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阎罗撞上男妖王-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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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丹青听到爷爷如此分析,又想起来苏小沫的好,眼泪差点掉下来,马上用衣袖抹干,展开笑颜:“女阎罗说得对,我现在最该操心的是如何还我那信用卡,要不然,逮了爷爷的鸡呀菜呀去卖?”
付丹青说得可爱,连小妹也忍不住笑起来:“你若抓了去卖,也要写张借条给爷爷。”
“那是当然,我欠爷爷的太多了。”付丹青突然动情起来。
莫桑笑着挥挥手:“不要这样子,我和你是有缘份,我能帮你的也不多,你的阴阳眼我就不知道是好是坏。”
“本性光明,就没有什么好怕的,以后不要胡作非为才好。”小妹故意吓唬他。
付丹青连连摆手:“当然不会,当然不会。”
女阎罗要告辞了,莫桑若有所思地看着她:“女阎罗有心事,我老头子赠言一句,当为还是为。”
小妹若有所思,谢过莫桑,与付丹青一同离开,单纯的付丹青不停地追问:“爷爷说的是什么意思?啊,为什么我听不懂呢?”
“你再活个一千年可能就会明白了。”
呃,付丹青知道那不可能,所以他马上闭上了嘴巴。
另一边厢,凌寒辰端坐在客厅里,对面是绯音与迦陌,气氛有些尴尬,因为九尾白狐完全一副迎敌状态,这个新任妖王太不够意思了,夺了妖王之位也就算了,如今还要和自己的儿子抢老婆?
凌寒辰镇定得很,一口一口品着茶,听到门外钥匙转动的声音,脸上露出一丝微笑,迦陌看在眼里,替自己的儿子叹了一口气,死小子,究竟死到哪里去了,再不回来,女阎罗可就要被人拐走了。
小妹见到凌寒辰很是高兴,这看在绯音夫妇眼中,格外刺眼,绯音立刻嘴巴嘟了起来:“小妹去哪里了,现在才回来,看,有客人专门等着你呢。”
“哦,寒辰,让你久等了。”
听到小妹对凌寒辰直呼其名,绯音像被马蜂蜇了一下似的:“咦,你们很是熟络吗?在妖界的时候,没看出什么端倪来啊。”
小妹听到绯音话里的刺:“在妖界,我伤心受伤的时候,都是寒辰在我身边,比起某一个人,我理当对寒辰更加亲近。”
想到儿子的所作所为,绯音立刻气馁下去,唉,立场不足啊,就在此时,窗户外面传来一个声音:“没想到我在你口中,已经成了‘某一个人’了。”
那个声音,不是迦音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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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阎罗与男妖精
窗户外面,一张笑脸荡开,妩媚的脸上居然挂了些许风霜,这男妖精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而且居然还趴在窗户之上?
绯音没想到就这么遇上儿子,兴奋地去开窗,窗户外向一推,只听得惨叫一声,那俊美男子迦音就这么地掉落下去!
迦陌额头上冒出黑线,老婆,你是要谋杀亲子啊?
凌寒辰嘴唇紧抿,这个狐狸精,来得还真是时候,自己好不容易抽空跑来看小妹,他居然横空杀出,见迦音失误落下楼去,纵然知道以他的功力不会怎样,凌寒辰心里居然有些偷着乐。
小妹心内无数情绪在涌动,这个死妖精,居然这么轻率地出现在眼前,他不是应该至少负荆请罪的吗?他嬉皮笑脸地出现,仿佛他从来没有伤过自己一般,这个男人,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看着妖精掉落下去,小妹的心也沉了下去,她真希望方才看见的不过是错觉,他这种重新出现在的方式实在是太可恶了!
可惜,事情往往不尽如人意,门铃已经响起,小妹不去开门,绯音也忙了手脚,不知道该开不开,毕竟,自个儿是住在小妹家中,小妹才是这个家的真正主人,这时候,倒是沉静的凌寒辰一步一步朝大门走去,他几乎不假思索,就打开门放情敌入门,门外,果然是妖精迦音,只见他正一手揉着头,一边咆哮:“老妈,你想杀人是不是?知道不知道刚才多危险?”
小妹几乎不拿眼去看他,所以她不知道,妖精的眼里闪过无数失望,他的眼神聚集在她身上,他眼中流露出孩子气的眼神,他只想她看他一眼,可是小妹丝毫没有理会他的意思,她走到自己房门,关上门,再也不想出来。
凌寒辰冲迦音一挥手:“嘿,兄弟,好久不见。”
迦音又摆出一副痞子模样:“妖王殿下大驾光临,妖民还没请安呢。”
被迦音吊儿郎当的神情刺激到,凌寒辰的嘴角泛起一丝冷笑:“这么久没出现,到哪里花天酒地去了?”
迦音的眉毛挑了一下,接着又挑了一下:“你好像很了解我嘛,怎么知道我这几年就去花天酒地了呢?”
“猜的,我相信不止我一个人这么想。”凌寒辰看了一眼小妹的房门,那意思摆在那里,女阎罗也会是这么想你的,因为你烂到极致的出场方式,看不出来你有多后悔,简直是个完全没良心的狐狸精。
“怎么,今天中午一起吃个饭吧。”迦音故意这么说,知趣点吧,让两个已有结晶的男女好好相聚。
果然,凌寒辰做不来那厚脸皮的事:“不了,不过我还会来拜访的,妖界的事情已经打理完毕,我近期会留在人间。”
迦音再笨再傻也知道他的目的,他闷哼一声:“是吗?那以后我们可有得聊了。不过我们俩挺有缘份的,选择了同一天。”
“是的,后事如何,且看看吧。”凌寒辰冷冷地留下这一句话,潇洒地离开。
凌寒辰一走出门,迦音原本轻松的表情立刻黯淡起来,他看向小妹的房间,眉头紧锁,看得绯音心痛,她走上前,用手去抚弄儿子的眉:“别皱眉,儿子,好久不见了,让妈抱一个。”
绯音将迦音拥在怀中,轻声安慰:“放心,妈一定帮你把女阎罗追回来,今天这个局面,妈有推脱不了的责任,你若是难受,就骂老妈吧。”
迦陌重重地咳了一声:“像什么样子,他又不是小孩子,自己的事情自己解决,我们俩坐观看戏就够了,至于老婆大人你,以后不要添乱就行了,帮忙,还是省省吧。”
已经是下午四点半,往常这个时候阎小妹会出门去接受阎忘放学,可是过了十五分钟,客厅里的三人依然没有等到小妹出房门,迦陌轻轻地叹一口气:“不用看了,女阎罗保准跳窗走了。”迦音失望却依然不死心,强行撞开小妹房间的房门,只见窗户大开,窗帘被风吹得摇来摆去,果然,她居然宁愿跳窗走,也不愿意看自己一眼。迦音仿佛失去了支撑,他瘫倒在地上,欲哭无泪,其实我是有准备来的,偏巧自个儿砸了场子,迦音捂着胸口的物件,悲哀至极。
迦陌却不同情儿子,他必然告诉他一个现实:“你有住处吗?这里是女阎罗的家,你不要奢望她会让你住进来。”
这是什么世道,世风日下的,连亲爹也要赶自己走,迦音摇摇晃晃地站起来,俊美的脸看上去可怜兮兮地:“有,老爸老妈,再见,我先走了。”
原本以为老妈肯定会不舍得,出言挽留的,没料到直到自己推开门,慢慢悠悠地关上门,绯音连一个字也没有说,迦音气得直骂自己不争气,做了半天戏,连一丝同情也没有争取到,何等郁闷,迦音在人间打混多时,自然会有地方去,不过他还不死心,他缩到楼梯间里,坐在台阶之上等着,还没见过自己的那小子呢。
终于,听到一个孩童的声音从电梯里传来,电梯门打开,小妹牵着一小子的手走了出来,透过楼梯间的门缝,迦音再一次看到了那个“臭小子”,还真的是这小子啊,第一次,他从树上摔下来,自己接住了他,第二次,他人入虎圈,又是自己救他出虎口,原来,这就是所谓血缘的牵绊
但见那阎忘今天穿着工整的校服,衣服笔直得很,衬得阎忘十足贵公子,小小年纪却剃了个平头,倒显得小家伙英气十足,一双琥珀色的眼睛足以让他揽足回头率,此时,红润的小嘴正嘟起来向妈妈诉说着什么不高兴的事:“妈妈,小公主今天又生我气了,为什么女孩子那么喜欢生气呢,真是烦人哪。”
迦音看到小妹的脚步停了下来,然后用恶狠狠的口气说道:“那是因为你们男人做了让女人不高兴的事情,生气是理所当然的,被气得头昏脑涨的人还没有说什么,反倒是你们这些罪魁祸首在这里发牢骚。”
阎忘睁着一双无辜的眼睛:“妈,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为什么你火气这么大,你不是说过,生气是拿别人的错误惩罚自己吗?”
小妹顿在那里,确实,自己干什么这么生气,为什么要拿那个混蛋犯下的错误来让自己肝火大盛,到时候上火了,还是拿自己的身体来折腾,想到这里,小妹居然笑起来:“儿子,你有当心理咨询师的潜质,我会好好培养你的。”
一大一小两个可人儿说了半天,终于打开门走了进去,看见他们的身影消失在门后,迦音的心有些痛,他与她之间,隔着的岂是一道门?那开门的钥匙呢,在哪里?迦音将怀中的东西掏出来,那是一枚闪着黑色光芒的戒指,这个,可以吗?
迦音暗暗地捏紧拳手,女阎罗,你是逃不了我的手掌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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牵红线的月老儿
小妹抽空去了趟天界,托轮回王哥哥的福,她一到天界,牡丹仙子就迎了过来,将她带到了月老处,小妹觉得不能食言,要帮那贺若人看看他的红线另一端究竟在何处。
月老年岁已大,眉毛已全白,乱膨膨的白胡子挂在胸前,有些乱糟糟的感觉,前额部分早已没有了头发,为了遮住那一块,滑稽的月老盖了块绿色的头巾在那里,这让他看上去充满了喜感,此时,他正端坐在仙亭中间整着一缕缕的红色丝线,嘴里还在唠叨着:“唉哟,乱了,又乱了,又要重新来过来了。”
月老的表情很郁闷,也是,这乱糟糟的线不理清,要怎么去系在凡间男女的脚上啊,原本三年的姻缘更生生地往后拖了两年,眼瞅着人间的向剩男剩女一天比一天多,月老的心更慌,手更抖。
“月老爷爷!”小妹一声娇呼,吓得月老打了一个哆嗦:“是谁啊,是谁在叫老夫?”月老抬头,看到小妹那清丽脸庞:“这位姑娘是哪里的仙子,怎么从来没有见过?”
小妹不回答,背在身后的双手捧出一壶酒:“月老爷爷,这是小女子拿来孝敬您的。”
酒香扑鼻,月老儿馋得连连吞口水,却还保持着一分冷静:“这无功不受禄,老儿我受不起,更何况,我与姑娘素昧平生,怎好意思受这份礼?”
小妹故意将酒在月老面前绕了几绕,让浓郁的酒香勾那月老的魂儿:“其实无事不登三宝殿,我是地府女阎罗阎小妹是也,想向月老打听一人间朋友的缘份。”
呃,原来是循私的事儿,月老顾不得闻那酒香,正襟危坐:“使不得,使不得,教旁人知道了,我老儿成了什么人了,不是老夫不给你们地府面子,实在是这循私的事儿,老夫做不来啊。”
小妹早就留意到,这月老儿的一张嘴虽然在对着自己说话,一双眼却跟着那美酒在打转,小妹故意炫耀道:“真是可惜了这佳酿,这可是用地府彼岸花酿制而成,这彼岸花传说可唤起死人的回忆,不知酿成酒,又有何佳效呢,可惜了,可惜,今日居然无人赏识,我还是拿你去浇了花吧。”
小妹一边说着一边朝外面走去,月老儿立刻拦到小妹身前:“不可,不可,既然是好酒,来去浇花岂不是暴殄天物?”
“我这酒是拿来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