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子手,床上搂-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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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瑶瑶手忙脚乱的从石栏上爬出去,找到一个木制的盆子,想到生物浮力,便将木桶扔他的位置过去。
“快点抱住盆子,拖延一下时间……我想办法拉你上来。”
她的声音都走样了,她好害怕,突然间好害怕在这个陌生的地方唯独认识的一个人就这样在自己眼前消失。越是着急,越是没了头绪,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你别害怕,没事的,就算是上不去也没关系,我反正是将死之人……没什么大不了的……”
“我不许你这么说!”她眼泪瞬间就掉下来了,哭着大声向他喊着,眼圈红红的。
“好,我不死,我会长命百岁的,你别哭了。”
肖瑶瑶一边抹着眼泪一边掉头就跑,她跑到庙院中找到一眼井,她将打水的绳子解下来,将勾着木桶的另一头扔进了池塘中。
“抱着这个木桶,我拉你上来。”
两人抱在一起,由于肖瑶瑶这个小身子力气实在是小的很,所以基本上是靠小男孩自己爬上来的。
小男孩本来就是病弱的很,此刻又耗费大量的力气,累的他竟再次抽搐起来。
比起第一次,肖瑶瑶已经不再害怕,她将他挽起来,抱着他的上半身,用手给他抚着胸前。
将手放到他的鼻息下,竟然没有感觉到呼吸。
“你……你别吓我,喂,你这样怎么对得起我这么辛苦把你给捞上来,都怪我,该死的要看什么青蛙,捉什么蝌蚪……我真该死!”
眼泪一滴滴的滴到男孩的脸上,她伸手擦泪,刚刚拽绳子拉他的时候把她的掌心都弄破了,现在正殷殷的冒血,可是她顾不得手心的疼,只是觉得自己间接的害死了面前这个刚相识的人,内心一种自责油然而生。
“咳咳……噗……”
“求你别哭了,没被水淹死倒是要被你的泪给呛死了!咳咳……”
“你这小屁孩,干嘛吓我啊!我讨厌你!”
她照着他的胸膛打了几下,不过考虑到他是病号,也只是轻轻的扬起手,作作势而已。
他一把拉住她的手,眼珠黑的的透亮,他一本正经的看着她。
她一怵,心底一懵:不是吧,难道怪阿姨对小朋友真的会来电?这老牛啃嫩草实在是……咳咳……她发现自己骨子里好前卫。
“你的手心受伤了是吧?”
“没,没有。”她抽回手,他又一把拉回。
“你在撒谎,你的手心里都是黏黏的,我闻到了血腥味,你……为了我吃苦了。”
然后,他极为认真的拉着她的手。
“都怪我,这本来就因为我而起……”
“我很开心,真的,如果我能够大难不死,我定是要永远跟你在一起的,不管你愿不愿意……”
一个七八岁的孩童,说的那么郑重其事,肖瑶瑶怎么会知道,此刻说的‘不管你愿不愿意’。他说的一本正经,她听的不明所以,却不知他日孩童的这句誓言会变成对她最大的拘束。
肖瑶瑶没有说话,他也没有给她说话的机会。
“我突然想起我的导师陈庭敬曾经在讲到——执子之手,与子偕老。那时,我一直无法体会那是怎样的意境,如今我懂了,懂了那种感觉,不是冲动,是一种了然……不,是一种必然的情感表达方式,没有比它更合适的了!”
这句情话她很熟悉,第一次听到,而且是从一个地地道道的古人口中说出,可是绝对不该是从一个孩童口中说出啊,所以该有的感动只能变成了激动——
“别,赶紧收回去,这情话每个人一生都会讲很多次的!我可不上当!”
“不,你错了,今年我不过韶年,但是我确定这是我第一次用这句所谓最诚挚的誓言,我以我们世家尊严诚信保证这也是我烨儿这一生唯一的一次。”
万万没有想到他会说出这样的话,看他的言吐自然不是出自平凡人家,可是七岁的他说这些话有些让她哭笑不得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你可不能作下这样的许诺,要知道你现在不过是六七岁的顽童,要是等你长大了一定会后悔今日的说法,知道吧小屁孩,人不大说话倒是挺像个小大人!”
“三岁知老,我既然敢对你说这样的话就敢许下一辈子的承诺,你也不过是幼年,又怎么敢这么肯定我做不到呢?当然,我不要你的回复,对一个将死之人,我也不奢求你能回复我什么……”
说这些话的时候他眼中的光芒一下就暗淡了下去,看着他黯然的神情,肖瑶瑶又不自觉的想起在手术台上那个人,真不知道他是否已经忘了自己……如今,真的忘了自己倒也罢,自己来到异世,真不知道今生今世自己与他还是否有缘再见到。
既然负了那人,眼前的人既已到如此境地,她何不能让他去的也甘心,也算是积得阴德一件。
“不,我不介意。虽不能许诺生不同衾死亦同穴,但是我能保证
‘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
山无陵,江水为竭,
冬雷震震,夏雨雪,
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你说的可是真的?”他仿佛重拾信心一般,眼睛放着光彩,一下抓住了她的胳膊。
“若非死别,绝不生离。”肖瑶瑶说这话的时候,竟然有些感动,这句话她曾经PS在自己的写真照上做了笔记本屏幕,此刻由自己口中说出竟然有些感动,因为她自己知道这句话的含义,知道这些话的分量很重。
“好,感谢老天对我的厚爱,让我在绝境遇到这样的你,即便是此刻让我去死,我都无憾矣。”
握着肖瑶瑶的手,肖瑶瑶觉得他的手心热的不像话,伸手附上他的额头,顿时一股子滚烫传来。
“你发烧了!”
“不要紧张,已经好多天了,不是发烧就会冷的可怕,不过,我的心从此刻开始会一直热着,因为这里除了鸿鹄之志,装的了天下,亦是装下了你。你和天下一样重!”他牵着她的手附在自己的胸前。
她哭笑不得,这个小屁孩,都这般境地了,还有情饮水饱。只不过她却有些许感动,可惜这天花可是绝症啊!
“我扶你进屋躺着好吗?”
“好,真想这样牵着你的手,真的……”
她扶他进了那个现在已经不再黑漆漆的庙堂。
他躺下后,她大体看了下这个庙宇除了冷清了些,倒也说不上什么其他。她想出去给他倒杯水,却不料被从门外进来的几个黑衣大汉给堵了正着。
“小丫头片子挺机灵,躲这破庙里,哥几个为了找你淋了这场大雨,回头这发烧拿药的钱也得你爹娘出!”
肖瑶瑶立刻了解到自己这具身体的主人明显的是被这几个人打劫了,她冷静的想了想,从容不迫的把手中的杯子端到男孩的床前。
男孩显然在半昏迷中,她伸手碰了下他的额头,在毛巾下的额头显然没有那么热了。低低的对他说:
“我要走了,记住要好好的活着才算是对我最好的承诺……”
感觉到他在张嘴仿佛要跟她说什么,她赶忙伸手堵住:
“如果你不听我的,之前说的一切就都不算数了!”
“记住,一定要努力活下去,因为你这条命是我的……”
她转身,眼泪一下就流了出来,竟然有些许不舍。
这一去就是生死未卜,她明白他亦是猜得到,他在她转身的那刻眼角一滴泪水滑落在枕边,然后昏昏沉沉的便昏死过去。
她转头对着几个黑衣人极为认真的说:
“我跟你们走,你们最好是现在就出去,这个男孩得的是天花。”
“小丫头片子,心眼真不少,哥几个出来混就是拿命玩的,你以为你一句话哥们几个就信了?”
“爱信不信,你们看看他脸上的这些红疹就该知道我没有骗你们。你们要我跟你们走,我没什么好说的。”
“赵虎,过去,杀人灭口,不能留活口。”
肖瑶瑶没有搭理这些人,径直往外走,她的心悬在一根线上。她现在也是跟自己赌,赌这年代这些人对天花的恐惧。
果然,她听到身后的人说:
“算了,MD!那人真是天花,老子那死娘们就是得这病死的,还传染了老子的孩子跟着走了。赶紧走,晦气!哎,别让那丫头片子又跑了!”
站在门外,她长长的舒了口气,总算是逃过一劫。她低头看着手心里已经干结的伤口,苦笑。
“哎,若非死别,绝不生离。自求多福吧,我能为你做的只剩这些。”望向天空,天已经亮了,而自己的前途真的是一片迷茫。
来到一个什么都不祥的地方,她不知道为什么反而觉得顺其自然起来。或者是受了那个小男孩的渲染,安然享受天命,既然无力改变倒是不如坦然接受。
她被那些人围上了丝巾,一路走走停停的她这具身子太不争气,累的她大汗淋漓。途中有个中年人或者出于好奇,问领头的人为什么大热天的把她包的跟粽子似的。
那绑匪竟然大言不惭的说是她是他的内人,天生聋哑而且最近又生了天花。此话一出,那人的眉头一挑,那架势倒是深信不疑,气的她如果不是被他点了哑穴,指定得破口大骂。
“尼玛,谁是你内人,傻子看不出我这小身子骨就是个孩童,我诅咒你们全家,连牲畜和跳蚤都得天花!”
☆、第八章
作者有话要说:贫嘴的肖瑶瑶是赫舍里氏芳儿……你知道她是谁了吧、。
第八章
肖瑶瑶用自己最脉脉含情的眼神在向那人挤眉弄眼,希望那人能够好奇。可惜那人空长了一副江湖儿女的大侠脸,一点都没怀疑,甚至像是怕被传染似的掉头就走,那架势就跟传说中的凌波微步一般。
失去一线希望,她只能乖乖的等待下一个机会,她是新社会的女性怎么可能坐以待毙!
在旅馆里,随他们身后进来一个看上去眉清目秀的年轻小伙,眼睛深邃有神,鼻梁高挺,面如冠玉,翩翩年少绝对是养眼的帅哥一枚,当然以她现在的年龄看那人,那人比自己至少大了六七岁。
她眼尖的看到那人不仅穿着像是习武之人,而且步履敏捷,甚至在腰上挂着一把剑。可是她是犹豫的,毕竟一人难敌四手,况且他是涉足未深的年纪如何是几个彪壮大汉的对手,到底要不要把无辜的他牵扯进自己的麻烦,她很是动摇。
让肖瑶瑶最终决定将求救的信号发给此人的是因为在离那人很远的地方有个小孩不慎从疾驰的马上差点跌下,而他竟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过去将孩子接住,然后还跳上去将受惊的马轻而易举的制服。
她大约估算了一下,此人的速度相当于一辆跑车的水准,她还没看清楚他是怎么过去的,他已经将百米外的孩子接住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