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第207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欣然真儿真儿的惊奇了,咬着牙伸出两个手指头冲着小小大腿根,捏起一小块嫩肉,原地转了个九十度。
小小不动不躲不抬头,声儿都不吱了,两只手同时回扇,“啪!啪!”两巴掌倒扇在了欣然的手腕上。
欣然低头看着自己手上突起的红痕,抬头看了眼把脑袋埋在枕头旁一声儿没有的小丫头,仰头捂嘴大喝了一声:“臭小小,反了你了!”说罢,一下子从床上蹦起就要坐到小小大腿上,像曾经无数次那样近距离蹂躏小小光屁股。
若是往年往日,哪怕小小刚回家那时,遇到欣然如此把满腹心疼掩在满手恶行上,小小都会老老实实的装雕塑,任她大小姐玩儿够了拉倒。可今天,小小变了,是的,她大变了!
没等欣然坐到她身上,小小也不顾自己屁股尚不能着地了,两手一撑跪坐了起来,还跪不稳的身子歪靠在了床头,两手突然推在了半米之远的欣然肩膀上,满脸泪痕的大喊道:“烦你,烦你,烦你,离我远点!”
欣然先是被小小红肿的眼睛和留个不停的眼泪惊的心里一揪,待见她泼猴儿似的耍起了横,心里一肚子气拱了上来,抬手就要掐她屁股,可到底舍不得,胳膊一拐弯掐到了小小脸上,气怒道:“我就不!我就不!我就不!”
小小不知是被脸上的拧疼激的,还是被欣然的“三连就”气得,眼泪越来越多,扁着嘴,伸手向欣然掐去,欣然压根儿没想到小小会还手,呆坐在床的被小小揪着脸颊原地拧了个一百八十度。
直到脸上剧痛传来,欣然才反应过来,这一觉醒来神龙附体般的孟小小掐她了,居然掐她了,竟然敢掐她脸了!反了她个七彩祥云天了!
欣然两眼一瞪,跪起身子,撸着袖子,张牙舞爪的向靠在床头的小小扑去,不敢碰她屁股,两只手冲着她咯吱窝狠挠起来。
小小浑身无力,眼泪越来越多,也不知道哪里来的邪火儿,俩爪子冲着欣然最怕痒最怕疼的腰窝嫩肉使劲儿掐了起来。
姐妹俩一个哭得鼻涕冒泡,一个看着对方流泪自己也眼泪不止,上面哭得稀里哗啦,下面掐得噼里啪啦,小的那头光着屁股,大的那只披头散发,一声不出,手脚并用,咬牙切齿地上演起了全武行。
古二少愣了,这俩丫头刚打起来时,他差点倒茶搬凳开灯录影放礼花了,可眼看这俩年近二十的老姑娘,居然连掐带挠如街头泼妇般挠了起来,古二少哭了。奶奶的,如今这大姑奶奶要出国留学,没个一年半载回不来,家里那三位爷处处哄着,事儿事儿忍着,一个个心里万般不舍却全都掩着;这二姑奶奶惹了一屁股麻烦,可从老头儿到俩大爷连哼唧都没有,颠儿颠儿地跟她屁股后面扫街扫尾打扫战场,老头更不顾医生劝阻连夜守着,老大和老表更是全天的围着她转,就差举到脑袋顶上打板儿供起来了。TNND,这俩祖宗要是在他跟前儿打起来了,哪怕掉了汗毛两根以下,他都得断腿两条以上。
古默然抱着“要掐也要背着他掐”的念头,一个起跳,蹦到了她俩中间,左手按住了小小踹向欣然屁股的腿,右手抓住了欣然抓向小小屁股尖儿的手,姐妹俩正挠得你死我活,泣泗横流,突然被拦腰截住,齐齐一顿。
小小哽咽着想要说什么,可看着比她哭得还厉害的欣然,心里揪得难受,撇过头,瞪向了一脸憋笑不敢笑的古二少。
欣然呼呼喘着粗气,还没从小小竟敢跟她还手的惊恐中清醒过来,就看到自己傻二哥仰头憋笑,快要气绝而亡的欠抽模样。
古二少忍笑忍得难受,猛咳了几声,手脚并用控制住俩姑奶奶的爪子和蹄子后,绷脸道:“放肆!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你,身为长姐,欺凌幼妹,该当何罪?你,身为小辈,忤逆兄姐,你可知罪!一人五十大板,速速褪裤趴好,免得本二少送达天听,让太子爷挥舞起迎风流泪棍,屁股遭罪的是你们俩这大胆丫蛋!”
小小眯着眼睛看着慷慨激昂,吐沫横飞强掩着幸灾乐祸的古二少,突然想起昨晚刚趴在那长凳上时,眼睛正前方,篆刻上去的一行规整隶书“小小专用”,当时只觉得气息一滞。待十板子过后,小小忍疼扭头时,惊见凳子左侧一边又有一行隶书“二哥心意到,屁丫笑一笑”小小瞬间大哭,待二十板子过后,小小向右挪腾时,乍见右侧又有一行隶书“臀肿无法笑,二哥替你笑”。
小小一时间新仇旧恨袭上心头,低头张口咬在了古二少手腕上,待古二少惊呼声起时,小小伸手一个拧劲儿掐在了古二少屁股上。
欣然一愣,伸手就要去够小小,可被她二哥庞大的身躯挡了个严实,大小姐脾气上来,照葫芦画瓢般捏着长指甲在她二哥另一半屁股上转了个三百六十度。
古二少捂着两瓣屁股仰天大叫,恨不得立时跳到地上逃之夭夭,可见俩丫头趁他混乱的当口又要隔着他掐起来,忙收起了悲愤欲死的哭号,左按一个,右挡一个,左支右拙,手忙脚乱,仰天大叫,声嘶力竭。
小小本就不想再掐欣然,见古二少送上门来,一咬牙,掐在了他经常秀肌肉秀出鸡屁股造型的胳膊上。
欣然每瞄见小小屁股一眼便收一分力气,正再不忍还手时,二哥竟然冒了出来,这等有眼力见儿,不打你打谁。欣然一个鸡爪功,挠在了古二少的胳膊上。
小小掐一下古隶左胳膊,欣然挠一下他右胳膊;小小掐两下,欣然挠三下。此次彼伏,古二少仰天大哮:“呃地神啊……”
小小和欣然一个不言不语,一个不出一声,齐齐泪流不止,手下动作不停。
古二少这边不敢动小小,那边不敢拦欣然,枯坐在中间成了人靶子:“姑奶奶,祖宗,祖宗们,大,大姑,大姑奶,大姑奶奶……哎呦我去,那是胳膊不是猪爪,二……二姑……二祖宗,那是我屁股,我是你二哥,不是你家二黄,停,停,都给我停!呸……头发,小儿,你别拽欣然头发,呸呸,你往我嘴里塞个球呀,呸,我去,哎,哎,大哥来了,大哥来了,啊啊啊,大哥哥呀,大哥哥……啊啊啊……救……命……呀……”
古二少二十五岁高龄,有生之年,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对其长兄古楷古泊然,呼唤的如此情深意浓,肝肠寸断,血泪横流!
直到胡伯带着医生进来给小小复查,古二少的人肉馅饼的厄运才被迫终止。胡伯见小小一头一脸的泪,欣然满身满眼的汗,吃了一惊,忍着笑分别摸了摸小姐俩的头,碍于医生在场也没有多问,甚至对古二少扁着嘴欲哭不哭地冲他撒娇卖可怜的可人儿模样都抖了抖鸡皮疙瘩视而不见,只顾着哄劝欣然:“小小要检查、打针,先回房好不好,不早了,明天还得收拾东西呢。”
欣然见小小早就趴在了床上不理她,依依不舍的看了她屁股一眼,扒拉了一下被小小拽成狗窝状的头发,愤愤然地不情不愿地下楼了。
胡伯也不搭理古二少的欲语还休,笑着推着他道:“老爷子和大少爷、表少爷都在书房呢,刚才还念叨你呢,别跟你妹妹们淘气了,快去吧。”
古二少一滞,他淘气,胡伯您老人家哪只脚看到他淘气?可医生已经给小小量起了血压,便咬着牙根一甩水袖,踩着小碎步哭咧咧的出去了。
古隶换了身衣服沿着门缝探进大头时,古涵山正坐在沙发上揉着眉心,古楷和贺焕在旁边正对着笔记本说着什么。
古隶溜着墙根,拱着手,踮着脚,耷拉着舌头窜到古涵山身后,准备给他老爹一个“惊喜”时,就听一直闭着眼养神的古涵山轻笑道:“被你妹妹打完了?”
古隶一顿“嗷呜”一声,一下子翻蹦过沙发,不顾他大哥和大表哥的黑脸,趴在了古涵山身上,仰头哭泣道:“爹爹,爹爹,儿,儿,儿冤啊……”
古涵山笑斥道:“滚蛋!没个正行!”
古隶瞄了下三位爷的脸色,伸出胳膊放心地打诨道:“爹,您看您看,这呈椭圆状、锥子型的红色淤痕,是您大闺女掐的;这儿,这儿,呈狗牙状,狂犬病病发前兆状的紫色牙印是您二闺女啃的,爹爹,爹爹,儿不易呀,儿,为兄不易呀……呀呀呀……”
古涵山猛拍了他大脑袋一下,笑不可支道:“去,滚你哥旁边去,我看着眼晕。”
古隶不走,赖在古涵山身边,学着小小那赖皮样儿蹭着大头哼唧起来。
贺焕忙了一天正头疼,实在忍不可忍,回头就要找棍子,古隶眼见不好,忙一个蹦跳,跑到了古涵山旁边的沙发上,直腰扶腿,坐得规矩至极。
古楷终于觉得世界清净了,轻咳了一声,看着贺焕的电脑接着道:“蒋晗那天把一百万给蒋豪雄转了过去,销卡后的第二天,蒋豪雄就把这钱打进了小小在英国的账户。”
古隶知道这三位爷在商量怎么安置蒋晗,也不再胡闹,仰躺在沙发上边听边寻思了起来。
古涵山面不改色点点头。
古楷轻笑一声,不知是何表情的接着道:“蒋正杰给他留了四幅明代字画,八块表,还有十几块套钻,他刚回C城时,便在农行买了保险箱,都存在了小小户头。”
古隶微微惊讶,抬头望了面色不变的老爹和皱着眉凝神的大表哥,垂眼寻思了一下,没有出声。
古楷接着道:“达望路那套房子,他们回C城没几天,蒋晗就过户给了小小,又让蒋豪雄在南省给小小意外险、大病险、寿险各买了三份,几乎保全了。我看了一下,小小就算没有来项,也够她吃饱喝足几十年了。”
古涵山敲着沙发的手指顿了一下,淡笑着看着贺焕。
贺焕微微一笑,似乎也有些无奈道:“英国那套房子,花了蒋晗四百多万,全都给了封瑟瑟和蒋豪雄。小小回来后,封瑟瑟给他发了房产过户的律师函,蒋晗没有接。魏明芬后天手术,蒋豪雄和封瑟瑟都赶了回来,蒋正杰在医院,我派人过去盯着了,那边还没收到蒋晗的信儿。”
古隶忍不住插嘴道:“这蒋晗,还真是……”“才华横溢”的古二少一时楞没找出合适的形容词。
古涵山看了眼低头寻思着的大外甥和似乎苦笑着的大儿子,抬手指了指古隶,笑着道:“默然,你说说。”
古隶收起了嬉皮笑脸,抬头看了眼大表哥和大哥看向他后的相视一笑,挠挠脑袋道:“爸,我要替蒋晗说话,您可别生气。”
古涵山故意板脸道:“一个个都往外拐,说说看吧。”
古隶笑道:“我觉得蒋晗这人儿,挺有意思。以前咱觉得小小性子怪,这终于找到根儿了。有一次,我问小小,你二十岁以后最想干什么,小小眨了半天眼告诉我不知道,我以为她逗我,结果她说‘晚上吃什么都不知道呢,谁想以后’。”古隶哂笑一声接着道:“跟蒋晗打过几次交道,我才琢磨出味儿来,小小和蒋晗压根没想过以后。”
见古涵山、古楷和贺焕的皆是脸色不好,忙嬉笑道:“蒋晗就是一虎愣子,小小也是愣头青,我原以为他们俩是在外面溜惯了,没人指点过出路。可后来见他俩一出出事儿都不是个没心眼的。小小,那个,能让表哥找了一个月……咳咳……蒋晗更是让我们哥儿几个恨得牙痒痒,显见不是笨的。”
古隶见俩老哥脸色还不算难看至极,微微松了口气,加快语气道:“昨天那出事儿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