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头再来-第2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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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翔也不隐瞒史治,答道:“一个月后就是众人皆知的秘密,可是没准汤市长现在也是不清楚的。。。。。。你想知道也行,请客便是。”
史治微微一惊,满口答应下来。
罗翔考虑了一会儿,最后打电话给汤镇业,他绝口不提颜蓉颜勇和安蒂,说道:“听说大哥大姐来延岗?我从省城带了些土特产,等会送家里?”
汤镇业那头静悄悄的没杂音,他的声调也像是从梦里才醒,有气没力的笑骂道:“拍我哥我姐的马屁没用,汤家我说了算。”
罗翔切了一声,汤镇业又说道:“我在家里呢,你过来吧。。。。。。”
罗翔就起身出门,临走前想起一事,把王婧婕叫来骂了一通:“你的大脑袋装了豆渣还是粪渣,怎么不清洁电话筒?不知道上面的细菌最多?。。。。。。光长个头不长脑髓!”
罗翔骂得很爽,梦里他的家庭生活过得艰辛,为电话筒的清洁卫生就没少被王婧婕责难,这时看着“前妻”垂头顺目乖乖立在跟前挨骂,心里的惬意犹如钱塘江潮滚滚席卷。
不过,王婧婕没他想象那般不堪,好歹是被骂过多次,连地上的饼干都拣来吃过,就如同久经考验的战士,无所谓了听之任之。她等到罗翔走出办公室,才用话筒清洁剂慢慢清洁电话,心中诅咒罗翔泡澡得性病,娶的老婆是万年处女。
被王婧婕诅咒的罗翔去金丽入住的宾馆取礼物,金丽已从车祸的不安中走出来,也和罗翔一道到汤家去。两人拎了东西从宾馆出来,金丽叹道:“打车吧。”
罗翔微笑道:“下午我找一辆给你,金小姐可不能没车。”
金丽笑道:“无所谓的啦,我的脚还在打颤。”
两个人到了汤家所在的市委宿舍外,站岗的武警得到汤镇业的通知放人进去,汤公子亲自到家门口迎接请二人进了家。“随便坐吧,家里除了我没别人。老头子雷打不动上下班,大哥和大姐去平治县孝义古镇玩去了。”
汤镇业耐耐心心解释家人的动向,笑眯眯的罗翔和金丽不动声色留意他的神情,不难看出汤公子若无其事的表情后有着强抑的不快,看来颜勇引起的风波即使在政治层面上过去,对家庭的冲击却意犹未尽。虽然罗翔不知汤镇业抓到颜勇没有,可也明白就算擒获了他也是麻烦,当真无视颜蓉的存在执行家法?
齐!金丽的左脚搭右脚翘起二郎腿,笑道:“汤少,人大会议不到一个月了,胜利在即。”
书!汤镇业聪明了许多,听出金丽其实忐忑,生怕投资失败,也殷勤笑道:“金小姐,丙辰的事儿我很抱歉,没有达到最好效果。不过,咱们放眼未来,笑到最后才是笑得最好。”
网!金丽见他反应快捷心头稍安,点头答道:“岳煌敖总不能一手遮天,反正,我是跟着汤少了。”
“不敢不敢。”汤镇业打个哈哈,看看墙上的时钟,“也到中午了,我请金小姐吃饭赔罪。”
金丽指着罗翔笑道:“汤少莫忘了罗科长。”
“他?”汤镇业笑嘻嘻的望着罗翔,“我才不请他。”
罗翔举起了响铃的手机,笑道:“我有饭局。”
罗翔接了电话后,汤镇业也换了正装和金丽一道出门。罗翔轻轻拉拉他的衣襟,汤镇业知趣的拉后一步和罗翔并肩。罗翔小声说道:“我请史治帮我运作到市政府办公室。。。。。。我的老师何詹要调延岗,指名咱当秘书,唉,我太郁闷了。”
汤镇业一时没搞清其中的关系,含含糊糊答应着走到车旁才回神,惊喜的看了一眼罗翔,大笑道:“好吧,我送你去先。”
且不提罗翔和史治的饭局,汤崇贵先后从儿子和秘书处得知何詹来延岗也是一惊一喜。汤崇贵和何詹之前便认识,知道此人有才有德又不搬弄是非,几年来在栖武风生水起,而且有农副书记的鼎力支持。
汤崇贵忖道:“何詹好大的能耐,新政府框架我尚是一头雾水,他已经十拿九稳弄到副市长。”
汤崇贵不免产生这段不顺利时间中难得的喜悦,罗翔既然要为何詹的秘书,有他居中牵线搭桥就是得了天生的一位盟友,自己到市委后对市政府的控制不会一落千丈!
汤崇贵站起来走到窗前,透过玻璃眺望市政府大院,他不仅看到外面的风景,也看到玻璃倒影出办公室的摆设,小小一扇窗户同时容纳了里外两个世界,随着风动窗户玻璃,两个容纳一起的世界都在轻轻摇晃,分不清谁动谁不动。
第二百八十五章 一室定棋盘
进入十一月,不。是从金秋十月开始延岗就少有下雨,城里的人出入方便,很是得意于这般好天气。可农村的农民就受苦了,冬种的马铃薯和蔬菜离不开水,渐渐受干旱影响惊动了各县乡镇村。
十五日,汤崇贵下到延岗属下各县调查,走访农村抗旱情况,对几个蔬菜大乡给予重点关注。汤市长下乡的一路除了农业局、建设局、财政局等等人员陪同,少不了电视台、电台和报社记者随行,使汤崇贵的形象频繁出没于延岗的荧屏和报纸,反倒比他人在市里露脸得多。
也是十五日,交警对仍然在调查11。14交通肇事案件。阮禹的律师自是不希望太多牵绊,宁愿破财免灾了结罢了,但被撞死的一方家属情绪很激动,一再认定儿子是被谋杀,指定要凶手血债血偿,找了不少关系托请刑侦队的人介入,又学阮禹的做法,也给自己请了延岗当地的律师。
金丽和罗翔没太在意这起纠纷,金丽从冯峰的“景山房地产”借了一辆捷达车代步,左眼盯着科技园右眼又打高速路的主意。罗翔呢。则要快速处理客运处的事物,为调到市政府办公室做准备。
下午,罗翔召开出管科科内会议,地点在处里的会议室。王婧婕要打扫几间办公室,来得稍微迟了些,走进会议室发现没座位大为惊讶,又看到参加会议的人大有非本科人员存在,她疑惑的问旁边的科内同事,“怎么搞的?全处开会?”
和王婧婕说话的人也是来晚了只好站着,忿忿然又是骄傲的答道:“咱们是客运处第一科室,罗科是本处处长以下第一人,又是局长的第一亲信。他们,能不来探听咱们的开会内容?”
王婧婕稍感不适,打探消息没大摇大摆抢出管科职工座位的道理吧。她转念一想,处里状况和行事方法与其他机关不同,处长是没权的,职工福利挺好的,事务要公开的,干活必须认真的,罗翔是没人管的。
没人管的罗翔提倡的“公开”渐渐改变了一个处的面貌,从出租车协会的章程为先导,处里到下面的科、室、队皆讲究政务、财务、事务三公开。而国人怕就怕“公开”二字,以此为契机,公平和公正就慢慢深入人心,在处事和规章上形成了制度。
也就是客运处能出现这一幕了,若在其他各处各局,头儿首先便不会答应。这不是自找麻烦吗?可客运处处长方长源被搞成了摆设,没有什么还会失去的,就千方百计推动公开化进程,私自托请了各级领导和广播局的来催化,恨不得把办公桌都放到全体职员面前,用舆论制衡张时元、顾思荃、罗翔三个混账,又能得到开明、正直、清白的美誉。
于此而来,客运处成了公用局人人皆曰的怪物,也有状如王婧婕,可怜巴巴被罗翔欺辱的例子,却不会像别的地方因为领导不喜欢而被同事们远拒,反正,处里出台了职工评级定岗提拔条例,一切按规矩来就是。
罗翔不是不知道他领头的公开运动在方长源推波助澜下变异了,要是他还在处里厮混,少不得叫声暂停。不过,他不是要调市政府办公室了吗。。。。。。
“呵呵,好热闹。”客运处副处长张时元手拿茶杯走进会议室,坐在罗翔身边的严菲菲急忙让位。张时元道谢后坐下,笑眯眯说道:“我左右没事,旁听旁听。”
罗翔发他一支烟。笑道:“领导列席,欢迎欢迎。”
坐在下面的督察科副科长杨伟和稽查大队长谢楚发嘀咕:“张副处红光满面血压偏高,有动静!”
罗翔看看手表咳嗽了一声,会场上逐渐安静,他满意的说道:“开会了,请严菲菲同志宣读一份材料。”
严菲菲也学模学样咳嗽一下,大声说道:“出管科关于出租车管理条例实施的若干具体实施办法,请大家认真听认真领会,要在工作中逐一落实。”
张时元是知道出管科搞的这文件,不过是把出租车公司经营资质审核和出租车司机管理细化了,又加强了各种投诉的处理规定,而他来出席出管科内部会议,给罗翔打气的目的可不为此。趁严菲菲主持会议,他凑到罗翔耳边说道:“昨天,和孟副秘书长吃饭?你太小气了,叫上我不行?”
罗翔扑哧一笑,“张处,不用请你你也闻到饭香。”
张时元既然说出来就不怕罗翔嫌他盯梢,笑道:“世上没秘密,咱们机关干部更没秘密。。。。。。孟贲光是我高中同学。”
罗翔啧啧两声,“要得嘛,他是处级干部,张处也是处,你们是处男。”
张时元差点摔了一跤,恨道:“我的副处长职务能和人家的相提并论?再说了,我是处男,顾副处长岂不是处女?”他边说不正经的话边腹诽不已:客运处只有方长源是明定了级别的副处,真是叫人羡慕又嫉妒!
两个人叽叽咕咕表达该表达的意思,张时元是这样想的:“我既然知道你要调走。老弟,不要犹豫了,手下人马交给我吧,我会负责的。”张时元同时也纳闷,你说罗翔在好好的油水部门又是权倾一时,到清水衙门做什么?难道汤市长升不上去要留在政府那口子,招你去慰藉?
罗翔也在考虑,老张不是善人,城府之深手段之精人脉之广是顾思荃和方长源联手都弄不动的,可惜他上次冲动整人不慎坏了名声,要顶下方长源很难,也就是这样客运处三角鼎立的局面难以改变,老栾和严菲菲等人交出去也是有得好处。。。。。。
罗翔起了心就往牛角尖里钻,琢磨张时元为人是不咋的但胜在经济上谨慎,不像顾思荃活似一头只想搞钱的母龙,出事是迟早的事。张时元也不似方长源,撞死人了找人顶缸。。。。。。罗翔又是一笑:“说人家做什么,自己不也是如此,也不知车祸的事儿能安稳了结不。”
罗翔想到的东西准没好兆头,就在下午,交警队和双方律师一起请来清洁女工,当场询问昨天早上的一幕。清洁女工是乡下人,四十多岁老得像英国王子查尔斯的情妇。幸好身体健康才能挨打了跑得飞快,加之灯罩暗中照拂没被对方找到,还能在医院养伤。
清洁女工是江城律师主动提出来提取口供的证人,本意想打压被肇事者一方,叫你们看看当时发生了什么。却不想清洁女工是没见过世面的女人,警察和穿名牌西装的衣冠禽兽们在面前一站就晕了,也不知道什么是该说什么是不该说,反正,从儿子找不到媳妇到男人喝酒不争气,张家长李家短全说了,最过分的是最后一句:“我看到的。开车的是一个女人。。。。。。”
江城律师听到证人石破天惊的一句欲哭无泪,对方律师绝处逢生的惊喜叫他想以头抢地,
“骂了隔壁的,遇上什么人种!”律师很气愤很无奈,清洁女工画蛇添足的一句话把见义勇为过度变成交通肇事逃逸找人顶罪,性质不仅恶劣,还牵连上故意杀人的帽子。律师更为担心顶缸的阮禹受不住压,吐了实情就是一连串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