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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雪舞清宫-第22章

小说: 雪舞清宫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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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的十四阿哥,我就啥也不能做了!”胤禵大笑:“你的嘴这样厉害,四哥能受得了?”他靠近我,微笑道:“难得见你穿得娇艳,平日都太素了。这样打扮挺好。”我对他暧昧的眼神,回敬一个大白眼:“谢谢十四爷。没什么事,我就告退了!”胤禵忽然道:“其实你心里很难受吧?今天四哥娶亲,你看起来那么落寞。”我死死盯住他,口气冷漠:“不管你的事!”胤禵继续坏笑:“说中心事了?着恼了不成?”我又气又好笑,一跺脚,转身欲走。
胤禵却拉住我,正色道:“别不高兴了。男人都妻四妾的,你一个个去怄气,哪里怄得过来。由她们去吧,谁又能一生专宠呢?常言道,万两黄金容易得,知己一个也难求。你心里知道四哥时常惦记着你,就够了。”我被他的话惊住了,平日只当他是个总喜欢玩笑的人,不料竟能说出这番话来劝慰我,一时无语。胤禵又缓缓道:“你也是个玲珑剔透的人,怎么就参不透这些呢?”我抬头,笑道:“多谢十四爷今日的提醒。”胤禵的脸上又恢复了贯常的玩世不恭笑容:“雪雪还是笑起来比较好看,真是美人一笑百媚生!”我对他抿嘴一笑,回身自去了。
 我的听凇馆,今日冷清异常。小丫头们都被放到前院看戏去了。跟前只有墨香一人伺候着。
 我洗过澡。慢慢喝着一碗燕窝汤,墨香小心问道:“小姐可看见了今晚的新福晋?听说是个美人呢。”我笑着摇头道:“没见着呢,反正是个女人吧。墨香,今晚就我们两人,我到要问你个事儿?”墨香惊讶,忙掩饰了问我:“小姐要问什么呢?”我盯着墨香的眼睛,一字一句道:“告诉我,前儿参汤里的药是谁指使你下的?”墨香的眼里有惊慌闪过,故作平静道:“小姐……”我继续字字掷地有声:“说,你若说出来,我可念在往日情分上饶了你。若是不说……”我手心暗暗发力,“啪”——盛燕窝的成窑斗彩碗被我生生捏得粉碎!燕窝汁流顺着我的手腕往下流。墨香见状,忙要替我擦拭,被我冷冷挡住:“先说清楚。”
墨香横下一条心,跪在我面前,叩头道:“小姐素日待奴婢不薄,奴婢都是三九天喝凉水,点滴记心里!大福晋初时拿了那些药找到奴婢时,奴婢死活不干……可是,可是奴婢是王爷府里的家生奴才,奴婢的老子娘兄弟现今都在王爷的外庄上……”说到这里墨香泣不成声,叩头不止,“小姐,奴婢也是迫不得已啊……”我顺手捞了张纸擦擦手,淡淡道:“必是大福晋拿了你家人要挟你?你也是傻了,早该来告诉我,我自会替你做主。我虽不是你府里的正经主子,但这事我完全能帮你……唉,你也是个聪明人,就做出这等事来?可见,我平日是错看了你。”墨香顿首,大哭着抱住我的腿:“求小姐看在奴婢往日尽心服侍的份上,饶奴婢这回吧。”我看看她满是泪水的脸,冷笑道:“我不会怎样你,但我身边也不能留你了。你今夜就收拾了东西去大福晋那里吧。说我撵了你,料她也不会为难你。其实,你们第一次下毒,我就已经尝出来了。不过没有点破,我一直在等你悔改。钮祜禄氏中毒当日,我本可以揭穿你们,我也没有,是怕你的正经主子下不了台,拿你顶缸。如今这事也过去大半年了,也可以开发你了。”墨香哭喊着:“小姐,留下奴婢吧。奴婢往后定然更加尽力,再无二心。”我闭目养神道:“去吧,就说你在我这里做错了事,失手砸了我心爱的东西,被我大怒撵了。我是不会再留你的,我最恨背叛的人。”说完,不再理她。
 墨香抱着我的腿又哭了一阵,见我无动于衷,方抽噎着收拾了自己的东西,又来给我磕了几个头,起身欲去。我开目叫住她:“墨香。”她惊喜地回头,又跪下来。我起身去里屋拿了个小包裹出来,递给她:“拿着吧,这里是五百两银子和一支玉簪。你伏侍我一场,没什么好赏你的。簪子给你做个纪念,也不枉我们主仆一场。”墨香复流出泪来,抖索着接过包袱,又磕了几个头,哭着去了。
 我忽然感觉到疲倦,倒在椅子上,闭上眼睛,这样的日子,虽不及我当年的生活那样累人累心,却细细碎碎的闹心。时不时冒个小泡出来,惹得人心烦。
云舒回来了,脸上红艳艳的。见我闭目坐着,跑来凑到我跟前:“雪姨,今天我可高兴了。”我微笑着睁眼看她:“舒儿,你回来了。”云舒拉我近了卧室,我俩靠在床上。云舒搂着我的脖子,嬉笑道:“今天,十三爷……”我笑着截过她的话头:“今天你喝了不少,睡吧。汀紫,预备水给云小姐洗漱。”汀紫答应着端水进来,服侍云舒洗了睡下。我也挨着她躺下,不一会儿也睡着了。

(十五)江山美人

大清早醒来,就听见月痕和汀紫在外间小声议论昨夜墨香被撵的事。我咳嗽一声,外间的声音立刻止住了。汀紫进来道:“小姐醒了?”我看看床里兀自熟睡的云舒,道:“我先起来,云小姐就让她再睡会儿,昨晚上不知喝了多少,四更天闹着要茶喝!折腾我呢。”汀紫面色有点不自然,道:“小姐都不叫我们?”我边穿衣服边笑道:“大晚上的,我想难得惊动,茶壶就在手边,拿了灌了她,继续睡觉。”一时梳洗已毕,月痕在外间桌上布上小菜,稀饭,预备早膳。
我喝着荷叶梗米粥,眼角余光瞧见月痕、汀紫两个丫头神色极不自在,心知是墨香的事,她们两个有点摸不着头脑。我放下碗一想,墨香素来也是个尽心尽力的灵巧丫头,我其实也舍不得她走。但不敲山震震虎,今后只怕是非还多。前思后想,只能忍痛割爱了。
“汀紫,月痕,你俩个过来坐下。”我招呼她们。两人迟疑了一下,谢了恩过来斜签着坐下。我平和地笑道:“昨儿晚上,我撵了墨香,你们都知道了吧?”两人对视一眼,点头。我拈了一粒凉拌黄瓜粒在碗里,却不吃,只道:“你们肯定在纳闷儿,墨香平日里一等一的小心,为何还会被逐?”两人拼命点头。我一笑,叹息道:“唉,很多事我也不想再提了。你们也不许议论了。我平日待你们怎样?”月痕道:“小姐待奴婢们情同姐妹,这些都是没话说的。”汀紫想了想道:“小姐素来没把奴婢们当下人,就是去了的墨香,也没见小姐弹过她一指头。其他福晋屋里的丫头们,没见过不挨打受气的。惟有我们这里,赏赐的东西不少,吃用兼和小姐差不多,还从未见小姐拿我们撒气的。往日奴婢们有做错了事的时候,小姐也是微微一笑带过,让奴婢们重做即可。若是换在其他房里,或打或骂,或找人牙子卖出去,甚至打死的也不在少数。只有小姐这里,奴婢们才算过上了人的日子……”说着说着,她和月痕的眼圈都红了,双双跪下来,“能遇上小姐这样的主子,不知是几世修来的福气……小姐撵墨香,定有墨香的不可饶恕的错处,奴婢们只会更加尽心服侍小姐……”我起身,伸手将她们扶起来,笑道:“好好的哭什么?你们能这样想,我也就放心了。过去的事儿,谁也不许再提。可记住了?”两人起来,抹泪点头。我笑道:“好了,快去叫云舒起来吧,吃过饭,我们还要去大福晋屋里看新福晋呢。”
胤禛今日中午在枫晚亭设家宴,说是很久没大家一起吃过饭了,今儿要借新人进门好好乐上一乐。
午时,我换了件蜜色枫叶纹的裙子,扶了云舒,缓缓来到枫万亭。亭里的青石圆桌上,早已色色布上了许多精致菜肴。那拉氏、年氏、耿氏并几个我老是记不住名字的有头有脸的侍妾都已就坐了。独不见胤禛与新纳的福晋。
我与云舒寻了两个空位坐下,只听年氏小声和耿氏说着话,很不了然的样子:“昨儿进门的那个李氏可是奇人!新鲜,一向早起的主子,今儿听说直睡到巳时二刻都过了才起来。看来,这女人不简单啊!”那拉氏拿眼看了她一眼:“主子是你乱嚼舌头的吗?”年氏忙收了声,面上却是不平的样子。钮祜禄氏闷闷坐在石凳上,看样子胤禛还是没怎么宠她。
忽听见有女人的娇笑,众人都寻着声音看过去——可能那些个女人心里都炸了!我忙转脸过来和云舒一起死盯面前的菜肴。
笑声的主人正是昨儿刚过门的李氏,挽了胤禛的胳膊,捂着嘴笑得往胤禛怀里钻,一脸娇羞。胤禛正拿手拍着她的肩膀,十分亲昵。我还是头一次看见胤禛对除我之外的女人如此亲密,心里有那么点点不自在。不过和在场的其他女人比,就是小巫见大巫了!年氏等人眼中出火,恨不得上去生吞活剥了那小娘子!钮祜禄氏望了眼那对恩爱之人,忙回身低下头,眼角似有泪光点点。那拉氏可能要拿着身份,面上淡淡的,心里不一定吧?
胤禛到了亭内,见了我,便踱到我身边的凳上坐下,又自然地抬手摸摸我的袖子:“纱纱,已经九月了,天看着就凉了,你还穿得这样单薄,可别受凉。”完了,战火又烧到我这里来了,连刚挨着胤禛坐下的李氏,看我的眼里也有了一丝嫉妒,稍纵即逝。我举袖掩口笑道:“四哥不必担心,屋里丫头比我还经心,早翻出夹里的秋装,逼着我换上呢。”又看看李氏,让云舒递上一个云锦盒子,对胤禛道:“这是四哥新娶的福晋吧?我没有什么好东西,只这副紫水晶耳环和一支紫金琉璃璎珞簪相赠,以贺四哥新禧。昨儿本该拿出来的,结果忙着喝四哥的喜酒,到给忘记了。还望四哥和新嫂子别多心的好。”李氏起身收下,打开盒子看了谢道:“都说水晶难得,雪姑娘赠的这副耳环又这么别致精巧。真是上品了。”云舒大嚼食物道:“水晶本身是从东海那边得的,雕工出自江湖上有名的雕刻大师‘痴石’,千两黄金也换不得的。若不是当年我雪姨在江湖上……”我暗地里掐了她一下:“你少说两句吧,吃东西。”李氏故做惊讶道:“这么贵重!我可不敢要了!”胤禛对李氏笑道:“纱纱送你的,你就收下吧。难得她一片心。”李氏娇笑道:“主子这么说,我就谢谢雪姑娘了。”胤禛举杯道:“难得聚聚,来,先喝一杯!”众人举杯吃酒,气氛又活跃起来。
席间,年氏脸色一变,以帕子掩口侧身欲吐。那拉氏道:“兰妹妹怎么了?身子不舒服?”年氏摆手道:“不劳大福晋挂心,我这阵子早上起来心口就闷闷的想吐,想来是有了吧?”胤禛喜道:“可曾传过太医?”年氏摇头,李氏忙站起来,亲手将年氏面前的酒杯拿走,令丫头们换过温水来,道:“年姐姐,你还是别喝酒了,喝点水吧。”胤禛也道:“你不舒服就先回去歇息吧。”又对那拉氏道:“回头传个太医给兰儿看看。”那拉氏点头答应着。偏是云舒嘴快,呆头呆脑问道:“有什么?”我又掐了下她:“上好的东坡肘子也堵不了你的嘴吗?”那拉氏笑对云舒道:“王府里要添小贝子了!”云舒“哦”了一声,又埋头大啃面前的肘子了。
散席时,我恍眼瞧见钮祜禄氏坐在凳子上又愣了半晌,才慢慢起身回房。
“雪姨,你干吗送李氏那么贵重的东西?”回到屋里,云舒忽然问我,“那女人看起来也不是省油的灯。”我在盆里洗过手,接了月痕递上来的毛巾擦了,又在手上倒了些莲花精油细细按摩着,听她问起,笑道:“我本意是想先安定了她,她初来乍到,地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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