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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

美人计:妖后十七岁-第109章

小说: 美人计:妖后十七岁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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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要怎样你才肯罢手?他现在什么都没有了!难道放过他一命你都不肯?”残月哭着嗓子喊。

“不用求他!”云意轩低吼着,毫无畏惧云离落。

残月眼中闪现的泪光如利剑一般刺痛云离落的心,“你就这么在意他?!”

没想到,她关心除他之外的男人,会让他这样的心痛无以复加。

残月摇头,想解释,却不知如何说。

“要杀我儿,就先样了我吧……”太后虚弱地靠在钱公公怀里,颤声大喊。

“母后!孩儿辜负您那么多年的悉心栽培,弃江山于不顾,又让您遭受诸多磨难,孩儿怎还忍心您为孩儿再有任何付出!”

“我儿若死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太后痛心地捶打胸口。

“云离落,我的存在,对你来说永远都是威胁。我也知道,你不会放过我,最后只希望你,放过这两个女人,还有甜儿。她们无辜,主该参与我们之间的斗争。”

云离落冷笑起来,好像在笑云意轩,也似在嘲笑自己,阴冷的笑声之中,风起云涌。他手掌汇聚强大的掌风,猛地袭向云意轩。

“不要……”残月嘶喊着挣脱云离落的大手,直接张开双臂挡在云意轩身前。

“要杀,就先杀了我吧!”

“不要杀我的儿啊——”太后颤颤巍巍地喊起来。

“主人——”

“主人——”

灵伊和风吟亦异口同声。

强劲的掌风势如破竹,卷起的风沙打在残月人上,针扎的疼。紧紧闭上眼,等待不消须臾脑袋崩裂的结局。

一秒,两秒表,三秒……

预想的剧痛一直没有落下来,诧异地睁开眼,只挃云离落的手掌就停止在她脑门咫尺处。

“你居然肯为他去死?”云离落心痛无比。

“我只求你放了他!”残月满眼哀求。

“你真的那么在乎他?”云离落心痛得声音无力。

“我不想一生愧疚。”

“愧疚?”

“为我深受的那个人,我伤害他太深太深。我不想一直自私下去,我受不了内心的谴责。如果,落哥哥心里还有那么一点点月儿的存在,你就放了他,月儿任凭处置。”

云意轩哪里肯残月求情,但又拗不过残月催促。

“你快走!带着你的母后离开这里!永远都不要回来!寻一个没人认识你们的地方,平平安安过一生。”残月见云离落不语,赶紧推搡云意轩快些离去。

坤乾宫内,残月跪在冷硬的地面上,等待沉默不语的云离落给她最严厉的惩罚。

灵伊和风吟跪在殿门口,亦在等待云离落的处置。

于影卫来说,他们都背叛了主人,需要付出生命的代价。

云意轩带走太后时,他的最后一眼,残月没有忍心去看。她为他做的,只因心里亏欠,与情爱无关。

“你们,都很好。”

云离落坐在金碧辉煌的龙椅上,冷冽的脸色,口气如冰。

“求主人处置。”风吟惭愧俯首。

“不怪他们!”残月跪着向前一步,仰望云离落睥睨天下的冷眸,“落哥哥啊落哥哥……月儿从五岁就跟在你身边,难道一丁点的印象都没有吗?”

残月声音悲痛,多么希望,她的心痛可以唤醒他的记忆。

云离落眉心一收,转而放开,笑了。

“无稽之谈!朕从不记得身边曾有个小女孩。”即便梦中不止一次出现一个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美丽女孩,那只是梦而已。

“你只是忘了,忘了罢了。”残月的声音消失在哽咽的咽喉中,无力地瘫在地上。

“朕可以放了他,同样可以再抓他回来!”他愤怒低吼,很后悔当时为何迟疑,为何因为她的苦苦哀求,就那样心软了。

这不像他。她是良国公主,又与云意轩牵扯不清,身份实在可疑。他应该将他们统统抓起来,严加拷问,查出所以隐藏在云国的细作。

“落哥哥……何时才能回来啊落哥哥。”残月呢喃自语,眼泪从眼角滚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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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0 休书

“主人……是真的!她也曾是您身边的一名影卫。是主人……失忆忘记了。”灵伊的摒弃心底的恐惧,再一次为残月说话。

“失忆?忘记?”云离落幽深的眸光黯了黯,随即震怒,一把掀翻桌案上所有的东西。

“哗啦”一声,瓶瓶罐罐摔在地上,碎了一地残片。

“朕从不记得何时失忆过!也不曾记得忘记过什么!!!”他低吼着,一对凤眸似要喷出翻涌的火焰来。

残月吐出一口长长的气,彻底失望地瘫坐在地上。骄傲如他,怎会承认,更不会相信。

“朕不会放过你——”他指着残月嘶吼。

残月泪睛婆娑地望着他,已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只是望着,痛着。

“还有你们两个,同样也不放过!”云离落又愤怒地指向风吟和灵伊,“你们居然都背叛朕,背叛朕!”

“主人息怒。”沁梅慌张跪在地上,“师兄和师姐跟随主人多年,赤诚之心天地可鉴,师兄和师姐绝对不会背叛主人!”

“你也想被惩处是不是!”他阴鸷的冷眸又豁然射向沁梅。

沁梅吓得浑身一战,但还是坚持说,“主人,沁梅只是想主人清楚,师兄和师姐这样做,一定有他们的理由。主人何冷静下来,听听师兄怎么说?”

风吟低着头不言语,沁梅急得小脸紧皱,拽着风吟的胳膊,“师兄,你说话啊,你说句话!快求主人开恩。”

风吟依旧低着头,只说,“是风吟有违主人命令在先。风吟恳请主人处置。”

“好好好……”

愤怒已彻底吞噬云离落所有理智,一掌下去劈碎了桌子,碎片飞溅开来,刺伤了残月的纤白的脖颈。

殷红的血液那么刺眼,温热的液体蜿蜒而下,她却感觉不到丝毫疼痛。

见她受了伤,纠结在他眼底的愤怒居然有那么一瞬似有瓦解之势,但转瞬又淹没在莫名缭绕的火焰之中。

他最讨厌背叛,也从不允许背叛。尤其是他在意的人,一旦背叛,不可原谅。

“莲波,修书与良国,贵妃行为不检,有失妇德。朕特念两国邦交造福百姓,只废黜贵妃之封位,遣回良国为戒。”

莲波应声磨墨,铺开纸张,伺候云离落写下休离残月的圣旨。

“你要休我?”残月凝眉看他冷傲的背影,摸向怀里的瓷娃娃,他好看的笔迹居然要写休离她的文字。

“朕不杀你,已是对你龙恩浩荡!”他看也不想再看残月一眼,在明黄色的绢布上龙飞凤舞挥舞一气。

最后在盖上玉玺的印章时,他的手还是有那么瞬的犹豫,但最终还是重重盖了上去。

呜咽之声,出自残月。

紧紧捂住疼痛的心口,那里有个代表他的瓷娃娃。最后陪着,真的就只有这个瓷娃娃了。

莲波见云离落微低着头,脸色那么难看,目光亦是落寞得让人心疼,轻声问了句。

“皇上,真的要……休了贵妃娘娘?”

这一刻,莲波很想看到他开心的样子了。那几日,有残月在的坤乾宫,充满了轻快的欢笑。即便她厌恶极了,他的身边有女子承宠,尤其是残月这个从小就令她厌恶的女子……

忽然之间,莲波又希望残月可以留下来。她不希望,残月的离去,连带他的笑容也一并带走。

莲波怕极了五年前那个秋雨瑟瑟的夜晚,到处都是死尸,到处都是鲜血……

“皇上,贵妃娘娘身系两国邦交,还是……再好好考虑考虑吧。”莲波声音很轻地试探说。

云离落冷冽的目光如一把刀,悠地射向莲波,吓得莲波当即跪在地上,不敢再多言。

一把抓起桌上墨汁已干的圣旨,狠狠丢向残月,重重打在残月无力的身子上。

很疼。

当看到明黄色的绢布上,张狂霸气的字,眨落眼角的泪,笑了。

他不要她了,彻底永远不要她了。他要撵她回良国去,自此天涯是路人。

“你笑什么?”他冷声问。

她不想回答,捡起圣旨,捏在手中。一手紧紧按着胸口,想起身,却浑身无力。

“朕在跟你说话!”

残月终于从地勉强站起来,好累,好想找个能睡觉的地主躺一会。抬脚往外走,手臂却被他一把拽住。

他的力气好大,差一点就将她拽倒在地。幸好撞在他的胸口上,才稳住身体。

“你就不想说点什么?!”他迫使她红肿的眼看向他。

他明明记得,就在前几日,那份思念令她不惧禁令,冒死私自擅离,只为来看他一眼。

那份感动,深深触动他尘封已久的心中那根弦。

“落哥哥说,只要月儿不弃,他便不离。”她唇角的笑,璀璨了眼中晶莹的泪水。

“是你先背叛朕!”他有力的大手紧紧攥住残月纤细的手臂。

她纤白雪嫩的脖颈上,有一道殷红的血痕,还有他大手印下的淤青。

“我的心……从不曾背叛过。”即便有,也只是迷路而已。爱他之心,从未改变。

“人心隔肚皮。”

残月嗤笑,“你就是这个样子,向来只相信你自己。”

她赤裸裸的抨击,险些让他无地自容,发现她的手摁着胸口,一把抢下残月胸口内藏着的那个瓷娃娃。

“这是什么?!”

从瓷娃娃的外形看,不难看出是个男人,而那娃娃的脸却没有五官,难以辨别是何人。

“你的情郎?!”他拧声冷问。

残月的心口就像堵着一块巨大的石头,倔强地嘶喊,“对!情郎!还给我——”

愤怒瞬间燎原,彻底摧毁云离落的全部理智,一把将瓷娃娃摔在冷硬的地面上,落地粉身碎骨。

“不要——”

残月痛心地嘶喊。这个瓷娃娃陪伴了她五年,与她一起走过很多很多想念他的无眠之夜。她的心好像破了一个口子,无法愈合。

云离落唇角一勾,得意又邪佞地欣赏残月悲痛无比的目光。

“还说没有背叛?你的眼睛已将你的心事全部泄露!”他低吼着。

空气中,收藏在瓷娃娃内的字条随着渐渐消逝的风飘飘而落。他手掌一翻,那字条就如得了灵魂,已落在他手中。

以为得了吹传残月谎言的证据,无比张狂地邪笑,可当他看清楚字条上的字时,他彻底愣了。

“寒凉之物,少食为宜。”

他清楚记得,这是他写给她的字条。

她居然一直收着,还折叠得这样规整,似视若珍宝。

可为何收在那个瓷娃娃之中?忽然想起那个瓷娃娃身上的袍子,不正是他经常穿的玄色袍子……

怔怔地看向残月,只看到她毫无光彩的目光。

她睁开他的大手,紧紧攥着手里的圣旨,踩过瓷娃娃的碎片,一步步向殿外走去……

他好想问她去哪儿,好想留下她,却没有那样的勇气。

如果没有背叛,缘何她用性命保护云意轩?还害得他当着那么多人无法凌厉行事。更可恨的是,面对她的倔强坚持,他居然没能狠下心。

才两个多月的接触,她居然左右他到如此地步。

自大狂妄如他,早就唯我独尊惯了,怎受得了生命里出现可以牵制他之人。

那一夜,他没有再说一句话,身影颓废地坐在地上,一动不动。

那一夜,灵伊和风吟跪了一夜。

那一夜,残月去了梨园,枕着他们曾经欢爱过的被褥,一夜无眠。

次日,云离落命人将甜儿安置在坤乾宫深处一所偏僻的小院子里。他去探望甜儿时,甜儿正抱着双膝约定缩在床的角落。

“怎么不吃饭、”他看了眼桌上未动的饭菜。

“甜儿担心皇祖母的病。”她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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