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头再来-第2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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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管科对“友谊公司”的初审嘎然而止,一个个没少拿红包的办事员骂骂咧咧撤出来,“什么东西,客运处出管科是你们家开的?背后打暗枪,瞎眼了你们!”
经理蔡树人大惊,会计的确是他下令去投诉司机给出管处制造麻烦,他想的是趁省会能脱下罗翔的官皮,却怎么突然曝光了。蔡树人头脑发热,拦住走在最后的叶楠,仗着小姑娘年轻脸嫩要喝问几句扳回一局。不过,歪风邪气最会影响人,外出公干几天的叶楠学会发横,一个字没回答蔡树人,在公文包里找了一会儿,拿出一张皱巴巴的纸“啪”的拍在蔡经理面前,冷笑道:“经过我们审查,你们没达标。”她走出几步,又转头回来狠声说道:“下辈子也别想进这行。”
蔡树人怒不可遏,盖了公章的通知书不知准备了几天,敢情人家从头到尾没想给他们通过!
“友谊公司”那边不断的扯皮,市里省里对客运处的采访也是不断,被记者重点采访的出租车司机协会是亮点,协会提倡的“公开、参议、透明”口号由一个个五大三粗的司机嘴里讲出来,翻来覆去的重申让记者听着新鲜,顾思荃听着兴奋,方长源和张时元则是越听越不是滋味。
“没必要过于鼓励!”张时元在党委会上发话。一味追求公开、公正、公平,还要政府干嘛呢?要机关干部们干嘛呢?
顾思荃却不以为然,她这几天有些走火入魔,仿佛只记得是出租车协会副会长而忘记客运处副处长的身份,居然不满的表态:“为什么不鼓励?下面参政议政的态度有助于我们更好工作。”
方长源巴不得二人起纠纷,冷飕飕的说道:“好哇,咱们把工资奖金都公布出去,顾处,您在培训中心管事,和建筑公司的账目要不要摆开,顺便请纪委跟进?”
顾思荃悚然惊惧,苍白了一张脸呐呐无语,像吃了大便一般一个字说不出来。张时元和罗翔暗暗吃惊:顾思荃一准有把柄被姓方的拿住,他要干什么?他要造反发飙了?
第一次把握了会议走势的方长源长吁口气,笑道:“我们不该本末倒置啊,第一目标是搞好处里的工作,还要保证全体员工的利益,要抓紧客运处的升格嘛。。。。。。。我们内部更要一团和气步调一致,建设社会主义大厦嘛。”
方长源说着安慰诸位的话,心里其实蛮不好过。他既然想方设法拿到顾思荃受贿证据就是企图打开三诸侯之间的口子,抓住顾思荃后再凭靠山的能力和张时元、罗翔在客运处掰手腕,那么夺回江山的可能性极大,但万宗璞对罗翔支持力度泼他一盆冷水,使其明白只要还在公用局,只要万宗璞没下台他别想强势,那么,他的设想要实现付出的代价会大得超过受益!
方长源亮出了底牌宣布了底线,他的选择就只有维持现状,大家闭门一家亲,“我们是一家人,一切为了工作。”
顾思荃立刻附和,“对对对,不能一叶障目。”
罗翔点点头,就算方长源下去轮不到他上台,不如保持平衡。
张时元没法再把持会议方向,只好赞同的同意。
聊胜于无的方长源用胜利者的姿态笑道;“就这样了,我们要再接再厉把处里工作做得更好更强,散会!”
沉脸起身的张时元心中暗骂:麻痹的,散会二字从来是老子宣布的!
第二百六十三章 歪打歪着
出管科干净利落否决了“友谊公司”经营出租车的申请,说情的人第二天就找到万宗璞。好笑的是,上次找葛美芬的是烟草公司一名科长,这次换成了一位副经理,仿佛走后门也要按级别。
这位没和万宗璞打过交道的副经理却由妻子魏姨带进家门,万宗璞听他泛泛的套几乎也泛泛的和他套近乎,等到来人走后,他甩手走到阳台生气愁闷烟。妻子知道违背了丈夫定下的规矩,到他身后赔笑道:“晚上吃什么?”
“吃屁!”万宗璞很是不留情面。
魏姨半点儿不着急,哎了一声,“你莫恼,我又不会给你惹麻烦。。。。。。但他和宗军有来往,挺照顾他的,你的亲弟弟咱总不能不帮吧。”
万宗璞哼的一声不说话,他的弟弟万宗军在江城开了一家食品批发商店,没想到人家的人情做到哥哥头上了,
“象什么话!”万宗璞嘟囔了一句,被妻子拉进屋还生闷气。
妻子笑道:“宗军不是给你惹。事,但他也有生意上的来往,不能一概置之不理是不?”
万宗璞心里有了计较,拿起电话。打给弟弟,“你到‘红旗’去找总经理助理谷童。对,就说是我弟弟,他会安排的。”
魏姨诧异,问放下电话的丈夫,“。你不是不赞成宗军搅进来吗?”
万宗璞沉吟不语,罗翔早就愿意宗军作为“红旗超。市”的特别供货商,只用从中过一到手就能两边得钱,甚至连下家都给找到,是鹑目营镇上小梅亲戚家的土产品公司。万宗璞原先犹豫,他不想和罗翔牵扯太深,深到全家都拴一起的份上。可惜事物总在发展中变化,与其宗军被别人利用,还不如早早划定阵营安了其他盟友的心。
万宗璞问妻子,“除了宗军,还有人找你没?”
妻子迟疑了一会儿,小声说道:“丁总,恒业的丁逸,来。过。”
万宗璞没问什么事,直截了当的说道:“他说什么。就什么,比如你大姐,反正退休了在家没事做。。。。。。”
万宗璞看到妻。子答应着心头有喜有忧,丁逸那边给的股份和现金是汤崇贵犒赏大家的福利,他没想过不要也不敢不要,只不过,从“红旗”到“恒业”,汤系一帮人的经济慢慢都由罗翔控制,万一出点问题便是一损俱损。
万宗璞担心的问题罗翔不是没想过,奈何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他不住的安慰自己:除了被自己改命存亡的汤崇贵不是还有何詹吗?
罗翔和未来的省委一把手老师没少联系,在延岗遇到大大小小的事儿能说的全告诉了何詹,包括政治斗争的观察与分析也是事无巨细和何詹交换看法,两个人的通话常常以小时计算。罗翔感觉得到何詹对延岗的关心和重视,很显然,这里发生的一切他都有可能遇到,而令罗翔欣慰的是,何詹对汤崇贵越发有好感。
对罗翔来说,何詹是杀手锏,一匹注定要跑出冷门的黑马。
转眼,沿江三省暨农广会结束了,方长源不痛不痒的表扬了客运处上上下下,随后开了党委扩大会。
“根据市组字960901号文件,局以下的我处和市政工程管理处升格为副处级二级单位,这是大家不懈努力和认真工作勤勉、无私、奋进的结果。。。。。。”方长源长篇累牍的夸夸其谈和刚才处里大会上的情绪完全不同,想必知道这里的人和自己一样,才会对文件兴奋不已。
罗翔喝着茶,看看也在喝茶的张时元,笑了笑。按照960901文件,张时元以其资历与方长源同时提拔到副处级,但顾思荃就没这么幸运了。
果然,顾思荃很快找罗翔来抱怨,“他们只顾自己!”她只有和同级别的罗翔来倾诉,刚刚跨入正科的罗翔不构成威胁又不会相互嫉妒。
罗翔不能不安慰这位好高骛远的女人,很恶心的告诉她一个发泄情绪的办法,他叫来王婧婕当着顾思荃的面痛骂一顿,勒令她把男女厕所再打扫一遍。
顾思荃从王婧婕忍辱负重的委屈里也感到了快乐,心领神会的回去了,不多时,整个客运处都听到她呵斥人的尖叫声和骂声。不一会儿,暂避其风头的方长源和张时元外出办公,杨伟成连滚带爬到罗翔这里来避难,啧嘴说道:“头儿,你可真狠心,青青同志在厕所里掉金豆子呢。”
罗翔一怔,她哭了?
“管她呢,想当大小姐就别来上班。”罗翔口不对心的发恨,“还有你,闲得心疼大姑娘了?去,到门口值班!”
小杨傻眼了,没想到打抱不平的一句话换来罗科的发怒。他察言观色后确定罗翔不是开玩笑,灰溜溜的真到门房守大门去了。
“太欺负人了。”王婧婕抹着眼泪戴了口罩在臭烘烘的厕所里做清洁,她从没这样希望嫁一位处长、局长、市长,“我绝对不投降,罗翔,我和你拼下去!”
王婧婕一时成为客运处最累的办事员,那些势利之徒以为高个子的姑娘得罪了罗翔,也想方设法指使她办事,务必令她不能休息一秒,仿佛她的屁股放椅子上就是对罗科的不尊重。就连严菲菲都不敢帮青青妹妹说话,她和高秀秀绞尽了脑汁猜测其后的蕴意,“个子高过罗翔的错误会严重到变成罪恶?他小时候被高个子女同学弹**tDS?”
“可能是敲打你,他的心思我琢磨不透了。”高秀秀很愧疚,安慰一脸霉气的严菲菲,“你千万管青青,也别找罗翔诉苦,吃得苦中苦嘛。”
“唉。”严菲菲唉声叹气,“我可没怪您,是我连累了青青。”
下班后严菲菲请王婧婕到“久久饭店”吃饭赔罪,高个子的姑娘没半点吃不下的忧伤,大嚼了鸡鸭鱼肉,狠狠的发誓,“我会坚持的,终究一日我要骑他头上拉屎拉尿,我要百分之一万的报复回来,我要叫他给我添脚趾头。”
“有些困难。”严菲菲实话实说,“但我支持你。”
两位姑娘在“久久饭店”吃饭,罗翔和蒋天明也在饭店附近的羽韵茶馆喝茶。露了一脸和帮罗翔露了一脸的“云雀客运公司”老板蒋天明有资格和罗翔称兄道弟了,笑道:“今天市委宣传部送来一面锦旗,昨天我和詹书记握手了,呵呵,呵呵呵呵。”
“得瑟吧。”罗翔挖苦道,“既然已经得了奖励,二十辆出租车的许可也就用不上。”
蒋天明急忙改口,“我是重利轻义的人?罗科,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咱们出管科。。。。。。这个,能多给二十辆车的运营权?”
罗翔白他一眼,“你听到风声了吧?出租车运营证要改为拍卖而非政府下拨,二十辆是什么概念?”
蒋天明笑道:“反正是你一支笔的范围。”
罗翔不说话了,默许了给他添一倍。相比只会用钱开道的老板,罗翔看重蒋天明表现出的机智。哼哼,咱罗科是缺钱的人?
两个人走出茶馆时,严菲菲和王婧婕也吃好了饭出门打的,但严菲菲才坐进饭店外的一辆出租车,四五个人围在车前车后要她下车,
“这车出了毛病,你们换一辆。”一个穿黑色背心的男人叫道。他指指路边另一辆出租车,“小姐们,那车没问题。”
出租车司机不干了,大声叫道:“黄霸天,你要做什么?我的车没有问题。”
男人冷笑道:“没缴费是不?我说你有问题就有问题。”他推了迟迟疑疑不肯动作的王婧婕一把,“高个女,去那辆!”
喝了半瓶红酒的王婧婕正在不开心,一脚踢向霸市的“黄霸天”,“高你吗,还敢在我面前说这字。。。。。”
没防备的男人挨了重重一脚,脸“嗖”的拉长,声音像练了葵花宝典的林平之,“哟哦,踢我小弟弟,我靠~~~~”
混战立刻打响,打挡做生意的司机和严菲菲王婧婕作为临时阵线,和五名欺行霸市的流氓打起来。高头大马的王婧婕目标最为显著,被两个家伙围住猛攻,打得她一片惊叫尖叫“非礼了”。
罗翔看到了她,王婧婕只会闭眼伸出两只手乱抓人,就是她这个熟悉的动作令他想起记忆深处的老婆青青。在他们和谐和不和谐的夫妻生活里,她不止在他身上抓出过伤痕,也在他的灵魂里刻下了痕迹,只准他去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