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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误上龙床-第22章

小说: 误上龙床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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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小砚被人轻轻拍醒,他看着面前和朱昭明有几分相像的人,连忙爬下床去拜见。他和十二皇子曾经见过一面,那已经是几年前的事情了。
朱昭和伸手去把他扶起来,笑道:“小砚,几年不见,你长大了。”
苏小砚立刻露出笑容回报这句话,他在太子府不用遵守规矩,基本的礼仪还是懂得的,不敢随便乱和皇子搭话聊天。

朱昭和看着那暖炉,和他脸上的粉红色:“这屋子太热了是么,不如把外衣脱了吧。”
苏小砚的确有些热了,想他的话不错,顺从的把外衣脱了下来。
朱昭和没想到这样顺利,心想六哥说的话果然不错,苏小砚什么都不懂。他伸手去揽住苏小砚,苏小砚略微觉得有些不自在,想从他的怀抱里挣脱出来。

朱昭和却不容他躲,温柔道:“我看这件中衣也不用穿,屋子这样暖和,何必穿着衣服。”
苏小砚这时已经觉得朱昭和有些怪异了,向床里退了退:“不,我不怎么热了。”
朱昭和冷道:“你是太子的人,就不听皇子的话么。”
苏小砚觉得委屈:“放开我,我要回去了。”

朱昭和牢牢按住他,另一手将他的衣服衣带都解了开来。他抓着苏小砚的头发向上提,把苏小砚的衣服一起剥了下去。苏小砚的肌肤雪白细腻,肩膀胸膛略微单薄,乳尖细小粉嫩,腰身细瘦灵活,双腿笔直修长。朱昭和见过的美人不少,也不禁心折。

从前朱昭明再生他的气,最多轻轻踢一脚。这个十二皇子却无缘无故的这麽欺负人。他虽然知道眼前的是皇子,但是太子也可以让他随便骑。真的发起怒来,皇子在他心里又算得了什麽。就算是皇帝皇後来了,被激发起少年怒气的苏小砚也不一定肯给面子。

苏小砚从来没有被人提过头发。针刺似的疼,头发有许多根被扯断了。他很爱惜自己的头发,因为宫紫裳每次给他洗头发都大张旗鼓的保护,他不舍得糟蹋。疼痛和冰冷的感觉一起传来,让苏小砚愤怒。

苏小砚粗略估计衡量了一下两个人之间的力量对比,知道学武的朱昭和自己恐怕对付不了。朱昭和脱了他的衣服把他压在床上。
苏小砚被他把手按在两边,皱眉:“干什麽?”
朱昭和先是略微怔了一下,继而大笑:“干什麽?”他伏下去在苏小砚的耳边轻轻呼气:“干你。”

苏小砚不懂,他眨眼睛:“你为什麽把我按的这麽疼。”
朱昭和略微松开些手,苏小砚把自己的手抽回来抱在胸前,并没有什麽不愿意和恼怒的申请。朱昭和轻轻抚摸他的肌肤,一直向下:“六哥说你是太子养的宝贝,今天让我先尝尝吧。”
苏小砚只是微笑,朱昭骑在他身上脱衣服。他把手捂在脸上,从指缝里看朱昭和。

朱昭和看见他俏皮可爱的神色,一时竟然愣住了,把最後一件衣服扔开,猛的压了下去。凄厉的惨叫声传出去,十二皇子的下人闻声冲了进来。
他们看见十二皇子捂著下身倒在地上,才要往前迈步,十二皇子厉声喝道:“都给我滚出去。”
有侍卫上去抓苏小砚:“你好大胆,竟敢伤了皇子,拿下治罪要紧。”朱昭和捂住下身:“给我滚出去!”

这那侍卫便是太子的人,然而朱昭和毕竟是皇子,局势未明之时暴露了太子的布置,谁也没有这个胆量。若是其他人为难苏小砚,拖到暗处立斩无赦也无妨。动手的是朱昭和本人,却让他们著实为难。

这里与太子府只隔一道墙,翻过去立刻便可禀报。朱昭和轻薄苏小砚时,他们已派了人立刻回禀太子。大家都是男人,再看朱昭和受创的部位和脸色,料他短期内很难恢复,侍卫渐渐退了出去。
苏小砚缩在床角,带著满面的怒色看著他。他是身手灵活的少年,拼尽全力撞在了男人最脆弱的部位,疼的朱昭和几乎想哀嚎。

朱昭和缓了一会,去床上抓他。苏小砚灵活的闪躲,但毕竟比不上朱昭和,很快被朱昭和抓在手里。朱昭和咬牙按住他,重重给了他两个耳光。苏小砚觉得头脑里轰的一声,脸上火辣辣的疼。

他哪里受过这样的苦,手脚并用,拼命的还击。朱昭和正要再打,真的有轰的一声巨响。地面都随有些震动。床头的茶碗都掉在了地上。
朱昭和松开苏小砚,急忙披了件衣服在身上。苏小砚被打的头脑昏沈,没有他动作那样快。

这时房门被猛的踹开,朱昭明最先进来,看见他们,将身上的衣袍披下来给苏小砚盖在身上。对身後两个人道:“这里的任何一个人都不准动,动者立斩。”
朱昭和站起来:“你凭什麽。
朱昭明看了看苏小砚的脸,愠怒出招,朱昭和几乎毫无余力的被他抓在手里,朱昭明重重的打了他一巴掌,转身便走。
朱昭和伏在地上,好半天才道:“来人,快来人。“这句话说完,自口里吐出几颗牙齿来。


人来的倒是很快,其中也有他的手下。剑光闪烁抵在他的要害:“十二皇子,请不要动。”朱昭和暴怒抬手,手臂上立刻被刺了一件,鲜血淋漓而下。他连声惨叫,嘴里喝骂:“你们要造反,你们活腻了,你们想死麽?”无论骂的多厉害,是当真一动不敢动了。

苏小砚躺在床上,心里不知道朱昭明有什麽著急的事情,竟然像旋风似的来了,又旋风似的走了。他摆弄朱昭明盖在自己身上的衣服,想坐起来。得到了同样的一声断喝:“不要动。”苏小砚看见朱昭和吃了苦头,老实的不动。他虽然躺著不懂,眼睛却转去打量为首的敢出手刺伤朱昭和的两个人。

这两个人是朱昭明的铁卫,纵然皇帝在此,也只听太子一人的命令,并且决计不会有任何通融。
千钧一发之时,朱昭明先来看苏小砚,留下他们两人和几个能干侍卫便离开了。他们两个并非判断不出来苏小砚的地位,但太子的任何命令都是死命令,绝不可以违背。

苏小砚躺了一会,皱眉低声道:“我冷。”
那铁卫眉头微微皱了皱,全当作没有听见。
苏小砚提高声音:“我冷我冷。”
铁卫之一面容略微抽搐,以凌厉眼神示意不敢上前的侍卫去给苏小砚的身上再加上被,然後关牢了门,把暖炉也挪的近些。

过了不知道多久,苏小砚道:“我饿。”
两个铁卫面无表情,听如不闻。
苏小砚哽咽:“我饿我饿。”
这时候天已经黑的透了,他一动不敢动的躺在床上,头皮还在刺痛,脸颊也火辣辣的。他并不知道发生了什麽大事,只觉得委屈至极。
苏小砚不住的呻吟,手也开始悄悄的移动按在自己肚子上。
两个身怀绝技的铁卫眼角微微抽动,好吧,就当没看见。

大约又过了一个时辰,苏小砚小声道:“我要撒尿。”
铁卫这次连眼角也不抽搐了。
苏小砚微微扭动身体:“憋不住了,你让个人给我拿夜壶。”
众人都石化,谁敢去帮他这个。
苏小砚一声声的呻吟,在床上不住的扭动,他身上没有穿衣服,偶尔露出手臂腿来。屋内的每个人都立刻修炼眼观鼻、鼻观嘴、嘴观心的无上清静大法。

朱昭和忽然怒道:“闭嘴,你躺在床上还那麽多事。”他身为皇子,在地上躺了一下午,手臂疼的几乎麻木,又冷又饿。朱昭明忽然发难,吓的他几乎不辨东西。但安静下来细想,料朱昭明也不敢把自己怎麽样。听苏小砚一会一件事,烦躁至极,忍不住开口训斥他。
苏小砚根本不买他的账,立刻大声呻吟,然後道:“我就不闭嘴,太子不让我动,可没说不让我说话。”

屋内的众人满心的忧虑也被他逗的略微轻松一些。这时外面敲门声响,宫紫裳捧著一块玉佩进来。朱昭明那边稍微告一段落,就想起苏小砚来。他知道铁卫没自己的亲口命令,绝对不会让苏小砚走。把贴身带的一块玉佩派人送去给宫紫裳。

宫紫裳捧著玉佩进来,也不多说,直接冲到苏小砚的床前,伸手去摸苏小砚的脸:“哎,我的天。”
苏小砚脸色已经全红了:“别叫天,紫裳,我要撒尿。”
宫紫裳闻言脸色也红了,他去翻了陈瑜的夜壶出来,干干净净的,但是周围都是人。宫紫裳想了想,钻到被子里去。
淅淅沥沥的声音传出来,苏小砚这次是终於安静下来了。

苏小洵将手里的盒子递给韩离:“快走,你的身手天下谁也捉不住,三年内不要回来,没要事不要和我联系。”
韩离把盒子装好:“为什麽要我提前动手,只怕给太子惹麻烦,六皇子狗急跳墙,并不好惹。”

苏小洵冷笑:“拖是能壮大太子的势力,但是也可以让朱昭允安排的更准妥。若是拖到他要我们动手的时间再动手,他绝不会任你活著离开。你现在能出来也只不过是朱昭允绝对想不到你会提前下手,毕竟皇帝早死晚死,与只认识皇家的渔舟无关。”
他给韩离把包裹牢牢绑在身上:“太子若是这麽点麻烦都收拾不了,也就不是太子了。朱昭允想和他玉石俱焚都是做梦,更别提制住他。快走,再过一时三刻,天下都是太子的了,他是何等缜密的人,到时候谁也离不开。”


误上龙床 七十

韩离不放心他,迟疑着仍不肯动,苏小洵伸手抱住他,将脸贴在他的肩上:“六皇子此次必死无疑,齐正云想转投山门亦来不及。我要堂堂正正在朝廷上奏本,杀了那老贼再走。我父亲一生清正,必然喜欢这样的结果。韩离,太子现在会关注前段时间进京的人,趁此刻你离开最好。至于我,渔舟怎么会毫无武功,绝不会有人疑心到我头上。”
韩离半晌没有说话,良久轻轻抚摸他的头发,柔声道:“主人请珍重,韩离必每天打扫庭院,等候主人来。”

 

皇帝去世了。
太子登基了。
苏小砚不耐烦了。

苏小砚趴在床上,叹了口气:“太子当了皇帝就没时间来看我了么。”
宫紫裳给他一块小糕点:“太子,皇上现在都不知道有多么忙,朝廷里多少大事等着他拿主意。”
苏小砚由衷遗憾:“那还是多做几年太子好了,忙也不会这么忙。”
陈瑜苦笑:“皇上早做皇上,那是一桩好事情。”
苏小砚忽然想起朱昭和:“十二皇子那混蛋怎么样了,他打的我好疼。”

陈瑜摸了摸他的脸:“还疼么,我给你揉揉。皇上开恩,知道他并不是六皇子山阴王一党,让他去远地做了个清闲的侯爷。”
苏小砚不服气:“他那样的人也配做侯爷,沈大哥才是侯爷。”
陈瑜柔声道:“沈侯爷是意气风发的侯爷,那原本是不一样的。”
陈瑜原本也该跟随朱昭和去远地,朱昭明特准他留在京城,陪着苏小砚读书。这些天发生的事情实在太多,每个人都目不暇接,他们三个在太子府的生活,却是平静的。

过小年的那天,苏小洵来看望弟弟,陪他亲自动手打扫了屋子。苏小砚欢欢乐乐的和他收拾了一上午,苏小洵陪弟弟下棋聊天,等到天黑了,才离开太子府。到这时再过七天就是除夕了。
苏小砚一天天的计算日子,除夕上午那天脸色有点黯然,他问宫紫裳:“太子不回来么,我给他写的信送去了么?”
宫紫裳耐心纠正:“送去了,是皇上,你见到要叩拜称万岁。”
苏小砚正坐在书桌边上,本来还要写信,哇的一声哭了,把砚台毛笔都扔了下去。他伏在书桌上,肩背不住的耸动,号啕大哭。
宫紫裳不知道那句话哪里惹到他了,唯有不断劝慰。
陈瑜悄悄伸手叫他,宫紫裳跟出门去。
陈瑜低声道:“让他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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