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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石头大侠-第16章

小说: 石头大侠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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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江湖上的事不就是你杀我、我杀你,你打我、我砍你,就算这辈子报不了仇也不要紧,还有徒子徒孙、儿子女儿,全都搅和下去,要不就是争个武林盟主、天下第一,再不找个武林秘笈、传说宝藏、失传宝典,刀里来火里去,直到再也拿不动剑为止。”

“你怪我蹚了这浑水,进山庄学武……”

“不是。”她摇首,抬起眸子。“你这浑水是我爹逼你蹚的,他与庄主的恩恩怨怨实在不该拖你下水。”

“这点我们晚点再说,先告诉我你知道些什么?”他得先忖量她知道了多少,才能决定能对她透露多少事。

她喟叹一声,不想提那些陈年往事,但最后还是开口说道:“我只知道向庄主……不是,是向长德与我爹的师父结下冤仇,可这仇到他老人家过世时都还报不了,所以这责任便落到我爹以及几个师兄弟身上,可惜向长德武功高强,他们始终奈何不了他,几次偷袭也都失败,还赔了几个师兄弟的性命,我爹年纪最小,报仇的任务自是不会落到他头上,几次复仇失败后他们想了一个计画,让爹去投靠向长德,先取得他的信任,之后再伺机而动。”

见她停下话语,他接口道:“大致上是这样没错。”

她垂下眼,盯著自己满是面粉的双手。“十几年过去了,我爹还是找不到机会下手,于是就依样画葫芦,把你送到庄里去,找机会报仇雪恨,结果……弄成现在这样子。”

她收了嘴,不再言语,灶上的锅传来翻滚的水声,她欲起身,他却握紧她的手不让她移动。

“锅里有菜,水快烧干了,我得去瞧一下。”

“听声音水还多著,没那么快烧干。”他说道。

她忍不住挑起柳眉。“怎么,你练了光听声音就能炒菜的独门功夫?”

他缓缓勾起笑。“我只是想多握一会儿你的手。”

脸颊烧红,伴著急促的心跳声,白玉银觉得自己像煮沸的水,身子全热了。

“你……到底去哪儿学这些……这些恶心的话。”她尴尬地都要结巴了,明明小时候就拙得像石头,现在却这么滑头。

“恶心吗?”他说话的语调仍是不疾不徐的。“我只是说出心里的念头。”

“你……”她又羞又恼。

他握紧她的手,微笑地转个话题,担心她老羞成怒。“你刚刚说的都没错,但有些事不像你想的那样。”

“你又知道我想什么。”

“我是不知道,所以心里慌得紧。”

他的双眸像两簇火烧得她无所遁逃,白玉银转开头去,双颊烧红一片,这人真是越来越大胆厚颜……

“你还要回去山庄吗?”她转开话题。

“嗯。”

“他都要杀你了你还回去!”她愤怒地说。

“我说了他不是要杀我,是要杀你。”他顿了下。“不过却不是因为你爹跟他的恩怨。”

这话让她一头雾水。“什么意思?”

他的眸子冷下。“他杀你是希望我能死心留在山庄。”

她诧异地看著他。“我不明白,庄主应该知道你是我爹安插的人,怎么会希望你留在山庄里?”

“这事说来话长,大少爷双眼失明,二少爷又身染重病,山庄需要一个能担起重任的人。”

白玉银轻叹一声,明白他话外之意。“他希望你与向小姐成亲,担起这重责大任。”

他点头。“我拒绝了,他知道我只喜欢你一个,所以改变主意想收我为义子。”

听见他说只喜欢她一人,她的眼神真不知要往哪儿瞧,为什么他总能这样脸不红气不喘地说这些话!

“你拒绝是因为不想受人摆布,还是不想接下管理山庄的重责大任,或是你觉得答应了便对不起我爹?”

“都有,可最重要的原因还是你。”望著她转开的脸,他柔声道:“你打算躲我多久呢?”

“我没有躲你,至少现在没有。”她垂下头,盯著与他交握的双手。“我只是不习惯你说这些话。”

“现在没有?”他重复她的话,黑眸闪著光芒。

“你知道我对那些江湖恩怨没有兴趣,即使是爹与庄主的……我也只是像个局外人,这样说或许很不孝……”

“不。”他轻声打断她的话。“你本来就该是个局外人,那也是你爹娘的意思,与孝道没有关系。”

她轻叹一声,感觉他长茧的指腹滑过她的手心。“你才该是那个局外人,结果却被卷入这一场恩怨里。”

当年若不是父亲送他进山庄,他也不会成了现在这样。

“这是我自己的选择,只是没想到会耗了这么多年。”

踌躇一会儿,她才出声问道:“你为什么要进山庄呢?”

他盯著她低垂的脸庞,哑声道:“你真的都不记得了吗?”

她怔了下,抬起眼。“我说过以前很多事我都不记得了。”

“尤其是我们之间的吗?”

她沉默,但点了下头。

他叹息。“你从来没想过我们之间可以跟你爹娘不同吗?你甚至没想过来找我谈谈,就自己一个人下了决定。”

“我以为你很快就会忘了我。”她轻语。“娘说痛只有砍下去的那一刹那痛,之后就不会再疼了,没两年你就会喜欢上别人,跟个英气的姑娘一起闯荡江湖或是勾上个青楼艳妓、红粉知己,要不也会追求那些个上乘武功、秘密宝藏,把我抛到脑后,连我住在哪条巷子都给遗忘了。”

“你也这样想?”他盯著她越发低垂的脸。

一声叹息逸出她的口。“我一开始是不信的,可娘与我打赌……”

“什么赌?”他追问,他有感觉自己越来越接近问题的核心。

她沉默了一会儿。“你……唉……追究这些又有什么意思?”

“别再同我绕圈子。”他抬手抚过她的耳廓,感觉她震动了下。“你欠我一个解释,我要这个解释,你记得应过我什么吗?我去闯荡江湖前一天,我们在上地公庙前说的话……”

“我不记得了。”

他乐意提醒她。“那天下著雨,我们坐在庙里,你说你会等我回来……”

喑哑的声音吹开尘封的记忆,她听见自己天真的话语。

你一个人出门在外可要小心,还有记得要回来过年节。

我知道。

你别在心里嫌我啰唆,我今天把话都说了,明天可就什么也不说了。

我没嫌你啰唆,你说我就听。

嘻……那是当然,我们说好了,就我们两个的时候我最大,你得听我的,娘说你到了外头,瞧见花花世界,说不准就把我抛在脑后,外头的姑娘可多了,你回来可别多带一个人,不然我不理你,听清楚喔,我真的不理你。

接下来的话模模糊糊的没有印象,可说话的语气却如此鲜明,孩子气的话语带著娇宠的任性。

两人在一块儿时,他总是宠她让她,她说什么他都没有意见,当然他也有固执的一面,若是他不愿意的事,他不会允诺她,却会瞒著她固执地去做,送礼便是一件她怎么也推不掉的事。

“你有与我共死的决心,却没勇气告诉我你与你娘打赌的事吗?”

他的声音将她由过去的迷雾中拉回,她抬眼望他,苍白的脸色让她无意识地叹口气,悠悠地开口:“娘说你年前不会回来,我说你答应过我会回来过节……”

她话未说完,他已蹙下眉头,心中有了底。

“她要我答应她若你未履行承诺回来,我就得忘了你。”

“你答应了?”她竞这样轻易地放弃两人之间的感情。

瞧著他黑眸里的怒气,她摇了摇头。“我没答应,可你没回来过节,我还是……有点失望。”

现今她的语气轻描淡写,他相信当时她必定相当失望,他试著解释什么,终究没说出一个字,那时她母亲一定将他与白豪丰相提并论,答应的事从没实现过。

“那时母亲已经病得不轻,常常心神恍惚、乱发脾气,暴躁得连我都觉得陌生,我不知道生病会让一个人变成这样,这会儿她像以前一样和蔼可亲,下一刻却大发雷霆,乱丢东西,咒骂所有的人,尤其是父亲,她对他的恨都藏在心中,像山洪暴发一样,全冲出了口,把我吓坏了,虽然父亲不常回来,可娘总跟我说他的好,他们在一起的时候也是甜甜蜜蜜的,恩爱非常……”

“你娘只是生病了。”他哑声打断她的话。

她茫然地望著他,似乎没听清他的话,仍陷在回忆中。“你知道吗?爹娘他们也是从小就认识的呢,像我们一样……娘在家乡痴痴地等他,爹第一次回来还送了她一个玉镯,那玉镯好漂亮,小时候娘总跟我说那玉镯子以后要传给我当嫁妆,说这话的时候,她的表情带著甜……后来,她当著我的面,把玉镯摔到地上,裂了……好几片。”

黑眸闪过不忍与痛楚,未加思索,他将她拥入怀中。

她的眼神飘忽遥远,声音细如蚊蚋。“那时我心里慌得紧,每天数著日子等你回来,常想如果你在我身边不知有多好。”

“我不是故意毁诺……”

她摇首。“你不用觉得愧疚或难过,都已经过去了,那只是当时的傻念头罢了。”

察觉她想推开他,他抱紧她,说道:“那不傻,是我没遵守约定。”

“真的没关系,都已经过去了……”

“以前我一直想解释,可你不想听,我不是在为自己找借口,只是想让你知道我当时在做什么,我只提这一次,以后我们都别再说这些。”

她没应声,只是缄默。

理著思绪,过了一会儿他才说道:“我在回来的途中遇上了杀害我父亲的凶手。”

她讶异地眨了下眼,听他继续说道:“我跟你提过父亲是无意听见江湖中人的谈话而遭到杀害,我从没想过自己会有再遇见他们的一天,机会就在眼前,我决定为父亲报这个仇。我一个人溜出客栈,跟踪他们来到一个山谷,途中我听见他们的谈话才知道原来他们在找一样东西,也是那东西才害得我父亲失了性命。”

她抬起头,瞧见他讥诮的眼神。

读出她的疑惑,他冷然地说道:“还能有什么,就是一张写著武功秘笈的羊皮,他们已追了十几年,据说是一百年前在西域出没的武林前辈遗留下的东西,与中原的武功有极大的不同,鬼魅飘忽,难以捉摸。”

想起他在林子里与破屋里展露的功夫,白玉银有些明白了,当晚他定是抢下了那只羊皮。

仿佛察觉到她心里所想,他紧接著说道:“事情不像你想的那样。”他叹口气,抚过她的眉眼。“这事说来有番曲折,过程也极复杂,可这些都不是我想告诉你的,往后咱们的日子还长得很,我会再对你详说。”

听见往后咱们的日子还长得很,她的面颊热了起来,连心口都暖暖的,像要化开的糖霜,若是前些日子他同她说这样的话,她便要闪躲,一笑置之,可现在她的心境却产生了变化……

“他们毕竟是老江湖,很快就发现有人跟踪他们,他们也不动声色,就这样将我引到一个山谷,四人围攻我一个,为了自保,我杀了一个,砍了一人的手臂,却让他们打落山崖。”

她震惊地看著他。“你……摔落山崖。”

她忧心的眼神让他勾起嘴角。“我坠落时在半山壁抓住了一截树干,在那上头吊了一晚上,当时我真以为自己要死在那儿了,我让他们打了一掌,伤得不轻,四周又都是峭壁,根本没有立足之地,就算要疗伤也得十天半个月,我滴水不进,怕也是捱不过……”

“你怎么无事的?”她心急地插了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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