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古埃及的日子-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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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法塔作为一个普通的士兵,即使因为立了战功,一夕之间从平民华丽丽的升到将军,实在很难令人信服。
众多贵族纷纷上表法老,表示对此事的不满。
费尔姆也很疑惑,于是秉着忠诚但不愚忠的原则说道:“王,将军职位手握军政大权,您真要交给只上过一次战场的法塔?”
法塔在战场上的英武,他也曾耳闻,但仅凭这一点,实在不足以服众。
拉美西斯放下手中贵族递上来的文件,桌子上罗列的大大小小的纸张,无一不是对这件事表示不满的。拉美西斯的态度不置可否,实在让人摸不透他是怎么想的。
扫了眼下面站着的费尔姆,拉美西斯淡淡说道:“费尔姆,你认为贵族里谁能担任将军一职?”
费尔姆想了想,摇摇头:“没有。”
现在的贵族一代末过一代,早已经没了祖先的锐气,个个败落的只会伸手问法老要钱。
“法塔是个将才,更重要的是,他是平民。”
没有背后势力,不被贵族喜爱,不正是可以利用?
费尔姆想明白了,微微一笑单膝跪地。
“王,英明!”
当晚的宴会穆小牧并没有跟着法塔一起去,否则一定会看见贵族们对法塔的奚落,以及拉美西斯放任不管的举动。
如果看到了,会怎样?
法塔从宴会上回来后,表情一直很阴沉,没说一句话就回军队了。
夜晚,穆小牧躺在毛毯上反复睡不着。
法塔当了将军,自己应该高兴地,为什么反而有种忧虑感,难道自己杞人忧天了?
穆小牧决定不想太多,可是一闭眼,又烦躁的睡不着觉。
黑猫已经消失了一段时间了,穆小牧不禁又想起了那双慵懒恣意的猫眼。
“喵呜~”
像是感应穆小牧此刻的心思,窗外一声熟悉的猫叫。
穆小牧一个翻身,轻手轻脚的出了门。
屋外,失踪很久的黑猫安静的蹲在门前的残破石柱上,细长的尾巴摇了摇,见他出来,也不动,一双眼睛直直的盯着一旁的草丛。
寂静的夜里除了几声虫鸣,安静的让人心里惶惶的。
穆小牧正准备走过去,只听“嘶”的一声,叶片摩擦发出沙沙的声音,一条通体黑色的眼镜蛇钻出了草丛,对着黑猫吐出红红的蛇信子。
危险!
那蛇肯定有毒!
穆小牧登时低下头,想在地上找块石头砸死它。
黑猫静静的蹲着,也不躲。
眼镜蛇睁着发红的眼睛,吐出鲜红的信子,瞬间,像飞出的箭一般袭向黑猫。
穆小牧脑中一片空白,只见又一道黑影闪过。
被咬住的眼镜蛇发出一声凄惨的嘶鸣,细长的尾巴甩了又甩,张开血盆大口想要回咬过去,“扑”的一声,身体被咬断。断掉的尾巴在地上动了动,然后停止。
穆小牧怔住,有些惊恐的看着突然冒出来的另一只猫。
几乎是和黑猫一样的毛色,一样幽碧的眼睛,可是与黑猫不同的是眼前这只猫全身上下都透着一股妩媚的姿态。
不要怀疑穆小牧见到它后立刻想到了妩媚,假使一只猫在优雅的甩掉口里残存的蛇体时,依然能热络的朝你抛媚眼时,你绝对会这样想。
妩媚猫舔舔爪子,眼睛弯弯的看了眼穆小牧,随后看向蹲着不动的黑猫,然后嗖的一声跳进草丛,几声响动后,巷子里又恢复平静。
回过神,穆小牧发现黑猫正看着自己,大睁的眼睛里竟然有一种委屈的感觉。
穆小牧朝前走了一步,黑猫瞬间跳起,几步跳上房顶,风一般的消失在穆小牧的视线里。
底比斯的晚风宜人,穆小牧就在月光下,站了许久。
*
三天后,穆小牧住进了新房子。
法塔当了将军,立刻配置了一处好似宫殿的房子,一个人住着不习惯,法塔邀请阿玛和穆小牧两人一起住,阿玛是习惯了在小土屋里睡觉,于是婉言拒绝。
穆小牧一见屋子里的大床,立刻打算留在这里。
阿玛只是笑笑,并不在意。
房子很大,比菲尼家的屋子还大。
法塔回来后的第二天,穆小牧就把消息告诉了菲尼,菲尼很欣喜,当得知法塔当了将军后,眼里更是流露出憧憬的神色。她想:现在法塔当上了将军,父亲母亲一定不会在反对这门亲事!
当然,马菲尔和杜丽莎得知消息后的表情,一定很漂亮!
下午,法塔还没有从军队回来,穆小牧甩掉身后的两个侍从,跑到后院。
走了好长时间都没能走到尽头,穆小牧开始感叹拉美西斯的大手笔。
一个将军的房子,居然赶得上半个皇宫!
穆小牧走到一间小型神庙前,伸着脑袋往里瞅了瞅。
没有人?
又往里走了几步,穆小牧好奇的推开了一扇半开的房门。
屋子只有一扇小小的天窗,里面昏暗一片,只能依稀辨得前方略高的台子上有座小型神像。
神像头顶金色的圆盘,手拿一个双叉头似地权杖,长着鹰头,眼睛用蓝色的染料画着荷鲁斯的眼睛。
埃及神话很多,大大小小的神就有两千多个,穆小牧对这些不甚了解,只是出于好奇的向神像伸出手。
“你在做什么!”
蓦地,一声厉喝。
穆小牧吓得抽回手,扭过头去。
来人站在门口,身上穿着祭祀的白袍子,一头黑色的长发披在脑后,眼睛是奇异的淡蓝色,看样子不是埃及人。
“这里是不能随便进入的,你是谁?”
那人上上下下打量穆小牧几眼,眼睛眯了眯,语气放缓了些,“请你马上离开这里。”
穆小牧也觉得不好意思,于是道了歉立刻走了出去。
走到前院的一个池子旁,穆小牧把脚伸进池子,清凉的水划过皮肤,身上每一细胞在这炎炎烈日下,仿佛都沁在了水里,异常舒服。
将军府里怎么还会有神庙,那些神庙不都应该公民祭拜的吗?那个蓝眼睛的男人又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等法塔回来,自己一定要问问!
池子边种着一颗柏树,树长得很高,留下一片阴凉。
穆小牧躺在池沿上,脚还伸在水里,左手盖住眼睛,舒服的躺着睡觉,不一会,便进入了浅眠状态。
池水泱泱,水上还飘着粉嫩的荷花,一朵一朵开着,连成粉色的一片。
穆小牧一只脚还留在水里,另一个耷拉在池沿上,右手垫在脑后,一副睡得很香的样子。
法塔轻声走过去,把穆小牧盖住眼睛的左手拉下来,拍了拍他的脸,小声叫道。
“牧,想睡的话,到屋里睡去。”
*
举办宴会,是古埃及贵族的乐趣。
葡萄酒,鲜果,美食,鲜花,美女,一样都不能少。
穆小牧跟着法塔绕进一个贵族举办宴会的大厅。
五米来长的桌子上摆满了美食,装着葡萄酒的玻璃杯,盛着水果的镶有宝石的果盘,黄金坐的灯架子,披着动物毛皮的椅子……
穆小牧来到古埃及,参加过的宴会,只有河谷欢宴那次,且是平民举办的节日,随便哪一点是怎么也比不上贵族奢华的派对式晚宴的。
法塔也有些紧张,毕竟是头一次参加这种隆重的宴会。
要不是举办宴会的是自己的朋友,他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来的。
哈雷斯见两人来了,于是礼貌的谢绝前来搭讪的女性,几步跑过去打招呼。
“法塔,牧,真高兴你们能来!”
哈雷斯穿着圆领的短袖上衣,脖子上带着金色的项圈装饰,手上胳膊上都带有配套的黄金装饰。
穆小牧看着哈雷斯的“盛装”差点笑喷了。
这么多金子装在身上,难道不觉得重吗?!
哈雷斯是埃及一个有名望的贵族后裔,据说他的曾祖父曾经是图特哈门王的将军,父亲也在前任王的麾下当过一员大将,可惜英雄早逝,哈雷斯由他母亲一手抚养长大,原本就要没落的家庭因为哈雷斯在前线立了功勋,于是又开始活跃起来。
哈雷斯的母亲达雅是一位长相端庄的美人,虽然上了年纪,但从画的精致的眼线中,昔日的风采依然可见。
达雅一直不曾干涉哈雷斯的生活,她是尊重哈雷斯的。
哈雷斯想要参军“从底层做起”,达雅没有反对,哈雷斯上前线,达雅虽然不赞成,但拗不过儿子的过于执着,她只能含泪点头。
现在儿子安全回来,立了大功又给家族长了脸面,达雅真是又高兴又激动,逢人便说哈雷斯的好,听得一群未嫁的小姐纷纷大笑。
法塔和穆小牧被安排到一个靠前的位子上,哈雷斯特意吩咐了仆人要好好照顾着。
穆小牧吃着一块切好的甜瓜,小声凑到法塔面前,“法塔,原来哈雷斯还是个贵族,我当时真没看出来!”
法塔喝了口葡萄酒,皱皱眉。
酒是好酒,可是他就是喝不惯。
放下杯子的空当,法塔看了眼穆小牧,“我也是后来跟哈雷斯接触了才知道的,如果不是上战场看他打的那么猛,我还真不信他是个将军的后裔。”
穆小牧笑了笑,望了眼远处在一群女人堆里谈笑风生的哈雷斯,忽然蹦出一句:“法塔,你什么时候结婚?”
法塔愣了一愣,然后哈哈一笑,“我?还没想过。”
又是一口甜中带涩的葡萄酒,法塔皱着眉把雕着莲花的玻璃杯往桌子上一仍,语气有些自嘲,“我啊,还是穷苦命,这贵族喝的玩意可喝不惯。”
穆小牧好奇的给自己倒了杯猩红色的酒水,就着嘴里残留的瓜味仰头喝进了嘴里。
味道涩涩的,还带着那么点甜丝丝的味道。
单与啤酒相比,味道好了不知多少倍。
穆小牧把杯子喝了个干净,末了,十分无奈的发现,在古埃及呆久了,自己的味觉都变得好伺候了!
宴会举行了一半,穆小牧悲催的发现这就是一个相亲晚会,都是些没有嫁人的小姐不说,有的连母亲也带来把关了。
穆小牧望天,默默为哈雷斯祈福……
一边的法塔也被几个女人缠住,很显然法塔并不适应这种情况,尴尬的回答着女人们问出的无聊问题。
穆小牧翻了个白眼,孤零零的站在长桌前。
小爷我长得英俊潇洒,为毛没一个人来找我?
心理极度不平衡中——
穆小牧无聊的扒着盘子里的水果,眼睛瞟了台上跳舞的女人一眼。
咯噔,一个圆形的不知什么品种的果果滚到了地上。
穆小牧也没捡起来,只是盯着台上那个腰扭的像水蛇一样的女人,倒抽了口气。
女人穿着红色的衣裙,依旧如昨日一舨妩媚多姿。
红色布料的抹胸比那日所见还要窄了些,露出半个丰满的乳胸,看的台下的男人眼睛都要直了。
米露好像还是不满意,猫一样的眼睛妩媚的看向这边,纤长的手臂一勾,勾走了无数男人的魂魄。
眼睛一眯,米露几步跳下台子,扭着腰往这边走来。修长的双腿在开叉的裙裾下若隐若现,纤细的脚裸上带着铃铛,风情万种的一步一步朝角落走去。
在角落里安静呆着的法塔不明白,为什么即使已经是很不起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