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身空间)清风颂音辞-第2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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勖羌宜墒亲钚〉暮⒆恿耍 必范G是疼孩子的,只是都在人后,常言说“小儿子、大孙子”,即使是他也不例外啊!
徽音闭了闭眼,想到白虎和意追说的那些,久久难以平静下来。
“怎地了?还是很累?”胤禛担忧地凑近些,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和脸颊,忧虑地蹙起了眉。
徽音再次睁开眼,看到望过来的那双墨眸里盛满了柔情和忧心,又感受到了从他手心传来的温度,终是苦笑了一下。她视线一错看向帐顶,震颤着胸肺笑出声来,红尘万丈,大道三千,这一世情缘……所谓“感情”最是无迹可循,什么时候对他的在意竟到了这种程度,她自己都说不清楚。
罢了罢了,放弃就放弃吧,至少她已经做了很多很多,亦得到了很多很多,如此……也值了!
“徽音,你……你还想睡吗?想睡便睡吧,只是记得一定要醒来,我……颜颜还等着你呢,两个外孙你都没好好看过,还有小十一和小七……”胤禛眼眶微红,语声很轻缓,仿佛怕吓到她,可那嗓音中的慌意,却罕见地表露了出来。
床上的女子偏头,含泪看向握着她的手也略带颤意的男子,安抚地笑道:“我在呢,好好养段日子会恢复过来的,我还要看着你练剑打拳,免得养尊处优发了福,到时候挺个大肚子,可是难看得要命!”
“嗯,需要什么药材,我定都寻来!”胤禛一直高悬的心这才安稳了,他信她的话,从来只要是她说的,就一定能做到,所以他信!
“不用了,我这边的药材都是顶好的。”徽音摇摇头,现在连灵植都没用了,何况是普通的药材?只盼望着……她能陪他到老,这样她才能释然啊!
胤禛弯唇笑了,这次真的吓坏他了,生怕……看着默默日日守着,他就知道是真的很危险,现在总算是醒来了,总算没有失去,这一生过得太顺遂,他变得经不起失去了!
卧房里再度响起了胤禛的唠叨声,拉拉杂杂连兄弟家的种种都说了起来。
默默退离门口,他发现额娘魂体回归的刹那就忍不住哭了,近来阿玛的惶恐不安他自是感觉到了,此刻听到阿玛这样多话,估计是高兴的吧,从额娘昏迷后,阿玛既要忙着修改玉碟和祭祀的事,还要应对外面的种种,皇玛法一天传召好几次,恨不得时时将阿玛带在身边。
默默想着府里这半个多月来蠢蠢欲动的暗潮,阿玛虽然极力约束了他们兄弟,可后院里的女人却……他不由得冷笑,别说侧额娘以下的如何,就是嫡额娘都按耐不住“准太子妃”的喜悦,又怎能敲打其他人呢?
深深呼出一口气,默默终于能松松精神了,额娘醒来了,阿玛就有精力来收拾那些女人,等明天额娘好些了,他定要问问这次是怎么回事。小十一的出生导致额娘修为下跌,但是那些天已经即将恢复了,到底救皇玛法是怎么救的,为何就离魂了呢?
第33章 儿孙膝下
第二天,默默抱着弟弟到了徽音院中,这些天他日日侍疾,倒没什么奇怪的地方,诗涵引了他进屋就退下了,留他们母子单独叙话。
“额娘,精神可好些了?”默默坐在床前的绣墩上,仔细看起了床上之人的容色。
“还行。”徽音靠在垫高的枕头上,将手伸了出去,“把他给我看看?”
默默把弟弟递过去,看着额娘逗着转眼睛的弟弟问:“额娘,这次到底是怎么回事?您怎么……怎么会灵魂离体?”
徽音右手抱着小儿子,左手伸向了大儿子:“我正要和你说呢,来,拉着我!”
默默听话的牵住伸过来的素手,知道这是要去须弥境谈了。
海风扑面而来,默默有些吃惊地睁眼,看到了一望无际的蔚蓝大海,他猛地偏头看向旁边抱着弟弟的额娘:“这是……哪儿?”他幼时就被额娘带进来玩耍、学习,可去过的地方也就那个空无一人的“学海无涯”和附近的山林,后来跟着额娘修炼了,去过东山山脉,再后来能够承受浓郁的灵气了,又到过翰海天音的中心,认识了并非凡物的意追。
“这里是无涯居,在须弥境的北边,是我的家。”海风拂起寝衣和长发,徽音遥望着海面,笑着解释道。
随后看到的、听到的,完全泯灭了默默以往的认知和淡定,什么依据瞳孔和指纹才能打开的门,安装了大块玻璃的楼,柔软的椅子……看过无涯居的里里外外,并由着额娘一一说明,他们最后坐在了书房里。
“额娘,这些太不可思议了!”默默消化困难,扶着头坐在舒适的椅子上,一脸的苦相。他曾去过京城附近那个现实中的“学海无涯”,本以为那里的很多东西已经超出大清当前的水平了,没想到额娘的洞天福地里还有更先进的。
“我与你说过,我来自三百多年后的时代,这些都是我生活过的那个时代的日常用品,只不过代表的是那个时代最尖端的水平而已。”徽音轻轻拍抚怀中的孩子,看着他眼睛要睁不睁的小模样,不禁露出个慈爱的笑容。
“莫非这就是额娘说过的,有资质的可以吃苦耐劳求得自身的强大,而大多数没有资质的普通人,则用智慧来改造外物,从而依靠这些外物求得强大?”默默努力将脑海里大量的冲击性信息暂且放下,揉着太阳穴开了口。
“悟性不错,确然如此。”徽音给了个赞赏的眼神,现代社会中,无论是枪炮还是核能,都是人类追求强大的产物,而电能、机器,亦是由此而来。
“额娘,您说吧,我受得住。”默默放下揉太阳穴的手,表情严肃了些。
“今天,先仔细和你说说我的来历。”徽音没想着一次性说完,怕儿子接受困难,所以她打算从现在起,每天给儿子说一些。
“嗯。”默默点头,一直以来他都知道额娘不同于大清的所有人,是从未来而来的,只是具体的,额娘没说,他也没问,总觉得额娘现在在大清,其他的就不重要了。
母子两人在书房里谈了好久,才把“来自未来”这个问题说明白。
“这么说,姐姐八岁时就知道了,还把此事告诉了皇玛法?”默默很震惊,难怪额娘对姐姐虽然也好,却总是少了些信任和亲近,他还以为一直就这样的,毕竟姐姐是在宫里长大的,与亲额娘疏远倒能理解,在皇家,这样的母子都不少,更别说母女了。
“是啊,你姐姐幼时我是极疼爱的,又因当年与你皇玛法相互妥协,我一度以为此生只有她一个孩子,谁知……她的心向着的是爱新觉罗家。”徽音眸含忧郁,这件事恐怕她永远都无法轻易忘记。
默默动了动唇,却没有出声,他脑子里一团乱,不知该如何看待此事。
“好了,进来好一会儿了,先出去吧,下次进来再继续说。”徽音起身,拉着大儿子出了须弥境。
……
十月初七,是徽音的生辰,颜颜带着虚岁五岁的长子和将将半岁的次子回了娘家。
胤禛也提前安排了一番,空出这一天给心爱的人过生辰,西北院里热热闹闹,奇得是府里的女人竟无一个上门来搅局,这啊,还得说起默默来,初四那天乌雅氏又来假惺惺地探病,人走了以后默默就拉长了脸,诗涵给自家主子诉苦,徽音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心念一转,徽音给默默支了个招,让他去找康熙借样东西。结果……康熙一听要借什么,二话没说,干脆大方地给了一个,于是……雍亲王府的七阿哥入宫请了趟安,就带回了一头御赐的老虎,还美其名曰“额娘养过猛兽,比较有经验。”所以,这头老虎就放到了西北院,知晓这事后凡府里的奴才都绕着西北院走,更别提那些别有用心的女人了,怎么还会上门来?
徽音倚在软榻上,胤禛坐在她旁边,两人一个端着脸、一个含着浅笑,看着颜颜并外孙磕头请安,默默抱着弟弟坐在下首的椅子上,看了姐姐和外甥们一眼,垂下眼帘遮住了眸子里的复杂。
“嗯,布日固德过来。”徽音招了招手,示意一边的诗涵把两个外孙都给抱到软榻上,取了一边的零嘴、玩具放到跟前,一句句地问着话,什么阿玛怎么样,西北好不好,弟弟乖不乖,平日玩什么之类的问题。
颜颜略微有些失落,更多的却是放心,她看到额娘精神不错,一路悬着的心就放下了。
默默把弟弟抱到软榻上,和自家额娘一起逗弄外甥去了。
胤禛见此也很无奈,母子俩个似乎都顾着小的了,没办法,只好他和女儿说说话了。他清了清嗓子,道:“没有圣旨,你这么带着孩子从西北回来,董鄂家的是不是说话了?”
“哪能啊,”颜颜笑着开口,“额莫克他们知道女儿带着孩子回来,高兴都来不及,哪里会说什么?”董鄂家的老爷子是个明白人,她自幼受皇玛法和老祖宗的喜欢,连长子的名字都是老祖宗亲口起的,他们长脸着呢,自然不会慢待她。更何况,阿玛如今改了玉碟,未来不可限量,他们就更不会拎不清了,至于妯娌间的暗斗,她自己就能处理,而且等西北战事一了,瑞琪也挣下家业了,不靠着府里就少了利益纠缠,反而是他们要来主动交好她呢!
“这次回京,应该就再不去西北了吧?”胤禛看着女儿没有出嫁前水嫩的容颜,眼底掠过些心疼。
“嗯,不再去了。”颜颜点头,“瑞琪说明年就能结束战事,所以不让女儿带着孩子奔波了,而且……布日固德野惯了,还要好好学学规矩呢!”
胤禛转头看看大外孙,果然晒得有些黑,不过瞧着刚刚请安和回话的模样,倒也教的不错。这么一看,他不由得想到了今年五月份诊出喜脉的二女儿,叹了口气道:“颜颜,你得空去伊尔根觉罗府上看看你二姐,她身子一向不好,现在也有孕六个多月了!”
“阿玛,女儿记下了!”颜颜应了此事,话不需要说明,爱新觉罗家的女儿体弱,过不去生产这关的数不胜数,她自幼被额娘养得好,长大了又学了武,自然是不同的。
软榻上忽得笑作一团,却原来是布日固德问了个问题。
“郭罗玛嬷,小舅舅怎么比弟弟还小,那将来小舅舅还是比我们小,我们也要叫舅舅?”布日固德皱着小脸,万分不明白为什么明明比弟弟还要小的一团,却比他直大了一辈?听额娘和玛嬷讲,凡是见了比他大的都要行礼呢,那岂不是要给这个比他小那么多的娃娃行一辈子礼?
“这个啊……你得问你郭罗玛法,我可不知道呀!”徽音坏心地道,一旁的默默瞧着都觉得好笑。
布日固德立刻扯了扯胤禛的袖子,鼓起勇气把自己的问题问了一遍,期待地望向这位看起来挺怕人的郭罗玛法。
胤禛嘴角抽了抽,触目心爱之人看好戏的表情,顿时无奈了,天底下孙子辈比儿子辈大的多了去了,皇家这样的更是数不清,偏这一刻,他隐隐觉得徽音是在暗指他为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