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子手,床上搂-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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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娘娘,万万使不得,奴才担不起。”
“本宫说你担得起,你就担得起,难不成芝子姑姑嫌弃芳儿是个不受宠的皇后?”声音微微变冷。
“奴才不敢。”
“那就好,也没外人,姑姑快快请起。”
文章正文 第五十三章
作者有话要说:各大看官:来人呢,把小婵流放宁古塔,永世不得返京……
禅净婉兮:给次机会,再也不敢拖拉不交稿了,最近着实很辛苦,所以懈怠了也是有理可依的……
各大看官:给机会呢……还是给机会呢……
第五十三章
养心殿。
所有人都退下后,站的笔直的玄烨,突然一瘸一拐的走向书案前。推门进来的梁九功被眼前的这景象吓着了,赶忙过去搀扶了一把。扶他坐下,看到主子眉头隐忍出的汗水,想到这位主子自来是抵抗力极大,现在这般模样当下明白定是忍受着极大帝痛,他立刻折身岀去。
一看他转身离开的架势,玄烨眉头直接拧成了山。
“梁九功你干嘛去!”
“皇上先隐忍片刻,奴才这就去传太医。”
“传什么太医,这点小伤,你给朕处理一下就成了。”
“皇上……”梁九功还要说什么,看他的脸色便知道再说下去也没用,便沉默不做声了。
“那……奴才去弄点水来给皇上冷敷一下。”
挥了挥手,梁九功退下。
梁九功出去后,他低头看着扭伤的脚踝,突然出神的回想着,刚刚看到她昏倒的那一刻,心里的一角突然一疼,他都顾及不到之前两人刚刚的别扭,她的忤逆,只想着冲上前去抱住她,任皇祖母在身后笑他说黄孙儿是个多情的孩子……是啊,全天下的人都看得出他的心他的情,唯独她不懂,也不愿意去懂。
其实,他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张口说出那样的话来,可恶至极,看她不高兴他又怎么会开心的出来?明知道他的话很是伤人,可是他还是说了。第一次见她,在陪皇祖母上香的那日。
她和鳌中堂家的瓜尔佳敏格一起,穿了一身浅白缎子的衣衫,袖口是淡淡的月白,清雅如同一树槐香,那样眼前一晃,脑海浮现的却是他在破庙里与苏茉儿看到的那树散发清香的槐树。
看她腰肢不看盈盈一握,虽没有敏格那双风姿万千,妩媚动人的双眼,但那一双杏眼水光荡漾却依旧灵动的让人移不开眼睛。再一次是在市集上她女扮男装,他误以为遇到了市井流氓,伸手抓掉了她的帽子,她的一头青丝飘泻而下,长长的黑发在风中凌乱,那刻他想到的只是蓉如面柳如眉,一双眼如笼烟水。
从那次后他多少夜里想起那双我见犹怜的眼神,她在梦境里抿嘴对他微笑,说:玄烨,我们去看池塘边的小青蛙吧……那一瞬间灿若烟花,美得如魔似幻。所以,每次醒来他都觉得愧对苏茉儿,便努力的对她好一点,弥补对她的亏欠。
那日,他派去调查她的人报说她遭到不名人士的追杀,他当下慌张的返回到现场,看到她躺在自己怀里奄奄一息却在叫着容若的名字,他不知道如果告诉她,自己曾经救过她的命,又有何意义?
他自是不会去告诉她自己曾经跪在深山的石阶上跪了整整一宿,才求的大师相见,大师问他与她是何关系偏要如此苦苦相求,他丝毫没有犹豫,说是自己非常重要的人。
大师相救于她,从那之后每当阴天潮湿他的膝盖都会传来阵阵的隐痛,就如一种诅咒时刻滇醒他,曾经也为了她做了人生里本来不该经历的事情。
他是帝王,大师说他是帝王之相,却说她命中注定是人中之凤,终于有人点破了他心里的希翼,所以他第一次忤逆皇祖母的意思,执意将皇后人选由瓜尔佳敏格改为赫舍里芳儿……
他卑鄙的去纳兰明珠的府上,趁机给纳兰明珠加官进爵,然后却给纳兰容若赐婚,他尽管不知道影子侍卫说的慕韶是谁,也不知道纳兰容若口中的瑶瑶又是谁,但是他却记得她昏迷时说的‘容若’对自己的意义有多大。于是,他慌张的要给纳兰容若赐婚……他看她在纳兰容若面前脱得只剩一件肚兜,他的心那一刻疼的绝对不比两人中的任何一个人差。
她折笛刺伤手,在无人的街道上喝醉,他替她小心翼翼的包扎伤口,抱着她送回索府,无视身后跟随而来的男子背影,他自信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无人敢于他争夺,可就在大婚前夕,辗转反侧他还是决定私下召回去索府给她做贞洁测试的女官,那刻他是不自信的,他知道自己在怕什么,以她的性格,该把这些看得很普通吧……他悲哀的发现即便是如此他还是不能放手。
可就在刚刚她的床前,她在昏睡中拉着他的手一次次的叫着‘容若,你不该来的……容若,苦了你……’
他有一瞬间突然心碎成一片,她竟然如此处心积虑的为那个男子着想,可她可曾为自己想过一丝一毫?他是她的夫君啊!罢了,既然走到这一步,虽然给不了她自由,想见的时候能看到就算极好了吧。
原来有一种感情叫‘情不知所起,却一往而深’。还好,他还有他的苏茉儿。即便是他做了什么,苏茉儿至少会对他不离不弃,正如她对纳兰容若,即便这样,心酸还是异常十分。
想到苏茉儿,墨般的眼底好似含了玉一般温润。
赫舍里因为操劳过度晕倒的事情闹得宫内人尽皆知,版本却离谱的让她想捧腹大笑,宫内的人竟然传说是皇上与她夜夜春宵,她才会导致身虚晕倒,听着唠叨羞红着脸颊一个字一个字的说,她给花儿浇着水忍不住笑的花枝烂颤,
“本宫都没有觉得脸红,你脸红个什么劲,唠叨本宫是不是该给你找门亲事了?”
“娘娘又拿唠叨开玩笑!”看着唠叨不好意思的出去,她的唇角笑意仍在蔓延。这些人谣传也不动动大脑,要虚也该说他肾虚才是,怎么成了她变成可笑的受害者。
芝子姑姑端了养身粥过来,有意无意的说了句:
“娘娘,真的不见他吗?纳兰公子从下午一直站到现在,都很久了……外面下着雪呢。”
她看着这太医院给开的养身粥,竟然一下没了食欲,这些日子她的食量越来越小,都不知道总是在纠结着些什么烦恼的事情。逃避,毕竟是躲不过的。
她放空的眼神逐渐聚光,看向窗外,外面的世界真的是白雪皑皑。脑海里浮现那个面容清俊,眉目疏朗的男子。
院子里很安静,天色已经有些昏暗,他估计还在吧,她反复的思考一个问题,如果说她即便是不幸的穿越不幸的了千篇一律的入宫,却没有那争风吃醋的宫斗史,贵为皇后又如何,还不是为了一个‘情’字,逃不过的勾心斗角,每步都如履薄冰?
罢了,不过是要她左右为难,她何不随了自己的心,将伤害减小到最少。于是她披上了大衣起身走出了院子,他的身影背对着自己,倔强执拗的背影倒影在她的心间。
她手中的伞撑在了他的头顶,他蓦然回头,脸上已有些僵硬,他艰难的扯出一个笑容:
“你还是来了……”
“是,我来了,所以你可以回去了。”
“瑶瑶,我知道你怪我,可是我不想因为思念而死,哪怕是前途未卜,可是有你在这,我愿意尝试着一路走下去。”
他身子一晃,来到这里他是不会后悔的,那是多少个煎熬的夜晚做下的决定。他用多少日夜跪在雪地里,才打动了阿玛,阿玛才肯低声下气的去求与自己不和的索额图,让自己进宫……
她没有理会他的话,只边觉得无尽的疲惫。都说山穷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可是她的路在哪里?她的村庄又在哪里?
“以后不要再来找我,表哥大人,记住了,不要牵累我。”
她没有称本宫,是不习惯还是忘了,总之让他的心一颤,他往前一步将她抱住。
“不要这样对我……瑶瑶,这样的你让我好怕。”
“放手……”
“不放!”
“再不放手本宫喊人了!”
他抱着她的胳膊慢慢的落了下来,她没有回头,有些慌张有些匆忙的往前走,身后的人一声苦笑转身离开:
“你还是怕了,是我执意如此,你不用有任何负担,无论你怎样对我,我的心都放在你那,即便是等闲变却故人心,我也不会道:故人心易变。”
背对着他的容颜脸上一片郝色。她的手从暖手的护手宝里探出,捂在心的位置。
“容若,你这样冒冒失失的进宫,只会让我离你更远……所以,不相见是最好的!你也,好自为之……”
走到院子中央位置,她突然卧倒在雪地里,两雪地上手撑在,泪水顺着脸颊滴在雪地上。
身侧是一炉安息香,袅袅的白烟丝丝蔓延着,自从索尼死后她虽然没有多伤心却也是沉寂了好一段时间,他临死时惦记的仍然是祖宗的荣辱,要她赶快的生下皇上的子嗣好巩固自己的势力,那刻她真是觉得可怜这个老人,名利荣耀真的就这么重要吗?
孝庄念与她守孝期间,许她不请安,倒是省了与纳兰相见,他如此不避嫌的相望总是让她感觉孝庄的眼睛如刀锋在背。
此刻她躺在贵妃榻上抱着暖炉,眯着眼看着院子里两只唠叨喂的小猫咪在争一直线球,心情随着春天的来临,逐渐晴朗起来。
风和日丽的日子好像不发生点故事就对不起这最美的黄昏时分。自从与康熙在索尼的葬礼上见过后,她已经很久没有单独见到他了,偶尔两人在慈宁宫请安的路上遇到两人也是淡淡的一副画面,好似真的如传说中做到了相敬如宾。
想到这里,明黄色的袍子已经从院子入口处闪现,估计是看到她在假寐,他招呼了下人不要出声,自己走到她的旁边,坐在那里,顺手拿了她的一块云锦织成的锦帕过去在小猫的面前逗趣,看着一代君王做着孩童的事情,她实在是忍不下去了。
于是装作初醒,要起身施礼,玄烨伸手摁住她,免了她的礼,他执了她的手,她看了看周围的人都低着头,总不好当着这么下人拂了他的面子,便没有抗拒,两人便一起到殿外的的小花园里坐下。
看着他墨一样黑的头发,编的一丝不苟,身上是明黄的袍子,在团云中腾云驾雾欲飞之势。这个年轻的君王正是历史书上的康熙大帝,真是不可思议她会亲身经历一遍这样的人生。
“皇上可是有什么烦心事?如若臣妾帮得可以上忙,臣妾愿意为君分忧。”
“朕明知道皇后这句话是七分客气三分假却在恍惚间忍不住的动容。”不仅仅是动容,还有心动。许久没有见她了,她消瘦了几分,却在唇角多了丝惬意,让他看得格外舒心,原来远离他,便是靠近了幸福。他,何其悲哀。
文章正文 第五十四章
作者有话要说:因为现代榜单,所以懒惰了些,亲谅解啊第五十四章
玄烨阿Q的自嘲精神倒是让赫舍里芳儿顿时不自觉的心里一乐,这可是鼎鼎有名的康熙帝啊,竟然也有如此不自信的时候!
赫舍里掩嘴微微一笑:
“皇上开臣妾玩笑呢,照皇上的逻辑说起来那臣妾岂不是也要考虑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