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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2章

长媳-第1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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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她哪里会在乎那些无关紧要的名声地位?
  即便是这君家的家业,亦不曾放在过心上。
  只是因属于她的儿子,因她的儿子要守护。所以她才会跟着维护、紧张。但若在家业与大爷身体性命中做选择,自然是舍弃家业的。
  于她对整个君家失望的妇人来说,活着的目的就只剩下大爷。
  这亦是当初她看不惯楚氏的原因。那个女子的出现,夺去了儿子太多的精力、目光。
  隐约的,耿氏都要以为在大爷的心里。自己这个做母亲的,还及不上楚氏的分量。
  “夫人?”
  “出去吧,我在这坐会。”
  耿氏挥了挥手。潜退紫萍紫芝,交代道:“别去打搅浠儿,让他歇着。”
  “是。”
  耿氏闭着眼。回想起当初大爷主动提出要出去经商。做个与他父亲那般颠沛游走的商人,当时她是满腔的不舍不愿。
  还记得当时儿子的回答,说想留最好的东西给他的妻子。
  他说,人进了门,跟了他,若是哪天他意外,到时候总不能让她们孤儿寡母孤立无援。
  一句孤儿寡母,说的耿氏心里动容不已。
  当初。她的丈夫,为了外面的女人,不惜闹得要休妻弃子。被个来历不明的苗女迷得神魂颠倒。只因君家惯无休妻的例子,家族亦不同意。最后竟还强带着那个女子回家,对外称作平妻?
  平妻么,那她的儿子不就成了嫡子?
  可以夺她的名分地位,但怎么可以夺去属于自己儿子的一切?
  耿氏闭了闭眼,她还记得当时苗女贝拉初进府时抱起大爷时的目光,娇艳中透着狠毒。
  蓦然的,她渐渐伸出自己的双手,望着望着就有些出神,脑海里不由浮现出往昔的场景:贱女人靠在自己丈夫的怀里,两人抱着婴儿逗弄,她清晰的记得丈夫笑得温和的与那贱女人说,若是早点遇见她,四儿就是他的嫡长子,不过这也没关系,他的财产想给哪个儿子都由他决定。
  耿氏突然伸手捂住自己的双耳,直觉得连心都被揪紧,丈夫那抹温柔的笑容不是对着她,那宠溺的眼神也不是给他的浠儿。
  贱女人生的,算是什么嫡子?
  不过是个珠胎暗结、名不正言不顺的私生子而已!
  脑海里丈夫的声音远去,取而代之的是婴儿的啼哭声。
  婴儿的身体格外的娇软,脖子那么细,初看见自己时,还看着她髻上的步摇笑。
  但是,任何会抢去她儿子的人,就都得死!
  她杀了贱女人的儿子,丈夫拔着剑要杀自己,耿氏不怕!
  为了她儿子做的,她都不后悔!
  再后来,贝拉消失了……丈夫也走了,君家上下都将自己当做罪人,老夫人更是圈禁了她。
  但是,谁知晓她心里的痛?
  连丈夫都让人了,她只是想给自己儿子做点事而已。
  再然后,浠儿病了……原来,早在贝拉进府的时候,就给他下了蛊。
  她曾抱着她的浠儿一个晚上,看着那么可爱的儿子受尽折磨,大夫却没有法子。她曾指着那个贱女人说是她害得,但是全家没有人相信她,丈夫更是无情的将她们母子丢弃到了庄子上。
  若非贱女人生子,她也回不来。
  回来了,家人不给她做主,那就自己报仇。
  想起过去发生的一切,耿氏的脸上依旧是笑着的。
  阳光透过轩窗射进来,在地上投下格状的影子,不免让人有些恍惚。
  她只求她的儿子安好,若是浠儿喜欢,便不是楚家的姑娘,那又如何?
  大老爷当初,不还不管不顾的将苗女带回了府,还称为平妻。这些年,老夫人总说她两个出生不久的婴儿都不肯放过,是她心肠狠毒,是她无情冷漠,是家族的罪人。
  因为不管如何,终究是她丈夫的骨血,是君家的子孙。
  呵,即便是还没起名,却依旧要替他挣四少爷的名分。
  丈夫若能有对她们母子这般用心,何至于会闹到当初的地步?
  她狠她坏又怎样,即便儿子都不理解她,又怎样?贱女人生的是丈夫的骨血,是君家的骨肉,与她又有什么干系?
  家里的庶子、庶女,她亏待过吗?
  正想得入神,房门突然被人从外推开,强烈的光射进来,让耿氏不由迷了眯眼。
  “母亲怎么过来了?”
  大爷进屋,见对方似乎情绪不太稳定,略带担忧道:“孩儿不知您过来,否则不会教您等这么久的。”
  耿氏忙从位上起身,摇头笑道:“没事,母亲才来。”
  大爷就斥责了几句婢女,说为何不早早提醒他。
  耿氏出奇的好脾气,温和的摆手让侍女退下,“没事,娘就是想你,过来瞧瞧,没想打搅你做事。”

    第一百九十二章 支持

  母子俩话语了番,耿氏突然心疼的望着大爷,柔声道:“浠儿,去将她带回来吧。”
  去将她带回来?
  大爷先是微诧,转而脸颊漫上无奈,他难道会不想去将她带回来?
  便是因为带不回来,所以方只能克制着自己去找她的冲动,只能留在院子里,寻找她过去曾留下的气息与回忆。
  “浠儿,娘知道你想着她,去吧。”
  耿氏面色慈爱,柔声柔语的喃喃道:“忘不了,就将她留在身边。”
  “母亲……”
  望着眼前人,大爷突然觉得有几分陌生,同时心底亦感动不已,没想到最后鼓里支持的她,会是对方。
  耿氏却已经从位上坐了起来,语气悠悠道:“所谓一日夫妻百日恩,楚氏那孩子,娘看得出来不是个冷面无情的,你过去待她那般好,又没有什么对不住她的,想重归于好不会太难。娘与她都身为女人,女人想要的,不过是个温暖完整的家。”
  语气里,不由多了几分惆怅,耿氏转身,正望着大爷复道:“她是你明媒正娶进的府,切切实实的妻子。你若足够诚心,还担心她不跟你好好过日子?只要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就都有转圜的余地。”
  不似当初,大老爷宠妾灭妻,扬言要休弃自己,还妄想将浠儿嫡长子的名分与未来让给旁人,那方是真的心如死灰。
  耿氏说着,表情就不由哀愁了几分,缓缓上前。伸手抚上儿子的面颊,似有感慨的叹道:“你是个长情的,真好。”
  大爷便心知她定是回想起了父亲,心里谈不上是何心境。
  那是整个君府。包括老夫人,都不愿再提及的人!
  “母亲,您真的愿意接受她?”
  耿氏颔首。笑着回道:“你喜欢就好。”
  大爷握住她的手,两人都是后背微震,似乎从来不曾这样亲密温馨过。
  察觉儿子神色间仍有迟缓矛盾,她轻轻又道:“我听平丘说,楚氏身边还有个男子,是不是?”
  大爷表情微滞,松开母亲的手。点了点头。
  “以她如今的处境,若是当真有优秀的男儿肯要她,必然是欣然跟对方走的。但是楚氏没有,依旧是独居着,显然是没对那名男子真的动情。浠儿,你们过去可是夫妻,你有什么好担心的?”
  耿氏含笑鼓励,“你们同床共枕的情分,谁能代替得了?相信娘,她迟迟没有再嫁,必然是在等你。”
  “等我?”
  大爷面露激动,眼神里的欣喜转瞬即逝,复垂下脑袋。丧气道:“她怎么可能是在等孩儿?我去沿城那么久,还特地住在她隔壁,几番劝说,都不见她有丝毫肯与我回这的意思。”
  “她自己说不同意,是绝对不肯回来,还是当时说了些旁的?”耿氏追问。“你总是她的丈夫,即便这亲事里诸多隐情,但谁能否定你俩间名符其实的男女感情?”
  大爷思忖了下,为难道:“是名分。”
  “名分……”
  耿氏喃喃重复,脸上露出了然的神色,“女儿家,自然是在意名分的,尤其是她曾是你的正妻,这是院子的主母。也难怪,如今代嫁的事闹得整个府邸都知晓了,换做是任何人,都不想回来面对这等尴尬的境地。”
  “是啊,孩儿难不成还强带着她回来?”大爷唇角浮现抹自嘲。
  用强的,有意思?
  “你祖母,是想替楚氏设灵,外称病故?”
  大爷反问,“您知道了?”
  “我总是这府里的大夫人,有些风声总是听得的。”耿氏思索了番,突然说道:“其实,这样也好。”
  “母亲,你方还,怎么……?”
  设灵后,晨儿还怎么回来?
  “浠儿,原配过世,你可以娶续弦。”
  大爷先是反感,转念突然明晓,这意思再明白不过,是要重新办喜宴娶晨儿过门的意思。
  他目光晶亮的望着眼前的慈母,想着她大可以楚景晨的身份,光明正大的做他的妻子,成为这府邸里的女主人。若是这样,就再没有什么替旁人所活的话,但眸光瞬间就黯淡了下来,“祖母不会同意的,何况楚家那边……”
  耿氏突然抚上儿子的肩头,“你祖母处,娘帮你说。至于楚家,那更不是问题,楚氏与楚大姑娘是双生姊妹,光这容貌就遮挡不了事实,即便事关楚家过去,但总不难处理。你只要能说动她跟你回来,娘亲自给你筹办场风风光光的喜宴。”
  原配过世,在亲家另选姑娘为续,这很正常。
  “续弦,这不还是太委屈她吗?”
  实在是知晓景晨对名分的在乎,大爷依旧不太确定。
  “你这傻孩子,是不是续弦不过是堵外人口的,她心里能不清楚?再说,当初咱们家娶楚家大姑娘过门,这事全城皆知,她若执拗于过去的事实,怕也不值得你这样费心。”
  耿氏话落,就站起了身,“再怎样,楚大姑娘,我们君府是不可能答应进府,你亦不可能接受她。既然如此,还留着她这活人做什么?你替楚氏占着,但人家不要,这个名头就没有意义,还是着手将白事给办了吧。”
  大爷被说动,默许着点点头。
  耿氏这方放下心,抬脚往门口走去,“好,我这就去与你祖母说,白事喜事不能太近,你想楚氏早日进府,这事就耽误不得。”
  “母亲。”
  看着前脚已踏出屋门的耿氏,大爷感激道:“谢谢您。”
  耿氏没有转身,脸色却是释然,轻轻回道:“娘就你一个儿子,浠儿,你是我的全部啊!”
  她的家并不温暖,亦不完整,但耿氏不想自己最后的倚仗与希望都消失,举着帕子摸了摸眼眶,承诺道:“你祖母处,娘会帮你说服。”
  大爷就这样望着耿氏走出清涵院,走出他的视线,娘亲这种设身处地为他着想的感觉,很新鲜、很喜悦。
  心底蹿出愧疚,他总埋怨她的强势、她的无所不过问、她的偏激,但就此时,大爷觉得,自己母亲心里,很苦。
  得了耿氏的支持,大爷很快就动身,往沿城出发。

    第一百九十三章 相近

  再次回到那所宅院,正是桃花满枝的时节,矮墙处粉色点点,彰显着无边春色。
  周边静谧,望着那灿烂的墙头,大爷浅笑,脑海里不由回想起在家时母亲的话,眉宇间就露出抹得意。他与晨儿的过去,那种平淡虽温馨的岁月,并不是任何人都能取代,亦非她想忘记,便能轻易从心头抹去的。
  若说命运安排了这场姻缘,即便早前是个错,就当那几个月的婚后生活算是试验,他亦是过了关的。
  她若真的不肯给自己任何机会,以她的性子,就会果断干脆的回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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