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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75早安亲爱的-第11章

小说: 75早安亲爱的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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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要过来,你你你你……你竟敢用手捉老鼠,还不快给我去洗手,不,用菜瓜布刷,不不不,用鬃毛刷刷!姊,有没有硫酸?快拿给他洗手!」

    用硫酸洗手?

    文飏啼笑皆非的摇摇头,迳自到浴室去洗手,司小弟继续张口结舌的望住文飏的背影。

    他刚刚到底是如何捉到老鼠的?

    「可恶,都是后面堆了一大堆‘垃圾’,老鼠才会跑来占地盘。」司三姊忿忿道。「不管了,今天晚上全部整理出去扔掉,还有八点多那班垃圾车,赶一点应该来得及,快,动手吧!」

    「但那是大哥和二哥说绝对不准扔掉的东西啊!」扔了他们的「宝贝」,他们不会拿手术刀来替她们「动手术」吧?

    「他们今天晚上不在这里,就没资格说话!」

    「说得也是,是我们被吓得尖叫,又不是他们!」

    于是姊妹俩拖着司小弟和文飏一起,把堆积在屋后小院落的那一堆杂七杂八的东西全都搬到巷口的垃圾定点,垃圾车一来,不管是否有人偷藏私房钱钻石黄金在那堆东西里头,毫不犹豫的全数送进垃圾车里,然后拍拍手,回家。

    「好,小琪,你整理后面,我整理厨——啊——」

    司三姊话说一半又尖叫起来,吓得司琪魂飞魄散,顺手又捉起扫把来举高,两眼惊恐的到处乱飞。

    「怎么了?怎么了?又有老鼠了吗?」

    「那那那——那两只死老鼠——」司三姊惊恐的指住被遗忘在厨房角落的漏网之鱼。「我们忘了拿去扔!」

    姊妹俩面面相觑,再度很有默契的同声大叫,「小弟!」

    幸好,有司小弟在,她们立刻命令司小弟拎塑胶袋去追垃圾车,务必要扔掉,无论如何不准再拎回来。

    谁知司小弟一踏出大门,见文飏正要回家,竟然顺手把塑胶袋交出去。

    「四姊要你去追垃圾车,一定要把这袋‘垃圾’扔掉!」

    文飏似乎很意外的怔了一下,但他并没有多说什么,拿了塑胶袋便追垃圾车去了。司小弟轻快的转身回屋里,想到自己也可以‘命令’人,不禁得意起来。

    「咦?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司三姊在厨房里问。

    「我交给高个子了。」

    司三姊听了不觉得有什么不对,谁扔都一样,只要扔掉就行了。但后面的司琪一听,立刻飞也似的冲过厨房,冲向司小弟,恶形恶状的一把揪住他的衣领。

    「你说什么?你叫文飏去追垃圾车?」  

    「他的脚长,比我追快多了嘛!」

    「可恶,他不能跑啊!」司琪气急败坏的大骂,转身冲出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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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用过早餐后,拎了背包,换上外出鞋,司三姊走到门口,停下,迟疑片刻,又转回来。

    「真的不需要我留下来帮忙?」

    「不用了啦,姊,文飏没有病,只是身体不好,睡两天就好了。」司琪再把司三姊转回去。「反正我今天只有上午四堂课,又是合班实验,不点名,我跟同学借笔记来抄就好了。」

    「好吧,那大哥回来叫他帮文飏看看。」

    「我知道。」

    司三姊出门后,司琪先到厨房去清洗早餐的碗盘,顺便熬点稀饭,之后再回到司二哥房里,文飏就睡在司二哥的床上。昨晚他昏倒在另一条巷子口,是邻居抬他回来的,为了方便照顾,索性让他睡在司二哥房里。

    「嗨,你醒了。」司琪扶着文飏坐起来靠在床头。「饿了吗?」

    「不觉得饿。」文飏瞄一下手表。「你不是有课吗?」

    司琪吐吐舌头,顺势在床沿坐下。「实验课,不重要,跷了。」

    他温柔地握住她的手。「你不应该为我跷课。」

    「我的课,应不应该由我自己决定。」司琪不在意地说。「如果我去上课,心里一定会挂着你,最后也一定会后悔去上课,明知会后悔的事,我干嘛还要做?」

    「但如果你因此被当——」

    「跷两堂课就会被当?」司琪不以为然地哈了一声。「你是没念过大学是不是?除非是教授刻意找碴,不然是不可能跷几堂课就被当的啦!更何况,这也不是我头一次跷课。」

    文飏怔了一怔。「不是吗?」他以为她是那种从不跷课的人。

    司琪往后靠在他身边。「上课学习知识十分重要,我都非常认真,连迟到都不喜欢,但这世上还是有许多事是比上课重要的。譬如我大一上时,赵妈妈摔断腿,独生子在中部工作赶不回来,我就跷课去照顾她,因为我认为‘人’比上课更重要,课业被当可以重修,生命却无法重来一次,你不这么认为吗?」

    「的确,‘人’比任何事都重要。」

    「所以啦,」司琪俏皮的歪着脑袋。「我为什么不能跷课?」

    文飏哑口无言。

    「放心啦,」司琪拍拍他的胸安抚他。「我不会跷这几堂课就被当的啦,反正又不点名,老师可能根本不知道我没到,就算知道了也不会怎样,学生跷实验是很正常的事,老师早就见怪不怪了,不会因此特别找我麻烦。你啊,别想这么多,凡事乐观一点嘛!」

    「乐观?」文飏喃喃道,神态悄然浮现一种奇特的情绪,仿彿思绪猝然跳到某个遥远的地方。「我爸爸也常常这么说,凡事要乐观一点——」

    「你爸爸?」司琪很惊讶,没想到他会突然提到他爸爸。「他是怎么说的?」

    文飏的眼神蒙眬,似乎整个人都跟他的思绪一样飘到了远方。

    「小时候我们过得很辛苦,所以爸爸常常叫我们要乐观一点,他说人类必须怀抱乐观的心才能延续下来,但也要有看清现实、接受现实的心,唯有看清现实,我们才能够抱着乐观的想法,全力去改变残酷的现实——」

    目光倏转清明,思绪回来了,他侧眸凝住司琪。

    「就像你爸爸,长年在灾区战区中与灾民难民相处,我相信他早已看清这个世界有多么丑恶,但他依然抱着乐观的想法尽全力去帮助这个世界,只要能帮到一个人,他的辛苦就得到了代价。可是——」

    他勾了一下嘴角,露出嘲讽的表情,司琪再一次暗暗惊讶不已,没想到会在他脸上看见这种神情。

    「有许多只会唱高调的人,他们不相信这世上有多么丑陋,事实是,那些人多半都没有吃过真正苦头,他们只会用一张嘴说我们应该如何如何,然而一旦他们自己面临丑陋的现实时,他们又会如何反应呢?谁也不知道——」

    视线移开,他笔直的望住前方。

    「也有人说把人性想得太丑陋是不尊重生命,然而,看清现实并不是不尊重生命,相反的,让每个人拥有面对各种试炼的能力,这才是尊重生命。许多人经历一次打击就再也爬不起来,因为他们从不了解现实有多残酷,没有心理准备是很容易被打倒的——」

    「请暂停!」她抬手将他的脸转回来面对她。「你嘴里说要乐观,其实想法都好悲观,为什么呢?你经历过什么不堪回想的过去吗?」

    他凝视她许久、许久……

    然后,他拿开她的手,视线又回到前方。「我的老家在台南,世代种田,但到了爷爷那一代,三兄弟都没兴趣种田,于是把田地卖了分家,之后我爷爷便带着分到的钱到北部来,机缘凑巧碰上奶奶,不久就结婚到英国去了——」

    「英国?」司琪惊异地睁大眼。

    文飏瞟她一眼,「我奶奶是英国华侨,亲人都去世了,本想搬回台湾来住,然而毕竟生活环境相差太多,她很不习惯,最后还是决定回英国。」目光再回到原处。「后来他们在英国开了一家中国餐馆,生了四个孩子,我爸爸、两位叔叔和姑姑,生活原本非常幸福——」

    他的眼皮徐徐垂落。  

    「但在爸爸十六岁那年,由于一场种族冲突引起的暴乱,爷爷、奶奶被误杀,餐馆也被烧毁了——」

    司琪震惊的喘了口气,张嘴却出不了声。

    「爸爸带着三个年幼的弟弟、妹妹咬紧牙根努力活下来,之后虽也各自结婚生子,但生活尚未稳定,为了生存,我们每一个人,包括小孩子,大家都吃尽苦头,辛辛苦苦只为了填饱自己的肚子——」

    他毫无表情的述说着,语气愈来愈平板。

    「每一口饭都掺杂着自己的血,每一口汤都混合着自己的泪,那种艰苦不是你们这种生活在富裕中的人能够了解的,我们付出比别人多十倍的精力,只为了求得一个允许我们生存的环境——」

    他停住,吸了口气,再继续往下说。

    「然后,努力终于有了代价,爸爸带着大家逐渐闯出一片天,但,就在我们即将站稳脚步的时候,某人因为我们的工作妨碍到他的利益,决定要除去爸爸——」

    司琪骇然瞪大眼,忘了呼吸。

    「记得那时候是冬天,轮到爸爸看家陪伴孩子们,其他人都出去工作了,在我们毫无准备的情况下,那些人找来了,团团包围住我们的屋子,我们大家都心里有数,无论我们能抵抗多久,最后还是会被消灭,除非——」

    他的喉头颤动了一下。

    「除非爸爸主动出去投降,那些人杀死他之后就会离去——因为他们的目标是爸爸,届时我们这些孩子就安全了——」

    「你知道我必须这么做。」

    「我知道。」

    「你要坚强,不能哭。」

    「我不会哭。」

    「这是爸爸对当时才十二岁的我最后所说的话,然后,我就眼睁睁看着我爸爸走出去,眼睁睁看着那些人折磨凌虐我爸爸,直到他们满足了才杀死我爸爸,我,连一滴泪水都没有掉,甚至当我那些堂表兄弟们忍不住要冲出去救爸爸时,我还极力阻止他们——」

    他自嘲的冷笑。

    「因为我想活下来,瞧,人性就是这么丑陋,不管我和爸爸有多么亲近,面临生死关头之际,我还是会抛下他不管!」终于说完了,他阖上眼不再吭声。

    而司琪,有好一阵子都无法做出任何反应,因为他所叙述的实在太令人惊骇了,虽然知道这世上确实有很多那种残忍的事,但毕竟离她太遥远了,对她而言,那是属于传说中的现实,并不属于她。

    不过这并不表示她无法接受,只是需要一点时间而已。

    她凝视他许久、许久之后,突然转身跨坐在他大腿上,双手捧住他的脸,强迫他与她四目相对。

    「不,你不是,我相信如果你能够自己做决定的话,你一定会跟你爸爸一起出去奋战,但你不能,因为如果你那么做的话,你那些堂表兄弟们也会跟你一起出去,你不能让他们跟着你一起牺牲——」

    文飏眨了一下眼。

    「你也不能哭,因为你不想让你那些兄弟们内疚,所以极力装作不在乎,独自承担下所有的苦与痛。文飏,你是我见过最最坚强的男人!」

    文飏又眨了一下眼,眸中突然泛起一片薄雾,旋即猛然别过脸去。

    但司琪不容许他逃避,硬是再把他的脸捧回来。「可是你现在可以哭,也必须哭,把你忍耐十多年的泪水发泄出来,让你自己从那份痛苦的回忆中解脱出来,这是为了你自己,也是为了你爸爸,我相信他不会希望自己竟然成为你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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