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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说多了都是泪-第10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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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非在那一瞬间莫名想到,要是这家伙挂了的话,他的华年必定不会开心,又出于见到它就知晓华年必定已然先行抵达的一瞬安心,他才不会动用那已经被抽提得所剩无几的念力,去救这种家伙。

眼瞅着自家华年不但护着某个碍眼的家伙,还一个劲儿地给那家伙道歉,长官大人真是越看越不高兴。

最后,他索性转移了视线——来个眼不见为净。

于是,他的目光就撞上了聂伦的脸。

唐宁看着昔日的部下不徐不疾地站了起来,原本正哄着某大叔——跟他赔不是的思华年,也忽然因意识到什么而戛然噤声。

两个人皆是目不转睛地注视着眼帘微垂的男人,一个心生忐忑,一个面不改色。

这是自变故发生的那一天以来,他们三个第一次再度聚首。

谁也说不清,接下来的事态会朝着怎样的方向发展——或许正因如此,他们谁都没能轻易开口,打破这压抑的沉默。

不过,唐宁到底是这三人之中内心最为强大的那一个。

因此,缄默了片刻之后,他头一个面无表情地开启了双唇。

“呵呵……”一阵诡异的笑声遽然响起,却并非出自其口。

聂伦闻声,不由惊讶地仰起了脑袋,唐宁和思华年倒是因为经历过一次而蹙眉保持着镇定。

那个人,又出现了。

一男一女如是思量之际,聂伦脑袋里冒出的,却是截然不同的想法。

他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出现!?

诚然,他聂伦之所以胆敢亲自跑来劝说思华年与唐宁离开,乃是认定了这座塔的附近没有监视——他并不打算就此暴露自己的所作所为。

可是,现在那个男人却要以实际行动告诉他,他的一举一动,早已在其掌握之中?!

瞠目结舌之时,耳畔果不其然传来了洛熙戏谑的说话声:“你果真是个天生的背叛者呢,拉斯维劳斯·卡梅西·聂伦。”

被这般评价的男人不由自主地拧了拧眉。

此情此景下,任何辩解皆是枉然——他只知道,自己已然陷入了一个里外不是人的窘境,而这样一来所造成的后果,恐怕是毁灭性的。

但是,他并不觉恐慌——方才连生命都可以放弃了,如今的他,又有什么好害怕的?

思及此,他随即感觉到,内心波动的情绪随之平复了许多。

仰望着无边无际的天空,聂伦双眉微锁着开了口:“从一开始,你就在防着我吧。”

“呵……因为,你的愿望和我的目的,从一开始就是不一样的啊。”

与认知有所出入的话语清晰入耳,令聂伦又一次惊愕得瞪大了眼睛。

他们的目标……不一致?怎么会?!不都是将这个灰暗的世界毁灭,让面目丑陋的人类回炉重造吗?

“你并没有察觉到,自己虽然口口声声说对这个世界失望,但在你的内心深处,依旧对它抱有希望,所以,你才会一厢情愿地想着什么‘浴火重生’。”从空中传来的声音飘然而至,令闻者不由心头一紧,“我不同。我啊……是彻底地想要摧毁这个丑恶的世界啊……”

“这和我们以前说好的不一样!”听着听着突然就按捺不住,聂伦仰头冲着上空张嘴喊道。

“呵呵呵……”然而,面对他略带愠怒的质问,对方却只是淡定地轻笑出声——不置可否。

也正是他这饱含深意的一笑,当即就令聂伦恍然大悟。

这个诡计多端的第二皇子殿下,从相识的第一天起,怕是就想好了要利用自己——并且,他也一直在付诸行动。

“若非如此,我又如何能够看到如此有趣的一出戏呢?”

“你太过分了!”洛熙突然追加的一句话,没有惹来当事人聂伦的反弹,倒是先一步叫旁听者思华年义愤填膺地指责起他来。

“过分?我天真又可爱的远古祖先啊,没有我的‘过分’,何来你们三个今日这感动的再会?”

煞有其事的反问悠然出口,终是让女孩认清了一个现实。

道不同,不相为谋。

他们和这个三观严重崩坏的男人,都没有可能说服彼此。

换言之,他们和他,必须要兵戎相见了吗?

第117章 值得你的原谅吗

那之后,敌我双方并没有进行太多的对话。

就像是喜欢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冒出来玩弄一下人心的终极Boss一般,洛熙只留下一句意味深长的“我在至高处等着你们”,便再也不开口说话了。

于是,空旷的苍穹之下,很快就又恢复了几分钟前的宁静——确切而言,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的“死寂”。

直至唐宁头一个面不改色地迈开了步子,嘴里吐出一句波澜不惊的“走吧”,剩下的一男一女才不约而同地注目于他。

感觉到其余二人皆是迟迟未有起步,朝着前方迈进的男人不得不停下了脚步,继而微微侧首,似是将余光投向了其中一人。

“愣在那里做什么?”他难得主动追加了几个字,终是令被其针对的聂伦微不可察地睁大了双眼,“难道还想去寻死吗?”

一语双关的一声反问,使得闻者心头突地一跳。

“你……”

莫非是要接纳这个出卖了你的我……再一次与你并肩而战吗?

“军事法庭,会视你将功补过的程度,考虑减轻你的量刑。”

无言以对之际,唐宁毫无预兆的短短一语,让聂伦不禁愣住。

对方分明是在公事公办地陈述着一个客观事实,可是为什么,倏尔从愣怔抽离出身的他,会感受到一阵来自灵魂深处的震撼?

诚然,唐宁的这句话是什么意思,熟悉军纪法律又了解其个性的聂伦再清楚不过了。

错了就是错了,他必须为他造成的一切恶果付出代价——但是,身为这场阴谋中最大的受害者,唐宁却不假思索地为他打开了一扇大门。

透过这扇黑暗中赫然开启的光明之门,他所得到的将不仅仅是减刑,更是他亲手伤害之人对他无声的宽恕。

事到如今,这个软弱无能又卑鄙愚蠢的他,当真还能配得上那个男人的原谅吗?

双唇不受控制地微颤起来,他握紧的一只拳突然感觉到了一股不期而至的温暖。

女孩不知何时握住了他放在身侧的大手,且正以毫无杂质的眼神,一脸坚定地凝视着他微红的眼眸。

痛定思痛。

聂伦注视着思华年真挚的神情,又望了望唐宁高大挺拔的背影,终是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然后抬脚与前者一道跟上了已然先行一步的男人。

三人一路上行,这期间,自是又遇上了两次突然袭击的震晃。

好在他们都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因此也都是有惊无险——除却因海拔的升高而愈发心慌的思华年,两个男人皆是应对自如。

于是,便出现了聂伦想要伸手去拉住女孩——但却被眼疾手快的唐宁先一步把人给揽到怀里的景象。

好心意欲相助却没能帮上忙的男人略微一愣,随即便似笑非笑地挪开了视线。

是啊,他差了一步——应该说,早在他抱着不单纯的目的将她带到这个时空的那一刻,他就已经落后了不止一步。

而现如今,他已别无所求。

只要她——只要他们能够平安无事地回去,他便没有遗憾了。

两男一女——哦,还有重新回到挎包里的某布偶大叔——齐齐沉默寡言地沿着长长的阶梯,盘旋而上,终于在走了近二十分钟的长路之后,发现了高塔顶端的入口。

唐宁率先跨过阶梯与入口之间约莫半米的空隙,而后回身一手扶着墙壁,另一手伸向了有些裹足不前的思华年。

不禁觉着自个儿的腿会不会不够长的女孩略显忐忑地瞅了瞅从容不迫的男人,很快就鼓起勇气伸脚跨了过去。

纤纤玉手顺利地被男人的大掌握在手心,柔荑的主人更是整个身子都扑进了对方的怀里——然后,思华年情不自禁地回头俯瞰那一片云雾缭绕,庆幸着自己没一脚踩空。

位于女孩后方的聂伦将这毫无违和感的一幕幕看在眼里,忽然不知是该替他二人高兴还是为他自己悲哀。

从什么时候起,那个终日冷漠待人的至尊强者,也学会了如此温柔的行为模式——又或许,他只是一直没能遇上这个开启他心门的女孩吧。

默默思量的男人最后一个进入了宝塔的最高层,就着塔内并不明亮的光线,与其余两人一道向里深入。

“那个……你们知不知道十七世可能会被关在哪里啊?”终究是有些承受不住一路上这叫人尴尬的安静,思华年纠结了一会儿,还是开口打破了现场略显压抑的沉默。

“不知道。”“不清楚。”

两个男人异口同声地作答,紧接着便又是一阵诡异的静谧。

唔……她也明白,发生了这种事,他们两个的关系决计不可能一朝回到从前。

只是……她还是觉得好别扭啊……

话虽如此,这一时半会儿,思华年也不晓得该如何化解两个男人之间的芥蒂。

罢……说到底,摆在眼前的大问题尚未解决,他们恐怕没这个心思也没这个条件去考虑情感上的问题吧……

“虽然不是很清楚详细的内部构造,但我曾经参与过这座塔的设计,多少还记得一些关键的部分。”女孩暗自叹息之时,耳边冷不防响起了这一叫人惊喜的说辞。

“那你应该比我们熟悉这里的路?”是以,她也顾不得唐宁会对聂伦的这句话作何感想,这就扭头对着身后的男人脱口而出。

“是。所以……”聂伦不由自主地顿了顿,一双眼更是下意识地瞧了瞧走在最前头的唐宁,“我想……是不是我来带路比较合适……”

有些小心翼翼的语气,使得思华年忽然脑瓜一转,跟着看向了前方的唐宁。

两秒过去,他二人一同注目的对象蓦地停下了脚步。

思华年旋即顿住,聂伦也跟着站定,两个人继续拿眼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个巍然不动的身影。

片刻,唐宁没有回头,但好歹还是启唇不冷不热地扔出了以下六个字:“要带路就快点。”

若是换做一切崩坏之前,聂伦自是能够报以无奈的苦笑——然今时此日,他连苦涩的微笑也做不出来了。

因为……他没有这个资格啊……

心下自嘲了一番的男人很快举步行至队伍的最前方,随后将注意力集中到对前路的观测上去。

与此同时,站在原地不动的男人则等着女孩走到两人的中间,由他来负责垫后。

三个人走了没多远,已经从各种惊悚和疼痛中缓过劲来的布偶大叔突然就耐不住寂寞了。

他扒拉着从女孩的挎包底部爬到了开口处,仰头注视着她,道:“喂,臭丫头,你不觉得这塔里头安静过头了吗?”

突如其来的问话,令思华年首先低头注目于趴在包口处的布偶大叔,也让分别位于其身前身后的两个男人一个回头来探一个眸光一转。

实际上,这一奇怪之处,他们也都先后留意到了。

按理说,越是接近目标,危险性就越高——可是,自从他们进入塔内以来,周围却始终静得诡秘。

这种暴风雨前的宁静感,还真是叫人浑身不舒服。

“大概……前面会有什么陷阱吧……”确实如此认为的女孩见两个男人都不出声,便好心接了布偶大叔的话。

“切……所以说,你那个孙子就是脑子有病啊!赶紧叫他吃药!”不料下一刻,本该严肃的对话却被话题的发起者迅速引向了一个奇怪的方向,令嘴角微抽的思华年一时都不晓得该作何回应。

说起来,以假象迷惑敌人,其实并不能算作是“有病”吧……话又说回来,大叔觉得她那个孙子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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