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0 [sd花洋流]望情 by 爆琦-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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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气、也很急，更是委屈。从来都不知道没有他的相伴我就会有这样多的负面影响。这不对，我也想不通我为什么会有这些情感。很想抓着他问清楚，可每当看着他那冷静的脸庞时，我就无法如愿以偿了。
那一年，就在我们队伍取得七连胜的那一天，我才找到了以往与他在一起的感觉。赢了球，还是可以好好地抱着他的身子，让他与我分享胜利的快感。他仍是没有抗拒我的举动，很好啊，还是那一个他。
感觉上没有变！！随后便邀他一起去庆功宴，借着大伙的主意想好好地与他聚聚，并找个机会问问他是不是我有什么地方不对的。他答应了，好极了；然后，洋平就来了，然后，他不去了。
虽然不太高兴，可是他的身体不舒服，我总不能逼着他与我们一起出去玩吧？不知怎么的，与队友们打打闹闹走出体育馆，我看到了他上了洋平的车。然后他的身子就低低地躺在了洋平身边的座位上。莫非他真的是太累了？
可是，他什么时候与洋平这样要好的？难道真的是我做了什么让他以为再不是最好朋友的事了吗？心中有点不安，有点担心，莫明其妙的，我也推去了与大伙儿的聚会跑到药房为他买了好几种感冒药。
本来想着尽快交给他，可是突然间，我才想起：我不知道他现在住在哪里！
猛然间心中涌上一股强烈的不适应，对于互相坦诚毫不隐瞒的关系自信了太久，现在不知道他的状况，那一种莫名的空虚，在我人生中还是第一次体会到。
不想与他再这样不冷不热的下去了，第二天就找到一个机会约他出来。那一天，也是平安夜吧，好好地没有人打扰地与他好好谈谈。至少我还是非常重视他这个朋友的。
没想到在路上就接到了雪的电话，是从机场打来的。她要我去接她，有什么办法呢？只有去，毕竟她是一个女孩子，毕竟她是我女朋友。打电话通知流川时他已经不在家了，手机也不通。无奈之下我只得通知了洋平，没有缘由地相信，洋平会通知他、会找到他的。
在回程的路上，跑车中的卫星定位系统清楚地告诉了我道路的情况。
那条路现在不通顺，这么说，如果是他的话、如果依着他的性子，他一定会在那里等着的吧？洋平也赶不上啊。这样的天气……
我心里不安了起来。
雪兴致勃勃的话语一句也没有听在耳里，应着她话时也是心不在焉，这让她非常不快。送她回家后照着惯例她发泄着她的情绪，闭着门不理我。她还是想着让我像以前那样先低下头吧？
为什么我就得将就她呢？为什么我就得忍受她的小性呢？与他在一起时是那样的轻松与快乐，既然她无理取闹，那么就干脆不要管！我要去找他，我想去找他，再加上洋平，就我们三个朋友一起过圣诞节吧。
由于道路的原因，我还是在他与洋平离去前赶到了。然后在洋平的惊讶中与气呼呼的他打起了雪仗。
他怎么可能是我的对手嘛？
玩得有些忘无所以了，我也无法控制我的行动，那么多天啊！那么多天与他之间没有感到一点隔阂地在一起……
好难得！！
这样的感觉太让我怀念了，直到洋平的喝止我才清醒了过来，他在雪地中站了这几个小时，他怎么再可以受到感冒的威胁呢？
果然他有点不对劲了，还好我与洋平及时带着他回了家，好好地安置了他。就如同以前他生病时一样，照顾着他，把温度计塞到他的腋下。说起来，我也很久没有这样的机会照顾到他了。
做起来的时候有点生硬了，不过在洋平眼里看上去一定还是那样熟练吧，否则他也不会问我，我与他的感情是不是很好。
同样的，我才不想承认什么。就在刚才与他在一起雪仗的时候，我已决定了。他是我一生也要相处下去的好朋友。
我喜欢这个朋友，所以也愿意把他当做一辈子的朋友。如果可以，真的想他与我之间的友情永远也这样持续下去，甚至延续到下一代。
没有听清楚洋平那句小声的低语与那句沙哑的低吼是什么，我只是注意到他的身体烫得厉害。这不正常，我只想着送他去医院。
可是洋平的动作比我还快，我看见我那个好友慌慌张张地冲进房抱起了他，我从没在他脸上看到过那样焦急的表情，原来洋平也是那样地重视着他啊。尽管心里总觉得有什么地方怪怪的，可是他的病最要紧我也没有想那么多。
在他住院后，就只有我一个人练球了，虽然教练让人与我配合。可是那些人怎么可能与他相比？他们不是不能及时接住我的传球就是无法在各个方位给我最有力的支持。好想他，想他回来，不同于那三个月的想念。
这是一种本能，在球场上，我比在生活中更需要他！
电话里知道他的平安，我不太满足。因为我无法在集训时去守候他，而他也因为不可以多说话，所以这几天来我听到的也全是洋平的声音。
或许我觉得不快是很对不住洋平的，只是每次打通他的手机接电话的人都是洋平，我的心真的有点……
也不知是教练让我掐着脖子吓着了还是他突然发了善心，我在那一场重要的比赛前终于有了一个假期。没有想到任何人，包括一直与我赌着气不愿意搭理我的雪。
我的心、我第一个反应到的，就只有他。总想为他做点什么，啊，他的生日快到了，好象这么多年来我还没有正式送给他什么生日礼物。
可是自己却接受了他那样一份大礼呢。连自己都有种良心发现的感觉，路过城中最大那间玩俱城时，我看到了一个巨大的、火红的狐狸。
在它旁边还有一种是雪白的，我觉得更像是他睡觉时的模样，很有趣啊。就是它了！可是在掏出信用卡时，我却鬼使神差的指着了那一个红色的狐狸玩偶。
没错，晶莹的白是非常适合他，可是我却更喜欢红色呢。
或许我不是一个很好的送礼人，连给人家的礼物也是随着自己的心意。
不过，我却隐隐地希望那一个与我发色一样的玩偶陪在他的身边。就当下一场球赛我无法与他并肩赢球的弥补吧，我要他看到这个礼物就如同与我在一起般。
只是当时，我没有想得这样清晰而已。
可是接下来我听到的却是我万万没有想到的事。
他，与洋平，在说什么？
洋平爱的是他，而他喜欢的是……我？
难怪洋平会这样的关心他，难怪他会想着要远离我了？呆呆在站在雪地上，脑中却不由自主地想到了几年前那一个不断骚扰他的男性球迷。
那个人，让我揍得非常惨，当时我还受到了警方的盘查。如果不是那一个变态被我打怕了不敢出面指证，我也许就不会站在这里而是以伤人罪在监狱里了吧？
当时的愤怒我在听到他与洋平的话一瞬间就回想起了。男人怎么可以喜欢男人呢？
对着这样的人我一向是不理解也不太想去理解的，如果发生在他的身上，如果有人这样对他，我一定会认为那是对他的污辱吧？
可是为什么他竟然也是……
可是最奇怪的就是：为什么我听到他那样的话时，心里一点点的反感也没有呢？
莫非是因为与他太熟的关系？还是我太重视他这一个朋友？
在听到他那句‘我不会后悔’时，我居然松了一口气；我的心，居然会有一丝连我也意想不到的窃喜？
什么我知道他就是那些人所说的‘不正常’的人时候，我没有想离开他，为什么我还会对于他的感情感到高兴呢？
这样的话，我岂不也是那样的变态了吗？
我害怕，这么多年来，第一次体会到恐惧，紧接着我也开始自我嫌恶了起来。我不想变成我揍过的那一个人一样。
当然我是无法嫌恶他的，所以，我恐惧与憎恶的就只有自己了。特别是他那双似乎可以看穿我内心一切的眼睛在一动不动地逼视着我时，我怎么还可以留在那里让他看透呢？
逃也似的回到了家，什么也不要去想，我不想弄明白我终竟在烦什么？以前那样与他简简单单的不好吗？我还是想着与我像以前那样简单地打球简单地生活在一起，不管他是什么样的人。
我都是那样想的啊，在床上蒙着头强迫自己睡觉的时候也还是这样告诉我自己的。但愿明天早上起来的时候，我忘了这些事，忘了我听到的、知道了。
我与他——还是最要好的朋友！
以下的事，我不想再回忆了。不管我愿不愿意，洋平那时造成的敲门声与亲眼目睹他在我怀里逝去的情形，我是无法忘记的。
真的没有想到，他的情感用到了我这样一个人身上，为什么当时我就一点儿也没有察查到呢？
洋平总是在吼着在自责着说害死他的是他，可是我却知道，那里面也有我的份。我内心中的痛与懊悔并不比洋平少。
只是，那痛心、那追悔、那悲伤欲死的感觉终竟代表了什么呢？在父母去世的时候我也同样感受到了，在其它好友去世时，我是不是也还是有这样的感觉呢？
雷翻了一个身，睡得更是香甜。我摇了摇头，走过去替他重新盖好了被子。
在他去后的第二天，我没有去球场，当然，没有了他与我的球队，比赛的结局是什么是可想而知的。
不过，我记得我答应过他，要让球队拿到第一，我就一定要为他做到！！所以接下来的每一场比赛我们的球队总是胜利着。我也被更多的人所追逐。也就是那个时候，在我与他共同的家中，我对雪提出了分手。
因为，我永远也无法给她爱，也无法给其它人爱了。
在雪咬着牙齿，苍白双颊的神情下，我对她，永远也只能说抱歉。她盯着我很久，然后看着墙上他的照片，狠狠地扇了我一记耳光，冲出了门。
我真的觉得对不住她，可是起码我还可以对着她表达我的歉意。而，那一个人，那一个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也是以前的那一直无心忽视着的人，我有一百万个抱歉也无法向他传递了。
不管他的性子——
喜不喜欢听我说对不起三个字，我都好想可以亲口对着他诉说。
不管他可稀罕，我只是想见见他，也是再也不可能的了。
而一年后，雪就抱着雷找到了我。她说雷是我的孩子，说完就永远地消失在了我面前——几个月后她就因病去世了。
她说是，那就是吧。
尽管我与她连嘴唇也没有相碰过。由于对着她的那一份歉意，我养育了她的孩子。
而雷也在不知不觉中成为了我后半生的寄托。
有了这个孩子，我与他的相见或许还要等上一阵吧。
在那一晚，他在我怀里咽下最后一口气的夜晚。
我还很清楚地记得，洋平那撕声裂肺般的悲叫。我还记得他从雪地上一跃而起、不顾一切地冲了过来，洋平他要抢过我怀里的他。洋平想抱抱他，想永远地抱着他吧？
可是我当时，却任性地不让，死死地怀着他的身子。那样的坚持、那样的执着，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只是知道，我抛弃了他这样久，这最后的时候，我总是要好好地把握住的。说什么，我也不会把人让给其它的人！
就算当时的我自私吧，我不知道洋平与他之间有过什么，可是我也可以猜到洋平对他，是认真的。
若不是那些医院的人强行给洋平注射了镇静剂，他当时的力量……
我也很难保证我是否可以坚持不让他从我怀里抢走那一个人。
说起来，那以后我就没有见到过洋平了，至少是在我留在日本打球时。
不过，至上个月我带着雷从美国回来时，我却见着了他。
在一个非常僻静的酒巴里，意外地遇上了多年不见的洋平。
与我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