是陈世子啊。
明明并不是华丽的扮相,穿于他身却显得那么与众不同。
无意间,他与我眸光相对。嘴角仿佛有一丝笑意,他站起身,举起酒盅,对父王笑着说:“当真是惊为天人。寒今生有幸一见真是知足了。”
父王爽朗一笑,眼里透着一抹精光直直朝我射来:“陈世子笑言了,我瞧嫦曦也正好属意与你,不如就此结为姻亲,也望陈、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