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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4章

念春闺-第2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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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葭笑了起来,道:“这敢情好,你从来也没有独门独院的过过日子,多呆一阵子,也是好的。”
  知画笑道:“是。”
  其实刚出嫁,她也很不习惯。从前她总是习惯跟在谢葭身后——虽然她自己也是个有主意的,可到底就是个女儿家。要她自己当家作主,一时之间,倒还真是有些手忙脚乱。很多小事儿,她甚至也拿不了主意。不是笨,而是……不习惯。
  谢葭看着她直笑。
  卫太夫人也笑道:“咱们知画也嫁出去了。就是不知道三哥府上那个丫头,到底要折腾到什么时候了。”
  谢葭听了,也暗暗头疼。派出去的人都是可靠的,调查出来,那卫子贤所言不假。是真的不假——连他一点也不想去给人家做上门女婿,也是真的。
  听到消息,卫忘忧倒是更喜欢他了。怎奈,一时之间谢葭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件事儿。
  当下,谢葭只是道:“忘忧妹妹是个能自己拿主意的。”
  卫太夫人道:“自己能拿主意是好事。可是这一拖再拖,她的年纪也越来越大了……再拖下去,她怀子嗣也是难了。”
  谢葭听了也颦眉。
  卫太夫人就道:“我看再让她自个儿挑下去,只怕真要挑到再过年那时候。你三婶,也太宠着她了。”
  谢葭就赔笑道:“娘,若是实在晚了,三婶娘当然也不会就只坐在一边看着的。许是……忘忧妹妹生性就有些冷淡,这事儿让她自己个儿拿主意,说不定她自己倒不怎么上心。不过她的年纪也不小了,事情轻重,也是知道的。娘,您只管放心就好了。”
  卫太夫人就嘀咕道:“就盼着她真的能懂事吧。”
  谢葭暗暗松了一口气。
  知画回门,也没有在娘家过夜——她毕竟是个半路出家的将军府小姐。吃过午饭,就带着自家丈夫回去了。
  谢葭想来想去,还是收拾着出了门,约了卫忘忧在茶楼里相见。
  卫忘忧早早地就到了,依然一身素净。但是美貌是天生的,并不因此而减色半分。
  谢葭要了一个单独的包间,自己先坐在茶几后面发了一回呆,见了卫忘忧,就招招手,道:“来,坐下。”
  卫忘忧就坐在了她对面。
  谢葭颦眉道:“你倒是说说,你到底是怎么想的?要知道,那卫子贤是半点也不愿意上门给人做女婿的。我母亲,和婶娘现在纵容着你,但是拖不到过年,你若是再没有一个定数,恐怕……就难办了。”
  卫忘忧最近也因此事而烦忧。她瞧着是个性子冷淡的。但是谢葭却知道其实不是。
  浓到极致方转淡,艳至深处不见红——谢葭认为,这个句子就是为她而写的。她就是个人淡如菊,可是却是浓情似火。
  近日,她见的人越来越多,可是没有一个,能比得上卫子贤。夜里辗转反侧,想的是他说话的样子,举手抬足,带着一种恬淡的意味,却有那样风流。
  事情轻重,她知晓。嗣母庇护了她那么多年,她也有她作为嗣女的责任——那就是为孝武伯府,开枝散叶。可是要她放弃,却又恋恋不舍。
  面对谢葭,半晌,她轻垂螓首,道:“我知道,子贤没有心上人……”
  谢葭一怔。
  卫忘忧忧虑地道:“可是他不情愿,我也不能强人所难……姐,我真的舍不得啊!”
  一声“姐”,又把谢葭叫得满是感慨。
  谢葭叹了口气,无奈地道:“他既然没有心上人,也没有什么可说的。你不如去禀了你母亲,让她做主,就聘了他们家。他就算不情愿,可是日后知道了你的好,也就没什么可说的了。你这么一个神仙般的人儿,难道还怕拿不住他的心吗?”
  卫忘忧想了想,竟道:“可我不想子贤恨我。这些天,我就一直在想,倒不如让我与他见上一面,坦白我的身份。我亲自问他愿不愿意……”
  谢葭吓了一跳!这事儿在现代说起来可没有什么,可这个时代,这女人的名声是要毁了的啊!纵然卫子贤不是那长舌之人……可是谁知道呢!而且也怕他会对卫忘忧心存芥蒂,轻视了她去啊!
  “胡说八道,这种事情,你怎么能做?他是个学问好的,自然讲究礼义廉耻,男女大防!就算他现在应了你,日后想起来,难免还是会觉得你轻浮而轻瞧了你!这也是你愿意的?”
  

☆、NO。209:女儿之心

   
    卫忘忧显然是没有想到这些的,抿了抿唇,不说话了。
    谢葭叹了一声,道:“你若是实在喜欢,那便去对你母亲说,把人接进府来。我看这人是个有孝心 ,以后啊,你只要对他爹娘好一些,也对他好一些……他总会知道你的好。日子还长呢,你总不能指着这点儿女情长过日子吧?”
    卫忘忧抿了抿唇,没有说话。
    但是谢葭的话,她一向是听的。因此倒是也把这话放在心里想了几回。
    两人正说着话,突然刺槐匆匆而入,俯身道:“夫人,忘忧小姐。”
    谢葭有些惊讶……刺槐是很知礼节的。这么匆匆进来,难道是有急事?
    刺槐低声道:“夫人,刚刚奴婢在楼下,遇见了舒夫人的贴身婢女。”
    谢葭一怔,心道她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公爵夫人,怎么会匆匆跑到这茶楼里来?毕竟,谢府可是个人吃人的地方,和将军府可是不一样的……
    她道:“怎么回事?”
    刺槐颦眉道:“奴婢去瞧过了,舒家的大爷也来了。但是这茶楼的人,好像并不知道那妇人,是公爵府的舒夫人。”
    原来是偷偷出来见娘家人……
    谢葭想了想,却只是道:“莫急,谁知道他们是怎么回事儿。刺槐,你派人去查查,这些年,舒芷娘和舒家,走动可算勤快。”
    刺槐点了头,道:“是。奴婢已经让细语去盯着了。”
    谢葭点点头,刺槐便退下了。
    舒芷娘的出现,无疑又让姐妹两人想到不少新仇旧恨。
    卫忘忧便道:“姐姐,都是你给……谢大人选的好夫人!”
    谢葭苦笑。端起茶盏,道:“我瞧上她,也是瞧上她这份心机。可是如今她既然咬到了咱们头上,咱们也不用和她客气。父亲就是再老个十岁,也一样能娶上黄花闺女。”
    卫忘忧想起生母,犹自愤愤不平。然而这话却说不出口,半晌,只是叹了一声。不说话。
    谢葭见她这样,哪里还有不明白的道理?便自先开了口,轻声安慰道:“你也不要着急,到时候,只要我把姨娘和沈管事带出京去,给他们置下房产土地,也就不惧这京城的是是非非了。”
    卫忘忧倒有些郝然……毕竟这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
    她低着头道:“这是最好不过的了。”
    说起来。她最羡慕的人,其实还是她自己的生母。容颜尽毁,竟然还有一个人,肯为她冒天下大不讳。其实她也不过是个小女子罢了,虽然生性冷淡,从小缺少亲情……可是她依然渴望那种最真。最美的东西。甚至到了比一般人还迫切的地步。有的时候,谢葭甚至认为,自己这个妹妹,是有些叛逆的。幸而,她也不是一意孤行,还能听得进去劝。
    半晌,卫忘忧又咬牙切齿地道:“我……总不会放过她的!姨娘的大郎,这笔账。可得算到她头上!”
    谢葭亲自给她倒茶,茶香萦绕指尖,她倒是笑了笑,道:“好了,你也别多想了。好不容易出来一趟。咱们姐儿俩好好说说话,只当是散散心的。你说好不好?对了,我都不知道。我离京这些年,你在三婶娘身边,过得怎么样呢。”
    卫忘忧果然被转移了注意力。
    她这一生,恐怕最感激的人,就是三太夫人。
    刚进府的时候,她也很不适应。再加上她又生性冷淡,因此和嗣母之间,也只是仅限于每天晨定昏醒。直到谢葭离开京城。
    从小,她就习惯了跟在谢葭身后,跟着她的脚印往前走。无论什么事情,好像这个姐姐都会为她安排好的。可是谢葭说走就走了,她犹如失去了主心骨。彼时,她也不过是个十二岁的少女罢了。心中惶惶,那一道防线,却是一下子就溃不成军了。
    然后才发现嗣母对她的好。
    三太夫人自是知道自家大哥的那个个性。这个公爵府庶出的女儿,在公爵府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她也略知一二。甚至她还能猜到,为什么卫将军的新夫人,会把她安排到自己府中来。
    常年守陵,恐怕一般人,都是过不下去的。若不是像三太夫人这样,心灰意冷的,便是像卫忘忧这样,实在是无路可走,只求一个清净了。
    三太夫人府上,虽然只有她们两名女眷,可是却有不少亲随,都是从前三爷身边忠心耿耿的,或是三太夫人带过去的陪嫁。他们敬佩三太夫人的气节,心甘情愿拱卫在她身边,护卫着这一方太平。
    这些年,卫忘忧过得非常清静。却也不乏温暖。
    她想了起来,又有些内疚,低声道:“这些日子,母亲也颇为我担心……姐姐,你说得对,这事儿,再拖下去,也没有什么益处。”
    谢葭没想到会引导她想到这个,倒是有些讶异,便似怕惊扰了她那般,轻声道:“你也别多想,不管怎么样,三婶娘,总是盼着你好的。我们,也是一样的。”
    卫忘忧颦眉,但是还没有说出直接让卫子贤进府的话来。
    谢葭也不逼她,只是轻柔地又说了几句话。
    卫忘忧突然想起来似的,道:“姐,卫将军凯旋回朝,是迟早的事儿。到时候,你又要跟着他,离开京城了?”
    谢葭一怔。此时不同于当年远走西南,时间急迫,说走就走了。如今安逸了,反倒发现了有很多牵挂……
    她勉强笑道:“这话可不能去对别人说。所幸啊,你也长大了,只要你嫁出去了,我也就不用老是为你操心了。”
    卫忘忧低下头。
    本来是想出来好好散散心,不知道为什么又弄得姐妹俩都有些苦闷。谢葭却是有些担心卫清风。虽说现在,大伙儿都说他必定是要凯旋回朝的,可是谢葭心中却始终还是有些忧虑,只恐又出什么变故。
    最终还是匆匆散了,两人各自回府去了。
    回了将军府,谢葭见了袁夫人,看她一脸轻快的模样,不由得苦笑。恐怕袁夫人和她的想法也是一样的。
    袁刺猬要是再立下一些功劳,加官进爵自是不必说,最重要的却是也有了筹码,能和今上谈判,要回横州。可是她就是有些担心,丈夫是个牛脾气,完全不懂得见好就收。只怕在战场上,也不会觉得自己已经攒够了功劳,反而还是一味的冲在前线拼命。
    但是这种话,两人却又都不愿意说。好像说了就会不吉利似的。
    谢葭深吸了一口气,道:“婉婉姐,不如今晚,我们俩一块儿睡吧?”
    袁夫人答应了。
    过了几日,宫里突然传出今上病的重消息。整个京城哗然,要知道,今上正是鼎盛之年,又是个好武自律的,怎么会突然就病重了?
    满朝太医,竟然就是诊治不出一个所以然来,哗啦啦的砍掉了一大批脑袋。幸好顾神医婚后就马不停蹄的辞官了,也在京城中逐渐抹去自己的痕迹,倒是免去一难。
    将军府也人心惶惶。虽说今上多猜忌,可是将军府从上到下无不是标准的皇丶党。就算今日外戚已经无望再抬头,可是朝堂刚刚经过重组,正是乱的时候。而此时皇丶党最犀利的一员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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