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子手,床上搂-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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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逗,小朋友,康熙大帝用的是龙香御墨,偶尔还用掺着芙蓉花汁的鎏金朱砂贡墨,就算是用最一般的天书焕彩五色贡墨,又怎么会这么轻易地就渲染了,这么近的距离却连点香气都没有,即便是出土的至少那种淡淡的墨香是绝对不会消失殆尽的。”
导游先是吃惊,然后便是尴尬了,聚过来听她讲解的人越来越多,导游面子拂不过去,可是又不想这么被她驳的一无是处。
“你……你这么理直气壮,难不成你是从康熙年代穿越过来的?要不然谁信得过你的话。”
肖瑶瑶被他这么一问瞬间愣住了,是啊,刚刚脱口而出的这些话她只是顺着自己的思维说的,按常理说她是不可能知道,从来对历史对这些古董还是文房墨宝她都是从不留足。难道?难道是自己从哪里看过或者听过突然就想起来了?她竟然一下无言以对了。
“怎么说不出来了?蒙的吧?”
这时,另一头有个人在念墙上挂着的诗:
“桃花飞,杏花飞,片片飞花林中随,把酒轻锁眉。
槐花落,桂花落,点点落花逐流水,征人归不归。
歌千阙,词千阙,天长地久情切切,与君吟留别。”
肖瑶瑶灵台一闪,突然觉得在脑海里紧接着出现了另外几句诗词,便开口不可思议的脱口对上:
“诗一行,赋一行,墨染白素泪成霜,那堪秋风凉。
长相思;长相忆;相忆相思君知否;情浓两处愁。
长相伴;长相守;相守相伴妾所求; 恩深水长流”
“呦,这诗词你看一遍就背过了吗?”
“没……没有,我还没看到那里……”
“我还以为是纳兰性德的呢……”
“不……不是,你刚刚念得是玄……康熙的长相思(词牌)二首。”
她脑海里浮现了两个字——“玄烨”,而她清晰的记得玄烨是康熙的名字……到底怎么了,突然觉得大脑不是自己的了。
“哦,的确是这样的,纳兰性德写的那首是……”
“纳兰性德的是:
山一程,水一程。身向榆关那畔行,夜深千账灯。
风一更,雪一更。聒碎乡心梦不成,故园无此声……”她淡淡的念出这两句诗,不知道为何之前念康熙的只是一种熟悉的感觉脱口而出,而纳兰性德的诗堵在嘴里竟然会是如此的心酸异常。
“没错,这才是纳兰性德的。姑娘真是满腹诗论好才学!”看着人群里纷纷的翘起的大拇指,肖瑶瑶唇角浮现一抹苦涩。连“受之有愧”四个字都说不出口。
导游吃惊的看着她:
“行啊美女,肚子里真的有点墨水啊!刚刚是小的眼贱,没看出您这是这人群里的佼佼者。”
肖瑶瑶摆摆手,转身走开,不再接受人群里的指指点点。
接下来的旅程让她觉得更为质疑了起来,就像是自己如何那么了解康熙以及纳兰性德,自己到底潜意识里还有什么?
在路上,导游给大家讲起康熙大帝的闺房之乐,说到康熙年轻的时候便开始服用壮、阳、药。让肖瑶瑶忍不住捧腹大笑一点面子没给留,康熙一夜能够宠幸三十余人,这和七次郎的概念实在是相差甚远,在后世人眼中康熙是种猪吗?
她接了个电话,是苏颖打来的,一惊一乍的指定是接到了她指定律师的授权电话。
“丫头我发财了,我发横财了,我现在也是有钱银了!”
肖瑶瑶真不能理解这人民币带来的惊喜会是如此的又惊又喜。
“你就这点德行,别失了大姐的风范,让你手下笑你!”
“敢,哪个龟孙子敢,姐姐现在可是正是脱离泼妇变成地地道道的富婆了!恩人哪!你什么时候回来啊?”
“你又没有奶喝我干嘛回去?”
“人奶没有,羊奶牛奶猪奶什么奶我都亲自给老佛爷挤去……”
肖瑶瑶正听着苏颖有一句每一句的调侃,不知不觉的就走进了一个古代样式的大房子,依旧如之前的房子那般四周挂满了字画,她一边煲着电话粥一边看着字画,挂了电话她才发现自己这个房子是房子连房子,大小贯穿着,难怪自己走了这么久都没有走出去。
房子显得宽阔却阴暗潮湿,也难得字画都是用了高仿的,真迹是绝对舍不得挂在这里的。无意中的一回头,她被房子中央高一米多的栏杆所吸引了,她走过去隔着栏杆往下一瞧,立刻惊的尖叫一声向后倒在一边。
她一声尖叫后那些在外的游客便在导游的引导下走了进来。
“你怎么了?”
“不小心拐着脚了。”
“我以为你让这衣冠冢给吓着了,这个衣冠冢的出处查无所出,但是据下葬地点而言,猜测着和纳兰性德有点扯不断的联系,还有人说是纳兰性德的秘密情人……”
肖瑶瑶不禁颦起了眉头,好像有些头昏沉沉的。导游以为她不信,便有介绍到:
“真的,据当时出土的人说,在她的棺材里铺满了纳兰性德的诗集。”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说这个没有骨骸的衣冠冢是纳兰性德的情人,她觉得心头像是有根针一直扎在那里,生疼生疼的。似乎感觉到心底有个男人的声音在低低的陈诉:
“你怎么忍心……你怎么可以这么残忍……”
那个声音,让她觉得骨子发愣,心都在颤,她不自觉地将手指甲狠狠的陷进自己的掌心里。
☆、第四章(小修)
作者有话要说:亲,很多人估计都不喜欢看这种穿越题材了,太烂了,是读者不爱看,其实写的人也是费尽心思,小婵是几天才能写出几千字,既想符合历史,又想有自己的思路,真的不容易,所以有些许不符的地方,小婵会提前跟大家说开的。尽力做到至善至美,等这个故事开始发展了,小婵就开始另一个坑,敬请期待,不要忘记收藏哦!
第四章
面对着这个所谓衣冠冢,肖瑶瑶突然觉得自己的心一下低沉下来,淡淡的忧伤一下占据了她整颗心。
趁导游出去接电话,游人里不知道是谁说了句:
“管她谁,既然出身不简单,扔枚硬币,没准能保升官发财呢!”
“对,纳兰性德可是学富五车才高八斗啊!”
“就是就是。”
大家纷纷的掏出硬币投进衣冠冢,硬币打在棺木上,清朝的衣服上、珠花上,不断的发出声响,她突然面色苍白,手抓住胸前的衣服,觉得心一下下疼的清晰,仿佛被那些硬币击中了一般。
等人群慢慢的散去,她似乎是为了验证似的,从口袋里掏出一枚硬币,眼睛一闭朝着下面扔了下去,许久都没有听到击中棺木的声音,她睁开眼睛却看到那个之前仿佛梦中见到的白衣胜雪的女子正幽幽的握着那枚硬币,看着她。
不是看着她,具体说是仿佛自己的身体是透明的,而那个女子的目光是穿过她的身体然后射向后面,她蓦然回头,看到有个模糊的身影,明晃晃的一片,看不清楚到底什么模样。
她吓得往后倒退,一下摔倒在地,这下彻底把脚给拐了,剧烈的疼痛让她仿佛一梦初醒:今天真是邪乎了,肖瑶瑶揉着脚踝,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该去查查黄历今天不宜出行啊?
回到旅馆,她端详了许久那个青花瓷的小瓶子。回想着今天经历的琐碎,照着自己脑门狠狠的来了一下:肖瑶瑶你脑袋一定是被驴踢了,得臆想症了!
也许是白天太累了,洗完澡她一沾枕头便沉沉的睡了过去。
梦里她竟然不知不觉的又回到了那个白天到过的小院子,依旧是那条长廊,在长廊的中央将默默行走的倩丽女子身影拉得很长很长。女子在看灯笼上的字,肖瑶瑶也想看,可是她不敢,她怕惊动了那位佳人。
“相思相见知何日?此时此夜难为情……”女子默默的念着。
“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你,还是来了。”
“是,我来了,我来和你作别。”女子回头,肖瑶瑶正在一边听得仔细。
突然被吓得周身都痉挛了起来,那个白衣胜雪的女子,明明张着一张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女子幽幽的看着远方,淡淡的说了一句:
“他开始怀疑我了……我们以后不要再见面了。”
“他对你不好……他根本就不是怜香惜玉之人,如何配得到你的真心?”
“千金难买相如赋,脉脉此情谁人诉的清楚?有时,连我自己都懵懂自己这些年都在做什么……”
“为什么一定要变成这样?”
“容若,我发现……我其实并不恨他。”
“不恨便是爱了……你爱他……你终究还是爱上了他……”
“对不起……容若,我以为过往那些对你的感觉那是爱,可我错了,我的确是倾慕你的才华,可是,只把仰慕错当爱恋……”
女子话刚刚说完,被称作容若的人突然俯身作呕,一口鲜血顺着他的嘴吐了一地。
“容若,你怎么了,容若……”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男子一边吐血一边说着这首让肖瑶瑶极为熟悉的词。
听着这两句,肖瑶瑶蓦然醒悟,此刻被称为容若的男儿正是清朝赫赫有名的大词人纳兰性德。对,就是他!
“对不起,容若,是我错了,我不该骗你,我以为有情不必终老,暗香浮动恰好,无情未必就是决绝……我要的不过是彼此的安宁…我想你好…那些所谓的美好我们已无力成全……我希望你懂……”
“婉清,我不怪你,我只要你记着,我们初见时,彼此相回顾的那个微笑,还记得我对你说过的吗?初见,惊艳,再见,迷恋,相见,痴恋。而此刻,蓦然回首,曾经沧海,早已是换了人间……你走吧,我不怪你,你其实都知道,我又怎么舍得怪你……”
最后一句似是自嘲了,不难看出爱的陷得有多深。
“容若,你还是忘了我吧,所谓情深不寿,强极则辱。终是我负了你,下辈子,等下辈子我一定偿还你……”
肖瑶瑶平时最喜欢看的就是纳兰性德的词,很多都是爱不释手,却一直不知道他是什么意境下写下如此凄凉却朗朗上口的词,现在终于明白,被情所伤及肺腑,才会如此入骨三分。
“喂!我说你这个女人怎么如此狠心!真是最毒妇人心!纳兰性德的你干嘛爱上这样的蛇蝎妇人!”
她气势汹汹,刚想站上走廊去,却忘了脚下踩在有着露水的青苔上,让她一下没有着力点,身体向后仰去,
“啊!”肖瑶瑶突然从梦中惊醒,周身的睡袍都被汗水所打透。
她打开灯再无睡意,下床给自己泡了杯咖啡。坐在沙发上,许久才平静下来,她突然想起什么,拿起跑到梳妆台一照镜子,那心却又不平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