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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长媳-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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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
    赶至三姨娘的屋外,宋妈妈正与婢子焦急地徘徊在门外,大姨娘站在西廊下,目光紧盯着房门。注意到来者,众人忙上前请安,景晨让她们免礼,望着宋妈妈问道:“妈妈,情况如何了?”
    后者面色发白,自责答道:“回奶奶话,姨娘回来时裙摆皆红,卢大夫瞧了说不妙,现正在里间救治。”
    景晨拧眉,面容微肃,“表姑娘呢?”
    “琦姑娘去给老夫人请罪了。”
    须臾,荣安居里的谷妈妈过来探视,未过片刻,大夫人亦到来。
    在隔壁的屋里等候,景晨观耿氏不时望向门外,奉茶轻道:“母亲且莫着急,卢大夫医术高明。”虽说着劝慰的话,但她心中亦不安,宋氏是晴空院里的人,凡事由自己这个主母打理,现儿出了事,难免受长者责怪。
    果然,焦虑着的大夫人随手就将眼前的茶盏挪开,不耐地开口:“莫着急?那可是浠儿的骨肉,敢情儿不是投胎在你肚里,就无关紧要了是否?”
    茶水溅出,滴至景晨手背,滚烫灼热,她却不敢将手偏移半分,跪在耿氏脚边便道:“是儿媳疏忽,请母亲恕罪。”
    大夫人斜视她两眼,冷着脸轻哼,旁处的谷妈妈便上前替她说话。
    耿氏心有埋怨,上回让她好好堤防白纤琦,愣是不开窍,现儿出了事就只知求饶,着实没眼色。身为主母,连个妾室都保不住,白白连累丈夫骨肉!
    直等外面婢子传话,称是卢大夫出来了,大夫人离开屋子,谷妈妈才扶着大奶奶起身往外。
    胎儿未能保住,宋氏昏迷。
    大夫人即要景晨陪她去荣安居,才进院落便听得女子尖锐似泣的声音:“姑奶奶,我真不是故意的,年前我见她时还只是个婢子,怎么现在就成了浠哥哥的妾室?她又没跟我说有孩子,我没用力,就轻轻碰了碰,是她自己没站稳才倒下的。”呜咽不止。
    谷妈妈率先进屋,片刻后里间声音渐小,雨坠出来请耿氏和景晨进屋。独老夫人斜坐,胳膊撑在炕几上,抚额叹息。
    二人行礼请安,老夫人让她们坐下,语气哀叹的说起可惜等话。耿氏沉着脸色,待老夫人话音方落,开口就问:“母亲,这事得有个处置,子浠在外奔波操劳,现下发生这种事,等他回来,让我们婆媳怎么交代?”暼向身旁的景晨,不停使眼色。
    景晨哪可能附和她的话接下去?她是有大爷傍身,且大老爷过世这么多年,老夫人再如何生气亦不可能如何为难她。自己处境严峻,去质问府里的掌权人为妾室抱不平?
    老夫人特意让白纤琦回避,现又如此表现,明显是有意偏袒。宋氏的孩子已经没了,追究责难均于事无补。犯错的不是府中人,白家亦不可能任由自家姑娘随君家处置,若是严纠,莫不是还要去惊动官府?这等事自有老夫人和大爷处理,偏是耿氏居然开口质问。
    见儿媳垂首没有帮衬自己,大夫人只道她木讷,便不停与老夫人抱怨起来,说素日表姑娘就如何蛮横无礼,现在犯下这等大错,若再不管惩,今后指不定祸人害己。
    她说的激忿,浑然不顾对方的脸色越来越铁青严肃。景晨便是低着头,亦能感受到屋内气氛的僵硬冷然,迟疑片刻抬头,低声道:“表姑娘年幼纯真,定是无心之过,想必表婶必会管教,给宋姨娘个交代。”
    景晨这话让老夫人面色稍缓,咳声顺着她就对耿氏言道:“涟儿的话在理,这事等你表弟妹过府,再想想该如何弥补宋氏,琦儿已经知道错了,方才还在我身前懊悔。”
    熟知大夫人却不吃这套,闻言冷笑了说道:“母亲是想说白家侄女不知者不怪吗?”说着不待人作答,表情诧异地添道:“我家子浠屋里置人,莫不是还要通知她个表妹?纤琦过府是客,我们谁不是好生招呼着?她如今不是小户中的姑娘,是官宅里的千金,又不是没有见识的闺秀,这般任性,动不动就碰人摔跤,今后谁家纳她做媳妇,也能这般?”
    耿氏这话敌意十足,显然是对白家存着怨恨。她平素话不多,景晨还是头次见她在老夫人跟前如此违背的,深知其中另有牵扯,并不插话。
    屋内的气氛瞬间就冷了下来,沉默着突闻内室传来凳子倒地的声响,跟着便是哭得双眼极红的白纤琦从青山松柏屏风后走出,满是委屈的对耿氏抽噎道:“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但宋氏不过是个来历不明的妾,姑奶奶都没说什么,您怎能这般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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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五章 病发

    白纤琦哭得梨花带雨,肩膀耸动不停抽噎,双眸委屈地瞅着大夫人。在她的观念中,宋氏是妾,打骂原就任凭主子高兴,而她是白府的掌上明珠,自小娇宠,便是君老夫人亦分外宠溺,连重语都不曾有过,哪能受人如此责骂?
    湿眸中隐带控诉,她粉白颊边梨涡微现,前移两步就道:“再且,原就不能有庶长子这种事发生,若换在了京都,早就该用药,是留不得的。”
    她这话方落,老夫人与大夫人的目光便先后朝自己投来,景晨只觉得坐如针毡,缓缓起身立在旁处。白纤琦口中的规矩在世风严谨的京都自是无人敢违,否则在嫡妻前孕有子嗣,不说那姨娘,便是连丈夫都得受人指责,更甚者由专门调节此类事的官衙处理。若为官宦子弟,前程则再难谋划,她长在京都,耳濡目染,自养成了这种观念。
    现下宋氏小产,得益的是身为正妻的自己。景晨容上露出惶恐,并无幸灾乐祸的意味,反倒多了几分担忧旁人误会的惴惴,察觉到那两道目光收回,微紧的纤指才缓缓松开。
    “这儿可不是京都,子浠屋里如何是咱们君家的事,哪容你个外人插手?提及京都,贵女名媛们的气质风度你没能学会,倒不知从哪得了这套理论,犯错伤了人不知悔改,反倒还辩驳起来!老夫人疼你宠你,我却也称得上是你长辈,难道说教你几句都不成?”
    大夫人表情冷漠严肃,浑然没有丝毫对晚辈的宽容。内心处的深怨被勾起,连字词都变得犀利起来,“你们白家自以为书香门第,身为姑娘,却连礼仪尊卑都拎不清?什么读圣贤书就明事理,总知晓算计亲戚毁人家庭!”
    话落,白纤琦的抽噎声戛然止住,老夫人面色格外不佳。
    耿氏的话,显然是另有所指,含沙射影地在讽刺整个白家。当着老夫人的面,说得这般直接,与她素来寡言沉默的形象大相径庭,景晨目不斜视,却清晰地感受到屋内的气氛渐渐变得僵硬,忙寻了理由退出。
    才走到门外,内室便传出老夫人悠长的叹声:“儿媳,都过去多少年了,你怎么还记在心上?”
    “怎么能不记着?若不是因为那个贱/人,我和子浠能成为孤儿寡母?”大夫人的声音很冷,极凄。
    景晨忙不迭快步下了廊子,白府和君家好似还有恩怨。
    “大奶奶。”
    身旁有婢子福身请安,怪熟悉的音调,景晨转首,眼前人正是雨坠。望着对方手中红托上摆着的几盏茶盅,转首瞅了眼卧室才低声吩咐:“暂且不必进去。”
    雨坠的目光则有些狐疑,欠身应是。
    景晨抬脚欲走,转念又思及个事,侧首便问道:“这些日子,怎的都没有见到云坠?”
    自那日在院门外撞破云坠被五爷调戏,被谷妈妈带走后便再未见过她。本估摸着毕竟是服侍老夫人多年的近婢,若要坐实五爷好色的名声,赏给他做妾的可能性颇大。然事出所料,云坠瞬间没了消息,景晨复念起她跪在自己脚边揪紧裙摆求救的模样,说宁死都不跟五爷,难道出事了?
    雨坠的眼底闪过异样,“回大奶奶,云坠姐姐早前由老夫人做主,配了人。”声中却透着不平。
    景晨表情未变,无波无澜地应了声,摆手让她下去。
    回到晴空院,紫芝见大奶奶进内院,迎上前请她进屋。细询得知,大爷已经归来,正在宋氏的屋子里。出了这等事,是该好好陪陪她,流产之痛,那种清晰地感受骨肉分离却又无能为力的哀伤,绝望且深刻。
    进屋让人将宋妈妈唤来,问起下午三姨娘出事时的场景。
    宋妈妈才在大爷面前回了话,此时复述回禀,最终内疚道:“老奴无能,辜负奶奶所托,没有护好大爷骨肉,请奶奶重罚。”说完便朝坐着的人跪了下去。
    她是晴空院里的老人,在府中亦有举足轻重的地位,景晨怎会为难她,忙让安浓将她扶起,“妈妈快别这般说,事出突然,谁都没有料到。”
    说完琢磨起话中内容,大概是大姨娘同三姨娘在亭中小坐,适逢遇见过府的白纤琦,后者气势凌人,说了些刁钻的话。大姨娘便提出离开,下台阶时出言提醒宋氏“小心别动了胎气”,偏是这话引了白纤琦的好奇,自后搭上三姨娘肩膀。然她询问“什么孩子”的话才说半,宋氏便侧身跌倒在了地上。
    这种场景……景晨沉下眼眸,虽易混淆视听,却终是欠火候,稚嫩了些,难以瞒天过海。
    宋妈妈见大奶奶神色不明,以为她担心大爷和老夫人责怪,最后会将所有过错推到自己身上,小心翼翼地凑上前,解释般言道:“当时二位姨娘并排而行,老奴同琦姑娘告退完跟在了后面,不及扶手,确是疏忽。”
    景晨哪能听不出她话中自保的意思,担心将这桩护主不力的罪名扣在她头上?
    这想法却是多余。
    眼前人仍是和气温柔,问了几句素来大姨娘同三姨娘关系如何、相处等情况便让自己离开。宋妈妈为这般轻易脱身感到庆幸,同样在心中认定大奶奶并不是个盲目严惩奴仆的主子。
    心中是既钦佩,又敬重。
    回到三姨娘的屋子,见大爷仍守在床前,昏迷着的人面无生气,宋妈妈轻手轻脚换了茶盏欲要退出。然才转身,便听得年轻男子的问话:“妈妈,可是奶奶寻你去了?”
    转过身,在大爷跟前,宋妈妈相较随意了几分,颔首回道:“是的,爷,奶奶方从老夫人处回来。”
    “她都说了些什么?”
    宋妈妈抬起头,诚恳地回道:“奶奶是个好心温和的,早前在姨娘这就守了许久,才回院子便打听起事儿情况。原是欲亲自过来探视,听得爷您在这,便没有来打搅。”
    自己乳娘是何脾性,大爷很清楚,向来都不轻易赞人。她识人透彻,真心假意能分的清明,得知妻子如此贤惠,微微颔首。
    转首望着昏迷中的娇人儿,惨白面庞毫无血色,大爷视线下移,缓缓闭眼,无声叹息。静坐了会才起身,吩咐婢子仔细伺候,出了屋没有立即回上房,反倒往南边的小径而去。
    他离开没多会,宋氏就苏醒了,睁开眼望着淡紫色的粉色云纹帐幔,双目空洞。忆起昏迷前下身不断流出的温热液体,那种无助慌乱的心境似乎又漫及周身,她眼角划过清泪。侧首,没有那阵熟悉的气息与温润安抚的低语,他不在这!
    明知她刚失了孩子,明知现在的她有多懊恼伤心,他都没有守着自己……
    采儿注意到主子清醒,笑着就道:“奴婢立即去通传,回禀奶奶和大爷。”
    “别去!”沙哑虚弱的声音,比往常多了几分严厉。
    他若心里当真有自己,怎可能在这种关键时候离开?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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