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子手,床上搂-第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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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的皇后,怎么你这是赶朕离开?”
“皇上且不要为难臣妾,臣妾作为婚后虽然很想霸占着皇上,可是祖上的规矩,只有初一十五皇上才可以到臣妾的寝宫……”
梁九功心里那个感激啊,他自然是没忘了上次按皇上的授意去换了礼盒里面的寿礼。这皇后不仅没有因此记恨他,反而以德报怨……他梁九功何德何能,他的都匍匐到地了。
赫舍里却在心里暗爽,恐怕只要这皇上今天不去赴那美人的约,这梁九功估计就要变成八戒照镜子了吧。
“那说起来昨个朕记得既不是初一也不是十五啊……所以,昨天可以,为什么今日就不可以,梁九功你还在这等板子吗?去宣旨吧。”
“奴才领旨。”梁九功弯腰退出,那真是有苦说不出。这皇后哎……
“满意了?朕可爱的妒妇?”薄唇勾起一抹慵懒又邪气的笑。
“皇上用不着奚落臣妾,您是皇上,您爱上谁那去就去谁那,坤宁宫今晚是不准备承接圣驾了。”
“哈哈,明知道你这是装着醋味逗朕的,可是朕还是爱死了你这种吃醋的表情,芳儿,你让朕怎么对你才好,你每时每刻都给朕新的惊喜……”
“臣妾又给皇上什么惊喜了?我看皇上是把臣妾的出糗当惊喜吧!”
“自己想,朕偏偏不告诉你。真不知道你这个小脑袋瓜里还有什么事情,是朕所不知道的。不过朕不着急,咱们来日方长……”
来日方长,听见他说出这个词,赫舍里突然觉得自己鼻子一酸,世间恐怕没有比这个词还残忍的了,有多少人还在相信着来日方长,却真的没有来日可方长了,正如她与他,他日一别,便是再不相见……
“喂……芳儿想什么呢?”
“臣妾没想什么。”
“哦,朕知道了,……那里还疼吗?”
“喂,你这人怎么这样啊!你好意思说我还不好意思听呢,你出去,你给我出去,今晚不许你在这!”她羞恼成怒,伸手将他推出去,然后关门。表情却浓重了,既然不能方长,短暂的温柔是不是对他来日最大的残忍?
“开门,开门,再不开门朕可真的走了。”
“走吧走吧,梁九功还没走远,你何必难为一个奴才……臣妾还不想让人觉得皇后都恃宠而骄了。”
“好了,朕不闹你了,朕知道昨晚累着你了,要是今晚留这里朕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把握不碰你……”门外的人有心调戏,门内的人,不自觉的抿唇,小脸粉红一片。
“说完了没有,你快走啊!”
“好,好,你晚你好生歇着,朕今晚回养心殿歇着,保证哪都不去,养精蓄锐,明个朕再来找你!”他刻意的强调不去别的寝宫,还把‘养精蓄锐’说的如此清晰,让她的续得更快了。
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滚烫,难道说女人都是在潜意识里在意着第一次给了的男人……罢了,不想了,装什么感性。
转身望向月色,朦朦胧胧的掩在一片云彩里,她脑海浮现另一抹身影,纳兰落寞转身的样子。
文章正文 第六十九章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很多时候作为一个亲妈我还是很喜欢纳兰的,在我心里,他是北宋以后,唯此一人!给他个幸福的回忆,也不错。
第六十九章
不知道为何,总是抑制不住的心慢慢的接受玄烨的靠近,她抵触,有些原因也是因为她曾经与另一人的誓言。
想起纳兰容若那受伤的表情,她叹一声,再忍忍吧,我们还有那么些年可以一起度过,而与玄烨的缘分再深也不过几日罢了。
她突然想起孝庄跟她说过的,曾经为多尔衮缝制了一个荷包,或者他一直想要的,她都没什么可以给的,就实现了他这个愿望吧,也算是一种内心的安慰吧。
当芝子姑姑进房的时候,看到她正在认真的缝制荷包,自从发生荷包被偷事件,她开始很抵制缝制荷包,现在认真的模样让她觉得心事被透视了一般,故作正襟的伸手将荷包放到一边。
“如何了?”
“奴才刚刚查到了最近半月之内调到外地的官员名单。”
“我要的是最近两天外调的官员名单,然后把画像一起给我。”
“奴才遵旨。”
她伫立在窗前,思量着此刻的月亮,半掩在一片云彩之后,浮云遮月,竹林也愈加显得黯淡下来,所谓犹抱琵琶半遮面,不过是如此吧。可惜再美也是那句:月有阴晴圆缺,还有后面那句,人有悲欢离合。
倒计时不知不觉得竟感觉过的飞快,等太阳再升起,就是第九日,不知为何感觉睡意越来越浓,眼皮越来越重眼前的月亮也似乎变成了镰刀,她身体一软,倒在了身后一个人的怀里。
她倒下的那一刻意识是,那人应该就是白天让她揭了面具的人!?依旧如往常一般,那人抱了她,将她放上她的凤榻。
深情的眸子凝望着她的容颜,伸手拨开她额前的发丝:
“每日都有不同的惊喜,到底还有多少是我所不知的……赫舍里芳仪你还有多少秘密是朕无法探究得到的?”床前的人深受拂过她泛着水润光泽的樱唇,无限感叹,那日在湖边如若不是他亲耳所闻,根本无法想象她竟然有那般的一副好嗓子,比起那钮钴禄氏有过之而无不及。想起那日在坤宁宫,她唱的那般好笑,原来不过是逗他开心罢了。
他牵起了她的皓腕,她的手比他的小许多,软绵绵的趴在他的手心里,明明白日里有那么多的时间可以与她相对,可是夜晚却是他最难熬的时候,因为这时好多话他才能对她说的出口,她的手永远都是凉的,就如她的心,无论他多努力的靠近,细心的呵护,可是依旧似乎很容易就变冷。
全天下的人都只知道他是高高在上的九五之尊,可是却无人知道这皇上不是每个人都想做的,他就一点都不喜欢的很,可是他有时又不得不庆幸生在这帝王家,如果不是他的身份他如何能够求仁得仁,能够靠近她,得到她。每每想至此都是悲哀的,仿佛这是一场闹剧,在提醒他,他是如何利用权势得到她,留她在身边,拆散她与心上人比翼双飞,将她留在自己身边。
人谈不上卑鄙和不择手段,当你尝试过深陷无法自拔的时候。此刻,窗外黑暗肆无忌惮的蔓延,悄无声息。就如她的呼吸不知不觉似乎融入了空气,融入他的生命。
她静卧床上,微微蜷缩着身子,他就这样每夜给她注入催眠香,然后进来与她安静的相对,凝视着熟睡的她,他的心也会异常的平静,她有着粉雕玉琢的面容,澄清清明的双眼,伸手手指轻轻的点在她的鼻尖,鼻尖俏皮的圆润精致,配上下面朱红的两点红唇。在这佳人辈出的后宫她虽说不上是绝美妖艳,可是在一群环肥燕瘦,姿容不凡的女子面前,他还是第一眼就能觉得她的与众不同;
即便站在国色天香的瓜尔佳敏格的身边她依旧散发着属于她赫舍里芳儿才有的那种令人怦然心动的优雅,所以配上那句“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的诗句也绝无牵强之意。
“谢谢你,尽管心里早已认定不忘初心,方得始终。可是还是谢谢你让我能守得云开见月明。”他感慨,小心翼翼的打开自己的心扉。
“芳儿,走到今日此时,我已经不能没有你,有我就有你,谁都不可以先行离开,我是个帝王,可是我也有我的脆弱,我也有我无法割舍的……而你恰巧已经占了那部分。”
他低下头,俊挺的鼻尖触及她的鼻尖轻柔地相互摩挲,感受着彼此的气息起伏交融。似乎感受到了什么,床上的人柳眉微蹙,脸颊上的红晕极不自然。他受了蛊惑般两片薄唇随之倾身俯下覆盖而来,动作很慢,他是吻得那样细腻而轻柔,轻微得仿佛在小心翼翼的对待一个容易粉碎的水晶瓶,着她的唇瓣,掌心的冷汗以及轻微的泄露了他内心的那种几乎窒息的珍视,
一股子不可抑制的燥热贯穿全身,他起身打开一扇窗,院内的阵阵凉风源源不断传递过来,他身上燥热逐渐退去,绵绵不断的睡意席卷而来,所有乱七八糟的思绪很快都被淹没。他轻轻的拉过被子,替她盖上。随着眉心一个轻轻的吻,房间里恢复了以往的宁静。
空气中,似乎还凝结着那个轻细稻息。床上紧闭双眼的人,眸子突然睁开,瞳仁清透明亮。她忍住头晕目眩的感觉,毫无犹豫的勉强支撑着爬起来,嗓子干的似乎要着火了一般,她忍住干呕的冲动,将口中舌下浸泡过姜汁的艾草根吐在了痰盂里。
屋内的熏香未断,没有了艾草根她很快就有些睡意袭来,屋内的所有布置都仿佛有重影一般,她匆忙给自己倒了杯水,一杯杯的茶水下肚,催眠香的药效慢慢的消失了,她伸手揉着眉心,起身将窗打开,意外的竟然没有看到任何守卫。
这样的夜晚越发显得空旷的院子里冷清孤寂,入夜也是人各种器官格外的时候,她用力的绞着自己的手指,手心里是一串纹理极为考究的青玉雕龙玉佩,在月光下泛着幽幽的青光,蛾眉紧颦,胸口郁结的烦闷却上了心头。
雕龙配饰,他的随身佩玉。她早该猜到是他,如果没有猜错,不仅每夜出现在坤宁宫的人是他,就连那个面具男子都与他有扯不断的关系,他知道她在御花园池边唱过的歌,那么亦有可能是自己晕倒前出现的人之一……玄烨啊玄烨,亦真亦幻的你让我不知如何以对……
开始她也曾经怀疑过是他每夜出现在自己的寝宫,可是转念一想便又放弃了这个想法,因为一个帝王如何会做这种夜潜入室的事情。
可是,不知为何,想起他将她的手放进手心的那刻,她竟然觉得心在那一瞬,让她疼的窒息。他信誓旦旦的说:‘已经不能没有你,有我就有你,谁都不可以先行离开’,此情此景配合着月色,竟无端生起凄凉之感,不知不觉的就落下泪来。
尽管她一再的告诉自己稳坐如磐石,不乱心,不困情。如此才能不畏将来……可是她还是高估了自己,她是个那么不舍过往的人。不该试探他的,不知道的话她还可以骗自己离开了也了无牵挂,一切安好,可如今知道还不如不知,她自来不是个拿得起便放得下的人,她离开了可以过自己想要的生活,可是如何把他的情忽略不做负担?
站在屋内,隔着半开的一扇窗,她可以在月色下看见外面的镂空的雕花栏杆,古朴的一切都在月光下泛着神秘的光彩,在这个异世她第一次觉得过的艰辛。
罢了,花谢花开天定时,顺其自然勿偏执。最后,不过都逃不过释然而过。她刚要合上窗户,陡然看到雕花走廊上闪现一个人的身影,身影萧条,那张脸在如玉月色下越发清瘦,挺拔的姿态,加上身侧的刀更是一身正气。可是,怎么看这样的剑客都是落寞的。因为,是他。
“你怎么在这?”两人隔着长廊遥遥相望,风吹起她的睡袍一角。宽大的衣袂显得她的身材愈发纤瘦,放下的黑丝在夜风中飘起,如仙似梦。
“我一直在这。”一直在这里等着你,不管你走多远,只要你肯回头就可以看到我……即使你永不回头,我依旧会在这里,因为心,我只能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