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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小小-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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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外受伤回来,胡婶吓了一大跳,见老伴不肯多说也就闷声不语按着谷医生的交待熬着补汤。正看着火候,老伴匆匆进来,铁青着脸,沉声道:“做几个小小爱吃的菜,别问了,快些吧。”胡婶一肚子惊讶疑问,但早已习惯了信任老伴,心里暗忖,这小丫头真是有本事,这么大的祸都躲了过去。
  贺焕沉思着往地牢走着,正好碰见端着保温桶出来的胡伯,俩人对视一眼,一个脸色青灰,一个面色苍白,相视无语。胡伯快走半步,打开了牢门。贺焕背着手大步跨了进去。
  小小如干尸般吊在半空中,大眼睛半睁着,光彩全无。胡伯心里一痛,放下餐盒,看了看面无表情背手站在小小面前不知思考着什么的贺焕,摇摇头打开了所有白炽灯。
  拜昨晚古大少抽风所赐,初春的天气跑到阴冷潮湿的地牢发呆,急得胡伯赶紧打开了整个地下层的壁热地暖,今早小小被带进来时也装作忘记般没有关上。所以小小即使身上毫无遮挡也万幸没有着凉。
  贺焕本想就着这姿势好好教训她一场,可略撇见小小那紫黑色的两只手和手腕上挣扎出的淤痕,再看着小小对他和胡伯视而不见的茫然呆滞,到底叹了口气,抬手解开了绳子。
  小小软泥般摔倒外地,屁股上的血槽已经结痂,这么直挺挺的一摔,狠狠的碾了上去,小小一层冷汗渗出,嘴角却只微微的轻哼了一声,就再无动静了。小小似乎没有看到贺焕和胡伯般,轻轻的转着紫淤的手腕,微微睁大了眼睛,跪趴起来,茫然四顾着。贺焕和胡伯对视一眼,从对方眼里都看到了惊讶,贺焕更是心里一沉,谁也没有出声。小小全身青紫血污,巴掌大的小脸上一片干涸的血迹,慢慢转身,四肢着地膝行着向墙角爬去。贺焕一惊,忙大步上前拦腰一把把她捞起,刚要呵斥,只觉手背一痛,下意识松了一下手,“咣当”一声小小双膝着地,胡伯听着水泥地的回响声觉得自己膝盖都一痛。小小却恍然无觉般噌噌的爬到了墙角。贺焕看着手背上渗出血花的整齐牙印,下定决心,无论最后怎么处理这丫头,今天一定把她屁股打开花。
  小小如小狗般咬完人视而不见的接着往前趴,紫肿带着血痕的小屁股一撅一撅的对着贺焕,示威般的越爬越快,因为两手还僵硬麻木着,没多久就只能用手肘拄地,高撅着血屁股爬到了墙角。中午被古大少撕裂的外衣外裤脏乱的团在角落里,小小支楞着两手,连撕带咬,不理会浑身的伤痕,冷汗湿透后终于把衣服勉强套上了,全程头也不抬,一生不出。贺焕和胡伯对视一眼,贺焕脸色铁青,看着背过身去脸冲墙倒地装睡的小小,捏着拳头便要上前。胡伯眼看贺焕脸色大变,忙快跑两步,轻揽着小小肩膀就要把她扳过来。刚要开口呵斥,谁知平时乖顺娇弱的小丫头,拧起劲儿来赶上头驴。胡伯边动手,便轻生哄着:“小小,起来,吃饭了,听胡伯话,乖,来,起来!”小小不仅不搭理胡伯,还紧抿着嘴使劲儿往墙边拱。胡伯真来气了,扬手就要往她屁股上拍,突然想起她那一身的伤,再想着老爷子的安排,眼眶一红,再舍不得下手,无奈又心疼的轻拍了两下后脑勺。谁知小小突然转过身来,通红着大眼睛,干裂的嘴唇咬出了血星,泪汪汪的看着一脸意外的胡伯,一言不发,猛然伸手把毫无防备得胡伯推了个仰倒。推完人抱着脑袋缩坐在墙角低着头再不动弹半分了。
  贺焕眯着眼睛,没有去扶气得转身欲走的胡伯,而是不错眼儿的打量着突然一身带刺,攻击性极强的小小。三人不动不语了若干分钟,贺焕深吸口气,一个大步上前,倾身抱起没剩几两骨头的小小,小心的错开她后背的鞭伤,胳膊稍使巧劲儿,便把挣扎扭动的小丫头紧箍在了怀里。小小依旧不肯大叫哭闹,只闷闷的呜咽着。贺焕沉着脸,一言不发的把小小抱到了长两米,宽一米,高一米多,四角和中部各有铁链的刑案上。一个反手将小小安安稳稳的趴放在上面,左手绕过她僵硬的两只小手,把她两只胳膊紧按在后背,右手一把扒掉她废了姥姥劲才穿上的裤子,避开屁股上那道血痕,毫不犹豫的两个大巴掌打在小小的臀腿交界处。胡伯看见贺焕暴起的那一瞬就气消了,后悔自己没舍得打那傻丫头,这下可好,落在表少爷手里了。眼看贺焕毫不留情的两个大巴掌盖在小小那可怜的屁股上,心疼的感觉又涌了上来。忙上前拦住贺焕又欲扬起的胳膊,忙道:“没事没事,小丫头跟我撒娇呢,阿焕,没事没事哈。”丝毫不提贺焕被咬的那一口,回护之情明显。贺焕更怒,默然、欣然幼时胡闹没少在胡伯胡婶那调皮,每次他和泊然要打,胡伯胡婶都一人搂住一个说什么都不让打,每每搞得哥俩极其无奈。现在又加了个小小,胡伯也这么护着,转念一想,莫非是老爷子的暗示?不管怎样,这丫头的脾气不能惯着,轻巧的避过胡伯拦驾的胳膊,噼噼啪啪又甩了重重的四巴掌在小小那紫发糕似的小屁股上。不理会咬紧牙关一声不出的小丫头,也不去看着急的直跳脚的胡伯,冷声说道:“小小,跟胡伯道歉,立刻!”小小浑身一抖,咬牙不语,贺焕也不急,不轻不重的两个巴掌依次打下,沉脸喝到:“我重打过你,你家大少爷也冤打过你,你心怀怨恨可以理解,可胡伯何时错待过你?你在古家半年,谁照顾你吃穿?谁给你上药?你拉扯欣然淘气,谁替你一次次瞒着?你发烧闹脾气,谁一夜不睡的守着你?说!“呵斥一句,照着屁股扇一巴掌,实在没有地方可下手了,便抽在了大腿上,虽然努力控制着力道,却也让伤痕累累的小小寒战不已。呜咽的闷哭声在胡伯急切的“不用不用,这孩子跟我闹着玩呢,阿焕,快别打了……”的急呼声中,逐渐变为嚎啕大哭,仿佛卡在嗓子眼里的巨石被一下下拍出,震耳欲聋的号哭声响彻了地牢。贺焕松开了手,微微松了口气,胡伯看着醒过神来般的小小,老泪纵横。胡伯琢磨着刚才老爷子的吩咐“做点小小爱吃的菜,给她收拾收拾,待会阿焕送她一程”本以为是判了死刑,心口闷痛的要命,此时看着贺焕的一番动作,逐渐回过味来。不禁暗暗埋怨老爷子也不事先嘱咐一声,又不禁疑惑对小小向来置身事外的表少爷要怎么劝服活火山般不喷就憋死的大少爷呢?
  暂时不想那么多了,看着贺焕手法极其熟练的给小小一下下拍着后背顺着气,本想离开给这兄妹俩一点空间,可到底不放心,便转身回去拿来食盒,摆在了光屁股号哭着的小小头顶。在小小那惨绝人寰的哭声中笑道:“西湖牛柳,西芹腊肉,糖醋排骨,肉末凉粉……嗨,红米饭耶,不吃就凉啦。“话音未落,小小的号叫声斗然升高两个音阶,震得贺焕抬手又是一巴掌,小小满脸红泥般的泪水,小鼻孔均匀的喷出了两个大鼻涕泡,边哭边留着口水呜咽道:”断,断,断头饭吗?“胡伯和贺焕再也崩不住,齐齐低头闷笑。胡伯紧崩起脸,严肃道:”是不是断头饭,表少爷说的算,本来不是,谁让你属小狗的……“说着便向努力冲他喷着鼻涕泡的小小使眼色,平时精乖无比的小小似乎痴傻了般,只哀哀的嚎叫着,愣是不敢再看贺焕一眼。贺焕看着胡伯的小动作,心中终于落定,不禁暗笑老爷子刚才那一番的唱念坐打,随即又不紧心酸,如果不是自己已对这小丫头有了怜惜,泊然今晚又无法干涉,恐怕即使自己将错就错真杀了小小,老爷子也得吃下这哑巴亏吧。又暗暗摇头,自己这两天因为回护这小丫头而和泊然少有的别扭老爷子不会不知道,他这是一把必胜的赌局。可怜天下父母心,当初老爷子费尽心思催化欣然和小小的感情,想通过欣然和默然感化泊然的路被小小莽撞的掐死后,如今又盘算到了自己身上。罢了,这里外不是人的活计不是第一次做了,突然觉得得赶紧给泊然找个媳妇了,这分明是儿媳妇的妇联工作次次摊到他身上。贺焕苦笑着摇头,转头对胡伯道:“胡伯先忙,我和这丫头谈谈。”胡伯默了一会,叹气道:“老爷子……嗨,成,我先出去了。”贺焕闻言安慰道:“我明白。”胡伯长舒一口气,回身照着小小光屁股轻拍了两巴掌,不再理她支楞着耳朵偷听的表情,转身大步走了。听着胡伯的脚步声越来越远,贺焕冷下脸来,寒冰似水的声音道:“把东西吃完,我们一笔笔算。”说完再不看小小一眼,走出地牢大门,点了颗烟,沉思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活罪难逃(中)

  贺焕头对尾连抽完了三颗烟,回身看着小小趴在刑台上,不吃不动睡着了般,也就没有理睬皱着眉头大步上楼,出了东配楼便吹起了冷风。又接了四五个电话,才使劲儿按了按太阳穴转身回了地牢。
  结果他出去时什么样,回来还什么样。小小连半搭在床边的裤脚都没捞起来,纹丝未动。贺焕脸色阴沉,他没有跟半打女孩子打交道的经验,别说他掌刑堂之时,就是默然、欣然在他手里挨教训,也从没有人敢执拗如此。何况,泊然刚刚被她伤了根本。自己强压下想要活剐了她的怒气,陪老爷子演戏。不知好歹的小丫头还敢如此!
  贺焕对小小的怜惜本就少得可怜,即是看在老爷子的苦心上,也为了怕泊然跟老爷子越走越远,所以对这丫头才时有特殊,但是小小还没那身份和资本能让他无限度忍让。在古家徘徊了一天,外面麻烦事一堆等着他处理,待会就要出门,明早还得赶在泊然手术前回来,本就烦惫不堪的贺焕更加不耐。贺焕深吸口气,慢慢走到小小身边,平静下语气对她说道:“起来,把饭吃了。”小小浑身一颤,依旧闭着眼睛,只把身子慢慢的转了过去,留给了贺焕脊骨突出的后背和红紫狰狞的光屁股。贺焕是真怒了,再不想惯着她,几步过去捞出一根盐水桶里浸着的鞭子,转身回去扬手抽向小小后背。“啊……”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破口而出,身上那脏污不堪的校服“吱啦”一声被生生抽裂开来,小小如被扔进热油般猛的窜起,捂着后背一下掉到了刑案后面,脑袋搭在案边,死咬着嘴唇,紧闭着眼睛,浑身颤抖,再难发出动静。贺焕带着怒气的一鞭抽出后,便有些后悔,看着小小那痛不欲生可依旧不肯哭出声的惨白模样,微微叹口气。抬手看着自己随手拿起的长鞭上淡淡的血迹,悔意更浓了。揉了揉眉心,就要转到后面去看小小,谁知小小突然咬牙站起,抓起早已冷掉的饭碗,疯了般用尽全力向贺焕砸去,贺焕侧身避过,还没来得及惊讶小小这找死的胆子从何而来,一击不成的小小转眼就抓起油腻的菜盘,不歇手的一个个向贺焕掷来。四五个菜汤、油花四溅的盘子带着小小那气力渐弱的力道,连贺焕衣角都未蹭到,可是那油污,汤渍却淋了贺焕一头一脸。贺焕脸色青黑,扬起鞭子便照着还在四处找凶器的小小抽去,还好理智尚存,看到小小那高撅在案边,血迹斑斑的小屁股,半路收回了手,虽然收鞭及时,到底鞭尾还是扫到了小小腰间,连带着紫色的屁股,又一道血花绽出。小小猛然抬头,幼兽断尾般的惨叫嘶吼而出,半趴在刑台上大喘着粗气,再没有力气动弹了。贺焕捏紧了拳头,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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