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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谁杀了她-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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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弓场佳世子看了看表。康正也跟着将视线落在自己的表上。这时间还留住年轻女子实在不恰当。确认她的纸杯空了后,康正站起身来。
  
    “对不起,耽误妳这么久的时间。今晚妳住哪里?”
  
    “住家里。我明天就必须立刻赶回东京,所以葬礼方面……”
  
    “我了解。妳今天能来,园子一定也很高兴。”
  
    “但愿如此。”
  
    弓场佳世子把纸杯放在椅子上,准备穿上大衣。康正从后面帮忙。这时他在大衣的衣领上看见一根头发。他若无其事地以指尖捻起。
  
    两人来到电梯前。康正按了钮,门立刻开启。
  
    “那么,我告辞了。”弓场佳世子说。
  
    “我送妳下去。”
  
    “不了,别让园子落单了。”
  
    佳世子一个人进了电梯。
  
    康正行了一个礼。在门关上前,看见她露出微笑。
  
    他从口袋里拿出面纸,将刚才从佳世子身上拿到的头发小心包好。
  
    ※※※
  
    葬礼的规模不算小,不至于让园子蒙羞,也相当庄严。昨天没有出现的国高中同学,也来了不少。事后康正问起,都说是接到弓场佳世子的联络电话。
  
    一切仪式结束,康正回到家时,已经是晚上七点多了。他把骨灰和遗照放在佛龛上,再次上香,然后仔细检查出席葬礼的名册,却无法得知谁才是那名和园子有特别关系的男子。
  
    他来到起居室,在沙发上坐下,从放在旁边的包包里取出一个纸盒。那里面有从园子住处采集到的毛发。康正已经把这些毛发依长度和表面特征分成三种。为了方便,以ABC做记号。依长度来看,A应该是园子的。剩下两种,B与C,其中之一应该是凶手的。两者都是短发。
  
    康正从上衣口袋里取出一张摺得很整齐的面纸,他昨晚就是用这个来包佳世子的头发。
  
    他用携带式显微镜观察那根头发。即使不经过化学分析,依颜色与表面的状态,也能做到相当程度的区分。
  
    结果立刻出炉。他可以肯定弓场佳世子的头发与B相同。
  
    只有今年夏天去过园子那里一次——康正想起她是这么说的。
  
   
  
    3
  
   
  
    葬礼翌日,康正搭新干线到东京。往后他都打算尽量不开车。一方面是因为上次遇到严重塞车吃足苦头,但最主要是他认为了解地理也很重要。
  
    康正搭的是“光速号”,坐在一号车箱,他一面吃三明治,一面摊开东京都地图拟定今后的计划。丧假请到后天。希望能在包括今天在内的三天之中,尽可能掌握最多的线索。时间一分一秒都不能浪费。
  
    中午过后,他抵达了东京,在换乘山手线和西武线后来到园子的公寓。这条路几天前才停了好几辆警车,今天已化为商用车与卡车的路面停车场。他冷眼看着这景象,走进公寓。
  
    前几天他向中介业者要到了公寓入口信箱的密码,现在可以立刻打开它来。但里面就只有几封广告信而已。报纸已经结清了。
  
    园子这间公寓的房租付到下个月,刚好是新的一年的一月。接下来要怎么处理,康正今天要和中介公司谈。离合约到期还剩三个月。
  
    开锁进屋,屋里还残留着微微的香味。大概是化妆品和香水的味道吧。康正心想,这就是园子的余韵吧。
  
    室内保持着遗体发现当天警察离去时的状态。换句话说,除了刑警碰过的地方外,还保留着行凶时的模样。
  
    康正把包包放在地板上,从里面取出相本。相本中的照片都是那天他报警前在公寓里拍的。
  
    他站在餐厅中央,试着在脑海中重整星期五晚上发生的事。要查出谁是杀害园子的凶手,必须先知道行凶手法。
  
    园子打电话给我的时候是晚上十点——康正开始推理。
  
    挂断电话是十点半左右。康正推测,凶手应是在那之后来的才对。凶手不是潜进来,而是大大方方敲门来访的。
  
    在当时那通电话中,园子并没有说当晚会有人来访,所以应该是突然上门的吧。在那个时间可以临时造访,此人与园子的关系显然极其亲密。例如弓场佳世子或园子的男友,都符合这个条件。
  
    而且此人还带来葡萄酒作为礼物。
  
    也可以说,因为很熟,所以知道园子的嗜好。此人可能是这么对她说的:
  
    “我来是想向妳道歉。我们一边喝酒,妳一边听我说,好不好?”
  
    或者是搬出这样的台词:
  
    “背叛了妳,我真的很后悔。希望妳能原谅我。”
  
    园子肯定不会把此人赶走。心地善良的园子即使内心还是有些疙瘩,但是对方说出了忏悔的话,她一定还是会接受,并且让对方进屋。
  
    此人要园子准备酒杯,倒了葡萄酒。开酒的不知是园子还是凶手,这人在拔掉软木塞后,将开瓶器直接留在软木塞上。
  
    真想来点东西下酒——凶手用这句话把园子支开,或是请园子拿餐具来盛装他带来的下酒菜。园子恐怕会毫不怀疑地起身。园子就是这样,无论与人发生多么严重的摩擦,都相信别人不可能对自己萌生杀意。这一点康正十分了解。
  
    凶手便是趁这个空档在园子的酒杯里下了安眠药。园子不疑有他,在凶手对面坐下。
  
    然后——康正想象——对方若无其事地说着“干杯”举起酒杯,园子也以此相应,就这样喝下透明的金黄色液体。
  
    对方想必使出浑身解数继续演戏。他或她的目的,是不断向园子灌酒。为此,大概甚么誓言都说得出口。
  
    但是这场戏并没有演太久。药很快就见效,园子进入了睡眠的世界。她闭上眼睛,躺下来。凶手等的就是这一刻。
  
    想到这里,康正拿出记事本,推敲计算凶手从进门到园子睡着的时间。虽然要看安眠药的药效,但还有一些步骤,因此三十分钟应该是不可能的。最少也要四十分钟——康正在记事本里写下。
  
    他站起来,走进寝室,然后在桌子旁蹲下来。他低头看地毯,想象园子倒在那里的模样。
  
    她身上穿着家居服吗?
  
    死后被发现时,园子身穿睡衣。那是凶手替她换上的,还是凶手现身前,园子就已经换上了呢?
  
    康正瞄到床边的藤篮。看起来和他发现遗体时的状态是一样的,水蓝色的开襟羊毛衫随意摆在那里。
  
    他先走出寝室,来到了浴室。拿起浴缸盖,里面还有半缸的水。浴缸水好像混了入浴剂,呈现浅蓝色。水面浮着几根头发。毛巾架上挂着蓝色的毛巾,装在墙上的吸盘挂勾上则挂着浴帽。
  
    康正回到寝室。他得到一个结论。从浴缸里加了入浴剂、水里有头发这些迹象看来,园子应该洗过澡。这么一来,园子当时已经换上睡衣的可能性就很高。开襟衫可能是套在睡衣外面的。
  
    这样凶手的工作就轻松了,只要脱掉开襟衫就好,然后再让园子躺在床上。
  
    不,是在杀了她后才搬上床的吗——?
  
    康正推估园子的体重。她个子绝对不算娇小,身高至少有一百六十五公分。不过她应该算是偏瘦,还不到中等身材。最近虽然很少碰面,但既没听说她突然变胖,照遗体所见,和之前的印象也没有太大的出入。他认为园子大约五十公斤左右。若凶手是男人,轻而易举便可将睡着的园子搬上床。那么,如果凶手是无力的女子呢?
  
    如果用拖的,或许可以搬上去。但如此一来可能会将园子吵醒。所以如果凶手是女人,应该是先杀害后再搬到床上比较合理。
  
    无论如何,凶手接下来应该会着手布置成自杀——
  
    就像康正告诉加贺的,园子习惯先将电毯接上那台旧定时器后再睡觉。凶手肯定是知道这一点,才会想到以那种方法来布置成自杀吧。因为那位同学的死,园子肯定曾说过如果要自杀最好是触电而死,这凶手一定早就知道了。
  
    凶手把插在定时器上的电毯插头拔掉了。加贺曾说,当时就是用这条电毯的电线来接电流。
  
    康正推测,凶手为了要剪断电毯的电线,这时候应该会找剪刀。于是他向四周看了一圈。视线可及的范围之内,没看到剪刀。这与他料想的一样。
  
    凶手找不到剪刀,便把毯子的电线部份先整个取出来,不过,这样电线还是附有温度调节器,无奈之下,凶手只好把它直接带到厨房的水槽,然后用菜刀把温度调节器从电线上切下来。
  
    电线是由两条导线组成的。凶手先将这两条导线撕开,再用菜刀以削铅笔的方式,分别把两条导线线头的塑胶外皮削掉两公分左右,让导线露出来。当时的塑胶屑就留在流理台上。
  
    康正实际来到厨房,亲自重现凶手的行动。他估算,如果不是非常笨拙的人,应该不出十分钟就可完成。
  
    他回到寝室,再次环视四周。他的视线转移到书架中间那层,上头放了封箱胶带和透明胶带。
  
    凶手用其中一种胶带,将分枝的电线一端黏在园子胸前,另一端贴在背后。然后再将插头插入定时器。
  
    问题来了。凶手是事先设好时间,让定时器在自己离开后开启电流的吗?
  
    康正认为不可能。这么做没有意义。万一定时器还没启动,园子突然醒了,或是有甚么巧合使得电源机关没有生效,对凶手而言都是要命的失误。如果不是笨到极点,凶手应该会当场开启电流,把园子电死才对。
  
    康正竭尽所能地想象当时真实的情景。定时器的指针在凶手操作下有力地转动。当那根针走到某个地方,发出喀唧一声,电源开关打开了。园子霎时全身抽搐,也许有那么一个瞬间眼睛是张开的,瞪着天花板。原本规律且持续的呼吸就此停止,半张着嘴,全身僵硬。
  
    然后她化为无生命的人偶——康正用想象地重演了园子的死亡,彷如她又死了一次。
  
    悲伤与憎恨再次包围他。他无法控制地脸部僵硬,表情扭曲。他的身体炽烧着,但心却结了冰。
  
    双手用力握紧,紧得指甲都陷入掌心。两个拳头不停颤抖。当颤抖停止后,他做了好几个深呼吸,同时放开拳头。手心多处发红。
  
    园子的面孔骤然浮现,但那是很久以前的她,是高中时期的她。园子站在家门前,仰望着一身西装笔挺的康正,这么说:
  
    “以后就不能常见面了。”
  
    那天是康正前往春日井的日子,他进入那里的警察学校。在校期间就不用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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