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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重生]不作不会死-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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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易辰没说话,把头扭向一边,却发现不是窗外是过道,正撞上时年意味深长的视线,立刻转过头,扯过背包,从里面掏出一袋洋芋片,撕开真空包装,往嘴里塞了一片。

    一个人咯吱咯吱嚼了一阵子,灌了半瓶水,突然冒出一句:“我也要当影帝。”

    罗隽天笑了笑,扳过易辰的脸,拿出一张面巾纸擦去他嘴角的零食渣,易辰看着罗隽天脸上极淡的笑意,想起刚才他和一群女艺人合照时优雅迷人的笑脸,越看越不顺眼,偏头躲过罗隽天的手,回过头。

    易辰凝视着前座女演员波浪的卷发,有些出神。

    曾经无数次,看见他在荧幕上,和不同的男人女人站在一起。无论对方再耀眼,几乎都成了陪衬。那个人无论走到哪里,只要暴露于公众的视线,身边永远围绕着无数疯狂的影迷和艺人,而罗隽天,也永远彬彬有礼地回应,影迷提出的要求,他几乎从来都耐心地答复,甚至连记者都极少刁难。

    那个时候以为,只要能把他从高高在上的神坛拉下,光环陨落,那个人就会从无数人的,变成他一个人的。

    可是如今息影一年多,一切却似乎丝毫没有变化。又仿佛一朝离开影坛,更让他成为娱乐界神秘的神话。

    虽然在易辰眼里,所谓的罗影帝不过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人。

    如果有朝一日他也能成为影帝,取代罗隽天,站上影界的神坛……

    易辰微微眯起眼,透过干净透明的玻璃,看向纽约冬日淡漠的阳光。

    …

    剧组在宾馆下榻。

    房间都是单人间,房卡分毕。罗隽天替易辰将行李拿了上来,放进房内。

    易辰换了身衣服大喇喇躺在床上。“你怎么来接机了。”

    “你前后给我打了那么多电话,不就是想让我去接机么。”罗隽天在床沿坐了下来,声音低沉温醇。

    易辰在床上躺着,闻言翻身坐起来:“那你昨晚怎么不接电话?”

    “在ICU病房外,不方便。”

    易辰的眉立刻结了起来,“……又是ICU?妈病得很重?”

    “这些事你不需要管。”罗隽天声音淡漠,“好好拍戏。”

    易辰心里隐隐有些不安,却被罗隽天的话岔了过去,“怎么突然想当影帝了。”

    “金钟奖奖杯值钱啊。”易辰扑了扑手,一副财迷样从床上站起来。

    罗隽天笑笑:“金曲奖奖杯也很值钱。”

    “那我就当歌帝!”易辰说完,罩着罗隽天的身体迎面扑下去。

    罗隽天顺势随着易辰倒在床上,脸上笑容温和。易辰两手撑着床,俯□,脸越贴越近,鼻尖几乎要贴在对面高挺的鼻梁上。

    罗隽天的眼眸黑沉深邃,几乎望不到底。

    呼吸交缠,目光交错。一阵屏息,易辰忽然开口:“哎,你真的有八块腹肌?”

    罗隽天低低笑了。“你觉得呢。”

    “让我看看让我看看。”易辰说着就下手扒罗隽天的西装,扣子一颗颗解开,扒完西装扒衬衫,终于露出了白皙结实的腹部,易辰嚷嚷着要摸摸腹肌,罗隽天笑着虚制着他的手,口袋里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两个人的动作停了下来,易辰爬下罗隽天的身体,罗隽天一手将衣服理好,坐了起来,接通了电话。

    半晌淡淡“嗯”了一声,脸色渐渐变得肃然。

    “怎么了?”放下电话,看着罗隽天的表情,易辰脸上的笑也渐渐隐去了。

    “我去一趟医院。”罗隽天站起身,系上了西装最后一颗扣子。

    “啊……”易辰拖长了尾音,犹豫了半天才道,“你晚上回来么?”

    “不回来了。”罗隽天道,“这是剧组订的宾馆,你这几天就跟着剧组走。”

    “哦。”易辰有些失望,还是道,“好吧,那电话联系。”

    罗隽天匆然离开。房间里又剩了一个人,易辰趴在床上,打开电视,播了几个台,全是英文的广告和餐饮节目,索性又关了。

    外面的天色已经暗了下来,远处隐约传来教堂鸣响的钟声,夹杂着夜晚不熟悉的鸟鸣。一股身在异国的陌生感渐渐涌起,蔓延向全身。

    短信铃声响起,易辰怔然片刻,拿过手机,是安文乐的短信。

    SB乐 2013/12/09

    哥们,国外照顾下我师妹啊。

    你师妹谁啊?易辰想了半天没想起来,正打算回信问问,房门忽然敲响了。

    易辰拎着手机,穿上鞋开了房门。

    时年换了一身棉绒短裙,白色的打底裤,栗色的头发斜着扎了个马尾,提着粉色的挎包站在门口。

    “刚来你就宅宾馆里?”时年看着易辰,一脸不可理喻的表情,“明天就要被导演奴役了,趁今天有空去外面转转啊!”

    易辰还没说话,就被时年拽了出去。

    “你认路吗。”两人一前一后走在大街上,易辰这才想起安文乐说的师妹是哪位,无奈地跟在亢奋的时年身后。

    “不认啊。”时年答得理直气壮,“认路叫你干嘛。”

    “不认路大晚上的出来逛?”

    “晚上才有情趣。”时年催易辰,“找夜店找夜店,看看附近有夜店没。”

    “……大姐歇歇吧。”易辰道,“上次酒吧这次夜店,再被逮着我就废了。”

    “夜店怎么了?”时年秀眉一扬,“是男人就要学会偷吃嘛,搞得罗影帝跟你爹似的。整一个夫管严。”

    “……”易辰默默跟在后面。开始思考自己究竟是不是男人。

    时年看着地图在前面走,易辰跟在后面,手插在裤袋里,看向街边灯红酒绿的店面。

    天已经黑了,路越走越生,四周的灯光也渐渐稀少起来。易辰看着时年的背影,道,“你确定是这条路?”

    “应该是啊。”时年盯着手机里的谷歌地图,抬起头向四周看去。

    周围是有些破旧的砖砌楼房,时不时有行人和车匆匆而过,毫不停留。路边阴暗的灯光下,几个瘦骨嶙峋的人坐在角落里,裹着脏乱的衣服,眼眶青黑,空洞的眼仁盯着街道上打扮入时的两个东方人。

    易辰皱了皱眉,对时年道:“走错路了,回去吧。”

    “地图指的应该是这个方向啊。”时年道,“再往前走走。”

    “别走了。”易辰看了看四周,低声道,“这里大概是——”

    时年已经轻快地迈着步子向街右拐了过去,易辰追上去拉过时年的手臂,刚想说话,却忽然见前方燃着一簇明亮的火光。

    铁丝网的垃圾桶里不知燃烧着什么,发出哔啵的声响,黑色的烟从明亮的火苗剥离出来。周边或站或坐着几个黑人,听见动静,向两人看了过来。

    忽然,一个黑人吹了声口哨,几个坐着的人都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两人。

    易辰警惕地站住了,向后拉了一把时年,压低声音道:“快跑。”

    时年终于察觉到不对,刚想后退,手臂却被一个黑人捉住了。

    “Hey! Don’t go; babe。”

    易辰劈手拽过时年,向后狠狠一推,时年从惊呆里回过神来,慌不择路地向后跑去,跑了两步,被高跟鞋绊得一个踉跄,一抬头,两个赤|裸着手臂的黑人拦在眼前,嘴里说了一串下流的俚语,黢黑的手伸了过来。

    易辰的肩膀被一只汗湿的手按住,见时年被困住,五指抓住肩膀上的手,回身狠狠卷住粗糙健壮的手臂,对准身后人的□踹过去,那人被踹得吼叫一声,松开手捂住□。易辰趁机脱开,拖住时年身前的两个人,对时年吼:“脱了鞋跑!”

    时年吓得发抖,踩掉鞋扔在一个人的脸上,声音带了哭腔:“不……不行!你呢!”

    “少废话!”易辰用膝盖拱开一个黑人的臂弯,低声骂了句fuck,冲时年喊,“滚!”

    时年战栗着向后看了一眼,啜泣了两声,向转弯处跑去,易辰的身体被两个黑人缠住,拼命扯动挣扎。

    手腕被死死握住,皮肉上清晰地感觉到黏湿的汗液和粗糙的手掌纹络。冬夜的寒风吹过,身上汗湿的地方一阵刺骨的发凉,易辰打了个哆嗦。

    垃圾桶里的火光忽明忽灭,在安静的夜晚发出清晰的响声。

    半晌,一旁一直坐在角落里的人忽然站了起来,踢开燃烧着的垃圾筒,慢慢走到三人身前,说了句:“Stop。”

    两个黑人立刻停了下来。

    易辰刚想挣脱,手臂突然被男人有力的大手握住。一个扭动,“咔嚓”一声响,一阵令人昏厥剧痛从肩膀的关节处蔓延开来。易辰闷哼一声,眼前蓦地一黑。

    头上紧接着受了重重一击,易辰昏迷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劈爱思:因为某烬开学了,所以跟大家说一下,改成隔日更,但是每次会多更,希望大家能够谅解T_T俺真的是一有空就撸文的状况了,因为国外的大学每周都有测验,每个月都有大考,全都关联着期末成绩,而且俺码字还慢……日更真的hold不住了……所以希望大家可以理解。俺真的真的是尽力了_(:_」∠)_。。。

    再次鞠躬T__T

    谢谢阿霁、13666394数字君、阿驳、大棉鞋、木木、鱼鱼的地雷(*^__^*)



第42章
  
  滴答。
  冰冷的水滴从梁上落下,滴在干涸的唇上,又顺着嘴角缓缓流入脖颈。
  易辰恍惚了片刻。头很热,像是融浸在岩浆里,却清晰地感觉到呼啸而过的冷风,吹过发间,带走一片热气。吸入的空气像带了冰粒,喉管和肺里一阵不协调的发凉。身体被密实地包裹着,从骨头里透出一股令人发抖的寒冷,冷得想打寒战,却动弹不得。
  像是堕入无声的沉寂,却又像沉浸在一片喧扰的纷杂,空洞的耳鸣渐渐褪去,隐约听见周遭传来“啪、啪”的撞击声。伴随着兴奋粗犷的低喘。
  易辰神经迟缓地动了一下脑袋,后脑摩擦在冰冷的水泥地上,被冻得黏连的睫毛费力地睁开,还未看清,天花板上一滴水正坠入左眼里。
  喉咙干燥得像是火烧,一句卧槽也骂不出来。
  令人作呕的肉|体碰撞声越发清晰,眼球在冰冷干涩中翻了几翻,易辰才重新睁开眼,微微挪动着脑袋,看向四周。
  这是一间破败的空屋,墙角几处破损,冷风正从木板开裂的地方呼啸而入。
  地上横七竖八躺了几个人,都昏迷着,有男有女。墙角放着一张椅子,刚才被他踹了下半身的黑人正站在椅子前,忘情操|干着一个头发凌乱的女人。
  腥膻的体味浓烈地弥漫开来,女人微弱的呼叫声被一块破碎的衣物堵进喉咙里,黑人的低吼越发粗重,一下下打桩机般狠重地撞击着,体|液从两人身体的交合处流淌下来。
  从来没看过这么刺激的现场□□,五官的冲击让易辰一阵恶心,易辰的胃后知后觉地翻涌了一下,喉咙里止不住干呕,又无声地闭上了嘴。
  烧得浑噩的脑子里只剩了一个念头。
  这回t的悲剧大发了。
  …
  夜晚寂静的路上传来轻微的回声。时年慌不择路地跑出胡同,几乎忘了看路,跑了好长一段才停下来,喘着气靠在路灯下的墙壁上。
  稀稀零零的雪粒砸在脸上,脚在冰冷的地上冻得生疼,手里的高跟鞋掉了一只,时年索性把另一只也扔了,急急忙忙地打开手机,打算报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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