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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

说多了都是泪-第1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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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辩解,也没有哄慰,甚至没有致歉……他只是一言不发地搂着她,让她已然沾满泪水的下颌轻轻搁在了他的肩头。

不由为之愣怔了片刻的思华年,很快就忍不住嚎啕大哭了。

“呜哇——呜哇……啊啊啊……坏蛋……骗子……我讨厌你们……呜呜……呜呜……讨厌……啊……啊啊……”

委屈至极的女孩情不自禁地拿她的小拳头捶打着男人一动不动的背脊,而男人却只是默不作声地承受着她的击打,丝毫没有要松手的迹象。

他不清楚要怎样让她不再伤心,只能这样静静地拥着她温暖的身子,任由她在自己的胸前恸哭一场。

倘若这就是他必须为她留在这个时代所付出的代价,那么他定将毫不吝惜。

抱着坚定不移的信念,长官大人安安静静地听着那曾经被他视为噪音的哭声在他耳边渐渐消无。

然后,他敏锐地察觉到了女孩的不对劲。

唐宁微微松开了搂着他家华年的双臂,同时向后倾了倾上身,立马目睹了她上气不接下气的模样。

不,这已经不是哭得接不上气的程度了。

眼瞅着思华年那双水灵的大眼睛正不由自主地一开一合,仿佛一个不留神就要晕过去似的,长官大人难得后知后觉地记起了其身体才刚复原的事实。

哭得太多太久,也是会伤身的。

冷不防认识到这一点的男人当机立断,作势就要将他的华年整个横抱过腰。

让他始料未及的是,方才还体力不支的女孩突然就挣扎着甩开了他的胳臂。

“做什么?”长官大人微皱着眉注目于她。

原本业已有些意识模糊的思华年使劲打起了精神,侧过脑袋故意不去看他。

长官大人注视着她倔强又委屈的小花脸,须臾后,他不徐不疾地站起身来。

要是换做从前,他肯定甩都不会甩她一眼。

然今时此日,业已扎根在心底的情愫,却不允许他这么做。

若有若无地松了松肩,长官大人一声不吭地背过身去,弯下了他尊贵的膝盖。

“上来。”思华年冷不防听到男人沉声说了这两个字,故而情不自禁地扭头看了他一眼。

从未在他身上见到过的姿势,让她想笑却笑不出来。

“不要。”所以,她罕见地冷着张脸,斩钉截铁地表示了拒绝。

话音落下,长官大人默默无言——直到约莫半分钟过后,他还是面无表情地开启了双唇。

“如果你不介意我强行把你抱出去的话,就蹲在那里不要动。”

这下,蹲在原地不动的女孩真的笑不出来了。

凭什么他做了对不起她的事还能威胁她啊?!

实际上,不由如是腹诽的女祖宗心知肚明,眼前这个素来淡漠而又孤高的男人,是不屑于诓骗当初那个与他极度不合的自己的。

因此,他大抵是无辜的。

可是……她还是觉得好难过嘛……

想着想着又觉着自己实在是太可怜了,感情丰富的女祖宗禁不住再次泪眼婆娑。

不过,叫她自己都想不通的是,看着朦胧视野中他纹丝不动的身姿,她最终却还是撅着小嘴、流着眼泪站了起来。

因久蹲起身而顿时头晕目眩的思华年几乎是不由自主地往前一倒,接着就恰好被眼明手快的唐宁回身扶稳了身子。

长官大人清楚地看到,他的华年把嘴撅得更高,也把眉头拧得更紧了——但她到底是没再推开他主动伸来的双手。

“上来。”他不自觉地安了心,随后再一次转身背对着女孩,慢慢地蹲了下去。

确实哭得快要体力透支的思华年盯着他因生疏而略显别扭的动作,有些憋屈地眨了眨眼。

五秒后,目视前方的唐宁终是感受到了来自生命的重量。

他背着她一步一步地向着不远处的光芒走去,忽然就明白了一件事。

从今天起,她将是他需要用一生去保护的女人。

第132章 她的至亲怎么办

那一天,梅洛狄基地内出现了一道“骇人”的风景线。

不论是一边行走一边与同行者讨论着工作事宜的人,还是目不斜视一路前行的人,都在目睹总长大人背着大小姐的画面后,目瞪口呆地停止了手头或脚下的动作。

长官大人什么时候背过别人?!就算是那会儿他们在战后受了伤失去了意识,他也不会来搭把手的好吗!?

咳咳……当然,他们这不是在指责长官无情无义——要是当时周围没有其他能护送战友的同志,他们相信长官是不会见死不救的。

只是……这有生以来从未见过的光景,还是太叫人惊悚了啊!

所幸长官大人是个从容淡定的主,饶是在诸多目击者被雷劈了似的注目下,他照样能背着他家华年,面不改色地朝前走。

这个时候,女孩已经在他背上趴着睡着了——如若不然,那么多人投来的错愕目光,早就把她羞得想找个地洞钻一钻了。

因此,长官大人得以顺利地将他的华年送回她的房间。

他将思华年安放到她的床上,又碍于良好的卫生习惯而替她脱去了鞋子,最后还在视线扫过被褥之后,为她盖上了被子。

做完了这些事情,长官大人对着女孩的脸看了一会儿,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好在半分钟后,他就在路过洗手间的那一刻,无意瞥见了悬挂着的两条毛巾。

长官大人自然不可能清楚哪一条是女孩用来洗脸的。

因此,终于认识到究竟是哪儿不对头的唐宁当机立断,以具现之力变出一条崭新的毛巾来,走到水槽前,用温水浸湿了毛巾再将之再拧干,接着拿着它走回到床边,替业已昏睡过去的思华年擦了脸。

或许在旁人的眼中,此情此景下这个很少照顾人的长官大人,似乎还挺有这方面的天赋。

但在唐宁本人看来,他不过是把对自己做的事情加诸于华年的身上罢了。

是以,没有感觉到任何不妥的长官大人,捏着根湿毛巾,坐到了床沿上。

如同前些日子那般,他一言不发地盯着她的睡脸,就那样静静地陪着她。

自这一天起,基地里的小伙伴们惊讶地发现,他们的大小姐似乎在恢复了往日的笑颜后,又突然之间陷入了情绪的低谷——就连那种痛并欣慰着的微笑,都不再浮现于她的脸庞。

难道……这和前几天长官背着她走的那一次有关?

不清楚这一男一女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基地众人既是好奇又是担心——可惜,他们照旧没有勇气去踢长官大人的铁板。

那么……他们是不是可以去找活泼开朗的大小姐问一问呢?

如此思量的一群人在亲眼目睹了思华年愁眉苦脸的样子后,满怀歉意地打消了这个念头。

此等罕见的悲戚抑郁之色,哪里还有“活泼开朗”的影子?

唉……开不了口啊……

默默哀叹的基地众人只能选择静观其变了。

有一些人甚至忍不住在想,如果女孩的姐姐——还有那个成天面若桃花的二队队长还在的话……

思及那些业已与自己永别的战友们,一行人免不了怅然若失。

“确实……要是爱尔萨队长和希摩尔队长都在……他们一定能想办法让大小姐振作起来的……”

是日,心情郁结的思华年在散心的途中,偶然听到了两名基地成员的谈话。

而恰恰就是这寥寥数语,成功触及了她心底的另一处悲伤。

她想起了他们对她的好,想起了他们因她的存在而永远消失的悲剧,想起了他们在临别前对她的嘱托……也顺势想起了,雨幕中唐宁那孤独而沉寂的面容。

她忽然就忍不住泪如泉涌。

这个时候,沉浸在悲切之中的女孩并未察觉到,时隔一月有余,梅洛狄基地的相关成员已经接替了前副总长的工作,开始筹备新一次的净化行动了。

诚然,因为一场不期而至的“窝里斗”,原本精心筹划的重要行动非但没能成功,还造成了严重的后果。他们必须拨乱反正,尽可能快地解救这污染指数飙升的帝国A区——至少,要让这个区域内的环境,恢复到原先的水平。

为此,身为珍贵敏感体的思华年是不可或缺的。

去年还完全不把上述事实放在眼里的唐宁,而今却已坦然地接受了这一现实。

于是,三月里的这一天,业已被动同女祖宗打了一个月冷战的长官大人,再一次站到了她的面前。

“四月初,我们将重新净化A区,参加还是不参加,由你自己决定。”

留下这句简洁明了的话,才刚站定没多久的男人就转身欲走。因此,他不会看见,身后那个接连三十天都没怎么跟他主动搭话的女孩,正蓦地把刻意侧过的脑袋给转了回来,并将诧异的目光投向他的背影。

不知何故,她突然觉得,这个她已经凝望了无数次的身影,此刻正犹如她多次所见的那般——孤寂清冷,却始终巍然挺拔。

思华年忽而就垂下了眼帘。

“你都不为自己辩解一句吗?”

下一刻,已然举步向前的唐宁就听到背后传来低沉的问话声。

他一下子顿住了脚步,而后微微侧首。

“辩解什么?”

“当初,你不是一点也不赞同让我加入的做法吗?换句话说,你压根就不赞成把我带到这个时代的事,那么你故意隐瞒并把我留下的可能性,也就并不存在。”思华年有些失神地注视着唐宁站立的地面,听似语气平静地陈述着,“哦……对了,我记起来了,你当时还要聂伦送我走来着,所以,你事前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吧?”

“那又如何?”出人意料的是,听罢她言之凿凿的一席话,依然背对着她的男人却冷不丁出言反问,“现在,我的确是希望你能留下来。”

“为什么?”因对方意外的说法而抬眼去看,脱口而出的女孩似乎在下一瞬就恍然大悟了。

不过,心中不由悸动之时,她却迟迟没有等来对方的答复。

唐宁也不晓得,为什么曾几何时的那句“你是要与我一起繁育后代的女人”,而今的他却说不出口了。

但是,他一时间又找不出其他的理由,故而唯有一动不动地保持着沉默。

而此等异于寻常的缄默,并未惹来女孩的追问。

思华年想,她的心里,其实已经有了答案。

只是……

“我的外婆要怎么办?”她冷不防提及了远在一万年前的至亲,同时因思及老人的音容笑貌而情不自禁地湿了眼眶,“就算我可以丢下我所有的朋友、所有的亲人……我要如何舍弃从小爱我护我、含辛茹苦把我养大成人的外婆?她已经快八十岁了啊……身体也不是很好,舅舅舅妈他们一家子……根本就不会好好照顾她……”说着说着,她迅速积聚的泪水蓦地夺眶而出,“她一个年迈的老人家……孤苦零丁的……要怎么办……”

言说至此,一个月前那种心痛的感觉即刻卷土重来。

思华年不受控制地哽咽了几下,很快就发展成为失声痛哭。

亲耳聆听了这一全过程,唐宁不由自主地皱了皱眉,随后不紧不慢地转过身去,看着女孩悲恸难耐地用手捂住了口鼻,似乎是不想让自己哭得太过大声——但那不断涌出的泪水,还是慢慢湿润了她的纤纤玉手。

他不是特别能够体会她此刻悲痛欲绝的心情,因为,自从六岁那年他的母亲与他阴阳两隔之后,他就再也没有被所谓的亲情束缚过。

然而今时此日,一切都不一样了。

她成了他生命中又一个最重要的女人,因此,他将哀其所哀。

唐宁缄默不语地凝视着那泪流满面的容颜,起步行至女孩的跟前,将她的上身揽到了自己的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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