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扬婉兮,清穿-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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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这件事惠妃大病了一场,整个人也蒙上了一层阴影,变得神经兮兮的,总觉得有双带血的眼睛在盯着自己,日后再也不敢做坏事了,此为后话,不再多说。
作者有话要说:亲啊~~乃们看到爬爬今天只贴了这么点字,肯定很气愤(捂头~~先表打~~),我是有借口滴~~~
话说爬爬今天考八百米,累得头晕眼花,喉咙冒血,当时整个人在地上躺了几分钟,还是别人馋起来的~~现在浑身无力~~所以没心思写文,每日3500的承诺要破了~~呜呜呜呜~~~
爬爬说的句句属实,现在还无力,加屁股痛,喉咙痛,还不停地咳嗽~~所以亲们谅解我吧~~~o(∩_∩)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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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生下毒那件事后,康熙便不放心清扬呆在紫禁城,加之夏日将临,遂带着清扬搬到北京西北郊的清华园。清华园乃畅春园的前身,康熙南巡归来后,利用清华园残存的水脉山石,在其旧址上仿江南山水营建园林,作为在郊外避暑听政的离宫。此时园林虽未尽数建成,却也略有小成。
正值炎炎夏日,清溪书屋四周翠竹环绕,蕴静含凉。屋内细密垂下的湘妃细竹帘子把暑气都隔在了外头,重重的帘影,深一道浅一道烙在金砖地上,虚浮如梦。
清扬在清溪书屋的软塌上睡得正熟,康熙在外间的御案边看书。屋内本是静寂无声,遥遥却听见远处隐约的蝉声响起来,一径的声嘶力竭似的。
康熙放下书,隔着朦胧帐影瞅了眼熟睡的清扬,起身走到阁外,对候在外头的李德全道:“这些蝉吵死了,你差人把它们给粘了。”
“是皇上。”李德全领旨,不敢怠慢,赶紧找了几个侍卫拿了网子粘蝉去了。
康熙重新在御案前坐了下来,安息香的层层叠烟从兽炉中一丝一缕地漫溢而出,仿佛软纱迤逦。不知过了多久,正看得出神,忽觉耳边一阵带着濡湿气息的香风拂过,他撇过头,清扬腆着肚子站在身后正盯着他手上的书,眼睛犹带着刚睡醒的惺忪之意。
康熙微微一笑,拉着她在身边坐下:“睡醒了?要不要吃点东西?”自从有了身子后她就特别容易饿,但真吃起来的时候又吃不了多少,所以每日都要加餐好几次。
清扬摇了摇头,笑道:“现在没胃口。”
康熙看了看外面,已近傍晚,日影西斜,风夹着一股温温的热气从窗棂吹了进来,笑着说:“现下不是很热,朕陪你出去走走,睡了这么久,活活筋骨,对胎儿也好。”
清扬确实睡得有点迷糊了,出去走走也好,遂应了声好。
园子虽未修完,落成的部分却是景色清幽,风光自然雅淡,不愧是被后人誉为第一座“避喧听政”的皇家园林。清扬望着满园繁茂的花木,没想到她一个二十一世纪的人居然有幸亲眼看到这让后人无限憧憬的园林,不禁笑道:“畅春园垣高不及丈,苑内绿色低迷,红英烂漫。土阜平坨,不尚奇峰怪石也。轩楹雅素,不事藻绘雕工也。真是个好地方。”
“畅春园?”康熙听她蓦地窜出一个这样的名字,笑道:“还未落成,你倒先给它取好名字了。舒心欢畅,四季如春,这名字好,等园子建好了就用畅春园这个名字好了。”
清扬只当它是畅春园所以才会脱口而出,不成想这个时候园子还未取名字,却让她歪打正着了,不禁“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但是想到日后英法联军入侵北京后畅春园就被焚烧殆尽了,又止不住幽幽叹息,这么好的地方······
康熙见她笑过之后却又叹息起来,以为她想到上次下毒一事,握了握她的手说道:“还有两个月咱们的孩子就要出生了,眼下你只要顾好自己的身子就行,其他的什么都不要想,朕一定会好好保护你们母子。”
清扬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低头看着自己的肚子,问道:“皇上,孩子马上就要出生了,你···你准备让谁抚养他?”她知道清朝皇宫的规矩,只有位分在妃以上才可以亲自抚养自己的孩子,而上次下毒事件太皇太后念她受了委屈,晋了她位分,可也不过是常在的身份,如何能抚养自己的孩子?这也是她必须面对的一个问题。
清扬垂着头,傍晚的夕阳在她如云的鬓发上跳跃,却掩不住她内心的哀伤。康熙看她这样,心中一痛,不禁停下脚步轻轻揽着她:“清扬···对不起···朕是皇上,有些事也不能擅作主张···”
清扬反手将他抱住:“我知道,无规矩不成方圆,若我开了先例,日后这种事便会层出不穷,我不想你为难。”
康熙见她如此明白事理,稍微安了点心,道:“佟贵妃在宫中位分最高,咱们的孩子就交给她抚养吧。”
佟贵妃?清扬微微一愣,历史明明不是这样的啊,她挣脱康熙的怀抱,抬头看着他,道:“佟贵妃?不是德妃吗?”
“德妃?”康熙想了想,“上回在德妃宫中发生了那样的事,虽说与她无关,朕心中却始终有个疙瘩,还是佟贵妃好。”
“我说德妃好。”清扬急切的说道。佟贵妃虽然低微高,可是她在康熙二十八年就病死了,而德妃地位也不低,又是以后的太后,当然是德妃好。
康熙哪里知道她打的是这样的算盘,但见她一副誓死要给德妃抚养的样子,不禁问道:“为什么你这么坚持?你就那么信任她?”
清扬呃嗯了许久,脑中忽然灵光一闪,正色道:“佟姐姐身子一向不好,又抚养了四阿哥,若是再加上咱们的孩子,她的身子怎么吃得消?而德姐姐心底善良,又对我很好,孩子交给她我放心。”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就交给德姐姐。”见康熙还有点犹豫,清扬斩钉截铁地说道。
康熙看着她倔强的表情,笑道:“我相信你的眼光,就交给德妃吧。”
清扬这才笑了起来,历史原来是这样的啊,真不知道是因为她有了历史,还是因为历史才有了她。
两人一路行来,远远便看到一处八角亭子,清扬眼睛一亮,高兴地对康熙叫道:“钢琴!”
康熙不言语,只微笑着凝视她兴奋的脸庞,要是每天都能见到她这样的笑容该多好。
出神间清扬已经朝亭子走去,只见亭子前柱金龙对幡,中设御座,两旁有锦凳四只,她想也不想便在御座上坐了下来。好久没有碰钢琴了,差点就把它给忘了。虽说她不是很会弹,但也只会这一样乐器,难免有些技痒。
“早知道你会这么高兴,朕该早些拿出来才是。”康熙笑着在她旁边坐了下来。
清扬轻轻按了几个键,忽然停下来,笑着对康熙说:“你弹给我听,弹那首我们的歌。”
康熙唇角微扬,勾出一抹笑容:“好,弹我们的歌。”
曼妙的琴声在他的十指间缓缓流淌······
黑黑的天空低垂
亮亮的繁星相随
虫儿飞虫儿飞
你在思念谁
天上的星星流泪
地上的玫瑰枯萎
冷风吹冷风吹
只要有你陪
虫儿飞花儿睡
一双又一对才美
不怕天黑只怕心碎
不管累不累
也不管东南西北
清扬静静地坐在,眼神飘忽不定,多么熟悉的旋律···想当年她跟子清是因为这首歌定的情,而今她跟康熙也正是因为这首歌才结下了不解情缘奇…_…書……*……网…QISuu。cOm,难道冥冥中早已注定?一切的一切都是为了遇上他···或许他们上辈子错过了,老天爷不忍心他一个人孤单一辈子,所以让她穿到清朝来继续前缘···
她靠上他的肩,缓声问道:“玄烨,我什么都不出色,为什么你会喜欢我?”
康熙咧了咧嘴,笑道:“说不清楚,反正就是喜欢上了,或许你不是最好的,却谁也替代不了,就这样深深地烙在我的心上,永远也无法磨灭。”
清扬听了他的话,不知怎的,竟无半点喜色,心中隐隐不安起来,他对她的情已经这样深了吗?那日后没有她的二十几年他该忍受怎样的煎熬?失去挚爱的痛苦她再清楚不过了···
她顿了顿又问道:“玄烨···假如···我是说假如,假如有一天我永远地离开了你,自此只剩下了你一个人,你会怎么办?”
琴音戛然而止,康熙扳过她的身子,直直地看入她的眼睛,神色有些慌乱:“你为什么说这样的话?是不是担心上次下毒的事?你放心,再也不会发生那样的事了,我会保护你,我一定会保护你,所以不会有假如出现,你一定可以陪着我一辈子,一定可以···”空虚寂寞的日子过了那么多年已经够了,好不容易遇上她,他不想再重新跌入那寒冷的深渊,所以他不容许那样的事情发生···
清扬见他乱成这副模样,心中暗自苦笑,她已经知道答案了。
两人默默地看着对方,清扬看着他悠远深邃的眸子,表面上平静无澜,内里却已经波涛汹涌,直欲将人吞没一般,她不忍再看下去,撇过头,沉声道:“我真是一杯毒鸠。”
康熙修长的食指勾起她的下巴,盯着她的眼睛,一瞬不瞬地说道:“我愿笑饮毒鸠。”
清扬心中一震,旋即却变成了彻骨的寒凉。
她不愿他万劫不复···
那日后康熙又加派了人手保护清扬。出入有大内高手跟着,他不在她身边的时候,清溪书屋前后左右也会站满大内高手,仿佛生怕她凭空消失了一般。她的一应饮食更是小心小心再小心,确认好几遍无毒之后才放心让她使用。
这样,终于平安地等到了分娩的那一天。
那一夜,月色极明,如水银般直倾泄下来,整个庭院如笼罩在淡淡的水华之中。
清溪书屋上下灯火通明,犹如白昼。无数的宫女穿梭于里里外外,个个脸上带着焦虑和急切。一宫女捧着冒着腾腾白烟的热水刚跑入内屋,另一宫女便捧着满盆的血水跑出外屋,开、关门时皆能听见屋内传来撕心裂肺的叫喊声,偶尔是力竭声嘶的呻吟声。
屋外康熙负手焦急地来回踱度,胡乱的抹了一把额头上缜密的汗珠,门开一次,他就忍不住抬头张望一次,只要见宫女捧着血水而出,他的心就忍不住又往下沉几分,心已沉重得让他窒息,他恨不得自己同清扬一起分担着这锥心刺骨之痛。
“啊~~~”终于在清扬又一次竭斯底里的叫声中,他忍不住要冲进屋子。李德全却慌忙拉住了他,苦求道:“皇上,这不合规矩啊,况且···也不吉利啊。”
“滚开!”康熙怒喝道,“她是朕的妃子,难道朕就这样看着她受苦吗?”说完不顾李德全的阻拦,一脚将他踢开,径自闯了进去。
却说屋子里的产婆和宫女见皇上进来了,都吓得面色苍白,两腿一软,全跪在了地上。
康熙看了眼痛苦呻吟的清扬,只觉痛彻心扉,他厉色道:“还不赶紧起来!若是敏主子出了什么问题,朕要你们全都陪葬!”
产婆和宫女听他这样讲,虽然心中惧怕无比,却不敢怠慢,又忙了起来。
康熙已经来到了床边,清扬额上紧密的冒着冷汗,乌黑的长发已经被汗水打湿,她纤白的十指紧紧抓住身下的被单,用力扭曲,发出痛苦哀嚎的惨叫:“玄烨···好痛···”
康熙眼中暗潮翻涌,她的哀嚎揪着他的心弦,一阵阵抽痛,他紧紧撰着她的手,声音暗哑:“清扬···别怕···有我在···你一定要坚持下去···”
啊!天,她好痛!她全身都痛!那股撕裂办的巨大疼痛,让她想尖叫发泄,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