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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相公,别这样-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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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莫名其妙,他最近夜夜回家,不在外面眠花宿柳了,怎么反倒挨骂了:“娘,我怎么了?”
    “怎么了?”周氏气不打一处来:“你也有脸问!”
    “……”砚泽难见母亲这般生气,赶紧陪着笑脸过来卖乖,给周氏捶着肩膀笑道:“娘,儿子到底犯了什么错,您老就行行好直接告诉我,别让我乱猜了的。只要您说了,我一定改。”
    周氏打掉儿子的手,剜他一眼恨道:“你小混账!要是被你爹知道你在这节骨眼上乱来,非打死你不可。”
    砚泽不解,他最近安分守己,家里老太太病重,他可没在外面花天酒地的乱来,母亲的谩骂从何说起:“我向来知错就改,娘,您明说了吧,别让儿子心里七上八下的了。”
    周氏无奈的长叹一声,指着桌下的一个匣子道:“这是你的破烂,赶紧拿回去烧了,再见你四处乱扔,我决不饶你。”
    他狐疑的将匣子捧出来:“我的?这不是我的东西。”
    周氏冷哼道:“不用你不认!除了你还能是谁的?你在外面胡来也就算了,竟然把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弄进了家里,也就是被我的人发现了,若是换个人,张扬出去,老爷子知道你在老太太病重的时候弄出这种事,不打死你算便宜你了。”
    “……这里面到底是什么?”说着就要打开匣子。
    周氏见了,嗷的一嗓子喊道:“给我住手!痛快给我滚出去!滚出去滚出去!”一副他若是开匣子就要吃人的模样。
    砚泽只好先告退,夹着匣子道:“……娘,这真不是我的东西,但您让我扔掉,我这就去扔掉。”出了院门,到了僻静处,躲到旁人看不到的地方,将匣子打开,这一开不要紧,砚泽登时眉毛拧成一团,似笑非笑的古怪笑道:“……嘁,我哪里用得着这玩意。”原来里面是几件闺房取乐的用具和助情用的春宫画。
    他在爹娘心中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但凡出了脏臭的玩意都觉得是他的!砚泽想起方才母亲不信任的目光,恨的照墙就踢了一脚:“诬陷我之前,也不动动脑子,这假具是双头的,分明是磨镜的女人们间用的,干我屁事!”
    猛地想起那天撞见的丫鬟,好像怀里捧的就是这个匣子。砚泽恍然大悟,朝八婶的院子冷笑了两声,夹着这匣子冷着脸重新回到母亲屋内,把匣子往桌上一撂,冷冰冰的道:“这不是我的!怀疑我,不如去怀疑那个守活寡的!敢情在您眼里,什么肮脏见不得人的事,都是我干的,我这么不好,你当初怎么没掐死我,哼!”说罢,一甩袖,大步出了屋子。
    气的周氏在后面喊他:“你这个小畜生,敢这么跟你娘说话!你给我回来!”
    砚泽头也不回,径直出了院子,一路咬牙切齿,怒火熊熊燃烧。八婶这个臭娘们,自己发骚不安分就算了,偏蠢的要命,把东西乱丢给别人添麻烦。回去千万告诉眉儿,不能跟她这种再来往,早晚把眉儿拐带坏了。
    方进院子,就隐隐听到有女子在俏皮的咯咯笑,他循声望去,见妻子倚靠回廊的栏杆纳凉,一手拿着他送她的团扇,轻轻摇送清风,一手捏着一朵白色的木芙蓉,正放在鼻下闻着花香,这时金翠说了什么,她拿扇子掩口,朝金翠露出一抹艳丽的笑意。
    “……”砚泽腾地又来了一股无名火,娼|妓粉头们没恩客寂寞的时候,经常互相抚慰,像男女一样缠绵。这些事,他早就知道,所以方才猜破了八婶的事,他也没什么吃惊的,只是没想到,自家后院可能也有这种苗头。
    他横了那主仆一眼,没搭理她们,径直往屋里去了,一头扑在床上,心乱如麻。他实在没法遏制胡思乱想的念头,寄眉跟八婶梁氏要好,梁氏又是个爱磨镜的,那么寄眉呢?或者,说不定那玩意,压根就是寄眉的。
    啊,难怪说寄眉那么敏感,搓弄搓弄就化成了一滩水,敢情结症在这儿!
    砚泽恶心的要命,忙爬起来找水喝,准备压一压。正在桌前倒水,就见金翠扶着寄眉走了进来,他的好眉儿朝他的方向盈盈笑道:“砚泽,你回来了?我们刚才在院子里聊天,你没看到我们吗?”
    他冷笑道:“你们欢声笑语的,我哪敢去打扰。”啜了口茶,将茶杯狠狠的撂在桌上,转身回床上躺着去了。不一会,感到妻子摸了过来,他仍旧没好气:“干什么?别碰我!”
    寄眉拉住他的手,低声道:“我因为老太太的事,心里难过,金翠怕我闷闷不乐,叫你看了不舒服,才在你回来之前,哄我开心的。我们不是故意嬉笑的。”
    她的小手温暖柔软,砚泽立刻不那么坚定了,回眸看她:“真的?”见屋里只有妻子,不见金翠这个碍眼的,他的脸色缓和下来,抱过妻子,亲了几下:“唉,的确不能怪你,是我不好,我该再多抽出些时间陪你。”
    再多陪她,岂不是要烦死了,寄眉善解人意的道:“砚泽,现在里外许多事都要你忙,你不用太担心我,我会照顾自己的,只是你……似乎心里有火气,是不是遇到烦心事了?”
    砚泽眼珠一转,有了主意,道:“谈不上烦心,就是事情琐碎,叫人莫名心焦。不过,今天难得有个喜事,就是金翠可能有着落了。”
    寄眉惊惧,故作镇定的笑道:“什么叫有着落了?”
    他在她鼻尖上点了下,调笑道:“婆家呀。德记号的刘掌柜的儿子还没娶妻,他就那么一个病怏怏的独苗,就怕香火断了,别的不求,只求一个能生养的婆娘,我看金翠腰宽臀大,生个十个八个的不成问题,生出的孩子,也能像她一般壮实。那可就救了刘家的香火了。”
    “……”寄眉心情复杂,如果砚泽说的是真的,那么也的确能算个好去处,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这……这……”
    哼,舍不得吗?!砚泽道:“只是,刘家似乎对媳妇的贞洁分外挑剔,必须得是处子。不过,也不能算是挑剔,理应如此。你说是不是?”
    寄眉弄不清丈夫到底是什么意思,缓缓点头:“这个你放心,金翠是处子。”
    “这不是我说了算的,得刘家信。”说着,砚泽就下了床:“刘掌柜的一个侄媳妇就在家里当差,我这就叫她来看看金翠。”话音一落,转身就出去了。
    他的动作太快,打的寄眉措手不及,忙站起来想追他:“砚泽,你先回来——”喊了几声,不见人回来,再喊金翠,也不见人,只来了几个小丫鬟。
    寄眉暗暗告诉自己,着急不得,只要她不开口,金翠就不能嫁人。
    大概一刻钟后,砚泽就回来了,喜气洋洋的哼着小调,直接将妻子一搂,跌在床上。
    寄眉躺在他怀里,提心吊胆的问:“金翠呢?”
    砚泽挽着她的手,闭目笑道:“跟你说了,刘掌柜的侄媳妇在看她呢。”
    “看她?”
    他就不说话了,只翘着腿等消息,寄眉又开口问了几次,他仍旧不答。 过了小半个时辰,寄眉似乎听到了金翠的哭声,不由得急的想坐起来一探究竟。
    “不许动!”砚泽把她按回床上,放下帐幔,去外屋见人。那里站着一个管家媳妇,正是方才给金翠验身的人。
    “怎么样?”
    那管家媳妇想起那粗悍的丫头挣扎哭闹的情景,仍旧打冷颤:“这丫头是处子,也没经历过□。”
    “你看准了?”
    “大少爷,这点您放心,我从没看走眼过,这丫头干干净净的,那地方什么东西都没碰过。”
    砚泽终于放心了,虽然有点草木皆兵了,但还是谨慎一些的好。将管家媳妇打发走了,转身回到卧房,见妻子正弯腰摸地上的鞋。
    他暗暗生气,一把将人推回床里:“不是不让你动吗?”
    “金翠在哭呢,我得去看看。”
    他扑在她身上,心道,自己真是太疑神疑鬼了,妻子有自己满足,哪里还需要找丫鬟消火。手探进她怀里揉弄,笑眯眯的道:“你都有我了,怎么可能还有空想别人。”
    寄眉全无心思陪他,咬着唇,瑟瑟发抖:“金翠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一直在哭?”
    砚泽气的肝疼,信口胡说道:“我早看她不顺眼了,正叫两个小厮上她呢!怎么样?”
    她愕然,须臾一汪泪盈满眼眶,口中含含糊糊的说着什么。他好奇的凑耳过去听,她似乎在哽咽着念叨:“萧砚泽,你不是人……”
        
☆、第三十三章

    砚泽听她骂自己;这还了得;当即捏住她的两颊;气呼呼的道:“陆寄眉;你有胆子就大点声骂,别蚊蝇一般嗡嗡嗡烦人!”
    她咬住唇,将抽噎声咽回去,将脸别到一边去;手上却不住的推他。他们成婚以来,砚泽第一见她这样不顺从,心里不免打起了退堂鼓;不再气她了:“你是真蠢还是假蠢,小厮都在二门外当差,哪个敢进内宅来。”
    寄眉正伤心难过,听他这样一说,问道:“金翠没被小厮糟践?”
    他冷声道:“当然没有。我让刘家的侄媳妇给她验验身而已,多大个事,她就哭天抢地的。”哼了几声,反咬一口责怪起寄眉来:“我不过是逗逗你,你可好,真伤我的心,你骂我什么来着?!不是人?!陆寄眉,你讨打是不是?!”
    寄眉一愣,哎呀糟了,刚才被他一吓,骂的太过分了。她埋怨道:“哪有这么逗人玩的。你也知道的,你说什么,我就信什么……我听说金翠被你派人折磨,怎么能不伤心害怕……”
    砚泽只揪住她的错误不放:“少打岔,你再说一遍,你刚才骂我什么了?”
    她略微一思,辩解道:“……萧砚泽,你不是好人……”‘好’字故意说的轻轻的。
    “你刚才不是这么说的吧。”其实方才她呜呜啜泣,说话本就不清楚,砚泽也不敢保证自己听真的真切,不是好人和不是人之间,可是人和畜生的区别,如果寄眉说的是前者,的确不值得动怒。
    她委屈的吧嗒吧嗒掉泪珠:“我就是这么说的呀,你以为我说什么?”
    “……”他皱眉,屋内没有第三人在场,一个说有,一个说没有,纠扯不清,况且妻子哭的带雨梨花,甚是可怜,砚泽不由得心软,在她脸蛋上揩了一把:“算了,别再哭了,我信你说的。”
    寄眉却不想这么算了:“……你让她们怎么给金翠验身的,她为什么会哭?”
    “哎呦我的老天爷,你十句有八句是问金翠的,你们分不开了,是吧。”
    她绷紧嘴角:“她若是好端端的,我当然不会提她了。我有哪一次是在你面前主动提起她的?她现在哭了,我做主人的,出于本分知道她发生什么事了。”拭去眼角的泪:“……砚泽,我以后会更乖,绝不惹你生气,你别再吓唬我了。”
    美人泪浇在他的怒火上,几滴下来,萧砚泽就发不动火了。方才已经确定妻子跟金翠之间没什么事了,这会也生出几分愧疚,搂着寄眉心疼的道:“我就是看你太护着金翠那丫头,怕她越发没大没小的,有点埋怨你偏袒下人,才说了几句狠话。你呀你,真是不识逗,别哭了,再哭就不好看了。”
    寄眉微微颔首,捧着他的手给自己拭泪,眼泪便蹭到他的手上,烫的砚泽心疼。他见她仍旧眉心微蹙,知她还在担心金翠那丫头,便慷慨的道:“我这就把金翠叫进来,让你把心揣回肚子里去。”
    她故作淡然的点头:“嗯,我劝劝她,叫她别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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