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多了都是泪-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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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
他郑重其事的一席话,令思华年再度陷入缄默。
是的,他没有看错,经过这短短十天左右的接触,他可以看得出,眼前的女孩是个富有正义感和同情心的人——如若不然,她也不会在目睹那些可怕又惨烈的现状之后,情难自禁地流露出愁色;如若不然,她更不会一本正经地学习了这个时空的理论知识,并且极富耐心地听完了他们的请求。
虽然期间有过反驳,有过不解,但她到底是未尝一口拒绝。
可事实上,这远到一万年后的人和事,又与她有多少干系?
她完全可以只顾着自己,不去掺和那些足以威胁到其生命安全的事情。
但是,他并未瞧出她有这样的倾向。
否则的话,兴许他们只能采取另一些强硬的手段,来强迫她配合了。
不过就目前的状况来看,这种做法是不需要也是不可取的。
果不其然,在听闻“人类就能早日得到拯救”的说法之后,女孩原本不悦又趋避的脸色很快就出现了松动。
聂伦看着她似是蹙眉苦恼了十余秒,接着就垂下脑袋无力地叹了口气。
最后,她微鼓着腮帮抬起头来,与他四目相接。
“好吧……”她果真是松了口,而后又迅速神色一敛,把一双波光潋滟的眸子瞪得滚圆,“但你们一定要保证我的安全!我绝对、绝对不要客死他乡!”
这一瞬间,很少面带笑意的聂伦也禁不住哑然失笑。
她的表情太过郑重其事,说的话也太过与众不同了。
原来这个世界上,还存在着像她这样未曾被污浊侵蚀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
快两个小时了,终于更新成功。
愿旋转的小雏菊今晚不要出现在我的噩梦之中。
第8章 目无尊长的孙子
这一刻,年过三十的男人突然将深邃的目光投向远处。
它越过女孩的头顶上空,似带怅然地凝固于某个地方。
思华年注意到聂伦忽然变得有些古怪(在她看来)的视线,便好奇地睁大了眼,扭过脖子往后望去。
除了一扇门,她啥也没看到啊?
思华年真心觉得,像那样深沉中带着忧郁的眼神,应该用来遥望远方的天际抑或巍巍的群山——这样才显得有气质嘛!
可是他偏偏用来望门——这门有什么好看的?看也不能看出什么所以然来。
正如此思量着,被她认定为“看不出什么东西”的机械门就冷不丁打开了。
目睹一个高大冷峻的身影自门外步入,两人皆是微微一愣——尤其是女人。
呃……还真看出个孙子来了。
目视长官大人像没瞧见她似的,径自踱步来到另一位长官大哥的跟前,被无视的思华年自始至终目不转睛。
她觉着吧,她有必要教育一下这个目无尊长的孙子。
这么想着,思华年一个箭步闪身而去,顿时横在了两个男人的中间。
她毫不迟疑地仰起脑袋,目不斜视地盯着她的唐宁孙儿。
不期而至的行为令她身后的聂伦微有一怔,却没有惹来身前唐宁丝毫的表情变化。
来人只是冷若冰霜地俯视着女孩白里透红的脸蛋,然后直接忽略了她的存在,抬眼注目于自己的部下兼同伴。
“找我什么事?”
话音落下,聂伦开始思量着要不要提醒他某祖宗的存在,而某位女祖宗已经按捺不住胸中义愤,先一步开了口。
“喂!你爸妈没教过你,对长辈要有礼貌吗?!”
女孩好像完全忘记了,对方的“爸”乃是整个地球的前任统治者。
她就如同闲话家常一般,义正词严地教训起了眼前这个足足比她多吃了八年饭的男人。
孰料对方仍像是置若罔闻似的,眸光一转瞥了她一眼后,就面无表情地看向了聂伦,冷冷道:“她怎么还在这里?”
唐宁道出的话语总算是以她为主题了——可这种照旧对她视若无睹的眼神是怎么回事啊可恶!
“前两天我不是已经把行动计划跟你解释过了吗?”
“但我并没有同意。”
“你怎么能不同意呢?”
“我为什么要同意。”
喂等等……这俩家伙一道把她当空气的节奏是怎么回事?!
被两个高大的男人夹在中间却犹如无物,思华年同学终于忍无可忍。
“我要吃饭!”
一声理直气壮的嘶吼横空出世,瞬间掐断了两个男人的“争执”。
房间里突然变得鸦雀无声,聂伦看着她,唐宁也看着她。
“哼……”她用鼻子冲着后者轻哼了一记,随后转身面向还比较把她当回事儿的聂伦,“我要吃饭。”
“可是……现在才十点半。”旋即缓过劲来的聂伦望了望墙面上的时钟影像,继而重新注目于下巴微扬的女人。
“十点半怎么了?”谁知女人当即出言反问,还朝他毫不客气地扬了扬那双弯弯的眉毛,“你们可以撇下我只顾自己说话,我就不能扔下你们去吃饭了吗?”
不……这两件事情之间的逻辑关系在哪里……
聂伦下意识地思忖着,虽然没想通女孩是怎么将两件风马牛不相及的事儿捣鼓到一块儿的,但他算是明白了她这么做的缘由。
到底是个二十出头的姑娘,纵使来自一万年前,也终究还是个涉世未深的女孩。
如此一思,聂伦倒是可以理解思华年突然“无理取闹”的心理了。
然而让他一时未尝料想的是,未等他开口安抚,不远处的唐宁却先一步发话了。
“送她走。”面无涟漪的男子这般说罢,就毫不留恋地转过身去。
“不可能。”唯有这一点决不让步的聂伦望向他迈开步子的背影,当场启唇予以否决。
他目视唐宁顿住脚步并缓缓侧首,似乎是在用冰冷的余光打量着他。
他很清楚,这是唐宁心生不快的表现。
但是,他并不能就此妥协。
“穿越时空的技术是有缺陷的,我们不可能在一年之内将她送回二十一世纪。”聂伦好言解释起来,意图缓和现场的气氛。
“那就别让我再看见她。”
“你以为我想看见你啊!?”
聂伦刚想再说些什么,听闻唐宁不想看见自己的思华年就先一步反唇相讥。
而遭遇怒喝的男子则依旧保持着侧首的动作,也照旧不言不语、神态倨傲。
这两个人怎么就这么不对盘呢?
聂伦有些苦恼地想着。
诚然,虽说唐宁的脾气他也清楚,但像思华年这样从头一遭和唐宁见面起就相看两相厌的,他还是第一次碰到。
说起来,这姑娘也真是与众不同,别的女孩见到他们的最高长官,不是羞涩得脸红心跳,就是害怕得敬而远之——哪有像她这般动辄横眉怒目的?
不过,现在不是研究她为何如此特立独行的时候。
就在祖孙俩四目相对、互不相让之际,机械门再一次打开了。
这回匆匆入内的,是一名皮鞋铮亮、精神抖擞的年轻小伙子。
“报告长官!”他三步并作两步地朝里头走了几步,站定后就迅速向两位长官敬了个标准的军礼,“在A、B区交界处发现新目标!”
现在果然不是研究女孩子的时候。
闻讯双眉微动的聂伦正如此思量之际,那边的唐宁已经不慌不忙地跨出了步子。
制服笔挺的小伙子眼见最高长官意欲随他离开,自然不会再作多言,当即就脚底一动,打算转过身子,以便于稍后适时尾随。
这时,眼看自己又将被华丽丽地无视,思华年气得一口老血涌上咽喉。
“等等!”两个字脱口而出,却并非出自其口。
话音落下,刚要爆发的女孩和前来请示的年轻人皆是循声望去。
只见聂伦目不斜视地盯着他的上司兼伙伴,快速伸出一条胳膊,轻轻推了推思华年的背脊。
“带上她。”
“我拒绝。”
郑重其事的建议和斩钉截铁的回绝,相继自梅洛狄基地的首席与次席口中道出。
气氛还没来得及因此而变得僵硬,房间里又响起了后者凿凿的言辞:“道理,我那天已经同你讲得很清楚,你一个人是不可能做到的。”
许是男人的语气太过严肃,连义愤填膺的思华年也姑且收敛了怒意,视线于两人之间来回打了个转。
她想,他定是在指唐宁无法仅凭一人之力就将整个循环系统净化的事。
“我会做给你看。”然而她没有想到的是,唐宁听罢此言竟是头也不回,兀自目视前方,简单却又无比坚定地驳回了聂伦的说法。
如果说话人不是自己讨厌的家伙,思华年觉得,她都会被那毅然决然的口吻和巍然不动的背影所感动。
可惜,对方的的确确是那个她怎么都看不顺眼的面瘫暴力男,所以,她的一颗心仅仅是随着话音的奏响而猛地悸动了一瞬。
“唐宁!”更让人始料未及的是,面对男人丝毫不为所动的态度,聂伦竟然破天荒地喊出了他的尾名。
思华年记得,那个桃花眼罗桑在多日前与她正式交换姓名的时候告诉过她,他们这个时代的人名通常由三部分组成:公众姓氏,又称“首名”,部下称呼上司、后辈称呼前辈、关系一般抑或不相熟的人们提及彼此时使用,位于全名的最前端;公众名字,关系较好或相识已久的亲戚朋友间使用,位于全名的中间位置;私姓加私名,又称“尾名”,唯有最亲密的人方可用此称谓,位于全名的最后。
说完这套理论之后,笑得灿若桃花的罗桑压根没给她思考和选择的机会,直接就让她唤他的私姓私名,还未经她允许就开口一个“小年年”闭口一个“小年年”。
这种听起来像是“小甜甜”的诡异称呼算什么水平?
思华年本来是借此让罗桑换个叫法的,但考虑到一万年后的人大概也不可能知道小甜甜布兰妮的存在,她最终还是作罢了。
至于他的名字……她就这么叫吧——两个字比三个字和六个字都省事,何况尾名更接近于中国人的姓名,叫起来也有点儿亲切感。
反观此时此刻,平日里素来都是将唐宁唤作“艾利斯”的聂伦,居然毫无预兆地叫出了他的私家姓名。
这或许是在证明,眼下他所处的立场,不光是唐宁的部下和同伴,更是他相识多年的友人。
可惜,即便是此等难得出现的焦躁口气,也没能令男人回心转意。
唐宁只是站在原地,微不可察地敛了敛眉,就重新举步朝着来时路走去。
这下,忍了好一会儿的思华年突然就按捺不住了。
“站住!”她冷不防一声高呼,使得除唐宁以外的人皆为之一愣。
只见女孩大步流星地向着径直往前的男人走了过去,然后一个箭步绕过他高大的身躯,面不改色地拦住了他的去路。
四目相接,一个俯瞰,一个仰视。
直至思华年蓦地移开了毫不畏惧的目光,笃定地望向了男子身后的聂伦。
“我跟他一起去。”
作者有话要说:
半夜三更爬起来更新才终于更新成功的作者有多苦逼,三叔您知道么?
第9章 时空理论憋死他
简洁明了的一句话,让方才缓过劲来的聂伦再一次微露诧异。
“带路。”可思华年说完上一句话就没再看他,而是若无其事地甩了唐宁另一句话。
所幸过了这两三秒的工夫,聂伦就从愣怔中回过神来了。
毕竟,在这约莫十天的接触中,他对女孩与众不同的性格和出其不意的作风多少已经有了些了解——但前来报告敌情的小伙子就傻眼了。
关于这个年轻女孩的“光辉事迹”,他其实是略有耳闻的——据说是曾经用一把叉子砸中了长官后脑勺的女人。
可是……可是,她也太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