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 男儿当自强之恋恋月牙湾 by:凌豹姿-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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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恋月牙湾BY凌豹姿
文案
银月牙打小就知道人美,不一定命就美,
自幼孤苦无依的他,被人收养後以为从此有所倚靠,殊不知恶梦才正要开始,每个人都想染指他,那种饱含羞辱与惊惧的日子让他受够了,
直到遇见那个男人,他想或许命运就要不同,
只要能跟相爱的人永不分离,日子再苦都能甘之如饴,
但一场野火般的流言蜚语让两人从此形同陌路,
他只能怀抱著心痛和眷恋离开伤心地……
小镇生活 凌豹姿
我住的这个小镇真的是个很奇怪的小镇,她拥有亮丽的风光、无数的绿地,一些非常热闹地方才有的店面,到了假日可说是人山人海,就算非假日,也一堆旅客溜达,但也有古趣的一面。
有爱猫人士喜欢的街猫地图游览,有一排排历经风霜的古迹,甚至还有文化人士、环保人士死命护卫的特别地方。
而我觉得最奇妙,最特别、最无法形容,也不可思议的一件事,明明是如此现代化的小缜,她保有古味的方法,由一个地方昭显出来。
那就是每年的宗教盛事,她会封镇,如果开车的人不是住在此镇,根本就不会让你进来,那真是名副其实的封镇,街上空空荡荡,平日的车水马龙,到了那几日,会变成一片寂静,你可以大步踩在大马路上,根本连只猫都不会撞到你。
所有的公交车改道,变成超不便的,警丅察出来维护交通,一天到晚都有不同的进香团在街上游丅行,鞭炮声、撒金纸,铺满了柏油路,家家户户较有信仰的,会备上一个香案供拜。
一个现代化小镇,搞得像座交通不方便的小城,全都是因为神明出巡,而且这神明在此镇真的非常有名,连观光客都会跑来此庙观看。
神明在日据时代吓走了日本军方高层,让高层不敢拆庙;在大地震的时候,会保护信徒的安全,让信徒逃过一劫,只要神明出巡一有异状,便是此镇将有大事发生。
诸如此类的传言不断,这份古朴真的可爱至极,就像住在这里的老市民,他们都善良,大方、热于助人,从来不曾见过这些人冷漠待人。
你找不到路吗?因为语言不通而很烦恼吗?他们就算比手画脚,也会告知你怎么走到你的目的地。
你头痛欲裂,半夜找不到医生吗?有药房为了行善助人,每日开到三更半夜,原因不是为了多赚钱点,而是为了希望能帮助一些半夜有急病发生的人,夜夜如此,绝不休息,问这老先生为何要这么拼命,早点睡觉不是更为健康吗?他羞涩的笑道:开药房,本来就是想要救人嘛。
一年之中,丢了钱包四、五次,一定会有人帮你捡回来,送到你府上来,卡没被盗刷,钱只有不见过一次。
因为不确定自己室内装潢适用什么颜色,老板一句话:你全买回家,回去试不合,再来退钱。一个个试过,留下最满意的一组,剩下的全都会如数退钞给你。
这是个超级繁荣的小镇,我难得一个礼拜吃一次早餐汉堡店,老板娘、老板只要你进来就会问:老样子吗?
心里狂叫:哇,你们怎么都记得我以前吃什么,明明生意就是好到爆,怎么会记得我这个一个礼拜吃一次的人。
就是这样,这是个非常繁荣的小镇,但是人心善良和善,就连豹姿我,也在过马路时,看到前方的阿伯的裤袋旁掉下了一百元,马上捡起,奔到他前面,还气喘吁吁的。
老伯心想:这谁啊,变态吗?
豹姿喘气乖乖交出一百元:阿伯,这是你的吧?
老伯一脸疑惑:什么?
豹姿解释:刚才过马路时,从你裤袋里跑出来的,你要不要看看有没有少钱?
阿伯马上绽开灿烂的笑容:喔,谢谢。
豹姿心想:就算不是你的,有人送上白花花的银两,应该每个人都会高兴吧。(爆)
这就是这个小镇的奇幻生活,善良得有点过头,每个人都一副很高兴的样子,四处都看到大家都很欢乐、悠闲的过生活。
你会怀疑,哇,我该不会进入了宇宙的魔幻空间,就是那种有主持人出来,慢慢的旁白出现了。
凌豹姿进入了一个地球所不存在的魔幻空间,她将有一段惊骇莫名的冒险,能不能生还,此时还不知道。
所以这个小镇,就是一个这么优的地方啦,优到你会怀疑自己是否进入了亚空间,还是黑洞里啦!
第一章
累了!
为何疲累如此深刻的在此刻涌了上来,秋风萧索,吹来一阵阵凉意,他衣衫底下的肌肤感受到秋风寒冷刺骨。
为何曾经相恋的情人现在竟如此冷酷,纵然他们已经走到这样无可挽回的地步,他仍希望他能来送行。
时辰越来越晚了,他哀伤的望着远处。他要求的并不多,为什么颜义盛始终没有出现?远处出现了微小的人影,他的心跳霎时加快,随即又在失望中慢了下来。
人是来了,但并不是他心中期盼的那个人!
一个妙龄姑娘气喘吁吁的跑来,她满脸汗水、手里提着一个包袱,上气不接下气的朝他奔跑过来,一边大声嚷嚷的叫他名字。
「月牙,这是我跟我娘拿的,你带着吃吧。」
姑娘虽称不上美艳,但展露的笑容却十分亲切,银月牙则是露出惨淡的笑容,纵然笑容凄凉,依然令人心口一窒。
他容貌姣好,比姑娘更加美上十倍,只是是个弃婴,被颜家村的某位善心人收养。
但他身世坎坷,为了这张国色天香的脸孔,十初岁时便已艳光四射,为此吃尽了苦头,不为人知的辛酸眼泪只能背着人流。
以前,还有一副坚强的臂膀让他偎靠,现在他已经推开他、蔑视他,甚至视他如粪土般的肮脏。
「颜少爷说他等会儿就来了。」
讲得言不由衷,一眼就可看破她的谎言。银月牙装成不知她是在说谎,强振精神,微微一笑道:「没关系,时间已经晚了,我该出发了。」
「再等一会儿吧。」
再怎么等,也是无济于事,银月牙心里知道,那股苦涩更涌了上来,酸酸涩涩的,堵住喉口般的难受。
是他听信了村里的那些谣言了吗?将他视为下丅贱的人,再也不会注目他、关心他了吗?
林柔采把包袱里的东西全交给了银月牙,里面沉甸甸的,全都是些吃食的东西,虽是些平常东西,却更可见她的用心。
银月牙眼眶一红,小声道:「你快回去吧,万一被你娘知道你这东西是拿来给我吃的,她肯定会生气的。」
他知道自己在村内的名声不佳,甚至可以用臭不可闻来形容,这也说明了为何姑娘家的娘亲不许她与他交往,只因与他来往,一定会招致他人的冷眼相看,说不定背着人,还有更难听的话说出口。
「我娘在睡觉,她不知道的。」
柔采吐了吐舌头,这副娇俏可爱的模样,让心情低落的银月牙也不由得笑了起来。风更强了,却没有带来那个人一丝的身影与讯息,银月牙咬牙,明明眼眶里已经积满了泪水,他却不愿意让它流下。
他轻声道:「我该走了。」
「如果有什么不顺意,那就回来吧。其实你不一定要走,那些流言听听就好。」
林柔采劝解他的这些话,已经说过好几次了,离开这里是他心灰意冷之下的选择。
「这是找到我爹娘的好机会,也许那个外来人说得对,我想要寻找我自己的身世。」
一个弃婴成长了十八年后,一位来颜家村的外来客,说他长得跟谁的伯母很像,他的心一震,对方又说十八年前那一家的孩子被人抱走了,跟他的年纪、经历有些相符。最后问清了地方,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找到他的亲人。
「那你要小心。」
林柔采挥了挥手,银月牙却无法如此洒脱,他的心千疮百孔,而且此行也是前途茫茫。
他从未出过村落,更不知道对方是否是他的亲生爹娘,也许一切都不是真的,只是命运给他的一场非常恶劣玩笑。
就如同与那个人相恋一般,那样的甜美、悸动,让他赌上所有,却也充满了心痛与心碎,落得一无所有。
「我……我走了。」
纵然这是命运给他的一场玩笑,但是至少让他有一个能说服自己的借口,说服自己割舍这个地方,不再见那个他一点也高攀不上、却又眼光不断追随的高贵男人。
明白颜义盛不可能看上他、爱上他,就凭自己如此污秽不洁的身子,他却还是贪恋着他的体温,希望他能紧紧的抱住自己,爱惜他、疼爱他,就算一切只是个幻梦,他也甘之如饴。
只是既然明知是场幻梦,也该明白清醒后,终究会一切终究成空,不留任何痕迹,也不见男子的一丝留恋。
「我……应该……应该要走了。」
说了好几次自己应该要走了,但是他的目光望向遥远的村落,一阵起风,只有卷起了黄沙,却没见到丝毫的人影,他的心被绞碎了,碎得无法捡拾。
那个人不会来的!
这个认知像是滴水成河般慢慢渗进他的心底深处,聚成了一滩苦涩无比的水渍,那是他为他流下眼泪的水洼,灌了泪水后,再也不曾干涸过,而原本还有的一丝期望也变成绝望的落寞。
他往前迈进,脚步很慢、很迟疑,却还是一直往前,除了往前,他已经没有第二条路可走。
眼眶一阵酸涩,成串温热的泪水直流而下,湿透面颊,流过颈项。
他不敢回头,怕回头见到的只有漫天的黄沙、自己孤独的影子,还有那令人难受的不堪。
林柔采站在山坡的高处,望着他远去的背影,刚才嘴上才说着担忧不已的话,现在嘴角正以极缓慢的速度上扬,弯成一个美丽致命,却又阴险怀恨的笑容!
「哈哈哈哈!」
「娘,有这么好笑吗?」
年岁已有四十好几,却依然风韵犹存,美丽的脸上带着笑意,一边淘气的眨着眼睛,她那小女孩似的目光充满了生气,因为天气炎热,她手里拿着蒲扇,一边搧风,一边笑着说出打击他的话。
「好笑,当然好笑。」
「这一点也不好笑。」
银月牙个性本来温和,但是赵七巧实在笑得太过夸张,让他难得使了性子,也变了脸色,见状,赵七巧却忍不住更大声笑出来。
「你以前家里到底离河边有多远,怎么说你去提水的事,讲了半天还没讲到水边的事情,净讲些松鼠、老鼠、兔子……就是没讲到水边的事。」
「所以叫你慢慢听我说。」
「你说了两个时辰,我听得都快睡着了。荷花,说点新鲜有趣的给新少爷洗洗耳朵。」
「是,夫人。」
那名叫荷女的婢女也笑了起来,她兰心蕙质,是赵七巧身边最看重的侍女,年纪十八岁,也到了该婚配的年龄,但是因为赵七巧待人很好,所以多半在赵家做事的人都喜欢留在她身边,而赵七巧也因为喜欢她的贴心与聪明,不肯让荷花轻易下嫁。
纵然名义上是她的婢女,但是在赵家,谁都知道荷花就像夫人的心肝女儿,而荷花的细腻贴心,仿佛真的是赵七巧的女儿。
「新少爷,您听过三笑留情吗?」
「什么是三笑留情?」
银月牙露出茫然的脸,害得赵七巧又大笑起来,只是她的嘻笑,使得这段话不伤人,反倒是充满了欢乐与快乐。
「荷花,我就说你家新少爷蠢得跟猪一样,一定什么都不知晓。你把三笑留情的故事说给他听,讲得精采,唱得好听,我就给你赏银。」
「是,夫人。」
荷花唱作俱佳,声音甜美,唱起小曲来,优美动人。银月牙从没听过这么好听的戏曲,一直听到大才子因为秋香三笑留情而卖身为奴,禁不住的神往。
「再来呢?再来呢?」
他急着想要听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