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恋恶君-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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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你告诉我这些。”阿文站起身,带著一点点“伤”,和很多的“经验”,慢慢走出餐厅。
在若若准备向他说声谢谢解围时,想起另一个危机。“蔼—”她发出杀鸡般的惨叫声。
“怎么了?”他转头看她。
整个餐厅做同一个动作的不只有耕尉,大大小小加起来不只三十人;换言之,她这个不假思索的动作,让她连连丢了三十次脸。
“他忘记付钱就走掉了啦!那是你害的!你要负全部责任!”她使出耍赖功。
“要不是我出面,这一顿饭吃下来,你就被那个小男人给赖上了。你要知道,根据统计,男人的脸皮,要比女人厚上三点一四倍。”他连胡扯都能让人觉得铿锵有力。
“可……眼下……这关就难过了……”她支支吾吾。
“你没带钱?”他一眼瞧透她的“难关”。“你准备大吃人家一顿,却又不打算和他交往?”天!他知道女人和小人的分野在哪里了。
“我本想和他虚与委蛇—番的……可,要不是图这顿来补充营养,我干嘛浪费我的宝贵时间?我们这叫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她理不直气不壮,但嗓门大开企图填补不足声势:“都是你这个坏事家伙,不管,你要负起全部责任!”
“我可以先帮你垫。”周瑜?黄盖?他比那个小男人更具黄盖相,哪次碰上她不用被ㄟ上一顿?
“好啊!我把那个学弟的电话给你,有空的时候你再打电话去跟他要。”
“不行!我会把帐算在你头上。”讨价还价?他是奸商耶!还们赢不了她这个清纯的女大学生?
“那我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了?”唉……出师不利。
“下回想要拐男人口袋里的钱时要想清楚,你图人家一顿,人家图的又是什么?”
揉揉发疼的心口,她只能认赔,看看腕表,不雅地打个呵欠。
“我要去打工了,等我拿到薪水再还给你。”
望著她疲惫的背影,他的心狠狠拧了一下,她是个奇怪的女人。不!也许把她归类在男人的范畴里,会比较容易理解。
第三章
唉……看著薪水袋,若若心疼因迟到被扣掉的四佰多块钱。
今天是个烂日子,薪水被扣、家教被辞、教授要的报告没过、被水水在电话里痛骂一顿,骂她没尽好“娘家”的责任,告巧巧下落不明。
面对水水的指控,她没行反驳的空间。那阵子她真是太忙了,忙得连通问候电话都忘了给巧巧,否则有她的聪明脑袋当後盾,巧巧岂可能叫人欺了去?
若若懊悔极了,骑上那辆巧巧结婚後送给她的HELLOKITTY脚踏车,她心虚得更厉害。
东弯西拐、拐进“展华国际企业公司”。
人哪!话千万不能说得太满,才刚拍胸脯说贺家兄弟的事全搞定了,不会再进展华,结果呢?前後不过十天光景,她又再度来访。
唉……这贺家兄弟也怪异得透彻,没事干嘛以公司为家,住在公司顶楼?贪它接近外太空、图它摘星方便吗?
若若这回真是“素手”来访,没多半分搞怪行径。
她安安分分地拜托服务台伯伯帮她通报,无视那些被她吓过两次的警卫哥哥、警卫伯伯、警卫弟弟……和那一个不知道是不是动过变性手术的警卫姐姐的“强烈防御”眼光。
她柔顺乖巧、安静恬雅地坐在沙发上温柔等待,直到特赦令颁布,她才搭上总裁专用电梯,直抵顶楼水水的住处。
满怀愧疚,她低著头,做好挨骂的准备。
“水水,对不起……”她讷讷地对帮她开门的水水说。
“除了这句,没有别的话好说了吗?”她双手横胸,对上这个不称职的“娘家”狂轰。
“我出国前,是谁信誓旦旦地跟我拍胸保证,说她会好好照顾巧巧?为什么我前脚手出了国、你後脚就跟著溜出门赚钱,完全没把巧巧的事放在心上?你说,请你帮忙和请小鬼开药单,有什么差别?”
一甩头,水水扭身进屋,若若巴巴地跟在她身後,暗自庆幸没真绑上一根木棍来负荆请罪,以水水现在的情况,她大概不会手下留情了。
“水水——真的很对不起,我本以为贺季墉比贺仲墉好上几千几百倍,她不花心、不好色、不滥交、不狡诈……这种男人打著探照灯都很难找了,巧巧嫁给他一定不会有问题的。
“何况新婚燕尔,公主王子进了城堡大玩亲亲游戏,哪还有时间理会我们这些闲杂人等?谁知道贺季墉也和你老公一样“废”,好像没照惯例把老婆气一气、玩玩离家出走的烂戏码,就不算贺家的男人,所以……所以……”
她的“所以”在看见贺家三个“废男”时戛然终止,像被掐到没气的死鸡一样,两颗眼珠子死死地定在天花板那盏水晶吊灯上。
“若若小姐,我好像得罪你不少?”
笑面狐贺仲墉皮笑肉不笑的表情,吓出她一身寒毛竖立,和一颗颗落地疙瘩。
要死啦!这贸家男人对夜间集会很感兴趣吗?都十一点多了,还全杵在这里不各自回家,害她不管朝哪个方向说话,都会得罪人。
这位新总统为什么不学学朱元璋,颁条夜里八点一到,就不许百姓点灯的禁令?
贺耕尉看著满颊红晕的若抬笑说:“晚安……绑匪协…哦!不、是清纯的女大学生。”还以为她的脸上少了微血管装置,才会对他的挑逗没反应,看来他一向无往不胜的魅力,真是败在她的手上了。
若若趁隙,偷瞪贺耕尉一眼、这时候他还有时间开玩笑,待会儿水水要将她分尸的话,她也要算上他一份。
“你为什么不在皮包里多放点钱?那一仟多块教巧巧怎么够用?不知道她有没有饿著了?有没有冻著了?这几天她会住在哪里……”季墉愁眉不展。
“你太粗心了,巧巧拎著包包去找你,你应该立刻打电话给季墉,而不是跑出去买早餐,让巧巧有机会逃跑。”仲墉列举罪证——这人是落井下行的鼻祖。
此刻若若全身插满箭头,成了奥运会射击项目里的最佳镖靶。
她回家时记得先到行天宫绕—绕、求个平安符,免得路上的车子也以她为镖靶中心,一起撞上来。
“钱、钱、钱……你这个钱奴才,爱钱不会到舞厅去赚?起码巧巧还找得到你……”水水已经气到口不择言了,牙龈痒得想一口咬下,若若所剩不多的肉肉。
“舞厅?我想起来了!巧巧只会跳舞,你记不记得,以前我叫她到舞厅跳钢管秀,她本来说好的,是你爸骂了我们一顿,巧巧才作罢。”若若记起来了。
这个笨女人!贺耕尉在心里骂若若。她还嫌骂挨得不够多吗?竟挑这时候跳出来坦白。
果不其然,下一秒钟季墉就冲到她面前,把若若一把提起,抓著她的前襟,恶狠狠的问:“你说什么?你叫巧巧去跳钢管秀?”他的眼睛冒火,瞬间变成火系神奇宝贝,谁多靠近一分,就会被烤成“焦阿巴”。
“巧巧义没其他才能,不然你要她做什么?”她理所当然地回声。
“我可以养她!不需要你多嘴。”季墉的力量之人,抓得她龇牙咧嘴。
“你养得真好,别忘记她来投靠我的时候,身上连一毛钱都没有,所以女人哪——还是要学聪明点,别以为嫁了好老公,就什么都不用担心了,怎么说都要在私底下多抓住一个有钱老公,不然哪天一脚被踢出门,天地却阔却无容身之所,那才惨咧!水水不是我要教你,看看你老妹——可怜的巧巧下抄…”
她的喋喋不休,终结於贺仲墉的恐吓“眼光”。
“甄若若,你不要挑拨到我们这边来!”仲墉护著水水,不让她过去救人。
“你还敢说话?巧巧要真去跳钢管秀,我第一件事,就是把你的嘴巴缝起来,让你这张嘴冉也说不出一堆没大脑的话,来危害世人。”季墉想拿把刀,把若若剁碎切丝、扔进马桶里,让她生生节世与大便共舞。
贺耕尉环顾左右,心想——看样子这会儿只行他能英雄救美,但……他干嘛老要把她从季墉手中救下来?唉……就当天命难违好了。
走近他们,耕尉架开季墉的手,把若若提到他身後。
“大家不要斗气,我们现在要做的,是想办法找到巧巧,而不是在这里争闹。若若提供了一个寻找点,巧巧很会跳舞,那么我们是个是先从舞蹈社开始找起?调出台北市大大小小的舞蹈社名称,并一家家地毯式搜索。”
耕尉继而转头对若若吼:“你以为你和阎王爷是八拜之交,他不会派人次你吗?要是你被季墉痛宰了,别抱怨我不救你!”
“好!听你的,我马上联络人去找巧巧。”季墉站起身,心急地往外冲。
众人望著他的背影,不胜欷嘘。爱情——磨人啊!
若若东瞄瞄、西望望,下定决心般,深吸口气说:“水水,我真的很对不起你!我保证会尽最大的努力找回巧巧。”
“我们大家都束手无策了,你会有什么办法?”水水没好气地问。
“我准备到舞厅去上班,听说那种工作场合流动率很高,只要稍微待久一点,一定可以打听到巧巧的消息。”若若自信满满的说。
“白痴啊!你跳舞能看吗?音乐还没下完,老板就叫你回家吃自己了。”她轻蔑地瞟了若若一眼。
想来虽然水水已经结婚,但是对舞女的认识,比若若强不了几分。
“我可以当公主啊!就是那种穿得少少的,引诱别人犯罪,让你看得到、吃不到的那种。”
“有这一种?少唬我。”水水的兴趣被提起来了。
“这是我最近刚听说的,可以月入数十万哦!要不要一起去赚?人多好壮胆嘛!还可以边赚钱边找巧巧,一举两得。”想到钱,若若的眼睛为之一亮。
“你不要污染我老婆的思想。”仲墉连忙把老婆拉到身边。
“你这个白痴!光让人眼睛吃冰淇淋就有钱赚吗?那“数十万”是要用身体去换来的。”耕尉受不了了,随仲墉之後大吼。
“你才是白痴,我说过我要当妓女了吗?我是要当公主!公主听懂了吗?白雪公主的“公主”。”她强调说道。
“何谓“公主”?就是妓女的另一种说法,就如同小偷的别称是“第三只手”,也称为“梁上君子”,懂了吗?”耕尉没好气地对若若解释,现在的大学生还有这么单“蠢”的吗?
“你确定?莫非……你常常光顾舞厅?”若若怀疑地睨向他。
“我把客厅留给你们去讨论“公主”问题,恕我和水水不奉陪了。”仲墉急著把老婆带离现常
有没有听过“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不要怀疑!若若就是那块墨,还是顶极的松花墨——又稠又黑又浓得让人恐惧。
至於放任贺耕尉让她污染没问题吗?安啦!反正他也没清澈到哪里去,就让他们两池污水去水乳交融吧!
剩下两个人,若若无聊地挪挪身子,站起身说:“不陪你了,我要去找工作,顺利的话明天就可以开始上班。”
“你还是决定到舞厅上班?”
他的脸已经显现一股杀气了,可惜若若的神经线太粗,不懂得察言观色的她,看不出他有哪里不同。
“试试看!我在来的路上想过好多,巧巧一向听我的话,在走投无路的情况下,说不定真的会去跳钢管秀。而且我去上班也是好事,一方面可以在短期内赚足买房子的钱,一方面可以找巧巧下落,说不定还真的让我找到,这样子我心里的愧疚感,会减轻一些。”她—边说一边往外走。
“等等,你不是还有家教吗?怎能去舞厅上班?”这不干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