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花满地不开门-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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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不去爱你,让自己相信我不爱你,竟是那么痛苦。我无数次想要狠狠的吻你,想要紧紧的抱你,想要最最温柔的爱抚你。不去那么做几乎要用尽我的所有的力气。我连自己的眼神都不要充满温柔的看你。可是,天知道,我有多想,想的心都痛了。而且,我知道,你也在抗拒我。你不吻我,不抱我,不爱我,是不想自己受伤吧。
可是你,还是受伤了。
“若梨。” 我们,还可以吗,一切重新开始,不再抗拒自己的心,只是顺着自己的心意,你对我,我对你,坦诚的面对彼此。
你会给我机会的,对吧。
救命的雪鏊
我以为是时光倒流,我感觉自己好像在昔日的木屋中醒来,那粉色的窗帘和我亲手做的被子。
一个男人伏在床前,好像是睡着了,还握着我的手。
我轻轻的把手抽回,他却条件反射般的倏然的握紧,然后抬起似乎还有些睡意朦胧的眼睛看我,接着似乎发现我醒了,眼神开始变得闪亮起来。
“你醒了?”声音带着嘎哑,并透露着他复杂的情绪。
我于是又阖上眼睛,我觉得我还没准备好,该如何面对他,我以为再也不会相见的他。
“若梨”他握着我的手似乎开始用了力气,让我的眉头不觉皱起。
“弄疼你了吗?”说话的声音小心翼翼,他似乎一直在注视着我,是我微痛的表情让他的手放开了些,于是我终于可以抽回了自己的手。
“若梨……”他的声音似乎被什么东西碾过了一般,竟有一丝痛楚。
我感觉自己的眼帘和睫毛在簌簌的颤抖,天知道,要在别人的注视下清醒的闭着眼睛不看他,会有多困难。可我,真的还没准备好。
“我叫春儿来服侍你,你应该吃点东西了。”说着,我听到他朝门口移动的脚步声。那脚步有些沉重,有些疲惫。
“小姐,你可算醒了,春儿都要担心死了。”那丫头几乎是冲进来的,泪眼婆娑的看着我,表情有点如释重负。
“外面还跪着一地的太医呢。”春儿梨花带雨的又哭又笑。
“这是哪?”我无力的小声问她。
“胡国的王宫。”她盯着我的眼睛,似乎有好些问题想要问。
春儿扶我坐了起来,我的骨头要酥掉了,整日的躺着好人也会发霉。
“家里面怎样了?”我有些担心。
“阿昌在家里,他会替小姐处理事情的,不是一直都这样吗。”春儿端了碗什么吃的走到床前,舀了一勺想要喂我。
“我没胃口,先放着吧。”我摇摇头,那黑黑的东西看起来不像好吃的模样。
“不行,必须吃。”春儿那表情绷的,颇有点不容拒绝的味道。
“您还是多少吃点吧,这个不像看起来那么难吃,真的。”她还是软化下来,有点像是和我商量的样子。
“听说很珍贵呢,千金难求,是补气养血的灵药。”
“是什么灵药,我怎么没见过。”我有点好奇。
“您先吃点,然后我告诉你是什么。”她还卖起了关子。
当我把最后一口药食也吞进去的时候,春儿说那是雪山上的一种白色的瑞兽的脊椎骨的骨髓。
其实普通的牛尾炖煮即可有很好的补血功效,而骨髓生血效果更好,想必这稀有的瑞兽更是有些奇效。
我体内寒毒至胜,又每每失血过多,需要的是温热补血的良药,这我自己也知道,只是我用的药材过于普通,对我似乎没什么好的效果。那瑞兽生于雪山之上,御寒能力超凡,它的脊髓补血,又能驱除寒毒,应该是极为适合我的极品药材。
可是,既是瑞兽,想必难求……
“王上说,那叫雪鏊,个头巨大,异常凶猛,很难捕猎。是他带了胡国最厉害的神射手,两个人一起,花了两天的时间才捕到的。”春儿见我有了些精神,开始喋喋不休的啰嗦起来。
“小姐,王上对您可真好,您没见着,看您昏迷时他那着急的样子。”春儿又开始给柯什日说好话,哎,真是个墙头草,纳布给的好处肯定是忘到九霄云外了。
“你会分什么好坏?”我嗤了她,她怎么会知道,害我如此的,不是别人,正事他。
“王上肯定不是什么坏人。他听太医说雪鏊可以救您,二话不说,就上了雪山,您没看到他回来时的那份狼狈,身上好几处都挂了彩呢,可那眼里耀眼的光彩我到现在都还记得,因为猎到了雪鏊,可以救小姐了,他高兴的什么似的。”春儿说的入迷,似乎还在回味着那时的情形。
“您没醒来之前,太医们跪了一地。王上说要是救不了您,要他们都陪葬。”
“您没看到王上说:‘我不信,倾胡国之力,还救不了她。’”春儿快变成说书的了,“那气魄,那样子,我若是您,我会感动死的。”春儿一脸的痴迷。
“春儿喝点水吧。”我有些笑意。
“说这么多话,嘴也不觉干吗?还是春儿又收了人家的什么东西,开始给他说好话。”我总是忍不住想逗她。
“小姐,春儿怎么会随便收东西,再说,他是王上,用得着讨好我吗。我只是觉得纳布勒害小姐伤心,小姐就不要再想他,王上对您那么好,您……”
“春儿,别说了,扶我躺下吧。”我打断春儿沉声说着。
与柯什日相处
我又回到了他的身边,可我不知道要如何面对他。刮掉胡子的他看起来俊逸非凡,他的眼神总是傲视一切,似乎天下之于他,万物之于他,都唾手可得。
我思前想后也找不到与他相处的和谐方式。过去,他以我的主人自居,手里还握着可笑的卖身契,我连拒绝他的求欢都找不到合适的理由。现在,他是胡国的国主,而我,进了他的王宫,我是奴是婢是妃是妾,也躲不了他的合理接近。我究竟算是个什么呢,我明白,我是什么都不再是那个自由的若姑娘了,我不是我自己的,在这个胡国的王宫里。我已经身不由己了。
他与纳布不同,他锋芒太利,太具侵略性,也太复杂,所以早在相识的最初,我就学会了对他封闭起自己,不让他接触我柔软的内心,避免可能会受到的伤害。
所以即使他那样对我,我也未觉得有太多难过,因为,那些伤害似乎都在我的意料之中,也在我可以承受的范围之内。
纳布却不一样,纳布直接,纳布温暖,纳布清澈,纳布身上有我强烈渴望的东西。其实,我也只是个普通的女人,我也想被人毫无保留的、清清楚楚的去爱。所以我便飞蛾扑火一般的在第一时间就完全的敞开了自己的心胸。其实纳布并没有做什么实质性的伤害我的事,可是仅仅是那些却都在我的意料之外,也不在我可以承受的范围之中。
我很想纳布,还在想他,想他温柔似水的眸子,想他忘情的爱抚,他似乎也没做什么伤害我的事,可我知道,我已经在怨他了,怨他离我而去,怨他不来找我。现在,我进了王宫,似乎再也无法见到你了,纳布。
那个人推门走了进来,这之前,似乎有几天没有见到他了。
“身体可好些?”他走到床前,站在那,没再过来。
我真想马上闭起眼睛装睡,但似乎来不及,而且也太假了。
“谢王上关心,已经好多了。”我低眉瞬目的说着。我该怎么办,我习惯于以我的漠然对待那个粗暴狠心的他,可是我却不会与这样的他相处。
“昨天又猎到一只雪鏊,你,不会有事的,我不会让你有事的。”他目光坚定的看我。
“……”我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沉默。
“若梨,我,其实,”他似乎要说些什么,我预感会让我为难的话。
于是我赶紧说到:“春儿说,雪鏊很难捕到,而且会有危险。”
“没什么。”他叹了口气。明白了我并不想听他说那些会有点敏感的话题。
“院子里的梨花开了,你要不要出去看看?”他轻声的询问着。“总闷在屋子里对身体不好。”他用幽幽的眼光看着我,等着我回答去或是不去。
我觉得我快要窒息了,或者就处在崩溃的边缘,如此小心翼翼的柯什日让我无所适从。
“王上,您别这样,好吗?您是王上,是一国之尊,您要我死,我不敢活,您要我怎样,我断然不会不那样。您只管命令我如此,那般,而不用问我的意思。”我一口气把憋在肚子里的话喊了出来。
我没有去看他,径直下了地,向屋外走去,不是要我去看梨花吗?那就去看好了。
我没有去看他,所以,也不会看到他脸上一闪而过的忧伤,他只是想换一种方式对我,温柔的,贴心的,他一直想要那样对我的那种方式。他也只是想,在我的心里,他可以不是主人,不是王上,而是其他的某种身份。
一件外衣披在了我瘦弱的肩头。“外面还是有些凉。”这次,他没有看我,独自说着。
“比起梨园的梨花,这里的似乎开的不好,毕竟气候还是冷了些,不太适合他们生存。这几年,也从未结过梨子。”他好像陷入自己的思绪里,自顾自的说着。
“是我从你那梨园的树上移栽过来的,你看着熟悉吗?”他伸手折了一枝。拿来我面前。
“它应该长在适合它生长的地方,强行的种在不适合它生存的地方,只能让它死亡,或者是像这样少花也无果。”我看着那枝折断的梨花。
“你倒是说说,哪里更适合它,梨园?若姑娘家?将军府?还是纳布勒的家里?”他的语气加重,似乎山雨欲来。
“我只是说这几株梨花,并没有影射其他。”我不喜欢他这样拐弯抹角的说话,没个痛快,费尽脑筋。这人永远也学不会单纯。看来,他知道的不少。
不过,如此说话,似乎他又变回了那个原来的样子,而我似乎也很适应那样说话的他。
“如果,你想小喜,我可以把她接来,伺候你。”他看着梨花,似乎是想起了那年我在梨树下与小喜分离的情形。
“不必了,我一个人在这里就行了,不用她也来。”我回了他。
“这里怎么了,这里就这么让你不喜欢吗?梨树在这里就会死,不死也结不了果,这里是地狱还是牢房,小喜来竟会委屈了她似的?”他的脾气终于又开始抬头。
“我没觉得委屈,只是小喜也有小喜自己的生活。”我转身回了屋里,不想再和他这蛮人讲话。
我只想守着自己的心
他竟然跟着进来了。
我欲哭无泪,我真是不知道,对他,我到底该怎样。我似乎变得鸵鸟了,难道我要一辈子困在这里吗,可我又怎样才能离开这里,离开他?
“王上今天似乎不忙。”不欢迎的语气应该比较明显,我个人认为。
“我明天要出去,可能会好几天,所以……”所以想好好看看你,想好好的和你说说话,可是那样的话柯什日说不出口。
“所以,我会让铁南留下保护你,他是胡国第一神射手,而且也是我最得力最信任的人。”他表情严肃。
“宫里多的是护卫,还需要额外的保护吗,你既要外出,铁南又是你最得力的助手,该带在身边才是。”我只是觉得他的身份似乎更需要保护。
“你在担心我?”他的嘴角有一丝笑容,刺激着我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